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内有染:诱宠天价前妻-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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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浔身体僵了僵,随即脸上绽放出狂喜!
樊雅虽然说试一试,但他很明白她根本没有放下那些芥蒂,所以在衣帽间,面对他的歉意她依旧选择躲避,现在她肯这么说,是真的准备放下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将她搂的更紧了些,眸光沉郁的仿佛浸了寒潭水,满是怜惜愧疚不舍与懊恼,低头轻轻在她额上落了一吻,“是我不好。”
“你是不好。”樊雅瞥一眼过去,突然仰起头,唇瓣轻轻点上他稍显冰凉的唇瓣,看着男人长眸里绽放出灿亮的毫不遮掩的狂喜,“但我也不好,是我说的试一试,可我自己清楚,我虽然说了那话,但我没信你。”
容浔涩然,“不怪你。”
他很清楚,她的不信她的不敢期待,是他亲手逼成的,看着她现在痛苦,他只有比她更痛苦,但这份痛是他咎由自取,怪不了别人。
“确实不怪我。”樊雅点头,她从来没想把这方面的责任给揽到自己头上。
呃……
刚才还沉浸在柔软情绪里的容浔被她这话说的一愣,怔怔看过去,脸上表情有些傻。
她刚才还在说自己不好,怎么一会又推卸责任了?
这变的也太快了吧。
“你这什么表情?觉得我出尔反尔?”
樊雅瞥一眼过去,手指毫不客气的点上他的胸口,用力戳!
容浔从牙关嘶出一口冷气,干笑了声,“我不敢。”
“最好是这样。”樊雅斜一眼过去,眸光凌厉,“我的错我自己会认,但你的错,我不会替你担,你以前的*债,我不会跟你算,从今天开始,如果你再出什么岔子,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容浔倏地觉得后背一阵森森寒意……
他咳了声,赶紧对天发誓自己一颗红心永远向着女王陛下。
“还有,小隽,我想跟着我姓樊。”这是她这阵子考虑了很久的事,小隽如果姓容,不管他们想不想,势必要被卷入容家那些是非里,而且作为容家第五代的第一个孩子,又是容樊两家联姻的孩子,他注定要担上比别人多得多的责任。
他如果姓樊,虽然事情会复杂的多,但他未来的选择也会多的多。
容浔淡淡一笑,“我本来就不想姓容,我更不想他姓容。”
“高家的事,我不会不管。至于容恬,如果她真的愚蠢的来绑架,你也不准阻止我,这是扳倒奉何华的好机会,我不想放弃。”樊雅看他一眼,“不过你放心,我会保护自己跟孩子,或许有些风险,但不会有危险。”
容浔苦笑,“我的反对有用吗?”
樊雅眼底闪过一点笑意,有些困难的把自己从他的怀里挪出来,双手环着他的脖颈,黑白分明的眼眸眸似点星,弯出笑笑的弧度,“既然不反对,那就吻我。”
容浔一笑,慢慢低下头……
“咳!”
一声轻咳声突然响起。
容浔眸光一厉,下意识将樊雅护在怀里,刀锋似的锐利光芒直接射向来人。
孟之薇艳丽脸上闪过一抹复杂,旋即又敛的干干净净,冷声道,“抱歉,打扰了。”
容浔漠然看过去,“既然知道打扰了,那就离开。”
“可我不是来找你的。”孟之薇的目光落在容浔怀里的樊雅身上,“我是来找她的。”
容浔眸光更厉,“她没空。”一边说着一边就搂着樊雅起身,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樊雅竟然十分温顺,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
容浔惊喜看着她。
樊雅冲他笑了笑,主动环住他的胳膊,“正好我有点冷了,回去吧。”
孟之薇愕然看着他们的背影,忍不住动气,高声说,“樊雅,这么久不见,怎么,连跟我说话的胆子都没有了?”
容浔眸光骤冷,掌心却被轻轻握住,樊雅仰头朝他一笑,“没事。”她回头淡看了孟之薇一眼,“如果有事可以去我家,我没有在冷风口跟人聊天的兴趣。”
“哼,就算樊心要死了,你们也没兴趣?”
樊雅脚步猛地一顿。
容浔脸色也变了变,虽然他对樊心没有什么爱情,但这么多年,他也是当她是亲人的,不然也不会想着娶她。
孟之薇看着同时顿住脚步的两个人,轻蔑的笑了笑,“樊雅,樊心因为你已经快死了,你现在应该很得意吧,你们现在再幸福又怎么样,你们的幸福,是建立一对母女的生命上!你如果还知道廉耻,你就该到她面前去忏悔,把她该有的一切都还给她!”
容浔面色骤冷,浑身散发着凛冽气息,眸里全是森然煞气!
他对樊心多少是有些愧疚,但还用不着孟之薇在这里指手画脚,更重要的是,樊雅好不容易才坚定了决心,万一真的因为愧疚……
“那又怎么样?”
一直沉默不语的樊雅突然开口。
孟之薇错愕抬头。
就连容浔都怔了怔,下意识看过去,正好迎上樊雅唇角淡淡的柔软笑意,他的心突然安了下来。
他悲哀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开始得了患得患失的后遗症……
樊雅冷淡看向孟之薇,“如果一个人连自己都不知道珍惜,别人再焦急又有什么用?我为什么要替她觉得难过?”
