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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我不是无婚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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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错了,她现在去了乌远,我才三天没有见到她,我才三天没有听到她说话,我就很想很想她了……
我也想到了周立刚,他的成绩应该很不理想,我知道他喜(…提供下载)欢俞俪,但是一直没有表白,我担心他们就此分开而没有结果……
我无声地流了一会眼泪,然后马上止住了,胸口稍微感觉通畅了一些。姚亦淑站着看着我,始终没有开口劝我。
她看我止住眼泪之后,默默地走去拿了一块纸巾来递给了我。我接过纸巾,然后把她的准考证递给了她。她没有犹豫,直接接了过去。
我轻轻吭声清了下嗓子,对她说道:“我那天不知道是你生日,没有给你说生日快乐,对不起……你的成绩我帮你查了,是560……”
她淡淡地说:“我知道了,谢谢你……”
俞俪和周立刚返了回来,我也不知道他们刚刚去了哪里,甚至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走出这个房间。我刚才只注意到自己的眼泪,而没有顾及到身边的他们。
周立刚坐到我旁边,伸手紧紧地揽住了我的肩膀,摇晃了几下,但是没有说话。我开口询问他们的分数情况,俞俪的分数和我差不多,周立刚只有三百多一点。
俞俪问我要不要把查到的苏小芸的成绩告诉她,再由她来转告,我说不用了。苏爸爸亲口对我说要我直接打电话给他,我还是按他要求的照办为好。
俞俪又问周立刚对成绩的结果有什么想法,周立刚还是说他坚决不会复读,等冬季征兵时就去参军,俞俪还是劝他说要多考虑一下,但是他的态度很坚决,后来我们也就没说他什么了。
天色已经不早,我和周立刚准备告辞回家,然后就看到姚亦淑从卧室把她的那个白布挎包提了出来。
她站在那株文竹旁边,看了看我们,然后对俞俪说:“我东西收拾好了,明天就回家……”
回家后,我给苏小芸的爸爸打了电话。
我说:“伯伯,小芸的成绩我查到了,527分。”
他哈哈一笑,说:“好好好,谢谢你了,等过些时候录取通知书来了,我请你们来家里吃饭!把你们这帮同学都叫上!”他顿了顿,又问道:“詹雨,你的成绩呢?怎么样?”
我答道:“伯伯,我的成绩没有小芸好,只有480多。”
他还是哈哈一笑,说道:“也不错嘛,普通的分数线是440分,你这个成绩肯定能考得上,不过也可惜了,就差那么几分就够重点了。真的是运气不好……”
我听到他说出“运气”两个字,稍微感觉有点哭笑不得,那次在隐龙山就是因为我说了这两个字而被他训斥说是“不自信”,结果他今天又把和“运气”有关的评价送给了我。
我说道:“运气不好也只能这样了。”
他咳嗽了一声,说道:“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如果感觉这次不满意的话,就再去尝试一回,难道还能每次都运气不好?复读一年,考个重点,你有没有这个想法?”
我无奈地答道:“伯伯,我还是觉得,我能考上个普通就不错了,我以前学习一直不好的……”
他打断了我,说道:“年轻人要有理想,以前不好的话,以后就要努力。那你将来就考虑考研究生吧!你报考的学校是在重庆对吧?这下好了,重庆到上海的距离是一条长江呢……”
通过这次电话,我感觉苏爸爸肯定知道了我和苏小芸现在的关系了,他应该没有反对,但是也并不看好。他所说的“理想”、“考研”的那些话题似乎是对我的要求。他最后说到重庆到上海的距离遥远,似乎是有一点惋惜。
出于父亲对女儿的爱,他肯定认为未来合格的女婿应该越优秀越好,应该不会想把“乘龙快婿”的概念这么早地落实在我的身上。所以,我只有努力!
姚亦淑回家了。在查询到成绩后的第二天早上,她自己搭了县城的班车回了映云镇。在俞俪住了两个晚上,时间加一起还不足两天。
俞俪打电话告诉了我,然后说姚亦淑在临走时还托付了一件事情,就是到时候去她们学校帮她拿录取通知书。
俞俪在电话里对我说道:“詹雨,到时候你去帮她拿吧,你们都报考的是重庆的学校,录取通知书快递邮寄到的时间应该差不多。我过些天可能要去乡下的外婆家住几天,怕耽误了时间。你看怎么样?”
我说道:“那好吧……”我想了想,又问她道:“俞俪,我知道你肯定看出了一些问题,你能不能给我说说你的看法?”
她听我这么一问,似乎有点慌乱,停顿了好一会,才说道:“我也没有看出来什么,我还是很看好你和小芸的,立刚也是,我们都认为你们两个肯定可以相处得很长久。”
我松了口气,又问她道:“亦淑走的时候,你看她状态怎么样?”
