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恬谧的生活-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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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恬谧从来没见过爹这么凶的对她,心里也委屈的很,垂着头不敢声响,那副可怜样让人很心疼。
“伯父此话怎讲”,轩辕珂有些奇怪的看着在场的人,脑海里也有了一些想法,眼神立马扫到了容清流身上。两个男子四目相对出奇的平静,但在场的人却有些不寒而栗,气氛马上将至了冰点。
“老爷,你怎可这么骂谧儿,想我嫁于你这几十年,为你辛辛苦苦的持家,好不容易有了谧儿,我抱在怀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如今当着我这个做娘的面,你居然这么对她”,郝夫人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走到夫君身边。
她一边捶着郝有运,一边呜咽起来,“谧儿就是有错也是我的女儿,我可不许别人欺负她,再说感情这事本来就多变,如今她又还未成亲,多个人喜欢又如何,她要嫁人也只嫁一个而已。你看两位贤侄人品都是顶好的,大家都是讲礼的人,肯定不会为了这样的事争论起来”。郝夫人断断续续的把话说完,话里的意思也非常的明白,第一她们郝府是护短的,第二如果哪位为了这事吵起来,那人品就是极差的,第三谧儿嫁谁她自己说了算。
郝老爷在一边哄着夫人,无奈的对着孩子们说,“哎,这事啊我们不管了,你们自个说个清楚吧”,说完扶着夫人就出了大厅。
两人走了几步,郝夫人便收敛了哭声,拿着帕子擦了擦脸,整整衣裙又是一副端庄贤惠的模样,“老爷,方才也是形势所迫,你可别恼我那副撒泼的模样,年轻人的事我们得及早抽身”。
“夫人说
47、冤家路窄 。。。
的対极了,不过夫人撒泼的样子也别有一番风情”,郝老爷忍不住的赞赏起自家的娘子,这么多年了他们早已心意相通,方才那一出戏,只需眼神交换就能明白。
“老爷,青天白日的该自重一些”。
“夫人说的正是,正是”。
随后郝夫人喊了管家来,“到他们有了决定了,你再通知厨房上菜,我们到时再来用晚膳。对了,先让厨房做点鸡丝粥来,送到我们房里去”。说完,郝老爷与郝夫人悠闲的迈步回了房间,也不管大厅里正上演什么水生火热的戏码。
“夫人,你说咱们女儿能将这事处理好吗”?
“老爷,你就放心吧,谧儿是我女儿我能不了解她吗,再不济她这孩子也会傻人有傻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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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尘埃落定 。。。
“谧儿,方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容二公子会与伯父谈论婚嫁之事”。虽然轩辕珂心里一直都清楚,郝恬谧心里头的真实想法,但他觉得只要自己不放弃,总是会修成正果的。自打年前郝恬谧与容清流一同失踪了几天,她回来之后,他就察觉出眼前的二人之间,虽然看似与以往一样,但还是有些细微末节的变化。每当他两人相望,那眼里流露的情绪是让他嫉妒的默契,这让他暗自的有些沮丧。今日前来拜访,本来就是打算与郝老爷谈论这订亲之事,没想到。。。。。。自己却又是迟了一步。
郝恬谧见他认真又带着悲痛的神情,心中不免有些难受,眼前的轩辕珂是多么潇洒风流的翩翩公子,家室又显赫非常,脾气却不因为他自己的身份而显得高傲无礼。他真的很好,比静云哥哥多了一些的果决,比清流多了一些体贴,可惜,爱不是比较出来的结果。她回神凝视着对面的容清流,看着他寒着一张俊脸,收敛了面对她时,才露出的过多的温情,现在这样淡淡的表情,这样的儒雅却是一股拒人千里的态度。
凝望清流片刻,她冲着面前的两人露出一个恬淡的笑容,温暖的如同屋外的暖阳,里面又有些许女子娇羞的神态,“轩辕公子,是谧儿辜负了公子的厚爱,我并非什么贤良淑德的女子,今后我嫁之人必定要受我管束一生,什么娶妾之事更是绝无可能。且以我的性格,定会烦的他不得安宁,要他疼我,爱我,护我,眼里只我一人,要他陪我春赏花,夏听雨,秋品蟹,冬晒日。我若是流泪,他必要与我一起吞下这份苦,他的温柔,他的微笑,都只可留给我一人,这些虽是平淡,要一生做到,却也是不易的”。
