重生之一翅相思-第2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裸背恢复到与常人一样时,她用力揭开临天殿的瓦片,从椽子的空隙中滑落到殿瓦之下的顶板,掏出腰间的匕首在顶板之上切出一个刚容人通过的四方之孔,再轻轻将那四方顶板击块移开,钩索勾住一根椽子,她鬼魅般缓缓滑下,终于踏足临天殿之内!
借着殿窗外射进来的微弱的夜光,她极目辩去,隐约可见宽阔庞大的殿堂正中,是一把端放在十级台阶之上的巨大王椅,王椅两侧的平台上似乎有着什么瑞兽的雕像,台上的香熏透炉中还有未能燃尽的香,散发着一种庄重而肃穆的味道。鼻间嗅到香味,思筠反射似的心颤,但小心地试着吸了几口,可以肯定这燃香没有任何问题之后,她才放下心来,看着这庞大广阔的殿堂,不由得发起愁来——
明明知道这殿堂之下,就是琥烈书房《明建暗道图》标注的地宫了,那些季厘王以前他的先辈们搜罗来的奇珍异宝就放在地宫中,可是却不得其门而入!
就连身为前朝王后的蔷婴也不知道的地宫,到底什么地方才是机关?
她走向那道放置了王椅的平台。想当然,这殿堂之内广阔宠大又空旷至极,只有这道平台是这殿里唯一陈设的东西,打开地宫门的机关多半就在上面。
沿着台阶而上,思筠仔细地打量着,甚至运用了法术,在黑暗中尽量让自己的眼睛看得更加清楚,台阶两侧的扶栏也不曾放过,每一根扶栏栏杆,镂空而雕的花的蕊,突起的兽雕的眼睛,王椅两侧扶手上可转动的玉珠,以及踏凳周围的尖角都一一触摸过,但没有一点可疑作机关开触点的东西。她不放心,又仔细的寻找了一遍,但还是没找到任何像是机关开触点的东西,她不由得泄气。
或许一开始就理解错了?这机关的开触点并不在王椅附近?她抬起头仔细地打量着殿堂除王椅之外的地方,在平台两侧是四根高耸入顶的巨柱,巨柱向王椅之头垂着宽大曳地的帐帘,思筠分别走到四根柱旁对柱身上的浮雕花纹一一推敲,但又一一否定。
所有该怀疑的地方都怀疑了,也都检查过了,但都不是机关触点,思筠皱眉思忖了片刻,没有办法,只得从前到后,殿堂内的所有方砖都一一轻敲,但出乎她的意见,每块方砖居然都是实声,她愕了片刻,转念思及,如果地宫下得太深,她敲砖的力度太过轻微,以至根本听不到洞空音。就算听到某块砖下之上有空洞之音,但终究没找到机关触点,依旧也下不去地宫啊,总不可能把砖撬开,把土移开吧?
正在沮丧间,走到其中一根柱子旁斜依着,恹恹地想,或许今夜就这样了,没有任何进展,纤下无意识地在勾挂帐帘的帐勾上抚着。突然她怔了怔。
这帐勾勾身上,有着粗糙不平,甚至可以说是凹痕累累的纹!
王宫中的事物,本应该精益求精,每样都可称作极品,但作为临天殿帐勾的勾子,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凹痕累累的纹路呢?她将帐帘小心地拉好蔽住,打开火折子的盖子,吹亮,凑到帐勾前,果然,那帐勾内侧有着明显的凹痕,似乎曾经许多次大力钩住某件与它差不多粗细的东西,因为勾住的力道太大,以致出现了这种明显的凹痕。
思筠的心头又是一跳——什么东西会与它差不多粗细?!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修了文了,思筠失身之事成假的了,只是一场误会,在一个口耐滴文友的提示下,俺觉得这般修文很好,很能自圆其说,又避免了女主失身(估计好多读者对这个问题很烦恶),感觉舒心了好多。
另,又看到一起留言,很感谢支持我的亲们,真的很感动,虽然到下午,俺滴收只回升了一个,但黄昏还是很开心了。
毕竟这么多支持我的亲,我不能为了那几个没有耐心看下去的读者而没了写下去的动力,误了我其他口耐滴亲们吧?
呵呵,已经重整了旗鼓,大力码字中。
再次谢谢亲们的鼓励,看了你们的评,真的很感动。
36
36、夜探王宫(二) 。。。
她顺着帐勾的拴线摸索,那系着帐勾的线入手冰凉,分明是铜线!一根普通的帐勾,怎么可能要用铜线来系!她小心地盖好火折子,走到另一头帐帘垂处摸那只帐勾,这一摸,她心头又是一跳!这头的帐勾内侧也有着相同的凹痕!就连帐勾的拴绳,也是一模一样的粗大的铜线!
看来,今晚的谜快要开解了!
她兴奋用力扯着帐勾,那帐勾果然如她所想,缓慢而沉重地被她拉伸,思筠心止不住狂跳!她深信,只要两只帐勾勾在一起,地宫的密秘通道就一定能开启!
