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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一世枭雄-第38部分

小说: 一世枭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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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世猛人也不以为意,只是继续暴疹天物喝他那瓶红酒,看的纳兰殊清一阵心酸,感慨这厮实在太牛嚼牡丹,早知道就随便弄个酒瓶灌瓶百来块钱的普通长城干红什么的进去,纳兰殊清下意识瞥了眼不动声色的琅琊,觉得此刻的琅琊气息跟杀马四指之前的琅琊如出一辙。 
    不怒而已,一怒杀人。 
    “林家小子想动你,纳兰殊清。” 
   肌肉男冷笑道,问了句很多余的废话。 
    “嗯,他似乎要跟我摊牌了。”纳兰殊清轻笑倒,笑意中却有英雄末路的苍凉感,平日里觉得沁人心脾的洞庭湖碧螺春也乏味起来,“要不是如此,我也不会惊动王老和刘兄两位大驾啊。” 
    “不碍事,杭州女人水灵阿,那个手感,啧啧。纳兰殊清,其实我呢要求不高,只要你能够让我每天有酒喝,有拳打,有女人嫖,当然还有钱拿,我是不介意在杭州呆了是天半个月啦,林家小子固然嚣张,可不意味着张爷不想动他。”这位猛男语气阴森森道。 
    他脑子确实不聪明,除了打打杀杀也不懂的什么阴谋诡计,也从来懒的管啥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但跟着张爷以来,却从来都是只有他蹂躏聪明人的份,可见跟着一个好的主子等于多条命,确实是混黑道的第一法则,南方黑道的狗王张展风,上海青帮的一号人物,就是他的主人。 
    张展风这条人见人怕的狗王手下不缺近似乎古代百人斩的悍将,虽然未必能够真的一挑百来号人,但凶悍实力可见一斑,纳兰殊清今天请来的这个绝世猛人就是其中一远,叫刘羚羊,很阴柔的名字,却长的如此霸气,偌大的上海,只有寥寥几人才敢当着他的面喊出这个很女性化可笑名字。 
    “听说你们浙江和我们上海的擂台赛你们五人全部一口气战死?”绝世猛男把“你们”“我们”这两个词汇咬的很重,笑容猖狂。 
    上海和浙江黑道积怨以久,三年前浙江崛起一个被那位神秘男人扶持的冰鉴会,这才打破上海黑帮始终凌驾于浙江之上的格局,这三年来,两者依然是小摩擦不断,虽然不至于演变成大规模内斗,却绝对跟睦邻友好没有半点关系。 
    纳兰峥嵘脸色难堪,而在商业黑道做了很多年狐狸的纳兰殊清则显然要城府深些,一脸淡然。 
    “既然义父欠你一个人情,他要我帮你一把,我也不好拒绝,再说我也想亲自会一会这个林家小子,你的事情就包在我的身上。”一身肌肉的猛男柳羚羊拍了拍胸脯道,一瓶酒早已经被他喝白开水一般轻松灌完。 
    虽然柳羚羊不怎么看得起这个斯斯文文的典型杭州男人,但义父作为青帮的长老,他说出手,猛男也就没有深思,跟着纳兰殊清酒奔来杭州,不过义父暗中也打过招呼,说不管如何都不可以跟林家小子直接冲突,其实这也意味着绝世猛男带着一大帮看似拉风的小弟杀入杭州,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 
    纳兰殊清则做出一脸感激涕零的模样。 
    柳羚羊瞥了眼擂台上两名浙江黑拳选手的格斗,起身酒走,吐了一口口水,很不屑道:“废物!” 
    琅琊眯着眼睛,跟在纳兰殊清背后,把这个上海青帮的主力战将送到门口,看着四五辆车子扬长而去。 
    “烧钱。”琅琊皱眉道。 
    纳兰殊清笑而不语,轻轻点头。 
    他当然明白琅琊的意思,请这么一尊中看不中用的菩萨,纯粹就是烧钱,叹了口气道:“尽人事,听天命吧。” 
    这句话与琅琊私下的感慨不谋而合。 
    “杀了,嫁祸给林家男人。”琅琊干脆道。 
    这已经不是果敢两个字能够形容的惊人决定。 
    纳兰殊清眼眼皮猛跳,心思急转,却没有表明态度,他们身后的纳兰峥嵘却是瞠目结舌,这个男人难道是疯子?这种事情都敢做,难道他不知道这个柳羚羊南方黑道是出了名的骁勇凶悍之辈,别说他带来的那批青帮骨干,就是他一个人,也是个十个马四指这种渣滓加起来都不能够相提并论的恐怖角色。 
    “上海张展凤和林家那男人都不是笨人,就怕画虎不成反类犬啊。” 
    纳兰殊清叹息道,张展风能够在上海这座城市爬到今天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靠的当然不可能只是畸形的疯狂,他的脑子跟他的手腕一样不简单。而林家的那个男人能够隐然跻身南方黑道最显赫的新贵,靠什么?还不同样是智商! 
