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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我不是无婚论-第46部分

小说: 我不是无婚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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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着就势顽皮了起来,不停地一下一下用小腿蹭我,我也开始试着反击,于是两条腿逐渐地纠缠在了一起。我们都故意看着别处,但是脸上都带着笑。腿上传来的感觉很奇妙,甚至比我第一次亲吻她的感觉还要强烈,心间的滋味软痒酥麻,像是用蜂蜜沾满了羽毛。
“不玩了,汗毛太扎人了,好像比你的胡子还要硬。”苏小芸说着站了起来,而我还在意犹未尽。
她轻推了我一下,喊道:“站起来,我要换衣服出去了。”
“哦”我缓了缓神,问道:“要我回避吗?”
她指了指门口,笑着说道:“你去站到那里,背过身去,不准偷看!”
“好!”我乖乖地走了过去,背转身子,“需要闭眼睛吗?”
她没有答话,我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我把眼睛微微闭上,感觉心跳开始加速。
我没有料到我和苏小芸的这次见面会是这个样子,已经三个月没有怎么联系,之前还在相互赌着气,相见之后竟然能立刻亲昵起来。我本来预想她可能会对我极尽冷嘲热讽,或者干脆痛骂一通,至少也应该摆一副臭脸。但是绝对没有想到,她会允许我站在离她这么近的位置等她换衣服。
我们赌气僵持的局面能够就此化解吗?如果可以的话,那也不是我的功劳,我此时一直都在被苏小芸肆意摆布着。我看不懂她的做法,更猜不透她的想法。
“我换好了,快来帮我个忙。”耳听她又在叫我。
我回过身去,见她已经穿好了一条紫色的连衣长裙,我最早见她穿这条裙子应该是在她去年的生日宴会上。她见我在发愣,又说了声:“你过来啊,帮我把拉链拉上去……”
她微微侧过身去,背上的裙子拉链只拉了一半。我很紧张,眼睛不知道该看哪里,伸出去的手似乎都在颤抖,默默地帮她把拉链拉了上去,就傻傻地站在了原地。
她转过身来面对着我,一脸灿烂的笑,她问道:“你紧张什么呢?额头都出汗了……你怎么还是那么老实呢?”
我赶紧微笑了一下,辩解道:“我没有紧张啊,是天气太热了。”
她猛地把身体靠近来,用手摸着我的衣领,眼睛盯着我嘴巴的位置,小声说道:“这件衣服不错啊,大红的,真够鲜艳。”
还没等我回应,她又凑近了一些,用鼻子在我的脖子上轻轻地嗅了嗅,更细声细语地问道:“你的味道还在啊?”
我不由地伸手抱住了她,但是丝毫没有用力,只是用手臂小心地把她环绕住。她的身体软软地伏在了我的身上,脸颊紧贴着我的脖颈,呼吸略微有些沉重。我也闻到了很熟悉的味道,不过这次的香味有点微弱,更像是小雨后的丁香花。
“小芸,对不起,我弄丢了一样东西。”我低声说道。
她用手轻轻抓了抓我的脊背,说道:“我看到了。”
“我是回来路上不小心……”
“你不要解释。”她打断了我,“丢就丢了吧,丢了的东西,再怎么解释也找不回来了……”
“你,重新送我一个吧?”我犹豫着问道。
她没有回答,很用力地抱了我一下,然后撤开了身子,别过头去说道:“我们出去走走吧,去一个地方。”
我也没有接她的话,小心地把那颗鹅卵石从衣兜里掏了出来,对她说道:“今年没有送你生日礼物,这是我从长江边上拣到的,感觉有点特别,送给你吧。”
她接过去看了看,问道:“这是石头吗?”
“是石头啊,鹅卵石。”
她拿在手里把玩着,一边问道:“你送这个有什么含义吗?”
