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的呼唤-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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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你和他碰面时,能不能,能不能用温和一点的语气说话?”刘星儿的语气中已经有了些祈求的味道。
“我的语气不温和么?星儿,我们从小玩到大,你什么时候看到过我大吵大嚷?”斯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今天刘星儿的话好奇 怪{炫;书;网}。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哎呀,我怎么给你说嘛。那个该死的人,又打电话来非要我给你说这个。”刘星儿更着急了。
“什么跟什么啊,星儿?什么该死的人,什么说这个?”斯羽更是一头雾水了。
“哎呀,该死的人就是许如风。你记得的啊,我们B大医学院那个。”
“我有点印象。”
“他现在是江慕槐的私人助理兼私人医生。”
“这跟我和江慕槐见面有什么关系?”
“哎呀,都告诉你吧。江慕槐得了心脏病,而且病情还不轻,受不得刺激,所以,许如风怕你和江慕槐见面时,控制不住自己刺激他,专门吩咐我给你提前打个招呼。”刘星儿索性闭上眼睛,一口气说完。
“江慕槐,心脏病?”斯羽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是的。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反正江慕槐现在就是有心脏病,受不得刺激。你也不要刺激他。他现在……怎么说呢,完全变了个人。很瘦,很憔悴,很苍白……”
斯羽在刘星儿的讲述中有些恍惚了。她想起了那年江慕槐因为救她而受伤的往事。
斯羽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已是第二天的清晨了。自己躺在病床上。一时间,有些恍惚。突然,她想起了新生X山旅行,想起了刘星儿建议探险,想起了和大部队走失,想起了在山洞中的发抖,想起了在黑暗中冲进来,紧紧抱着她的江慕槐,然后呢?然后,自己被江慕槐搂着出了洞口,接着就听到他叫“趴下”,自己好像就被他压在了身子下面。然后呢?好像是听到一声巨响。那么,江慕槐呢?斯羽动了动自己的脑袋,发现刘星儿坐在自己的床边,睡着了。
“醒醒,星儿,醒醒。”她使劲摇着刘星儿。
“什么?”刘星儿揉着惺忪的睡眼,望向斯羽。
“我怎么来医院了?还有,江慕槐呢?”
“你们俩昨天走到最后,就在要出那个山口时,一块石头落了下来,江慕槐替你挡住了那块石头。不过你当时受了惊,也晕过去了,大家就把你送到医院来了。”
“那,江慕槐呢?”听到一块石头落下,斯羽的心突然一紧。
“他腰椎受了比较重的伤,昨晚做了手术,应该没有生命危险,现在在重症监护室。不过……”
“不过什么?”斯羽的心再度一紧。
“医生说就是恢复得好,可能也不能再进行剧烈的运动了。他以后,可能再不能参加游泳比赛了。”
随着刘星儿的讲述,斯羽的手狠狠地抓住了自己的床边,手很痛,但斯羽一点也不觉得。她的心比手更痛。
“我要去看他。”说着,斯羽就挣扎着下了床。
“你休息下再去吧。”刘星儿赶紧跑过来,扶住还有些摇晃的斯羽。
斯羽扶住刘星儿的手,坚定地说:“不,我就要现在去看他!”
“好,好,我带你去。”
走到重症监护室房外,刘星儿扶着斯羽静静地站在门外。斯羽透过门上的玻璃,仔细地看着那个躺在重症监护室里一动不动的男孩,那苍白的脸,那毫无生气的紧闭的嘴,还有那上了特殊支架的腰……她的泪一滴一滴滑落下来。
“小羽,小羽,你怎么了?”斯羽被刘星儿喊声拉回了思绪。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我刚才跟你说的事,你真的要放在心上。江慕槐现在的身体状况真的很不好。前几天,他……还发了病。”说罢,刘星儿小心地看了斯羽一眼,怕她问,但斯羽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担忧。哎,想当年,她可不是这样的啊,刘星儿也沉默了。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毕竟为了工作也不能刺激病人。这点职业道德我还是有的。”斯羽突然说。
刘星儿再次看了一眼非 常(炫…书…网)镇定的斯羽,心说,就是你这种淡漠,恐怕都会刺激得那个人发病。哎,真希望你们不要见面,不要见面!
