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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公式献给高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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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不多吧,再要不一会儿就下班了。”猫爹轻松地说着,终于过足了烟瘾似的。

“伙计呢?”他一动不动地,望着锤子,哈欠连天地问着字为,又打哈哈地重复了一遍。

“什么?哦,——那不是的吗?”字为一愣,却懒得理他,回过头去,才知道他所谓的“伙计”是何所指,软绵绵地指着,爬过去递给了他。

“你上午也是一个人吗?搞了几层?”

“两个,跟刘师傅一起,搞到了10楼!”字为趴在墙上,边扫边说。

“下午呢?”猫爹左右晃着扫帚,不断地变换着自己的姿式,似乎比那模特还要讲究。只是屁股没丁点儿动静,像是缝在衣服上的补丁,随同全身一起,做着板块运动。

“一直一个人,搞到现在。”字为已经扫到了下一阶了,声音有点小,却也懒得理他,渐渐地,很有些不舒服了。

猫爹似乎没听清楚,但心里就是明白的。也许只是为了拉话,才有意这样的,问着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绞着舌根子,作着似乎无止境的嘴巴运动。

“你的个苕伢!搞得那样快,做么咧,是不是有人在后面追啊?不累死你才怪呢!”

字为笑笑,但并没有说什么。

“老板同工同劳,”猫爹忽然压低声音,眼下一骨碌转过去。“你们可以边工作边休息,身体还在发育中咧,不能一次就累伤了。只要呆的时间一样多,还怕他少给你工资不成?”

“卖力就,卖力就——,不是得拿出卖命的力气吗?小东西要拼命的学呢!”他突然提高了八度的嗓音,大叫着说,突然很有节奏地,加快了手的动作频率。

“老张,辛苦了啊!”却又突然传来了老板的声音。

“呵呵,还好还好。这点小事嘛,问题不大……”猫爹奉承极其有度地谄笑着,“出来转啊?是该多监督了,大热天的,年轻人瞌睡多。提醒下就好了……”

字为吓了一大跳,老板什么时候出现的,他却完全不知道!心里不觉又是吓了一大跳,刚才自己正好一直都在软着咧!说不定恰巧全被老板给发现了,只是他没有照直给说出来。就像小时候在课堂上一样,老师突然从外面闯了进来,正在发呆的自己却半天反应不过来,而且还要愣愣地迎上那责怪的眼神,盯着紧紧地,期待着到底会发生的什么,心里却又虚得很,到底还是只得将僵硬的头,给压了下去,把脖子折得弯弯的。

猫爹却似乎总是化险为夷了!这会儿又神乎其神的摇摇晃晃,并不去认真的干,往上面瞥了一眼,索性把钻子扔一边去了。把一只脏兮兮的手撤过去,往更加脏兮兮的屁股上,象【炫|书|网】征性的拍了拍,也不知是手干净了点,还是那地方的裤子干净了点,然而灰尘却是明显的增多了。弥散在空气中,字为抬起肘来,用袖管护着鼻子,大有武侠遇有有迷魂香的谨慎。

手伸进上衣的口袋里,脚也跟着往上提了。走上两阶后,一支烟已经夹在两指间去。一屁股“咚”下去,又伸长了右腿,搁在下面的台阶上,整个身子都往右倾了去,腰际便窝了起来。掏出打火机后,那窝着的姿式依然保持着,显出谨慎的样子。鼓着嘴巴,戳起来,把烟头往火苗上凑了凑。顿时在火光的照耀下,腾地一团迷雾,急剧地上升了起来。却并不急于坐正,顺着那窝起来的腰际,把火机塞回口袋中。这才腾出手来,扶在烟嘴上,又轻悠慢转的吸了一口,上下两片唇子便朝各自的方向紧缩了一下,鼻孔里流出一缕烟,渐成弥漫。夹起烟卷来,食指与中指将其擎得高高的,挪往那伸出的大腿上,伴随着吁地一口呼出去的烟气,很舒畅地敲了敲,自己按起了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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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截烟灰这才很飘然地落了下去,在裤管上抖动了一两下,又碎成更小的琐屑烟末,纷纷扬扬地,点缀在刚刚打扫了的台阶上。终于在大腿收起来的同时,那窝着的腰际即已瞬间弹回去。刚恢复了原状的时候,那烟嘴已然插进了嘴里,只残留下两片唇子,各自往一起挤拢时的痕迹。紧接着,又有一缕轻云行水般的烟姿,从翕动着的鼻翼下的,那两个孔里流落了出来。喷气式似的,略约至胸前,或者大概就在下巴处的地方,就已经变粗变短,缩成一团了。收拢着,打成卷,转着翻了两三下的样子,便又徐徐地往上面蹿去,越扩越散,越来越薄,几至于消失在空气里面,或者掺和到了弥漫的灰尘中。但一股浓烈的烟味熏了过来,字为实在抑制不住了,屏住呼吸,还能挡挡浓重的灰尘的侵入,但那恶臭的烟味,却仿佛直接扦入了大脑,简直要令人作呕了。

