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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第12部分

小说: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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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逝去的岁月,怎么找得回来?你曾经的微笑,在回忆里却散不开。

    “能和你聊聊吗?”俞珂出现在他身后,他回过头不动声色地看她,她是浅浅笑着的,但语气很陌生:“我是该称呼你林先生呢还是叫你嘉磊哥?”

    不言而喻地带着丝嘲讽,他反而笑了,这个小丫头,并不懂得怎么掩饰自己的情绪,尽管这两个称呼都不是他所希望的听到,他还是笑着说:“随便,两年没见果然不一样,懂礼貌了,不错!”

    他掐灭了手中的烟,平静地看着她,脸上的笑容礼貌而又明朗,如果说到装,他觉得自己应该比她会装,毕竟比她世故,见过的人经历过的事也比她多,况且身边的大环境如此,偶尔还是要装一下的,否则还真不知道怎么在这个尔虞讹诈的社会上立足。

    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些彼此爱着的朝朝暮暮,那些相拥而眠的日子,仿佛都已成了过往。如今他看不到她的心,她也一样。

    也是在这样满天的星光下,他第一次吻了她,她后来细细的想过,其实那个时候他就不爱她,只是把她当做了宁馨的替身,再后来,他可能会有一点点爱她,但绝没有她爱的多,否则也不会随时都要说分手,也不会在还和她交往着的时候又和静雅在一起。

    想起那一幕,她的指尖都是冰冷的,在他们这场感情里注定是她先输掉的,他永远有办法把她吃得死死地,她是连反抗能力都没有的,她原想过两年前只要他开口让她留下来,她就不去在乎那些过往,那些是非,可他连提都不提,不提让她留下,更不提让她原谅他。

    她只能远走,在美国的那些日子里,不练琴的时间里她都会把MSN挂在网上,期待着他能给她说几句话,哪怕一句也行,她便会放下全部的自尊回来找他,然而他大部分是不在的,偶尔在线也从不和她说话,也许他真的已经把她忘了,忘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直到今天再见到他,他还是那么从容不迫的,自始至终连一句“你过得还好吗”的话都没有,即便看到了她和齐英伟手挽着手出现在他面前,他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她甚至开始后悔答应母亲和齐英伟一起出席今日的宴会,她原以为他会吃醋,会后悔当初那么无情地抛弃了她。

    还是猜错了,却还是在看到他出大厅的时候忍不住跟了出来,想和他单独说说话,虽然知道这样的交谈毫无意义,他已经不爱她了,不是吗?或许始终都没有爱过的,她却还傻傻地记得两年前的今天,在那片草地上,他拥着她,温柔地问:“喜 欢'炫。书。网'我吗?”

    她这才想起他从没有说过喜 欢'炫。书。网'她,只是问她喜 欢'炫。书。网'他吗?原来这句话是有涵义的,她却是不懂的。

    鼻子酸涩的厉害,她转过头去看天上的星星,过了一会才敢回过头说了一句:“嘉磊哥,这两年过得好吗?”既然他没有说,她就先开口问他,也算是一种礼貌。

    她的侧影也很美丽,长长地睫毛微微卷翘着,鼻子尖尖的,那个落下他无数吻痕的唇依旧柔软如昔,还有她回过头时那翩然欲飞的发丝,那依稀的触感都在他心里挥之不去。

    “还行,你呢?”他回应着,其实她过得怎么样,他是知道的,他在一本杂志上看过她在国外一个名气不小的舞台上获奖时的照片,正如她母亲说的,她是个拉小提琴的天才,她拉琴时的表情是他所不熟悉的,仿佛有无数的光芒映照在她身上。

    时过境迁,她已不再是那个随时赖在他身边,随时就往他怀里钻的俞珂,而且她也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这不正如他所希望的吗?只是为什么他会觉得如此难过,以至于心乱如麻。

    她吸了吸鼻子,笑着说:“静雅姐还好吗?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别忘了要给我喜帖呀。”

    “好!”他很快的说,既然她已经有了新的恋情,他也就没必要解释他和静雅之间的关系,既然是自己故意制造的误会,就让她继续误会下去,这样也许对他们两个都是件好事。

    “你和那个什么结婚的时候也要通知我去。”他故作大方的笑着说。

    她也不扭捏,反而纠正他说:“他叫齐英伟,不是那个什么!”

    “对,齐英伟,名字还不错,”他干笑着,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人也不错!”

    是,齐英伟是不错,可他应该知道,在她的心里,是没有一个人能比得过他的。她抬起头看着他,缓缓地说:“他好不好与你无关,和我也无关。”

    他怔了一下,心头的阴霾几乎要散去了,和她无关,那么说她和他只是普通朋友,那么她就是还没有忘记他,他欣喜若狂,就差要把她拥在怀里了。然而她清清灵灵的眼眸掠过他的脸,又说:“他好我也喜 欢'炫。书。网',他不好我也喜 欢'炫。书。网',所以不重要!”

