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无婚论-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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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地把第一张单牌翻了过来,是一张2。她有点疑惑地看着我,我赶忙说道:“这张牌的意思是说三心二意。”
她微微点点头,低下头看着牌想了一会儿,说道:“那这三张牌的意思,就是说你最近在三心二意地生气,对吗?”
“可以这样解释吧……”我答道,看来不能指望她可以揣摩求卦人的心理,进行发散性的解读了。
“下一张应该你自己来翻吧?”她问道。
我也懒得向她解释末一张牌究竟应该由谁来翻的问题了,直接伸手翻起,结果又是一张Q。
“这张牌的意思是指喜(…提供下载)欢的人对吧?三张都一样,该怎么说呢?”她看着我问道。
我有点惊讶地看着这组牌,这样的情况难得一见。按照我的想法,我会解说成是近期与异性朋友有关的事情会很多,情事缠身,需要特别留意这方面的问题。但是我又很想听一下姚亦淑的想法,正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其实,这张原本指代的是男女朋友,说成喜(…提供下载)欢的人也可以。你就试着来解释吧。”我边说边收拾其余的牌。
她把那三张Q拿在了手里,又挨个看了一遍,低着头慢慢地说道:“我来猜的话,这组牌的意思是不是说,你会有三个女朋友?”
我呆了一下,急忙笑道:“不是不是,不可能的。我们赶快吃面吧。”
她把那三张牌递给了我,微笑着说道:“我乱猜的,你不要在意。我算的肯定不准。”
雪谷小站,据说平时停靠的客车就很少,夜间候车的旅客更是少的可怜。我和姚亦淑坐卧不能地苦熬到了凌晨三点钟,登上了路过这里的特快列车。这趟车是空调车,设施崭新,但是仍是没有座位。幸好遇到一个热心的乘务员,给我们拿了两个小马扎,我们就在还算宽敞的过道上一路坐到了重庆。
抵达重庆站的时候是次日凌晨五点过。出站后外面下着小雨,空气阴冷潮湿到无以复加。公共汽车站还没有开班,我又不想在火车站那种地方逗留太久,就计划直接打出租车先送姚亦淑去学校。
“我们不要打车。从这里到我们学校,打车会很贵的。我们再等一会儿,就可以坐公交车了,那样你也不用送我。”她说着,直接过来用身体挡住了我,不让我在路边拦车。
我也不好用手把她推开,只得说道:“没关系的,我先打车把你送过去。到你们学校差不多就天亮了,我自己再坐车回来,我们晚上才开班会,耽误不了。”
她想了想说道:“你可以送我,但是我们还是不要打车。我们等一会儿吧。”
“好吧。”我只得答应。
小雨打湿了头发,裤腿被经过的车轮溅了些泥水。这个时间在火车站外打车的人也不少,很多也都是学生的打扮,我看着人家一个个乘着车子飞快地走了,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我们等到了六点钟,坐上了一辆头班的公交车。两天没有好好睡觉,上车坐好位置后放松了下来,不知不觉地睡着了。最后是被姚亦淑叫醒的,她推着我说道:“醒一醒,我们坐过站了。”
我迷迷瞪瞪地拿了行李下车,眼前没有半点学校的影子,而是一个很破旧的地方。马路对面一片低矮的房屋,似乎年代有些久远,斜对我们的位置有一个街口。一个简易的牌楼立在那里,上面写着几个字,我睡眼迷糊,看不太清楚。
“这是到哪里了?”我随口问了一句。
姚亦淑答道:“好像是磁器口。我们坐过了两三站的样子,只有到对面再坐回去了。”
我问道:“这里距离你们学校不远的嘛,你以前没来过吗?”我很快找到了路牌,也看清了那边牌楼上的字,果然是磁器口。我早就听说过这个名字,知道是座古镇,但是眼前的景象很不符合我的想象。
“我没有来过。我们班上组织过到这里活动,我没有参加。”她说道。
我看着雨势小了许多,天色也亮了不少,就提议道:“我们进去看看吧,既然已经来到这里了,不顺便逛一下太可惜了。我也没有来过这里。”
她“哦”了一声,算是答应了,又说道:“我们不要逛太久了,你该早点回学校。”
磁器口镇上的街道是石板路,夹缝密布,不够平整,弯曲狭窄,称其为巷道似乎更合适一些。道路两边尽是挂着各式招牌的单间门面的店铺,不过这个时间,绝大多数都没有开门。我们遇见的人也很少,几乎都是早起的老人。路面被雨水湿透,露出了石板的原色,算是这里最鲜艳的色彩了。
我们带着行李,没有走太远,走到了一个可以看到江岸的路口,看到有家饭铺开着,就走了进去。铺子也是刚刚开门,伙计刚端出来一大盆热气腾腾的豆花,我和姚亦淑都要了一份。
“早上吃这个还真的不习惯呢,在家里面都是稀饭。”姚亦淑说道。
“我在家里面也是。不过在外面的话,随便吃什么都可以,早上直接让我吃火锅我都能吃得下。”我边吃边说。
她笑了一下,说道:“看来还是你的适应能力好,等毕业之后,估计你就是地道的重庆人了。”
“那还得努力了,现在还差的远,连重庆话都不会说,市里的好多地方都还没有去过。你不也适应的不错吗?”我停下筷子,看着她问道。
她没有看我,用筷子轻轻扒拉着碗里的豆花,说道:“我在哪里都一样的,周末和假期宿舍里都是我一个人……”
我忙问道:“那平时呢?应该有一个时常相跟的人吧?”