他又把夹烟卷的手放了下去,摸了摸口袋,大拇指还要往里面探一探,感觉到了火机后,这才又缓缓地抬举着,往嘴里面伸入。字为讨厌的看着这恶心的一幕,满脑子邪念,却怎么也找不到什么更加恶毒的词语,真想对他进行一场满盈恶语的攻打。

擦了擦鼻孔,却是一坨黑色的,粘附在手背上。他终于忍耐不住了,自己先倒恶心自己。赶忙扔下手中的家伙,反复的擦拭了起来。只拿眼瞅一瞅老猫,沉浸在自己的卫生工作当中。却突然瞥见了那上下两片翻动的唇,突然觉得有些什么东西,在大脑里恢复了起来。再一看时,便确定了许多。是的,他想想了牛的屁眼来。那牲畜在拉屎时,便常常要先下蹲后面的两腿,尔后极讲究的竖起尾巴来。接着便是如同刚才那猫爹的两片嘴唇一样,只不过屁眼处要先抽搐着,却又是要往四面的方向缩紧,才极严肃地,往外面挤出黑色的肥料来。并且在最后拉完时,仍然要先抽搐着,并且从四面的方向往里紧缩,直到挤掉最后一点搭在屁眼上的屎,这才缓缓地收起窝着的双腿。其实,不仅仅牛,就是鸡,鸭,狗,猪等等,几乎所有的牲畜都是这样的,当然,这也包括猫了。

他还是坐在那儿,屁股似乎不是被钉住了。看起来他的屁股瘦,而且尖小,本身就极像一枚钉子。而且钉了又钉的,便只有愈钉愈深,而且愈紧了!

“这屁股的坐法是不是与涉世深浅相关呢?”字为懒得理会,心理上的获胜,已经使他有些飘飘然的,心里又开始泛滥了。比那天摸了小尼姑的油腻的头后,自从受了惑便很辗转的阿Q,还要反侧,矛盾着,却又无不刺激得很,便又往非非处入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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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例如这种时候,中年的闺土是很讲究的,鲁迅请他入坐时,但却只是斜鉴着屁股。而终于极有规矩地,定要喊了一声“老爷”。

也有红尘中的烟花女子,见了老主顾或者二少爷之类的人物,是定要瞅着人家的双腿的,屁股一定要左右地扭一扭,尔后才能怩怩地坐下去,要有泥鳅入泥那般精致,挤得人家舒舒服服地,那才有赚头。难怪古今有“坐怀不乱”之说,原来这一坐的目的,就是要乱人情怀,效果就是要引人入胜,并且要能够“十年一觉扬州梦”,致使别人依依不舍,流连往返。

更有精明世事者,借着别人的屁股来发财。不过如今,这已成为一大行业,名能正言能顺了,然而那也终究是人体的行为艺术,美其名曰“走秀”。在此自是不敢放言,只有稍加点缀。不过,爱美之心,皆而有之。不光是人吧。走的人更是神采飞扬,火辣登场。看的人不无倾倒,但更多的,是想着那扭动起来时,多么火热的身姿。

不仅如此,说到屁股上,这除了坐法很有考究之外,坐椅坐骑更是不容忽视!

神话中坐虎坐狮子的,自然要比坐牛坐马的神通许多,几乎已经算得上是广大而无限了。但比起坐龙骑凤的,其地位又是要相差甚远的。而且遥不可及,高不可攀!当然,神仙是想象中的怪力。但出于现实的需要,应运而生的轿车,便有了级别的划分。就是饭局中,连敬酒都得有些名堂,不懂事的时候,便要虚心的学学,不然是要犯错的。该敬谁,先敬谁,怎么敬,敬多少,一般是不好明确的,但学习过哲学的人,却能够自信一点,毕竟那有关数的积累与质的飞跃,是能够猜测到的,这就是度的现实规律了。

现实中的把握,是令人心跳催人奋进的,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自是不可予以的凡人夙愿。皇上有龙椅,龙榻。古今中外,历朝历代,因这一造设而苦心经营,搜括民指民膏的,又有多少是非横生!况且,助其为虐者,又何止千千万?所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这一千古奇叹,不正是埋怨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了吗?如此,就连伯夷叔齐之人,不也是“普天之士,莫非王臣”了?所以,与其空口的叫不食周粟,倒不如来个痛快的了断,但死是行不通的,包括首阳山背后的石洞,那也是周朝圣上的。周王到底英明,不食商粟是因为商王无道,才只好供给天下苍生以周食了。不然,这伤死惨亡的,又何止千千万?