她答道:“也还不错,比前几天强多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就是晚上睡觉还不是太安稳,说了一会梦话。”
“说的什么?”我顺口问道。
她愣了一愣,也可能是想了一想,回答道:“好像是在说铁路什么的,对了,有一句我记得,说的是‘火车走了’……”
我记得那个对话,第一次和姚亦淑去铁路上的时候,火车经过之后,我说的“火车走了”,她回的“铁轨还在”。我不敢去联想这个对话背后的含义。
此后十多天的时间里,我都没有见过苏小芸,也没有和她通过电话。只是去俞俪家里闲坐的时候,能听她说些小芸的情况。
我和周立刚去俞俪家里的次数很频繁。周立刚开始教授俞俪编织中国结,也开始编织手链,一个教的投入,一个学的认真,在我看来很是融洽。
其他的时间,我会在家看书,或者出去打球,或者跟周立刚去外面钓鱼。我们钓鱼也没有去映云水库那边,更没有去映云镇。这样安排后,我感觉时间过得很快,也冲淡了我对苏小芸的想念。
八月中旬。高考录取通知书开始陆续送达。
俞俪的通知书第一个拿到,学校在西安。我的通知书直接寄到了家里,学校以及专业都完全符合我填报的第一志愿,在重庆。我随后去姚亦淑的中学帮她拿到了通知书,她的学校也在重庆。
苏小芸的通知书比我们晚到好几天,俞俪告诉我说,小芸的学校,在上海。
一直以来,我认为高考是一场有关命运的占卜,录取的结果就是签筒里的签子。
现在,签子终于落地了。




☆、二十六、鸵鸟和骆驼

姚亦淑的录取通知书在我这里。
我在想该如何把通知书送给她,她家里没有电话,无法联系。俞俪这些天也去了乡下她的外婆家,暂时也联系不到,她走之前给我说,姚亦淑回家之后没有给她来过电话。
周立刚已经录取无望,他的成绩连专科分数线都没有达到,这些天来接连遭到了他爸的训斥,他索性躲到了我家里住了两天。我还是尝试着劝说他复读,但是都被他顶了回来,他已经执意要去当兵。
和苏小芸断了联系已经将近一个月了,期间只有俞俪从中为我们传递着消息。据她说,小芸已经知道了自己的高考成绩,这些日子在她姑妈家每天早睡早起,看书逛街,生活过得很有规律。
我早已经从俞俪那里问到了苏小芸姑妈家的电话,但是没有打过去。因为我想到,苏小芸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也没有主动给我打电话,她应该自有她的想法和道理。
就像她曾经提醒我在去映云镇之前锻炼骑一下自行车一样,我们即将面临的长时间远距离的分别应该也需要一种锻炼吧。
八月中旬的天气很是炎热。在联系不上姚亦淑的情况下,我决定再去一次映云镇。周立刚没有跟着来,他说他要去办其他事情,我也不太好意思让他跟着,因此一个人乘了班车过去。
上午时分,姚亦淑家的院门虚掩着。我推门进去,上次见到的那位大娘正在院子里用簸箕簸小米, 她一下就认出了我,招呼打过之后,她告诉我说亦淑不在家里,跟着她二伯到水库捕鱼去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很是吃惊,急忙问她道:“大娘,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大娘答道:“他们天没亮就出去了,应该很快就回来了。也是你碰巧了,她今天刚好出去,你就到屋里坐着等一会吧!”
我又问道:“亦淑她这些天还好吗?”