“这个,我不太清楚,应该有实心实意的意思吧?”我拼凑了一个意思,似乎也不算太牵强。
她笑了一下,然后走去把石头放在了仙人球盆景里。盆景的形状像是一座小山,下面铺着沙土,还放着好多个海螺,鹅卵石就被放在了那些海螺中间,孤单倔强地躺在了沙土里。
阳光强烈。我和苏小芸从她家里出来,走了一条小路,从麦田地里绕了个弯,走到了一个我们都很熟悉的地方,我们的中学。
学校正在放假,校园一片寂静,我们去了以前的教室。教室门锁着,透过窗户玻璃看进去,雪白的墙壁像是刚被粉刷过,课桌椅也更换一新,完全没有了从前记忆里的影子。
“我们进去看看吧?”苏小芸问道。
“门锁着你怎么进去啊?”
她抿着嘴笑笑,伸手指了指窗户。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幸运地找到了一扇没有关好的窗户。窗台不高,我把苏小芸扶了上去,看着她身手敏捷地跳进了教室,我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我也赶忙翻了进去,轻轻把窗户关好。两个人的样子蹑手蹑脚,就像是一对思凡的仙童仙女偷偷闯入了月老的丹房。
课桌已经不是我们以前的课桌了,我们找到位置坐下,那是以前我们同桌时候的位置,面对讲台,左边靠墙第五排。
就像我们同桌时候的样子,她端端正正地坐着,我俯身趴在了桌上。我们都没有说话,仿佛此时正在专心致志地上课。窗外有树影晃动,是花园中高大挺拔的白杨,浓绿茂密的树冠中有风穿行,发出沙沙的声响。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射进来,在我们面前投下一片光亮,光线之中有细微的灰尘在弥漫飞舞,像是升起,又像是坠落。
我们不知道坐了多久,苏小芸默默地站起身来,用手指敲了敲我的桌子,说道:“詹雨同学,请跟我上讲台,回答几个问题。”
“哦,是要笔试吗?”我跟着站了起来。
苏小芸脚步轻盈地走上了讲台,拿粉笔在黑板上写起了字,她动作的每个细节都非(提供下载…)常认真,更像是在雕刻一件耗费心力的艺术品。我也拿了支粉笔,站到了她的旁边。
她先写的是一个问句:“我看到你,就不想和你吵架了,这是为什么?”
我在她的旁边写道:“我不喜(…提供下载)欢看你皱眉。”
她又写:“我以前说过的话,你都记得吗?”
“都记得,所有所有。”
“有些是我胡说的,你还是忘记吧。”
“忘不了,我记性很好……”我感觉粉笔沉重了起来。
她微微低下了头,沉思了一会儿,又写道:“如果分开了,还可以做朋友吗?”
我的手腕僵直,粉笔在黑板上拖出了一截弯弯曲曲的细线。
“我不知道。”
写完这几个字,我感觉手上的指甲已经碎裂的不成样子了。
她往后撤了小半步,默默地看着我们写下的内容。突然拿起板擦,使劲地擦拭起来。板擦很快掉落在了地上,黑板也没有擦拭干净,上面一片白雾蒙蒙。
她用一只手捂住了鼻子,又在黑板上画了起来,是那副漫画笑脸,但是没有画应该翘起的嘴巴,而是留了一处空白。她停下手默默地站着,一动不动。
“小芸?”我勉强说出了两个字。
她极低地“嗯”了一声,然后缓缓地说道:“可能我们很适合……但是不能在一起了……”
我们的粉笔都碎到了地上。我把头扭到一边,心里瞬间泣不成声。




☆、五十三、梦魇范特西

苏小芸要和我分手了。我预想过这会是我们之间矛盾发展的必然,但是真正面临的时候,感觉还是无比的突兀。
