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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重生之一翅相思-第31部分

小说: 重生之一翅相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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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38、赎世之银(二) 。。。 
 
 
  那伤口……不……根本就没有任何伤口,所有的伤口都已经愈合,只是在那本应是伤口的地方,有了一道一指来宽,一指来长的铜绿色的纹路,但与肌肤相平,乍一看,还只道是在完好的肌肤之上抹了一道铜绿色的花纹。
  
  她不可置信地抚着那道铜绿色花纹,惊于这“赎世之银”竟有这么大的功效,又喜于所有的感知数倍增长,相信现在掌控法力的能力更强,操控这付身体的能力也会更强。
  喜得跳转了两圈,蓦地想起因为这伤口已好几天没有洗澡,她笑着吩咐雨雁去准备沐浴的水。
  
  雨雁被她的喜悦所感染,笑问道:“夫人要沐浴,是要在澡房用木涌随便洗一下,还是要烧六锅热水和好后倒去小泳池那头,用小泳池洗?”
  “小泳池?”思筠挑眉思忖,原来将军府里还有个小泳池?她做新娘那次的沐浴,也是在澡房里用木桶洗的,这次就换个大点的吧!
  “小泳池!你和云烟都为我准备一下吧!”
  
  汉白玉堆砌成的壁池上,氲氤起潮湿的雾气,泳池房里的每道双绣屏风,每一根朱漆红柱,都仿佛浸润在迷蒙之中。
  
  小丫环们还在一桶接着一桶地往小泳池里倒下和好的温水,思筠脱了绣鞋,□的纤足踏踩在光滑润洁的青砖之上,感受着从青砖之上传来的温暖的水意,几步之后,她立在汉白玉堆砌而成的壁池之上,汉白玉之白与纤踝之白相映成趣。
  
  想不到将军府里,还有这么个好去处。看着往来忙碌的丫环,思筠不由得感慨万千。前世,她也是这样一位籍籍无名的小丫环,仿佛还是昨天之事,可现在竟成了新朝权倾朝野的琥烈将军的夫人,让其它丫环为了自己的一句话而忙碌。
  
  命运的轮盘,转得无律可循。
  温水已浸漫到壁池口,丫环们停了所有的动作,包括雨雁与云烟在内,悄悄退出去,唯留下她一个人和一泓温热的水。想到肩上的伤口,她干脆弄松了衣带,将右衣领剥至右肘处,伸出左手食指轻微着那道呈铜绿色的纹,心里又升起怪异莫名的感觉。自己的身体里,竟然埋了一枚刀币……
  
  将外袍褪去,只着了粉红色扣绣丁香颗的肚兜,□穿了粉红色薄纱小裤,纤足甩掉绸布拖履,她缓缓走下汉白玉阶,一层层石阶浸在波光潋滟的水中,她向下滑了两阶,水波便浸在她的小腿处。被温水这浸,一阵'炫'舒'书'服'网'感立刻袭上心头,思筠缓缓在上一阶上坐下,伸手去撸开束发的丝带,一头如云秀发立刻披散开,化为无数柔丝软线婉延在前胸背后。素手轻移,抄起一掬清水,又化为数滴珍珠落入水池中,无迹可寻。
  
  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她低下头,长发发尖垂落在水时,荡起一波墨丝。她幽幽叹了口气,没有回过头,道:“雨雁,你把皂果拿来了吗?”
  
  半晌,身后的人并没的回答,她回神过来,转头看去,才发现身后的人并不是雨雁,而是温润如玉的琥烈,只是静静地立着,眸子里盈着如春日般的温意,又浮着一丝若有似无的□。
  在她这付曾背了无数骂名无瑕的胴体之前,谁能够做柳下惠?!
  
  “你……”她粉唇逸出一丝低喃,下意识地想要掩住自己只着了小衣的身体,但转念间,眼前这人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又与自己有过合体之欢,在自己伤病之时看了自己的胸膛无数遍,再要掩避,岂不件极做作的事?
  
  她不禁咬紧了下唇,努力让自己坦然,但还是下意识地蜷起了身体,让自己□的地方更少些。
  “雨雁说……你还没有沐浴,我本来是要看你的伤处……她便让我拿皂果进来……”他有些语无伦次,仿佛进房里见她的半裸胴体,是故意所为似的,眉宇间凝了一丝尴尬。
  
  她垂了垂眼敛,长睫蓦然打开,眸子里仿佛贮了一泓幽梦。向他那张喜欢了两世的容颜看去,怔怔间,眼神一恍。
  “你的伤……怎么样了?”他问。
  
  “已经全好了,想不到好得这么快……只是伤口留了一道纹……”她咬咬唇,决然站起身来,在他的惊艳眼神注视之下,走到他的面前,拂开自己的黑发,露出婉延着铜绿色纹路的肩头。
  他的神情几许讶异,喃声道:“我只知道这‘赎世之银’能够埋植在血肉里,却不曾想呈在肌肤之上,会是这样……还痛吗?”
  