答案马上就要揭晓了!
思筠加重了拖曳的力道,加快了步覆!
就在她另一只手快要碰触到另一头的帐钩时,异变陡生!
眼前骤然爆出一片白亮得刺眼的光芒,映得黑夜如同白昼,那片白亮中,思筠目不能视,只能闭上眼睛,握着帐勾的手一松,那帐勾飞速直弹回柱头,恢复了原状。
只感觉左侧风声来袭,思筠忙不迭地退让一侧,但还是迟了,肩头一凉,竟被兵刃划开一道口子!
“抓刺客!”一声女子的尖厉叫声,一时间临天殿外头像陡然间炸开了锅,人声兵刃出鞘声纷杂沓来。
思筠再退了三步,身后便抵到一棵柱子,风声再次来袭,思筠无奈之下绕避到柱子另一头,才险险避开对方的第二次袭击,到现在为止,她都还在处于下风。此时她目不能视,只能凭感觉向最临近的窗子扑去。脚下刚迈了几步,对方已知道她的意图,抢了几步便她的前面,这时思筠勉强可以睁开眼睛,殿堂的白光开始消减,隐约可见前面一个人影,她掏出匕首挡了对方一剑,但她的右肩已受了伤,致使右手行动受损,那人的臂力了解,这一挡之下直震得她手臂发麻,她暗叫不妙。
只凭武技,她根本就不是那人的对手!今夜可就凶多吉少了!
心念电转,她急忙掏出火折子,危机关头被激发出的法力贯注到火折子中去,一扔,火折子渐变得灰暗的殿堂里划了道美丽的弧线,突然爆炸成千万点火星,宛似夜空开得最为诡异的星花。
那人被突然爆出的星花所阻,总算让思筠抢到一点时间,纵身扑到殿窗前一挥匕首,窗子化为无数碎片,她终于成功逃出。
外面的巡兵守卫弄不清里面的前行,又突然见殿窗破开纵出一人,还没反应过来,思筠就奔破了他们的第一层包围圈。
身后又传来那女子的尖厉之声:“抓住她!弓箭手准备!”
思筠心中一凛!
弓箭手?外侧的包围圈中有弓箭手?!她有可能从万箭齐出中逃出一线生机么?!
手中的匕首颤了颤,臂上的伤口在不住地流血,流淌着她的体能,她已没有办法再战!
忽听得一个由远而近的声音:“黄统领!一定要抓住刺客!”
那声音熟悉之至,她循声看去,竟然是胡乱套了亵衣的寿栩!
她暗自叫苦。没有了再战之力,她的对手如此强横,加之层层包围圈,又有弓箭手准备,只要她逃不出去,寿栩揭下面纱之后,她定会又一次落入寿栩的掌控!
无论怎样,她只能向前,不能退后!
临天殿门奔出一个女子,身材修长,青绿色劲装,眉眼姣好,却因脸过于狭长而破坏的美感,见思筠立在原地,她冷笑了一声,走到寿栩一侧上下打量着思筠冷笑道:“你今天,可是插翅也难飞了!”
思筠不语,一对黑瞳默然瞪视着寿栩,看着寿栩,想起了曾经受过的耻辱,她恨不得冲过去将他杀了,可是她办不到!
寿栩怔怔地看着她,惊疑地上下打量着,看着那似曾相识的裹在夜行衣里的绝美的身体,看着那对似曾相识的令他神魂颠倒的杏眼,渐渐的眼里露出莫名之色,忽然问:“你……是谁?”
她蓦然别过脸去,一言不发。
走,有可能会被弓箭射死,不走,就会落入寿栩的手中,再次成为他的禁娈!
她紧咬着牙关——她死也不愿再次落入寿栩手中!
法由心生,背上的双翅在她的召唤下突然暴涨,刹那间重新展开,斑斓而诡绝地在她背上扇动!
所有人都吓得连连退后,就连那被寿栩称之为“黄统领”的女子也惊异交集,脸色铁青。
思筠冷冷地扫视着他与她,蓦地扇动翅膀腾空面起,向着另一方广袤而黑黯的夜幕飞去,渐飞渐远。
“弓箭手……”黄统领尖叫起来,只要弓箭齐发,说不定就能将她毙于箭下!
“慢着!”寿栩大叫了一声。“不许放箭!”
所有上弦的箭又全都撤回箭筒内。
寿栩怔怔地抬头看着已失去了她的踪影的夜空,喃喃地道:“难道是她?怎么可能是她?”