然而,山贼草寇也是有交椅的,恐怕连睡椅也都要分出个一二三四等,占山为王,便只有狂舞干戈。下榻之宾,更显光宗耀祖。甚至连今天的靠椅,转椅,睡椅,等等杂如牛毛的象【炫|书|网】征,不也是得有些仁智之见吗?尽管繁似叶枝,但总会有人巴望着,能够往那下面去避避雨的。一人得道,虽不能鸡鸡犬犬尽升天,但荫妻护子,定然绰绰而有余了。

古今一名利,枉尽凡人心。叫人寒心的是,古者“沽名钓誉”,却并非重貌以取材,科举试第,以求功名之士,他们大多实属英才与栋梁。肚里装的,脑里藏的,无不经书百卷,学问汗牛,再说,好男一身志,敢将天下为,图个美名又有何妨?只是沦落之后,才有些不识时务了。读书,从初衷到过程,都是因为涉及能否当官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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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有甚者,书也不用读了,既然有人卖官,那肯定得有人来买爵,各付所出,相互遂愿罢了。而今者尤胜,纵使是政府官员,也敢以身试法,冒天下之大不韪,不管政策搞对策,利在个人,功在官场。实在可恶至极,罪不可赦。用一古语当是“千刀万剐,死不足惜”!豆腐渣工程,假烟假酒,挪用公款,视民生如儿戏,置复兴于水火……

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一,焉能儆百?不斩妖,何以安道?

民族的未来,祖国的振兴,如同天外的红日,就是因为这类蛀虫的存在,才使得人们看得到却摸不着,感受得到却进入不了,大地都被噬空了,人们只有往下沉落。

“妈的,这么多的碴子……”字为一声大骂,怒不可遏!

“哈哈,慢慢来,别慌!”猫爹笑笑,屁股却并有挪动多少,大有磐石之坚。

额头滚烫烫的,字为放下扫帚,双手捂在脸上。

“猫爹,这层有没有水龙头?”字为有些后悔。

“没有就到下一楼去看看吧!”不待他回答,字为想着,又像是自问自答,不等他张嘴回答,就已转身去了。

“应该会有吧。”猫爹抬头时,字为已经不见了踪影。

也许是楼板太硬了,他也终于又动了动屁股。

“狗日养的,怎么还没有到呢?下班的时间不是早就快了吗?”

猫爹实在有些坐不住,放下手里的锤子。掏出火机,又要去过瘾了。

洗过脸后,字为一下子就觉得舒服了好多,鼻孔里也畅通了些,凉爽得很。他甚至将上衣全都淋湿了,索性脱下来,用水冲着揉搓了几下,再拿回来晾在窗台上。

光着膀子,黑而瘦。

“黑不溜湫……”这是女生公认的评价,字为自觉得都有些好笑。

“唉呀,怎么又黑又瘦啊?”猫爹终于又可以休息一会儿了,忙不迭的打开话匣子。

“嗯!差不多了吧。”面对猫爹的异样眼神,字为从容地答道。好像已经习惯了,或者有所预料,但现在已经不再那么幼稚,随着对于猫爹的认识日渐清晰,那份刚离家的依赖,也少了许多。

“黑人健康,瘦家伙精干!”字为似乎很高兴,自我取笑地说着。

猫爹不再说什么了,只是专心地吞吐着他的烟雾。好像觉得学生应该谦逊一点,那样总是比较好的,毕竟他也有过年轻的岁月,只是他向来不在外表上有所张扬罢了。或者他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但总觉得那个年代的学生,比现在的要听话得多。

“老张,不累吧?”老板“嘿嘿”地笑着,幽灵一般地,再次地隐现了过来。

“老板好!”字为停下来,喊了他一声,便又忙开了。

“快下班了,但还有一会儿咧……”老板很大概地冲他点点头,一双眼睛扫过去,笑了笑。

“不累,不累。”猫爹仿佛手很酸,又显得很胀痛地样子,从容地甩甩手,“干得不快不慢,一下午从10楼,溜到了这儿,虽然也只是两个人,哈哈……”

字为突然很是气愤,听着老猫那假惺惺地“哈哈”声,只觉得真想冲上去,当着老板的面,给他两个嘴巴,狠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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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场官场一样的黑,自己狗屁没干出多少,倒也能厚着脸皮来邀功讨赏!”字为虽并不想与他争什么,向老板讨什么,但总觉得与这种老油条一起,是有辱自己的尊严了。

并且马上又觉得对不起刘师傅了,他们两个一上午也才只是从顶楼搞到10楼;现在他却说已经到了这儿了,意思明显地摆着:字为与小刘一起没干多少,却与他老猫一起一下子就到了这儿,这样既夺了字为的功劳,又是否定了他上午的效率,并且还直接性的否定了小刘师傅。也不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又在干什么呢?于是那张干裂的嘴唇,启了启,却终于没有说出任何半句话来的神情,终于又再次地占领了字为的整个大脑。隐隐约约,却忽而沉重了起来。一直压着,像是什么扦在了脑髓,却又仿佛封锁着心门,窒息着呼吸。

于是一个人,又都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当中。不大一会儿,就钉到四楼去了,见老猫仍无多少动静。便一个人去找水龙头,他就是想洗洗脸,同时又在掏净耳朵,仿佛受了污染似的,就如那个跳进濮水洗洗耳朵的许攸,沉浸在自己的情感世界里,又如那个向往着楚国水田里的乌龟、在泥水里拖着尾巴自由自在的生活的庄子,回归到本身脆弱的心灵空间去,仅仅为了满足肚子的所需,并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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