轩辕珂看着她有些羞涩的垂着美颈,脑海里回荡着她的话语,难道,她还不懂自己的心吗?有了她之后,他断然不会再娶他人,为了她,他甚至愿意抛弃功名利禄,只愿与她闲云野鹤一般的周游外界美景,只需有她作陪。不过现下想透之后,他也只是无奈的苦笑,自己不如成全了她这份委婉拒绝的苦心吧,因为他不想见到她难过,“谧儿,今日你选择了他,我无话可说,但这里会一直有你”,轩辕珂一手轻捂着胸口,最后只是释然的一笑,便转身走出大厅。或许他有能力可以留住她在身边,但身为皇孙的骄傲,让他无法用权势去留住一个不爱他的女人。
郝恬谧看着他有些落寞的身影,顿时有些心酸,长大之后她才懂得,很多事都只能有一个结果,两全之事实在是太少了。轩辕珂,对不起,若是今日我不伤你,伤到的便是清流,原谅我的自私,若有来生,你也来伤我一次可好。。。。。。
“在想什么”。
“没什么”,郝恬谧听到容清流清冽的嗓音,摇了摇头。
“不会是舍不得吧”,容清流俯身趴在她耳边热热的吐着气,略带调侃的语气里,有着不易察觉的妒意。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他是好孩子,你是大灰狼,哼!”郝恬谧双手插腰,对着容清流一阵大喊,他先一惊,随后大笑起来,又伸手揉揉她的长发,像是在安抚这个竖着毛的小刺猬。
大厅里刚缓和了气氛,那边郝老爷与郝夫人满含笑意,相携着走了进来,郝老爷笑眯眯的看着一对璧人,“好了好了,天色也晚了,我们去后堂用膳吧”。
郝夫人十分满意目前的这个结果,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她心中的肥水可不是自家的女儿,而是一身素衣举止优雅的风流女婿,容清流。大家一同到了饭桌,容清流有礼的等着长辈们先入席,郝夫人见他这样,心里更乐,“大家快坐下说吧,都是自家人了,还客气什么”。
“清流啊,既然你与谧儿情投意合,那郝伯伯当然会成全你们了,明个我就与你爹商量下婚事”,女儿嫁到隔壁去,郝有运比谁都开心,本来他还舍不得将女儿嫁去王府,毕竟皇家有诸多的规矩,他真怕女儿吃亏啊。
晚间吃了饭,郝恬谧甜滋滋的送着情郎到了府门口,想到俩人之间再没什么阻碍了,心里更是抑制不住的开心。
“你回去吧,不必送了”,出了门口容清流便劝她回去,夜里风大了,有些凉,瞧着她衣衫淡薄,也不忍心让她再送了。
“怎么,你现在就烦我了啊,不想看到我了吗”,郝恬谧不知他的好意,只当他是不想让她送而已,便嘟起小嘴,面上有些不高兴。
“郝恬谧,你现在怎么格外的任性,外加无理取闹,若你以后日日这样,我还真要考虑下娶不娶你”,容清流白了她一眼,一双眉目微微的颔着。
“哼,你敢不娶我”,她听见他的话,瞪起了一双大眼,那气势可真是母老虎无疑。
“呵呵,不敢”,容清流瞧见她多变的表情有些好笑,也不再逗她,只是嘱咐到,“夜深了,有些凉,早些回去休息吧,明个还有你乐的”。
郝恬谧听出他话里的关怀之意,只含笑的呆呆看着府门屋檐之下,一对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它们被风吹的微微摇摆,石阶之下一对汉白玉的石狮巍峨的立在两旁。她忽然觉得,现在他们俩就像是一般平常的夫妻那般。夜了,外出的夫君忙完了生意之事,匆忙的赶回家中,娇妻在门前等候着爱郎归来,如此平凡的事情,这感觉却真比蜜还甜。
“郝恬谧。。。。。。你发傻的时候,我总想。。。。。。”,说着温柔的唇畔就轻蹭过她粉嫩的脸颊。
郝恬谧吓的连忙环顾四周,这亲密的举动要是被人看到,可叫人羞死了,一看四下无人,她瞪了清流一眼,便撒开花的跑入了府里。随后容清流也笑笑着入了府,回去之后与父母禀告了成亲之事,容老爷与夫人自然也是欣喜的,眼看飞了的好媳妇现在又回来了。
容老爷自然更得意,虎父无犬子,自己年轻时便风流倜傥,儿子自然也不输别人。容夫人见老爷又提起年少时的一些风流事来,不由的轻咳一声,容老爷连忙赔笑着表示,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不可回首啊。容夫人也是温婉的人,见他在一旁赔笑也就冲他露出一排牙齿,她转脸看着坐在一边的静云和清流,双眼抑制不住的流露慈爱之情。一晃眼,儿子们都长大了,她想起姐姐临终前的托付,看着文质彬彬的静云,心中也很欣慰,终究还是没有辜负姐姐。这时光一闪而逝,不觉都这么些年了,容夫人忆起那些前尘往事,双眼不觉蒙上水汽,自己当初那些决定想来也是没有错的,起码没有亏待孩子们,她不免捻起帕子擦了擦眼眶。
“夫人,清流娶亲是喜事啊,怎么哭起来了”,容老爷心疼的看着梅俪,不知她因何故伤心起来。
容夫人随即拭去泪珠,含笑的宽慰,“儿子大了,娶媳妇了,我这做娘的当然是喜极而泣了。如今我就盼着静云这孩子也早日成亲,好让我真的能放下心来”。