第二十三章 见面前的会议
在准备推开会议室沉重的大门时,江慕槐又一次感到胸口处传来的窒闷感和腰部老伤的酸痛。他放在门把手上的手略微停留了一下,再度揉了揉自己的胸口和腰,提起精神,推开了那扇门。
虽然浑身都不舒服,但出现在乾宇中高层面前的江慕槐还是显得平稳而镇定。虽然脸色灰白,眼圈发青,但他的目光依然是锐利而冷冽的。
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小张已经递过了有关的资料和文件。江慕槐抬起头来,用他凛冽的目光扫视了下会议室的人员,然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
“相信大家都知道今天的开会的目的了吧。周一,A市来的会计师事务所已经到我们公司查帐,现在,A市医保稽查局的人也来了,也要到公司来调查。今天早上,股市开盘国,我们的股票在昨天收盘的点位上又下挫了3个点。”江慕槐停了下,等待胸口那阵憋闷过去,才接着说:“我想听听大家对这件事的看法和对策。”
会议室一片沉寂,主要部门的负责人们你望我,我望你,谁也没有开腔。
“我们是合法经营的。”过了好 久:。,财务部负责人小声地说了句。
江慕槐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说:“我一直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一个合法经营的公司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来查呢?这两个月,因为身体的原因,对公司的事务,我关心得较少,江副总,于副总,你们解释下吧。”江慕槐转向坐在自己左右两边的弟弟和妻子。
江慕杨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嗫嚅着说:“我……我是严格执照你住院前的吩咐做的,……应该没有,做过什么……不合法的事。”说罢,他心虚地盯了一眼于美婵。
于美婵神色淡定,她看到全场的目光都已经集中到自己这里,端起面前的杯子,不慌不忙地喝了口茶,慢慢放下杯了,才淡淡地说:“慕槐,你住院期间,我和慕杨一直都是小心谨慎地运作咱们的公司,应该说,比你在的时候,还要更仔细,怎么会出什么问题。”
江慕槐紧盯着于美婵看了看。别过眼,继续问:“那调查你怎么解释?”
“我不想作解释,清者自清,一切会有个说法的。再说了,来调查的人究竟是为什么而来,我们还得慢慢看。不是么,慕槐?”于美婵依旧不紧不慢地说,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还有意无意地回望了江慕槐一眼。
江慕槐刚刚平息一点的心跳被于美婵最后一句话又激得乱跳起来。他只得举起手轻轻地抚了下胸口,再次深吸了口气,慢慢地说:“好,清者自清。我们等调查结果吧。下面,大家商量下,如何让我们的股价回复正常。”
许如风回到乾宇公司的时候已是下午,直接坐电梯到顶楼。到了江慕槐办公室的外套间,看到小张,打了个招呼,又指了指江慕槐房间紧闭的门,脸上满是疑问。
“会还没开完?”
“早完了。”小张答。
“慕槐呢?”
“江总开完会就回办公室了,一直没出来。”
“那午饭呢?”
“我帮他订了,可他不吃,让我拿出来了。”
许如风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江慕槐房间门口,门也没敲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一进门,许如风就被室内呛人的烟味呛得连连咳嗽了两声。他气愤地望着窗口那个还在吞云吐雾的人,大声地说:“不想要命了,就让我走,我真的,看不得你这样折磨自己!”
江慕槐慢慢转过脸来,再次狠吸了一口手中的烟,然后把它摁灭在已经有些装不下的烟灰缸中,淡淡地说:“你放心,在没见到小羽,没把我的歉意好好地表达给她之前,我不会有事的。”
“慕槐,你不要这样。你知不知道,真正关心你的朋友,没有哪一个愿意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你自己照照镜子,你苍白憔悴得,像个鬼!我想,就是斯羽看到,她也一定会心痛的!”
“小羽?也许不会的。她的心早在八年前就被我伤透了,可能再也不会有什么感觉了。”江慕槐说着,神色黯然。他捶了捶因为腰痛而有些麻木的腿,想走到座位前,可是大腿以下依然的麻木,让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许如风立刻上前扶住了他,把他扶着坐下,才关切地问:“腰又痛了?”
“有点。明天一准变天。”江慕槐开了句玩笑,力图让现场的氛围轻松些。但许如风的脸严肃得要扭出水来。
“慕槐,斯羽什么时候进场?”过了好一会,许如风才低低地问江慕槐。
“应该是明天。”
“你能不能不要和她见面?”
见江慕槐不说话,许如风又接着说:“我是怕你们见了面,你控制不了自己怕情绪,又……”
“不会的。我答应你。我明天会好好的。但是,我要见她。八年了,如风,我们八年没见了。我真想看看她现在的样子啊!”