  她摇摇头。
  “那……那就好……”他将手中的皂角递到她的面前。“这是你要用的皂角。”
  她伸手去想要拿住皂果,可因为手中的水膜,一触到那皂果,皂果如滑溜的游鱼从她的指缝间掉落在地。
  
  他与她争着蹲□子去拾,头撞在一起,他与她又立起身子,炯然对视。
  “……咳……那……你自己好好沐浴吧……我走了……”他过身去便要走。
  “你……”她无意识地向前跨了一步,哪知刚巧踏在那个皂果之上,脚下一滑,惊叫着仰后便倒,狼狈摔在汉白玉池壁旁,后脑重重撞在池壁之上。
  
  “啊……”她痛得大叫,只觉得眼冒金星,模糊一片。
  “你怎么了?”他焦急而担忧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感觉被他温热而有力的大力手搂起,她窝在他烫热的怀抱中。
  只是她的眼前依旧模糊,略睁开眼睛,看不清他的模样,只是依旧能在一片黑暗中辩认出他的影子。
  
  “呵……好痛……”她皱眉低低喃,不经意,那低喃竟似在撒娇一般。她伸手去想抚自己的后脑。眼前的昏暗让她闭上了眼。
  “严不严重啊?”他赶在她的手之前抚着她的后脑,黑发间已渐渐鼓起一个大包。
  
  “唉!”他皱起了浓眉:“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都起了大包了,要上点药才……”声音越渐越小,他怔怔地看着怀中的她,鼻间嗅着她身体上幽然的香,手掌间尽是她后颈的滑腻,眼前上她红唇半启的诱惑,以前她起伏胸膛的引人瑕想……那句话卡在喉间。
  
  长睫微颤,她帘幕般的黑睫开启,底下,是贮了一泓心事的墨塘,他焦灼的神情映在墨塘间,拨起了一塘涟漪。剧痛过后,眼前的昏暗渐渐散去,再次睁眼,她终于能看清他了。
  “你……担心我?”她呢声问,眼神迷离。
  
  “我……我是担心你……很担心……”
  四目相交,彼此的瞳仁尽是对方影子,再容不下其它。
  “筠儿……”他呢哝着,声音带着引惑的沙哑,这一刻,他挪不了自己的视线,也舍不得挪开自己的视线,怀中的温软,是他三十几年乍然苏醒的情的流向,他如何能够割舍?她的这一跌,撕去了所有的矜持。
  
  “将军……”她的纤手从他的胁下穿出,抚上他的雄健的背,隔着薄薄的衣料,轻轻摩娑着他背上凸起的十几条交错的疤痕。
  “不要再那样叫我了……”
  “那我该称呼你……”
  
  “傻瓜,该称之为相公的,不是吗……”他缓缓向她的粉唇压下,辗转吻着她。那样用力,仿佛是要弥补曾经的伤害。
  她闭上了眼睛,鼻间尽是琥烈清爽的味道,凭由他的滚热包裹着她,任由他的气息拥触着她,她只觉得这一刻,已没有什么值得遗憾。活了两世,只有现在才真真实实的存在。
  
  上次的洞房,是因为催情之香,失身于寿栩,是因为与他的幻想,而这一次,才是真正的他们的洞房花烛,才是真正的爱意的激荡……
  他的大掌在她的颈后轻挑,解开了肚兜的结,肚兜滑落,露出美好的急剧起伏的山峦。池水的热气越加暴涨,令所的景像都浸在迷蒙之中,恍若梦境。他低下头,攫住了两枚绽放的骨朵儿,手顺势而下,褪去了她身上最后一件覆体之物。
  
  他用自己的唇膜拜着她的体,激起她内心一波又一波的心悸,再解去自己所有的衣物。
  两体合一。
  池水的波纹不住颤动,漾起整池的亮色,波尖不住拍打着汉白玉堆砌而成的池壁。那轻微的“啪啪”之声,蚀骨销魂。
  
  灵魂的交溶,便在深深的接合处,每一个神魂颠倒的撞击,一次次挑起心灵的波峰,峰潮一层叠砌一层,不住的累积。两人互换着位置,渐渐接近池子,停在汉白玉的池壁上,就在那石水相接之处,不住累积的激荡终于累到巅峰!
  
  他向右侧滚去,两人突然掉落水中。
  沉尽在温水里,任由水的暖意包裹着两具坦裸的躯体,窒息,却没有便两人分开,那窒息的水的暖意,却将两人体内的颠峰再造了一个阶!
  从未有过的惊悸回旋在两人的心底,从未有过的震颤萦绕在两人的血肉间。
  “呵……”水底的吐气,两人低喃之声尽相交缠,织着一句颠鸾倒凤的诗……
  
  距寿栩选妃的日子越来越近,距竹猗的三月之约,也越来越近。
  琥烈与他的心腹的密秘会见越来越多,密谈得越来越晚,好几次都是思筠孤枕过夜,看来,琥烈铺向王宫的那张网,也越织越密,越张越广,仿佛是一张蛛网,悄无声息的结集,只等着猎物飞来的那一天。
  