孟之薇脸上滑过一抹不可置信,脸上骄傲的表情都有些挂不住,“樊雅,你到底要不要脸!她是你的姐姐!你抢了她的男人,你的孩子抢了她孩子应有的地位,你还有脸说这些?”
“所以,我该痛哭流涕的把容浔让出去,让我的小隽缺少父爱,还是让我现在代替她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樊雅冷冷一笑,“然后还要她宽恕我的罪孽?她是我的姐姐,我就该做那个退让的人么?”
“总有个先来后到,她比你认识的他早!”
“爱情里居然也要跟我谈先来后到?”樊雅轻蔑瞥眼,“论身份,我是容浔名正言顺的妻子,论爱情,我三年前就开始追着他,她那时候难道不知道我喜欢他,她还不是照样抢了?论时间,我十岁就认识了他,我不是比她还早?”
容浔微微一怔,十岁?
“如果她坚持拿她跟孩子的命要挟我们,我可以告诉你,我不在乎!就算她现在死了,我也只是可怜那个孩子,对她,我不会有任何怜悯!”
孟之薇被樊雅一番话早就惊的愕然睁大了眼,急急看向容浔,像是抓住了把柄,“容浔,你听见了没有!这就是你选的女人,你看她多恶毒!她连自己的亲姐姐都不在乎!”
“为什么要在乎?”容浔淡声接口。
孟之薇错愕瞪眼。
“是我醒悟的太晚,是我没有早点看清自己的心,樊心有什么怨有什么恨,完全可以冲着我来,跟樊雅没什么关系。有什么罪名,就直接系在我的身上。”容浔低头看了樊雅一眼,唇角噙着笑,“我跟樊心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而且,我不认为我对她有什么亏欠。”
孟之薇蓦地咬住唇,骄傲让她一句话说不出,只能捏紧掌心,让自己的怒气压制下去。
眼前这一幕刺的她心口阵阵刺痛,明明白白的昭示着她的失败。
如果说,以前容浔的态度还是模棱两口,那现在,这种毫不掩饰的*溺温柔,是她从来没有看过的!
她甚至没看过容浔这样对待樊心!
怒气上涌时她心里突然一阵不甘,论出身论教养论容貌论情深,她哪里比不过樊雅,如果当初容浔娶的是她,今天,他这么*溺呵护的,会不会就是她了?
她不敢再想,因为她怕自己会被这个想法给凌迟,霍然转身,不敢再看,因为她怕自己会嫉恨的杀了樊雅!
“樊心现在就住在我家别墅里,她快死了,樊雅,樊心她想见你,只见你一个人!如果你有良心,你就去见她!”
☆、第122章 记忆中的少年
孟之薇来的快,走到也快。
樊雅也没有阻止她的离开,任着容浔搂着她往回走,快到家门口时她突然顿住脚步,抬头认真看向身边的男人,“你觉得我应不应该去?或者说,你想不想我去?”
容浔低头看她,暗海似的眸子里滑过一抹复杂情绪,片刻后,他慢慢摇了摇头,目光落在前方,眼神冷漠的有种残酷的意味,“我给过她很多机会了。”
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他本来以为樊心已经很明白他的意思了,没想到这次居然找上樊雅,樊心已经触及他的底线了。
樊雅默然,虽然容浔没有明说,但她明白容浔的意思。
明白之余,微微有些心惊。
心惊于他的残忍与不留情面。
但心惊之余,却忍不住疑惑。
以她对容浔的了解,容浔心性冷漠,但只要被他放在心里的人,他总是会给予一些柔软,他跟樊心相恋了两年,甚至连孩子都有了,按照常理推测,他不应该对樊心这么冷淡的。
除非,有些事情,不为人知。
“觉得我冷酷?”容浔收回视线,望向陷入沉思中的樊雅,“或者残忍?”
樊雅慢慢摇了摇头,“有时候,残忍才是最大的善意。”如果连这点决断都做不出,他也不配她爱了那么多年。而且她也不会圣母的只为了成全樊心伤害自己。在这点上,她跟容浔的的观点一致。
容浔长眸微扬,释然同时心里不由涌出些微遗憾,他居然错失了她那么久。
回了家,高云开跟白秘书已经离开了。
虽然两个人都不打算去见樊心,为了孩子考量,樊雅还是拨了个电话联系了常天齐,不提常天齐仁德医院院长的身份,他的妻子她的姑姑何碧如是这世上除了她之外唯一与樊心有血缘关系的人了,何碧如从来都认为是樊家人逼死了她的亲大哥,对樊雅樊以航都冷冷淡淡的,但对樊心十分偏爱,她不可能看着樊心自虐不管的。
放下电话,就看见容浔盯着她看,她挑眉,“怎么了?”