我们都站在教室的讲台上,相距不远,却是伸手无法触及的距离。我的内心绞痛,但是没有流出一点眼泪。周围死一般的沉寂,我不敢去看苏小芸的脸,只是毫无理由地坚信她也没有流泪。
为了刚才这一刻,或者为了那句话,她应该已经准备了很久。我认为没有必要再去当场争辩什么,我相信她所说的一定是心意已决的真话,我也不会和她吵架,既然如此,结局也就不需挽回了。
“我走了。”我气若游丝地对她说。
她没有出声,低垂着头,凌乱的头发搭在肩上,显得颓然无力。
我狠了狠心,抛下了她,独自原路从窗户跳出了教室,不过并没有走远,而是躲在了走廊上的楼梯拐角。我出来时没有关上窗子,此时直勾勾地盯着敞开的窗户,不由地联想起了我们相处的过程。
如果真的存在“爱情的殿堂”,我和苏小芸显然没有寻到正式登堂入室的门户,一起冒冒失失地从窗户翻了进去,结果发现误入了一间封闭的密室。狭隘空间引发的压抑感迫使我们无暇多谈感情,一段时间之后就陷入了难堪的沉默,她只得提议说我们各自离开吧,于是我们凄凄惶惶地退了出来。这条翻窗的途径是我找到的,最后先行一步的似乎也是我,我好恨!
我等了很长时间,然后才看到苏小芸的身影出现在窗口,她小心翼翼地提着裙角,发丝遮蔽着眼神,她的动作缓慢,双脚落地的时候有些站立不稳。我提心吊胆地看着,不停地告诫自己不能过去,那个女孩已经决意要离开了,我不能再去牵她的手。她一直微微低着头,也根本没有发现我,连皱折的裙摆都没有(。。)整 理,就一个人慢慢地走了。
看着苏小芸的身影走远消失,我感觉到身边的建筑开始逐渐的坍塌。脚下的地面在微微的颤动,头顶的灰土像瀑布一样落了下来。那面窗户猛地整体爆裂,无数尖锐的木刺裹挟着玻璃碎片横飞过来,插满了我的身体,衣服的红色就像是淋漓的鲜血……
回家,尽量装作平静。吃饭的时候,母亲问我脸色为什么不太好,我推说有些头晕,可能是天气的原因。晚上很早就上床睡觉了,但是直到凌晨才睡着。接连不断地做着噩梦,有连续的剧情,也有零散的片段,几乎所有梦境都有苏小芸在场,没有她的场景似乎也与她有关。
早上被叫醒的时候,发现枕头上落了许多长短不一的头发,脸颊上湿乎乎的极为不舒服。脑壳中似乎被侵入了一团热气,连思维都变得恍恍惚惚。
接下来的很多天,白天的生活内容全然忘记了,唯一能记得的就是夜间的噩梦,其中记忆最清晰的有这么几段。
第一个梦境。
场所是一间漆黑的教室,外面应该是黑夜,所有的窗户上都遮挡着黑色的绒布窗帘。黑板的面积很大,几乎占满了整面墙,表面乌黑油亮,映出了许多模糊不清的幻影。
教室里摆的不是课桌,而是一张张狭小的木板床。我和苏小芸在最靠近讲台的位置,她和我相离不远,我们各自占着一张木床,趴在被窝里看书。我的床头点着一支烧到一半的白蜡烛,而她那边是一支红蜡烛,蜡油堆积,如同古树的盘根虬结。
我和苏小芸都没有说话,不停地翻着书,书页上印刷的字迹很淡,呈现出一种渲染过的灰色。纸张被快速翻过时发出微弱的刺啦声,带起的空气吹动烛火摇晃,不时冒起一缕缕的黑烟。苏小芸的被窝里似乎还有另外一个人,我能察觉到她的被窝蠕动,也隐约在她的另一侧看到有一个人的脑袋,但是面部一片模糊,辨认不出究竟是谁。
除了我们这边有光亮之外,教室内的其他地方都是一片黑暗。我朦朦胧胧地看到两侧也有不少木床上躺着有人,但是都没有丝毫动静,有的被白色的薄被单闷着头,有的露出脑袋,但是黑黝黝的看不到五官。
苏小芸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我笑了笑,牙齿洁白,露出了她的小虎牙。她问我说:“你还不睡觉啊?”