“本来算是有吧,和我住一个宿舍的,不过她也有朋友了。这个学期,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她说着夹起一块豆花放在了油碟里,但是没有搅拌,反而把筷子也搁下了。我看着那小块白豆花被孤零零地丢在红油碟里,突然有一些伤感。
“一个人也没什么的,我也经常一个人去上自习,有时候还一个人去操场跑步呢。”我想安慰她,但是说的这句话似乎又不太妥当。
“我也没感觉到一个人有什么不好,我早就习惯了。再说了,开学上课的时候是根本不会去想这些问题的,时间也顾不上。”她笑着。
“你也准备考研吗?”我试探着问道。
她扭头看了看铺子外面,然后才回过头来看着我答道:“是的,你那天说我准备一心一意去做一件事情,你算的很准。”
从磁器口出来,天已大亮,雨也停了。
我把姚亦淑一路送回了她的宿舍,帮她把行李搬上去安顿好,顺便在她们宿舍洗了把脸。宿舍里的其他人都还没有到校,姚亦淑把门上的封条撕扯干净,又开始忙着打扫卫生。
“没什么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回学校了。”我看着她忙碌的背影说道。
“你再坐一会儿吧,我马上就忙完了。大娘让我带了很多干杏和酒枣,我还没拿给你呢。”
“我不要了,你留着分给班上的同学吧。我妈也让我带了很多,还带了二十个干面饼子呢,你要不要?”我笑着问道。
她听了也笑了,嘱咐道:“饼子你可得赶紧吃掉,不然这么潮湿的天气,很容易就长霉了。”
我们又聊了一小会儿,就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接着推门进来一个拖着大行李箱的女生,肩上背着个双肩包,手里还提着一个大袋子。她看到我和姚亦淑,先是愣了一下,马上大声地嚷道:“哎呀,累死我了。亦淑,快来帮帮我……”
姚亦淑赶忙迎了过去,接过了她手里的大袋子,我随后也帮她把行李箱搬着放好。那个女生连声说着谢谢,然后突然问我道:“你就是詹雨吧?亦淑的男朋友对吧?”
我听了大吃一惊,急忙去看姚亦淑。只见她轻轻拉了下那女生的胳膊,说了句:“你不要问了。”表情竟然有些羞涩。
那个女生看着姚亦淑的样子,开心地笑了起来,更加满怀期待地看着我,就像我的脸上贴着一张刮开式的奖券。
“我是詹雨,不过——”我脑子里快速地分析着眼下的形势,“不过我们没有见过面,你叫什么名字?”我问道。
她跟我说了一个特别常见的名字,接着又说道:“你们真够幸福的,这次又是一起回来的吧?亦淑早就告诉我们说你也在重庆的,还每个周末都出去和你约会,但是就是不把你喊过来让我们见一见……”
幸好那个女生不算太粘人,我们很快岔开了话题聊了些其他。从宿舍走出去之后,我感觉像是离开了审讯室。姚亦淑把我送到了楼下,硬是拿了一袋她自己带过来的干杏给我,她说那是她妈妈去年夏天亲自采摘晾晒下的。
“刚才你都听到了,对不起了。我不那样说的话,老要听她们说一些奇(提供下载…)怪的话,还有男生……我想在学校安安静静的,所以就拿你那样说了,也没有跟你讲过,真的对不起了。”她小声给我解释。
我的心境平静了下来,说道:“没关系的,我猜想也是这样子的。不过你真的应该提前告诉我,那样的话,我可以应付的更逼真一些。”
她听着笑了起来,说道:“我如果提前告诉你的话,你今天就不会来了。”
气氛一下子僵住了,我赶忙说道:“你回去吧,我走了。”
她挪着步子靠近了我一点,看着我说:“我这个暑假不回家,来之前已经告诉二伯了。你买车票的时候,可以不用管我了。”
“不回家?那你留在这边做什么?”