“你不担心你姑姑会因为樊心迁怒到你身上?”想起那个看似温柔和善实际上偏执的中年妇女,容浔皱了皱眉。
见过两三次面,但也明白何碧如对樊雅十分冷淡,当初结婚时,甚至都没有出席他们的婚礼。他虽然不在意,但何碧如毕竟是樊雅父系那边唯一的直系亲属,如果何碧如真的借题发挥,樊雅也不会好受。
樊雅一怔,眸光略略一黯,随即不在意的笑了笑,“我不在乎的。”
容浔没说话,定定看着她,目光凝定而怜惜,樊雅没来由的一阵心虚,下意识侧头不敢直视他的眼,下一刻她已经被人牢牢拥在怀里,男人好闻的气息笼着全身,含笑的声音在她头顶上低低响起,“不在乎也好,不然我会吃醋。”
樊雅怔了怔,本来还有些僵硬的身体突然软了下来,心脏像是泡进了酸水里,酸酸胀胀的感觉直接涌上眼,眼眶微微发热。
她微微吸了口气,防止自己真的丢脸的因为他的温暖而落泪,干脆将脸埋在他的胸口,有些迟疑又有些笨拙的慢慢环上他的腰,闷闷低笑,“醋坛子。”
容浔抚了抚她柔软的头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刚才说你十岁就认识我了,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你十岁的话,我那年二十一……”声音微妙一顿。
他是知道他们的年纪相差不小,平常看着也无所谓,可是把时间一倒转,为什么突然有种大龄青年诱拐小学女生的即视感……
樊雅听着他的声音不对劲,楞了下,也反应过来,扑哧一笑,“你那时候比现在年轻多了,也帅多了。”
被鄙视了的容少脑门子上立刻滑下三道黑线。
他现在不年轻不帅了吗!
“你到底什么时候见过我?”容少绞尽脑汁的忆当年,却遗憾的发现那些年他每天忙的团团转,每天见的人多的是,真的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当年还只是只漂亮萝莉的樊雅。
樊雅神秘一笑,不肯说了,挥挥手让他自己去想,大小姐不伺候。容浔死皮赖脸的跟在她后面转了一上午,还是没从她口里撬出一星半点,最后一边悻悻表示自己一定能想出来,一边钻进厨房帮她炮制营养午餐。
樊雅倚着沙发一动不动当米虫,落地窗户隔了风,暖暖的阳光晒在身上,她不知不觉的打了个盹。
朦胧中醒来,她发现自己又变小了,又冷又饿,四周依旧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酸臭枯败的味道弥漫开来,让人不由自主的作呕。
她已经不知道被关了多久了。
外面有人在说话,似乎很多人的样子,喧闹的把昏睡中的她都吵醒了。
求生的*让她猛地站起身,昏昏胀胀跌跌爬爬的挤到门边,借着木门上一道狭缝往外看。
外面真的很多人。
一个瘦瘦高高的人背对着她站着,虽然他没有转过身,但她知道他就是那个关了她好几天的少年,少年身前也站着好几个人,站在最前面的,是个温温雅雅脸色有些苍白的年轻人,脸上带着笑,看起来十分和善的样子。
只要他们发现她,她就有救了!
她张口就要喊,喉管里只是发出嘶哑微弱的声音,她想敲门,但全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徒劳的拍着木门,发出些连自己都不太听得清楚的声音。
那几个人似乎也没听到,转身往外走。
她睁大了眼,惶然而绝望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一股恐慌充斥心头,嘶哑的发不出任何声音的喉咙里突然逸出一声细小的仿佛猫似的尖叫!
落在人群最后的一个瘦高的年轻人突然转身,好看俊美的脸上微带疑惑,黑亮的长眸了射出犀利的光芒,直直往她这边看过来。
然后,他慢慢往这边走过来。
已经送着那温润年轻人走到门口的少年也发现了不对劲,霍然转过脸。
明晃晃的阳光下,削瘦的少年眉眼清俊,眼底闪过一抹嗜血的狠辣!
他猛地掏出一把匕首,匕首抵在了那个温润微笑的年轻人的脖子上,一点血色溢出,红的近乎刺眼!
少年胸前,一枚碧绿碧绿的玉璧在阳光下绿的耀眼。
“沈晏!”
樊雅霍然惊醒。
“怎么了?”听见声音的容浔急匆匆的从厨房冲出来,“出什么事了?做恶梦了?”
还沉浸在梦魇中的樊雅打了个寒颤,一身冷汗,下意识抓住容浔的衣袖,脸色苍白难看,一贯从容的眼里全是惊疑与震惊。
容浔担忧抚了抚樊雅苍白的脸色,明显感受到她的微微颤抖,脸色变了变,声音却放柔了下来,“我在这里,别怕,乖。”
樊雅定了定神,勉强笑了笑,“我没事,我只是……做了个恶梦。”
“梦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容浔眸光一闪,没有问她为什么从恶梦中惊醒会喊沈晏的名字,沈晏的失踪是樊雅心里永远的痛,她应该是又梦到了那场泥石流了……他微微舒了口气,抚了抚她额上渗出的冷汗,“我拿毛巾给你擦擦脸?正好汤好了,可以喝了。”
“我……我先去洗个澡。”樊雅抿了抿唇,下意识撇开脸,“可能被吓着了,冷汗都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