  这夜,思筠从睡梦中醒来,手习惯性地抚往一侧,但依旧抚了个空,琥烈还没有来就寝,思筠翻了个身想继续睡去,但却没有了睡意,睁着眼睛环顾,只见案头那盏罩了印花桑纸的烛灯迷蒙地亮。起头趿着扣绣拖鞋走到窗前,打开窗扇,一袭月华铺洒而下,映落在她的发间颊上,夜风抚弄着她如云的千丝万线,衣袂微卷。她幽幽叹了口气。
  
  竹猗所说的三月之约,仅剩下半个月,她得赶在琥烈行动之前再夜探王宫一次,把离魂珠弄到手,否则琥烈一旦发动兵变,相信一直到琥烈称王的这段时间,王宫里一定守卫森严,更加难以行动。
  
  如是告诉琥烈她需要那颗离魂珠,或许他能轻而易举地把它弄到手,但她又怎么解释她为什么非要得到那颗离魂珠呢?那时,她一定得解释原因与竹猗的关系,说不定,还会把她是个借体还魂的幽灵的事给盘托出来。
  
  她不是想要故意瞒他,而是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告诉他一切,因为她不知道,她告诉了他:她仅是个借这美丽蝶精身体还魂的幽灵,又循着前世爱恋的梓瑜的脸庞,才与他有了这段情缘,那就算她再怎么解释她并没有把他当做梓瑜,而是真正喜欢上了他,他大概也不会信任她了。她担心,担心一捅破这层隐瞒的纸,一切而今的爱恋便都化为清风,再也寻不见……
  
  等办完一切事情,再告诉他真像吧,到了那时,他还要不要继续爱下去,就凭天而定了……
  思筠伸出素手缓缓把窗扇合拢,掩去了外面如水的月华,正要回到床上再睡一会,忽听得推门之声,她转过头看去,借着烛灯的微光,只见琥烈倚在门柱上垂着头。
  
  她忙奔到他的面前,见他一付摇摇欲坠的样子,忙问:“将……相公,你怎么了?”
  “我……我与那些下属……聊得开心……喝了几杯……”他抬起头,双目微红,脸上也尽是红光,嘴角泛着淡淡的笑意,温暖了一室。
  
  “你不能少喝些么?”思筠颦眉,伸手去抚他,他借力向床这边走来,沉重的身躯压得她脚步不稳。到了床前,他一下子倒在床上,眼神恍散,渐渐的就要睡去。思筠忙帮他褪了外袍,又脱了靴子,从丫环们准备的温壶里倒出温水里为他草草洗了脸脚,又拉好被子为她盖上,看着他酒醉睡去的模样,她俯□去仔细的看着他,那剑般飞扬的浓眉,左侧眉头之上有个细微的不易觉查到的伤疤,他挺直的鼻梁和吻过她多次的柔软的唇。这一刻的琥烈,是宁静的,宛如一池无波的温水,让人舒心而暖意。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我还真是无语了,有生以来第一次收到打负分的评!




39

39、再探王宫 。。。 
 
 
  战场上霸气的他,与寿栩敌对时冷静沉着的他,共商大计时睿智的他,牵着她的小手时温文儒雅的他,看到芮姑死去愤恨切齿的他,这些千千万万个他,有的是她见过的,有的是听过的,有的是想像的,这千千万万个他组成了她那样在乎、那样爱恋的琥烈。
  现在,他是爱着她的,她相信他是真爱着她的,可是褪去这美丽的外表,她仅是个容貌平凡的丫环思筠罢了,如果还原成真正的思筠,他还会爱她吗?
  思筠的心头不安,掠过一丝隐痛。
  “如果我没有这么美丽的外表,你还会爱我吗?”她低声呢喃。
  立起身,她小心翼翼地从衣柜隐密的一角找到夜行衣换穿在身上,又将火折子、勾索等物带齐,深深看了他一眼,悄悄出门去。
  到达王宫宫墙前,她还选择了上一次走的路径,因为比较熟悉,应变突发状况时也好对付些。自上次她闯宫败露,被当作刺客差点被寿栩抓住后,王宫就加强了守卫,便得她每前进一步都更加小心翼翼。
  但她也不是曾经的她了。自“赎世之银”埋入她的体内,所有的感知便深化细化了数倍,让她能听得更远,看得更清。她凝神集精,将感思漫向四面八方,扫视每一种情况,分析每一种危险,找到最佳的切入点,就这样,又来到了临天殿旁。
  临天殿的岗卫表面上与上次来到时没有什么两样,但远远近近的呼吸声,思筠细算下来,暗岗人数不下三十人,明岗的也有二十来人,光是这临天殿,就用了近五十人的兵力来把守,看来上次闯入临天殿,让不明王宫暗道布置的寿栩惊觉临天殿有什么可疑之外,为了防止有人再次闯入临天殿,于是花了重兵把守。
  地面目标太大,她还想借勾索到临天殿之上,向上一次揭瓦而近,当她伏在那株松树树冠之上,正要甩出勾索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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