“我觉着她是慢慢缓过来了,最近说话什么的跟以前也差不多了。平时会和我去地里看庄稼,她妈妈留下的那些地还在呢,偶尔也跟他二伯出去打鱼,隔好几天才出去一次的,今天正好让你赶上了。”
我笑道:“那就好。我这次是来给她送录取通知书的,她考上大学了。”我说着把姚亦淑的录取通知书给大娘递了过去。
她捧着大红的通知书笑着看着,一边说道:“真好真好,她开先也没告诉我们她考了多少分,我们也没敢问,这下好了,真的考上就好……”她说完又把通知书小心翼翼地还给我,笑着说道:“孩子,你就在这里坐着等她一会,我出去一下,办点事情。”
大娘给我倒了杯水,然后飞快地走了,我想她应该是去给亲戚们报喜去了。我坐着喝了一会水,然后开始感觉无聊起来,空荡荡的院子,偌大的堂屋,此时只有我孤零零的一个人。不知道姚亦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我开始环顾四周,然后突然注意到桌子上放着一个白色挎包,包上面摊开着一个笔记本,页面上还搁着一支钢笔。那个挎包我见过多次,姚亦淑一直随身带着,但是那个笔记本我从来没有看到过。
我和苏小芸在学校时候使用来传递消息的也是本笔记本,紫色的软皮本,后来被她拿了去保管了起来,上面满满地记录着我们感情交流的过程。现在摆在我眼前的这本笔记本,上面又记录着什么呢?我心里偷窥的欲望开始滋长。
我站起身来,慢慢地挪了过去。那是一本蓝色封面的硬皮笔记本,我没有用手去碰,更没有敢拿起来看,就只去瞅摊开来的那一页。这是姚亦淑的日记本,这一页正好是一篇完整的日记。
7月20日,晴。
今天他果然来了。小芸也来了,她看上去更活泼了。
妈妈让二伯开船送他们去小庙那边游玩,妈妈常说那里的普贤菩萨很灵验,每年我生日的时候,她总会去替我烧香求愿。但是我认为,不要让自己有太多愿望就是我最好的愿望。
我没有跟他们说过我的生日,因为我习惯从小悄悄地过生日,或者和妈妈,或者独自一个人。生日其实就是个普通的日子,并且出生的当天我们都没有记忆,为一个自己都没有记忆的日期去纪念,似乎是不必要的。
他看上去很喜(…提供下载)欢吃我做的面条,吃了很多,吃完就坐着打瞌睡……小芸和俞俪还出去买了一堆礼物,她们都比我要懂事多了。他们邀请我过两天去城里玩,我想等23号的时候自己过去。其实我是担心再被她们问起我报考了哪里的学校,小芸几次问我,我都没有告诉她,估计她也有点生气了。
我把准考证拿给了他,他什么也没发现,这也不怪他。妈妈夸他很懂事,也会说话,样子也不错……还说如果我们能考到一个地方去就好了,可以相互照应,她就不用太担心了。
妈妈非要去小庙,她说以前每年都要去的,今年也不能例外,我想要陪着她去,她又不让。现在外面开始下雨了,她应该快回来了。
我认真地把这篇日记看完,心里很乱,心情和那天在俞俪家查询完成绩的时候很相似。我静静地退回来坐下,不敢再去想什么喜(…提供下载)欢与被喜(…提供下载)欢的事情。我只希望在这将近一个的月的时间里,姚亦淑对我的想*有所变化。
在感情这件事上,把任何问题都考虑到很清楚倒不如有所隐藏,就如同在沙漠里,耸着驼峰行走的骆驼有时候会羡慕能把头埋在沙里的鸵鸟。
我愣愣地坐了一会,就听到有人进了院子,我连忙起身到屋门口去看。进来的人低着头,戴着一顶草帽,手里拎着一条鱼,看身形穿着应该就是姚亦淑,但是在草帽的遮盖下,我看不到她的脸。
她低着头一路朝堂屋走来,从我身边和我擦肩而过,然后又直接进了里屋。我再从背影判断,已经确定就是姚亦淑了,但是她根本没有和我照面,也没有说话,这让我很是奇(提供下载…)怪。
于是我朝里屋大声说道:“亦淑!我给你送通知书来了,你过来看看吧!”
她从里屋的门边闪出半个身子,背对着我,说道:“哦,我知道了,我路上遇到大娘了。你中午就留在这里吃饭吧,二伯给了我一条鱼。”
我问她道:“你今天是怎么了?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她在那站了一会,这才转身走了出来,看了看我,说道:“没什么,有段时间不见了,我怕你认不出我来……你坐着,我去给你炖鱼了。”说完就又低头匆匆走去了厨房。
在她看着我说话的时候,我这才发现,她皮肤晒黑了,尤其是脸上,很黑很黑,完全就像是一个在农村长期忙农活的丫头。并且,她刚才躲避我目光的样子很有几分滑稽,我不由地想笑。
中午的时候,二伯、大娘还有另外两位不认识的长辈都过来一起吃饭。姚亦淑炖了一整条鱼,另外又炒了两盘蔬菜,焖的大米饭,口味都很不错。
姚亦淑把她的挎包和笔记本都收了起来,我不知道她会不会猜疑我偷看了她的日记,我不敢把这个问题深入推演,我今天突然冒出的念头就是,在对待我和姚亦淑之间可能牵涉感情的问题上,我都埋头去做一只鸵鸟。
几位长辈在饭桌上稍微提了几句学费的问题,意思是要回头再仔细商量。姚亦淑那所学校的学杂费用比我的略高一些,一年大概有五千左右,这应该算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我知道我的父母最近也在为给我缴学费的问题操心,这个问题对姚亦淑来说,应该就更为困难了。
几位长辈又提到了如何去学校的问题。二伯说要亲自陪姚亦淑去重庆,帮他安排报到。在得知我的学校也在重庆后,他们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大娘更是不停地说着如果我们两个一起到重庆的话,出门在外应该怎么怎么样地相互照顾。我有一句没一句地答应着,姚亦淑似乎对这个问题不很关心,只是静静地听着我们说话。
姚亦淑学校通知书上要求的报到时间是九月中旬,我们两个学校的报到时间期限几乎一样,从今天算起,刚好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几位长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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