思筠推开房门,差点扑跌倒下,就在她快要跪下地时,突然落入了一个温暖而有力的怀抱。她心头惊惧莫名,大叫道:“你是谁?”手中的匕首正要挥出。
“是我!”对方回了一句,双臂环抱的力量有增无减,房里突然有了光亮,那光源自于他手中的火折子。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鼓,思筠的心弦一松,脚下一软,整个身体全依在对方肩头,他的右臂承起她身体的重量,却硌到了她右肩上的伤口,她闷哼一声,下意识地侧过身子,尽量让伤口避开他的手臂。
“你怎么了?”他一惊,只感觉思筠的重心前移,忙伸手到她的胁下以承起她身体的重量,手一抖动,手中的火折子掉落地上,一切又回归黑暗。他嗅到了一股血腥味,他惊道:“你受伤了?!”
她没有回答,左手伸去抚住还在流血不止的伤口。
借着微光,他把她小心地抱至房间的椅子上,拾起掉落地上的火折子吹燃,点亮桌上的蜡烛,蹲在她的面前。
她的视线从伤口上移开,落在琥烈那张俊美无俦的容颜之上。思筠怔怔地望着火光中那张喜欢了两世的面孔,恍若隔世,一时间怔然无语。
他面色沉静如水,看着她的眼神里有一丝阴霾,琥珀色的瞳仁里揉糁了担忧、震惊与怒意。
“伤药在哪里?”他问,眉间深深地皱成了川字。
思筠指了个位置,他过去打开抽屉,将伤药找到,又在抽屉里找到医用的净布剪成一条,打来清水,伸手去解思筠的衣物。
“你……”
“我是你的丈夫!就算你不承认,我也见过你的裸体,我不帮你包扎,你自己能行么?”他仿佛在压抑着自己的怒意,眉眼间尽是冷洌之色。
看着眼前这个曾带给自己第一次美妙□的男子,她缓缓放开了手,闭上眼睛,任由他微微冰凉的手用布巾为她洗去伤口上的污血,敷上伤药,再细心地包扎好。心头升起难以言喻的情愫。
他与她之间,到底算什么?
朋友?夫妻?又或是介于朋友与情人之间的关系?
思筠忽然觉得头疼,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真是葛纠藤缠,剪不断,理还乱。
“你去哪儿了?”等包扎好她的伤口,他在她一侧的椅子上坐下,紧锁的眉宇更是冷洌。
“我去哪儿不用你管……”
“你胡说些什么!”他忽然站起来,俊脸上怒意勃发,他走到她的面前俯□,狠狠地盯着她大声道:“你去哪儿我不用管?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不用管?!”
“我是你的妻子吗?”思筠冷冷地道。
他的怒意因为思筠的一句话筱然消散,他深深看着思筠,半晌哑声地道:“你还在气我对你的疏离吗?”
思筠听闻,乍然抬起头,四目相交,她忙避开了他炯然的目光。可仅仅是那视线相撞,他已洞悉了她的心事。
他长长叹了口气,蹲下,将手轻轻抚在她的膝盖上,深深地望进她的眸底,真诚而忧伤地道:“你知道吗?越是在乎,就越是怕失去。我很笨,笨得因为怕失去,所以尽量的不去在乎,就因为我的不去在乎伤害了你。可是我后来发现,越不去在乎,就越会被牵引着走……”
“跟我回府去吧……”
思筠不语,别过头去,怔怔地看着前方桌上摇曳的火苗。
他咬咬牙,忽然问:“筠儿,如果我们都只剩下一天的生命,你,愿意与我共渡吗?”
她愕然,抬起头凝望着他,只见他琥珀色的眸子里唯有她的模样。
“我们……我们怎么可能只剩下一天的生命……”
“我是说如果,如果真是那样……”
看着他琥珀色的幽深的眸子,那仿佛藏了许多鲜为人知的秘密,仿佛思筠也无法走进去,可是她却能够看到他眸子里的真诚,与不再掩饰的爱意。
她的心颤了颤。忽然觉得他眸子里的真诚与爱意背后,是深刻的恐惧与担忧。她不懂,她真的不懂得他为何而恐惧,为何而担忧,难道他与她相爱的话,会有么多的阻碍么?
只是,她已经不再怀疑他的情。
前世的无缘,这一世,所幸还能将缘份续下。
“如果我们只剩下一天的生命,我愿意为你跳一天的‘纫蝶成裳’……”
他用食指勾起她尖巧的下巴,缓缓的、轻柔地吻上她的粉唇,辗转爱怜。
天眩地转,那吻仿佛让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虽然已不是初吻,但上一次是因为催情燃香的原故,这一次,才是真正的情爱交融,这一次,她才真正能够体会付出了爱,又能收获到爱的滋味。
“呵……”低低的痛吟她的唇角逸出,他又再次碰触到她的伤口。
“啊!”他惊呼了一声,放开了她的唇,的确现在的样子,实在不适合任何浓情之举。他放开了她,将椅子扳到她的对面,深深凝望着她,又道:“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受伤?”
思筠幽幽叹了口气,看着他真诚的眸子,思绪袤乱,到底要不要告诉她关于竹猗和离魂珠的一切?当然,除了她仅是个借体还魂的丫环之外。看着他清亮的眸子,她咬咬下唇。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