“哎,你哪次不是保证自己会好好的,哪次不是弄得自己上医院。上次,刘星儿那次的事让我还心有余悸呢,更何况是正主?反正你们都八年没见了,这一次不见也没什么。”
“不,如风。”江慕槐的声音透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坚定:“且不说我当年伤害了小羽,一直没机会当面向她道歉,就算这次她来的目的,我也得亲自接待她。你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了。你放心,我明天一定会好好的。”
“哎,我明天会守在你办公室门外的。有什么,你立即摁铃叫我。”
“嗯,谢谢,如风。”江慕槐的脸上重新变得柔和:“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想让你帮忙。”
“是什么?”
“你最近想法帮我调查下叶圣剑的圣剑集团。”
“怎么?”
“我觉得我住院的时候,我们公司跟他们集团的进出款项特别大。而我不方便亲自调查,只有麻烦你了。”
“好,我想方法。”许如风点点头,说:“你还没吃午饭吧,要不,我请你去吃点小吃?”
“算了,没胃口。再说,我还要准备点资料,明天毕竟是接受调查。你先出去吧。”
“也好。不过,不许再抽烟了。”许如风叮嘱着,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看到许如风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江慕槐迅速拿出一支烟,点上,喃喃道:“老友,不是我不听话,实在是现在只有这个东西能让我平静了啊。”
第二十四章 斯羽的回忆(4)
傍晚,推掉B市医保稽查局的宴请,和刘星儿在宾馆简单吃了点饭,斯羽一个人来到了B大校园。
信步走到W湖边,斯羽缓缓坐下,用手轻轻地无意识地搅动着湖水。当年,这里曾是自己和江慕槐最爱呆的地方。斯羽甩了甩头,自己最近是怎么了,怎么会不断地想起那个人,想起那些事。
斯羽轻叹了口气,转头望向远处,吃过晚饭的学生们正三三两两地,或骑车,或散步,在校园四处逛荡。望着那些沉重,斯羽的心又回到了13年前。
“小羽,吃过晚饭做啥?”刘星儿一边往嘴里塞着最后一口饭,一边问斯羽。
“去医院。我在门口的福记靓汤定了一锅青鱼汤,准备一会给江慕槐端去。”斯羽静静地说,脸上有藏不住的笑。
“又是医院?!我说,我刚统计了下,你这个月除了上周四晚考试没去之外,已经去医院40。”
“胡说。一个月才30天,再说这个月明天才到月底,怎么会有40”
“怎么没有?平时一天一次,双休日,一天两次或三次,你自己算算吧。”刘星儿一脸促狭的笑。
斯羽淡笑了下,说:“想到人家是为救我受的伤,不去,我总觉得心不安。”
“怕不只是心不安吧,可能是春心不安哦……”刘星儿故意把春字说得很重。说完就跳到了一边。
“你这个……讨厌鬼!”斯羽作势要打,但脸已经红了。
“自从某人天天去医院后,我们学校多少才子帅哥枉自嗟叹啊!”刘星儿继续在一边打趣,“我昨天还听说,江师兄班上那个也很帅的叶师兄天天在寝室里喝酒呢。”
“那些都是瞎说。再说,我和江师兄也没什么。”说到这里,斯羽有些黯然。
看着斯羽突然变色的脸,刘星儿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他还没给你表示点什么?”
斯羽淡淡地摇了摇头,说:“也许,在他的心目中,我就是一个小师妹而已。”
“小师妹?小师妹人家能打着火把在山里到处找你,能一把就把你搂住,能替你挡那块大石头。任谁也看得出来他对你的感情。”刘星儿说得口沫乱飞。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他不说,你就去挑明。有什么吧,现代人了,谁说穿不是一样的。看不得你们俩这造作的劲!”
拎着一锅汤,斯羽轻轻推开了江慕槐的病房门。从重症监护室转过来快两个月了,江慕槐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不过因为伤在腰部,所以行动上还有些影响。此时,江慕槐正静静地躺在床上,眼光望着门口。
“怎么样,今天觉得好点没?”看到江慕槐的眼光,斯羽的心不由一阵乱动,想到刘星儿的话,她的脸突然红了。
把汤放在床头柜上,熟练地从床头柜下面拿出一只碗,舀了一碗汤,然后把江慕槐的床摇高了一点,斯羽顺势坐在江慕槐的床边,端起汤,准备喂给江慕槐喝。
“斯羽,我自己来吧。”江慕槐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情,他伸手想从斯羽手中接过碗。
斯羽往旁边轻轻闪了闪,执拗地舀起一勺汤,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喂向了江慕槐。
喝下那勺汤,江慕槐脸上的表情更不自然了,他期期艾艾地说:“斯羽,今天医生来检查过了。说骨折的地方已经基本愈合了。再养个十来天,应该就能下床活动。这段时间,因为这伤,也让你跑来跑去,怪辛苦的,又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