“静云从小就乖,你放心吧,不多日啊,我们还要办一场喜宴呢”,容老爷笑呵呵的说道。
与父母商量完订亲的事宜,哥俩一起出了前厅,说笑着各自回了院子,分别之时,容清流忽的冲着容静云说了句,“大哥,前几日我在城内瞧见洛姑娘了,见她同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一起,俩人有说有笑的”。说完留下有些发愣的容静云,自己大步的离开了,走了几步又略有深意的回头看了他一眼,看见容静云还有些失神的站在原地。他回头继续大步的前行,嘴角又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大哥的个性他清楚,先把他逼急了,自然能让他乱了分寸,乱了分寸之后,他就只会依从心意行事了。
郝恬谧送走容清流之后,便傻笑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瞧见付韭花正对着烛火做着针线活,她笑笑的蹭到韭花旁边,“韭花,我要嫁人了”。
“小姐,你与容二少爷的亲事,府里已经无人不知了,韭花正在为小姐准备成亲要用的嫁妆呢”。付韭花只顾低头绣花,也不看旁边的人,郝恬谧好奇的趴过去看了眼,大红色鲜艳的锻布上已经勾勒了一对戏水的鸳鸯,在韭花的巧手下,那鸳鸯彩色的羽翼已经浮现些许。
“韭花你真好”,郝恬谧知道订亲之后,女方要准备好些喜房的用具,喜枕,喜被,喜帘,还有喜服。若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女方自然要找女红出色的绣娘帮忙,毕竟是一大堆的东西,要是有个什么失误可就丢脸了。
“这是韭花应该做的”,付韭花低垂着眼睫,不知在想着什么,手上的针线不停,“轩辕公子那边,小姐说清楚了”?
“嗯,是啊,他真是个好人啊”,想到自己没被他为难,一时还是觉得自己对不住人家太多了。
郝恬谧说完之后便去换了衣物,准备洗漱,付韭花依旧埋头绣着鸳鸯,嘴里喃喃道,“好人。。。。。。自然会有好报的”。
洗漱完,郝恬谧躺到床上,那嘴角还是没办法合拢,付韭花见她如此开心,脸上也有些暖意,帮着她压好被子,便退出房间。郝恬谧乐了半天,忽然想到一个人,猛的就坐了起来,阿妙呢?
想起白天阿妙还跟她配合着,演了一出蹩脚的丢虫子戏码,后来。。。。。。自己与清流在房间闹了半天,再后来就回府了,然后一直到现在,连韭花都知道她与清流成亲的事,以阿妙的个性,不是早就应该蹦到她跟前来了。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郝恬谧有些担心的看着一片漆黑的房间,想着要不要去瞧瞧阿妙。
正思索着,就见一个黑影咻一声的冲进房间,吓得郝恬谧正要卯足劲大叫,就见那黑影朝着她的怀里飞奔而来。郝恬谧心想,不会是遇到采花贼了吧,眼见自己梦想成真了,却因为这事坏了名节,那真是人间惨事啊。她想不好是先叫,还是先打那人,那黑影速度极快,还不容她反映早就扑进她怀里了。
郝恬谧先是吓的凉了手脚,却闻到怀里人散发的清香,悬着的心才稳稳的落回胸膛,“阿妙,你吓死我了,这一天你去哪了啊,我正想着你呢,你就火急火燎的出现了”。
怀里的人紧紧的搂着郝恬谧,也不说话,一时间郝恬谧就察觉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连忙冲睡在外间的韭花喊了声。不一会,付韭花披了件单衣,举着烛台就进了房,她看见郝恬谧怀里的人不由一愣,随后有自如的将屋内的蜡烛点了起来。
“表小姐,你以后若要进门可以叫下韭花,不要这么神出鬼没的,吓到小姐就不好了”,付韭花点了烛火便坐到一边,又捧起桌上的针线盒开始缝制喜枕。
“韭菜花,人家刚受了委屈,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凶的对我啊”,埋头在郝恬谧怀里的阿妙忽的喊了起来,那声音居然有些沙哑,像是哭过了一样,让在场的另外两人都有些惊讶,谁能让阿妙受委屈啊?
“阿妙到底怎么了,你好好说”,郝恬谧硬是将装作鸵鸟的阿妙拉了起来。
只见阿妙一张脸通红的,两眼还跟兔子一样红通通,她皱着小脸,也不抬头,短断断续续的说话,“那个。。。。。。今天,遇到死人脸,后来。。。。。。我们说起轩辕珂,再后来,他就凶我,问我走不走。。。。。。后来他,他,还啃我”,说到这里,阿妙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那个梨花带雨的模样让郝恬谧和付韭花都有点忍俊不禁,原来阿妙是会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