    琅琊习惯性眯起漆黑眸子,掏出一根烟,轻轻点燃,淡淡说了一句:“我来杀。” 
第二十七章 汝南崔家
       

第二十八章 叶家河图
           广东,机场。 
    一位身材伟岸的男人稳如山站在候机大厅中,颇有八风不动的意境,淡看人世的慵懒中带着一丝不为人知的坚毅,微微凌乱的头发,随意的打扮,寻常人看来顶多也就是个白领阶层的男人,他两指间夹着一根烟,却始终没有点燃,等到出口处见到那熟悉的身影,这才将烟放入烟盒,快步迎上去,走向一位明明没有傲气却偏偏让人觉得拒人千里的女人,一身得体的职业装,算不上昂贵奢侈的品牌,却能够穿出她的超然气质。 
    她一出现在机场,原来略显嘈杂的候机大厅顿时人声沸腾,许多人涌向这位气质极佳的绝美女人,只是这些人眼中并不是那种男人看美女的惊艳眼神,而是一种发自肺腑的尊重和敬爱,这些人并没有一股脑乱哄哄挤到女人跟前,而是在她身边两米外很克制地停下来,异口同声道:“欢迎市长回家!” 
    女人心中一暖,笑着点点头,原来那股冷傲也是如冰雪消融。 
    随着“欢迎市长回家”这句话响起,整个机场大厅顿时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把人流吸引到以女人为中心的圈子,圈子越来越大,许多二楼在餐厅进餐可以检票的人也都第一时间趴在栏杆上,一个喊“杨市长,杨市长”。 
    整座广州机场彻底喧闹起来。 
    伟岸男人不懂声色地站在女人身后,神情温暖,他像是一个习惯了守候的男人。 
    被称作杨市长的女人朝二楼的人挥了挥手,她脸上的笑容和熙而真诚,并没有大气官腔,没有装出职业性的微笑。 
    她曾经是这座省府城市的市长,一做就是整整做了十年,凭她的政绩和后台本来可以更早调入它省作为一二把手,可她依然事必躬亲在这个位置上坐了十年,如果说最能够牵动广州市民心情和舆论的,一定是这位市长的升迁。谁都希望她升迁,恨不得她做中国最大的官,可谁都不希望她升迁,因为不舍得她离开。 
    作为中国最年轻的中央委员,他三年前便由广东省省委副书记已经晋升为天津市委书记,这是一个门槛,许多省委大员们一辈子都迈不过去的大门槛。对中国政客来说,这便是一次鲤鱼跳龙门,跳的过去,便极有可能一鸣惊人,跳不过去,便是一辈子地方官的份。 
    几个领导能够像她这样偶然出现在一个场所就引发轰动?几个领导能够在调入其他省市任职回来后仍然被无数市民群众围绕起来? 
    杨姓女人和身边的市民一一握手,没有高谈阔论说些官话,都是谈些最贴近生活的细节问题,菜价涨的如何,劳动保障执行如何,她为官并不崇尚曾国藩那种厚黑学,只是牢牢记住了父亲在她第一次进入党校进修时的一句话,当官不为民不如回家卖红薯。 
    等到她走出机场,一段不足两百米的路程,足足走了将近一个钟头。 
    男人始终守护在她身后,一言不发,沉默而执着。 
    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往往有一个伟大的女人,那么一个成功的女人背后那个男人,是窝囊,还是伟大? 
    诺大一个省,都知道他是杨市长的老公,却不曾以为杨市长是他的妻子。 
    悲哀?幸运? 
    神情温暖的男人只是为她打开车门,车速不慢,却很稳当,杨姓女人坐在副驾驶席上,浏览手中几分关于天津大经济区构建蓝图的材料, 
    许久才放下这些资料,揉了揉太阳穴疲倦道:“把我叫回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晴歌刚到家。”男人轻柔道。 
    “晴歌?”女人轻轻皱眉,随即神情巨变,猛然转头,眼睛死死盯着男人那张同样憔悴三年的脸庞。 
    “她说无道没有事情。”男人温暖一笑道,虽然那张二十多年来极少起过大波澜的脸庞依然平静,却可以感受出来他也是重重松了口气。 
    女人一愣,继而咬紧嘴唇,把头转向车窗。 
    她心中原本被压抑的情感似乎像是切开一个口子,随时有可能爆发,但她只是安静的流泪,许久,轻轻抹去泪水,道:“如果无道真的回不来,我还会像二十年前那样恨你,再恨二十多年。” 
    “还会恨我就好。” 
    像是承载太多负担的男人听到这句话后非但不哀伤,反而还有种庆幸,他闭上眼睛,闭上眼眸前有一种倦极的颓废。 
    紫枫别墅。 
    叶晴歌望着神情紧张的女人,端着茶杯,喝着极品铁观音,心中感慨天下父母心,这样一个鹤立鸡群的女人,却依然把全部镇定抛到脑后,再望了眼男人,他更是叹息,江山和美人同时可以拥有,却为什么舍却江山? 