    他哑然,心底陡生无数种情绪,失望,恼怒,愤恨,最后竟是愤怒占了上峰。他点了根烟,任烟雾在指间燃烧着。这句话她原是和他说过的,在那些与她在床上打滚的日子里,她曾在他的耳边说过很多的甜言蜜语,而这只是其中的一句,这也是他愤怒的原因。

    看来她和那个齐英伟已经是身经百战,一想到她软软的身体曾经倚在别人的怀里,他就忍不住的怒火中烧,他冷冷地看着她,既不动也不说话,胳膊上却已早是青筋暴露,可惜他穿了件衬衣,她看不到,但却能看到他五指紧握,和那支已烧到他指间的红红的一点烟迹。

    她的目的应该达到了吧,她原就是想气他,气他的不在乎,气他的从容不迫,何以她却高兴不起来,鼻子还是酸酸的,想流泪。

    手中的烟头烧的他惊了一下,他扔掉了烟头,目光向远处扫了一眼,突然反手把她抓住了,说了句:“跟我走!”那语气,是不容商量的。
27。蝴蝶…27。我相信我爱你
    我相信我爱你。依然。始终。永远。

    她还来不及犹豫,就被他拉着往前奔了几步,回头的刹那,她看到齐英伟正从大厅里出来,而他的手紧握着她的手,那力度,带着几分的强硬,但却是她喜 欢'炫。书。网'的,甚至是有些欣喜地随着他不再回头的奔跑着。

    却没想到他会带她到酒店,虽然从开房到上楼到进了房间,他都未曾松开过她的手,她还是从起初的喜悦转为诧异,然后就成了恼怒。他倒没有丝毫的犹豫,带上门就俯身吻了下去,凌乱的呼吸里夹杂着丝丝烟草呛人的味道向她袭来,她躲着,然而她躲到那儿他就吻到那儿,根本就躲不开他的野蛮。忍无可忍之下,她一耳光打了过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原只是想带她离开唐家别墅,原只是不想让那个齐英伟带她走,他怕自己会嫉妒到发疯,但却是心神迷乱,她已经不爱他了,又何苦强求呢?他退后了几步,拉松了衬衣上的领带,颓然转过身去,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他希望能回到两年前,他愿意拉着她的手告诉她他是爱着她的,然后求她留下来,可是时光不会倒流,他已经永远没有了这样的机会,永远没有!

    “你走吧。”他不再回头,既然她已经不爱他了,就让她远走吧,她不和那个齐英伟在一起,也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虽然这是他不愿意去接受的事实,但都会发生的,都是他所不能控制的。

    世间的一切原都逃不过宿命的安排,她爱上他,是宿命,她离开了他,也是宿命,他们之间的宿命原就是如此,既然这样,倒不如坦然接受。

    她木然地站在门口,不知道该去还是该留,他是在吃醋吗?自始至终他从来就没有说过爱她,也许自始至终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可竟是迈不开步子走,但这样留下又算什么,难道继续进行一场一厢情愿的游戏,等他厌了倦了,然后再来抛弃她?不,她不要这样!

    她转身去拉门,但却还是没有走了,身上的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划破了,肌肤已经裸露可见,总不能这样出去吧。她回过头无助地看着他,这个房间里除了他和她已再没有第三个人,也只有他能帮她了。

    他买衣服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洗了澡靠在床上迷迷糊糊要睡着了,空气里依稀弥漫着一丝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气,他将手中的袋子放在了沙发上,看了揉着眼睛醒来的她一眼,目光淡淡的,已完全没有了那会的狂乱,他说:“衣服放这儿了,今晚你就住这儿吧,帐我也结过了,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她本已要睡着了,却因为他这样的一句话又无比清醒,她还能有什么事,无非是不舍得他离开,无论是她走还是他走,都不舍得,可就是说不出来。

    她不开口,他便转身慢慢向门外走,他的背影,一如从前的高大伟岸,那些相爱的日子里,她总爱把脸贴在他的背上,那时仿佛有无数的阳光洒在他们心中,她总爱缠着他摇晃着身子撒娇着说:“嘉磊,再陪我一会嘛。”他的个子比她高了很多,以至于她每次高兴的时候都要踮着脚尖去吻他,以至于每次贴着他的背的时候她就会觉得舒服安心。