“打工吧,我想去做家教。”
回学校的车上,我一路想了和姚亦淑有关的几个问题。
姚亦淑考研的想法似乎刚刚确定不久,应该在我们元宵节聚餐之后。如果说她是受到了我那次给她用纸牌算命时解卦语的提点,这可能有些离奇。她更可能是受到了苏小芸的影响,或者说激发。
她在宿舍里把我说成了她的男朋友,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帮她起到了挡箭牌的作用。她坦诚地给我解释了为什么会这样做,我很理解。每个女孩都是有一些小心思的,但是不好证明,只能领悟。
临走时她告诉我想在暑假打工,我认为这个想法很正常。只是奇(提供下载…)怪她为什么要这么早告诉我,还特别提醒我不要帮她买票了。我联想起寒假前那晚去火车站的情景,我当时是为了买票才打电话约的她,难道她认为今天之后,这个学期我们也就再不见面了?
新的学期开始。苏小芸和俞俪也都按时回到了各自的学校。
我新买了一盏台灯,安在了床头,熄灯之后还可以倚在床上看会书。这晚正在看法律条文的时候接到了苏小芸的电话,她叽叽咕咕地给我说着新学期的新鲜事,突然说起了她宿舍的一位女生正在被男生追的事情。
“那有没有男生追过你啊?”我问道。
她呵呵一笑,又压低了些声音说道:“有很多啊,我身边又没有护花使者。前天还有个小男生,我说我有男朋友了,但是人家不相信,你说我该怎么办?”
“还有这种人啊?那就拿证据给他看啊。”我脱口而出。
“证据?把你写给我的信拿给人家看吗?还说呢,我们两个人连个合影都没有。”
“私信怎么可能给别人看呢?合影的话……”
“我想到了!”她打断了我,“明天我让小诚来一趟,让他陪着我在校园里又高又帅地那么一走,绝对就可以轰动了。你说好不好?”
我听出来她是故意在调侃我,但还是镇定地说道:“这样不好吧,肯定有其他办法的。”
“那你只有亲自来一趟了……”她可怜巴巴地说道。
☆、四十八、不愚拣石
我计划去上海看苏小芸,没有安排好之前决定先不告诉她。
新学期增开了一门专业课,又是本大部头的教材。我报名参加了党课,也开始准备英语和计算机考级,另外还加入了学校里的一个杂志社,兼职编辑和宣传。时间过的紧张有序,不知不觉便接近了四月份。
在这四季常青的地方感觉不到草木绿色的增减变化,但是气候确实温暖了起来。余季正近些天又在忙着组织联系和楚灿她们宿舍一起举办联谊活动,他初步制订了几个活动方案,其中有去郊区泡温泉,还有到山里野餐,甚至还想露营。我们一一否决,最后选定了一项路程最近的,到长江大桥下的珊瑚坝去春游,那里可以放风筝吃烧烤,还可以骑马。
这个安全实惠的方案很快落实了下来,参加的人员除了我们两个宿舍的八个人之外,还有武涛的女朋友小静,我宣传部的部长罗哥听说我们要春游,也想凑个份子,他和我们两个宿舍的不少人都认识,因此把他也算了进来。我本以为楚灿会带着她男朋友“法海”一路,结果听余季正说,楚灿现在又恢复单身了。
时间定在了这个星期日,也很凑巧,正好是4月1日,愚人节。
星期日的天气预报是少云,早上起来的时候隐约看到了一点阳光,微微有风,很适合户外活动。我们集合坐车前往珊瑚坝,正好十个人。余季正提前看好了路线,但是还是带着我们下错了站,本来应该在长江大桥北桥头下车,结果我们被他催促着早下了一站。
下车的站点叫南桥头,打听之后得知这面根本没有去珊瑚坝的路,我们唯有继续坐一站路,或者从长江大桥上走过去。余季正被我们一顿臭骂,缩着脖子躲去了一边。
“兄弟姐妹们,我们就从桥上走过去吧,怎么样?”罗哥大声提议道,他比我们大一届,这群人里也最数他年长,又算是我的领导,今天颇有些指挥的架势。
“好啊,我同意,又没有多远的。”余季正凑过来插话,随即被武涛虚踢一脚吓的跑了开来。
“我们就在这里买些风筝带过去吧,这里的风筝挺漂亮的,到了珊瑚坝那边要比这边贵一些。”楚灿说道。
车站附近就有不少摆卖风筝的摊点,靠近大桥边的石栏杆附近也摆着不少,摊主都在就近的树木或者路灯杆间扯起了细细的绳子,五颜六色的风筝摆挂在上面,飘带飞舞,就像是排着队列在低空飞行。
“来,你们随便挑,喜(…提供下载)欢哪个挑哪个,我来买单!”罗哥走去了一个摊点。
“哦哟,师兄果然就是大方,我们不客气了哦……”几个女生嘻嘻哈哈地凑了过去。
武涛拉着小静去了另外一个摊点。我挨着看了几家,选了一个最普通的菱形风筝,上面的图案按着菱形的对角线均分了黄白紫蓝四种颜色。回去看到他们也买了几个风筝,小静手里提着个老鹰风筝,林进舟拿着个蜜蜂风筝,罗哥拿着个燕子风筝,楚灿拿着个蜻蜓风筝。
“怎么不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