    “无道这三年都跟着我,只不过身子受了点伤,加上有个叫澹台经藏的女人时刻纠缠,我只能带着他全国乱跑。”叶晴歌柔声道。 
    女人此刻再不是ZG南方最显耀的政治新贵,那个叫杨凝冰的杨家强势女人,而仅仅是个牵挂惦念自己儿子 的母亲,她本想开口问为什么不让她和杨家叶家两个家族来保护,但终究不是寻常女人,想到能够让叶晴歌 忌讳的女人,兴许根本就不是常理可以判断的人物。 
    回来就好,没事就好。 
    杨凝冰眼镜通红,见叶晴歌并不再打算说些什么,独自来到书房坐下,凝视桌上摆着的那张一家三口的全家 福照片,望着照片上还是个六岁孩子的叶无道,眼泪再也止不住。 
    再Z治铁腕的女强人也是心地柔软的母亲。 
    客厅中,等到杨凝冰离开,伟岸男人那原本慵懒闲适的神情迅速如鲜花凋零,微微颓丧,深沉的倦怠,虽然 看上去依然如他这二十年来玩世不恭,却有种让叶晴歌惊愕的颓败感,也只有她看得出来他这根本就是负伤 的姿态。 
    “你这个做姑姑的不轻松,我这个做他父亲的自然也不可以偷懒。”男人淡然一笑,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 根已经掏出来的烟放回去。 
    “是他?”叶晴歌语言森寒,手中把玩着那枚银色的凤凰耳环。 
    “不是。” 
    男人耸耸肩,自顾自倒了一杯茶,跟着她喝了二十年,虽然还是喜欢喝最烈的酒,既然凝冰说烟不能抽,可 手又不能闲着,于是只能喝茶,随意喝了一口,道:“我倒希望是那个男人,这样也就能彻底断了后顾之忧 ,不过可惜不是。” 
    叶晴歌也不再追问,捧着茶杯道:“无道的身子可能需要调养些日子才能完全好起来,完全痊愈的话时间要 更久,不过唯一头痛的就是他的记忆,你也知道我知道点旁门左道的中药方子,这三年我一直在抑制他的记 忆,如果不是这样,依照他的性子,是duan然不会跟着我东duo西cang的。虽然我来这里前已经开始让他吃另一份 中药,可近期内什么时候完全恢复,我也不敢保证。” 
    “三年都等下来了,还在乎这么点时间吗?”男人释然道,喝完一杯茶就不再碰茶杯,茶是好茶,可对男人 来说,终究是淡了点。 
    “你可以等,可不代表他的女人能等。”叶晴歌摇头轻声道,带着些许笑意,这话如茶一样意味深长。 
    “是啊,雪痕这孩子已经到上海了吧,连广州都不来转一下就为了能够早几个钟头见到他,唉,这傻孩子, 真是上辈子欠我那兔崽子的。”他一说起叫雪痕的女人,原本憔悴的神情流露出温暖灿烂的清浅笑意。 
    “对了,雪痕和无道的孩子叫什么?是男是女?”叶晴歌柔声道,绕是她这样的女人也不禁一脸好奇,无道 这个剑走偏锋的侄子,以及雪痕那样连她都挑不出半点瑕疵的女人,这样两个人的爱情结晶会是怎样的令人 瞩目? 
    “根据兔崽子以前的意思叫般若,跟雪痕姓慕容。”男人欣慰道,一想到这个孙女,更是满脸舒坦笑意,可见是喜欢的紧,以前仅仅是做父亲,如今又是做爷爷,怎么能不开心。 
    “慕容般若,嗯,这个名字不错。“ 
    叶晴歌点头微笑道,从来都是只喝一杯茶的她破天荒又倒了一杯,随即轻轻皱眉,“那无道以前的基业?” 
    “有吴家女人在,天底下再没有赚不到的钱。” 
    男人似乎也来了兴致,也学着叶晴歌又倒了一杯铁观音,轻轻一笑,眼神中竟然有不加掩饰的浓重欣赏,道:“这三年,都是她在打理兔崽子打下了的江山,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她的表现令我感到诧异,如果非要评价,那就是两个字,惊艳。” 
    这样的话普通人似乎听来也就是最平常的溢美之词,而且这个男人还二十年坚守顶着南方数一数二败家子的光环,从他嘴中说出这样的话,很多人可能会不以为然。但叶晴歌却点点头,她从不质疑他说的话。看到他微白的脸色,叶晴歌心中杀机再起,又问了一遍:“是谁。” 
    男人放下茶杯,平静道:“前段时间刚杀了大半支紫色轮回部队而已。” 
    叶晴歌不禁动容。 
    这种话,恐怕也就是这个男人能够如此轻描淡写地道出。 
    男人微微一笑,望着楼上杨凝冰书房的方向,道:“比起兔崽子三年前那一战,不算什么。凝冰的儿子,终究是超越我的。” 
    叶晴歌沉默不语,望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敢一剑杀入梵蒂冈的一袭翩然青衣,这个二十年前便名动紫禁城的叶家男人。 
    这个被BJ;TZD上一代太子赵师道中将称作Z国最有资格说“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的男人。 
    放眼Z国,河图一出,谁与争锋? 
    他是谁? 
    叶家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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