“我等老师来上课呢。”我答道。
她笑着摇了一下脑袋,我看到有一个模糊的手臂揽住了她的肩头。
“这里不会有老师来的,你睡不着的话,就拜拜菩萨吧!”她说道。
“菩萨?在哪里?”我惊奇地问道。
她没有答话,只是摆头朝后向我示意了一下。
我急忙扭头向教室后面看去,看到后墙上有一个很大的金碧辉煌的神龛,前面摆着一张紫檀的供桌,摆满了供品香烛。神龛中的菩萨在莲台上半盘半坐,垂目拈指,身侧有一头白象守护。
我呆呆地看了一会儿,感觉供桌上的烛火突然明亮了起来,再一细看,菩萨竟然瞪大了眼睛在对我怒目而视……
第二个梦境。
场所是一个小教堂前的草地,绿草如茵,正在举办一场婚礼。我低头能看到自己身穿的黑色西服,身边也有个穿着白色婚纱的女人轻轻地挽着我的手臂,只是她的脸上遮着一层带有纹饰的白纱,看不清面貌。
我们的前方不远有一座坡度柔和的山丘,也全部覆盖着绿草。山丘的旁边是一片碧蓝的水面,有白云倒映其上,只是不知道是湖水还是海水。在场的人很多,应该都是婚礼的宾客,他们在教堂门口的台阶两旁站成了长长的列队,一直排到了山丘的远方,看不到队尾。
身旁都是人们的笑脸和纷乱的掌声,我轻举着新娘的手在草地上缓步走着,白色的小碎纸屑漫天飞舞。人群的队伍避让开来,迎面出现了一架最老式的木箱照相机,支架很高,箱体庞大,很不协调地挡在草地上。
“微笑一下,拍照了……”耳边有人在喊。
我挤出了一个笑容,眼角瞥见身旁的新娘也翘起了嘴角。照相机背后突然闪身出来一个头戴礼帽的女人,居然是苏小芸,她扎着马尾辫,脸上浓妆艳抹。她朝我甜甜地一笑,说道:“祝贺你!”
我微笑着没有答话。
她返身钻到了相机后的一块黑布之下,我听到她在大声地数:“一、二、三……”
相机那里腾起了一股黑烟,我看到一道银光闪电般地划过,然后眼前就变成了一片漆黑。我用力睁大了眼睛,还是什么都看不到,非(提供下载…)常纯粹的黑暗,一点点光亮都没有。周围的声音也消失了,耳边只剩下了自己血液的流动声。
我在原地小心地转着圈,张开双手四处乱抓,但是不敢迈开半步,感觉四周都是无底的深渊。我张大嘴巴剧烈地呼吸着,随后又紧闭起了嘴巴,狠狠地咬着牙齿,牙齿嘎吱嘎吱的磨动声十分清晰,腮边的肌肉不停地鼓胀收缩,疲劳而又酸楚。
可能过了很久,忽然有只手温柔地握住了我的手,应该是个女人,但是我依旧什么都看不到。
“你是谁?”我惊恐地问道。
她没有回答,而是轻轻拉了拉我,示意我跟着她走。我小心翼翼地抬脚落地,感觉像踩在厚厚的毛毯上。我被她牵着走了一段,突然感觉扑面吹来了一阵潮湿的凉风,脚底一陷,竟然踏入了水里。
她没有停,依旧牵着我向前走,我慌乱了起来,想停步撤身,发现腿脚已经完全不由自主了,停不下来也后退不了。我感觉水域一点一点地变深,在我被淹没到胸口的时候,她松开了我的手。
“你自己走吧……”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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