    那些痴缠的日子已一去不复还了,可每次想起来总会有一种莫名的疼痛袭上心头,何以今日会疼得如此厉害,疼到她忍不住的低低呻吟了一声,他还是听到了,很快地转过头来。

    她的鼻尖上已渗出一层细细碎碎的汗珠,却皱着眉推开了他的手,死撑着说:“不用你管,你走吧。”她忘了他怎么会听她的话呢?一向都是她听他的,而且她身体某个部位不配合的绞疼着,疼到她脸色开始发白,她已被他抱起在怀里。

    他抱着她在马路上拦车,他的车留在了唐家,当时只想着拉了她出来,并没有开车,带她来这里,去帮她买衣服,来来回回都是打出租。不着急的时候是不知道原来出租车是这么难拦的,他抱着她慌张到不行,心疼到不行。

    一路上,她的手都被他紧紧地攥着,他一直轻声地安慰着她,说:“别怕,我在这,马上就到医院了。”他劝着她别怕,可他的神色却是慌乱的,紧张到额头上都是汗。

    所幸没有什么大事,所幸只是急性肠胃炎,输了水已没有什么大碍,回去的路上,他还是一直抱着她,她也没有拒绝,只是安静地靠在他的怀里,身体上的剧痛已经过去,可心里的伤,要怎样才能愈合。

    不知道是药物的作用,还是在他的怀抱里总是觉得很安心,她竟慢慢的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发现他和衣躺在她身边,手臂依然环抱在她腰间,他的呼吸很平稳,想必还在熟睡中。很喜 欢'炫。书。网'他熟睡的模样,那样黑而浓的眉毛,让她忍不住伸出手指去抚摸,他似是要醒了,微微动了一下,眉毛拧在一起,然而只是一下,就又安静了下来,并没有睁开眼睛,她这才放心地拿指尖滑过他的眼睛,他的鼻子,直到嘴唇。

    原来他是一直是醒着的,她的手指正要拿开的时候竟被他抓住了,他的眼睛突然地望了过来,令她的脸颊上不禁浮上一层难以言喻的绯红来,仿佛是心事被一下子看穿,整个人都无处循行。

    是不是从未有过别离,一直都是这样,他和她,那么熟悉,那么亲昵,那香馥的唇,温润的肌肤,令他情不自禁地俯身下去,一点点地浅尝,她唇间的气息依旧芬芳甜蜜,她的一切仍然如此让他迷乱,令他沉溺其中而不能自拔。

    而她也早已没有力气去拒绝,只觉得两个人就象是火,在彼此身上慢慢地燃成了灰烬。

    再醒来的时候,他已不见了,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她孤单地蜷缩在床上,刚才的温存就象是一场梦,梦去了,无痕无迹。

    还是第一次到他工作的地方来,也不是他邀请的,事先她并不知情,约了言月逛街的,逛完街时间还早,言月就把她带到他的办公室来。
28。蝴蝶…28,一直在告别中
    我们一直是在离别中,比如和爱的人,和伤害,甚至和时光。

    从上次他们在酒店分别后就再没有见过,电话也没有一个,他对她一向如此,冷漠到就象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她猜不透他的心,甚至看不到他的感情,但却无可救药地想见到他。

    好不容易等到他忙完了,才想起会客室里的她和言月。

    “想吃点什么?我带你们去吃。”他匆匆地进来,一边看表一边问。

    “舅舅请客,我们当然要吃最好的了,俞珂你说呢,我们是去吃法国大餐还是去吃鱼翅鲍鱼?”言月笑嘻嘻地问她。

    她却笑不出来,直觉得有什么堵在心间一般,慢慢的说:“你们去吃吧,我有点不舒服,想回去休息。”她抓起包向外走,还是不敢看他一眼,只怕看见了会忍不住留下眼泪来。

    与他错身而过的时候,他还是轻声问了一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看医生?”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隔得那么近,竟然模糊的看不到他的脸,她还是微微地笑了笑,说:“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谢谢!”

    还说没事,她的脸分明已开始苍白,眼睛里已有泪光在闪烁,他也顾不得言月在场,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先别走,我有话给你说。”

    他把目光转向言月,言月马上明白了什么意思,赶快说:“我到外面等你们。”她转身出去,也不忘带上了会客室的门。

    到底要说什么,他其实并没有想好。因为她客气而又疏远地和他说着谢谢,仿佛那日不曾与他共枕而眠,不曾与他一起缠绵,他却清晰的记得她温润如玉的肌肤以及身上幽幽淡淡的清香,一如现在所闻到的。

    “那天,在酒店,对不起!”他本想说那天是因为工作的原因离开的,他是有很多的话想对她说的,但施工方图纸出了点问题,电话催命似的打过来,他才迫不得已离开的,却词不达意,却表达严重失误。

    她果然就听错了他的意思。“对不起”这三个字在她听起来简直可笑之极!有什么对不起的,别说当日她是心甘情愿地,就算不是,现在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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