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内有染:诱宠天价前妻-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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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先去洗个澡。”樊雅抿了抿唇,下意识撇开脸,“可能被吓着了,冷汗都出来了。”
“也好。”容浔扶着她进浴室,等她脱了外套,浴缸里的水早就已经放好了,容浔站在门口看看浴缸,看看她,促狭一笑,“唔,或许我也该洗个澡。”
樊雅面无表情的拍开他那张俊脸,当着他的面砰一声直接关上门。
容浔悻悻摸摸差点被撞扁了的鼻子,笑了笑,“衣服给你放在架子上了,别泡太久,小心感冒。”
“罗嗦。”里面女人不耐烦的哼了声。
容浔又笑了笑,转过身,脸上笑容微微一敛,眼底滑过一抹锐光。
今儿得找个机会联系一下九爷,好几天了,让他帮忙打听的事情应该有下落了吧。
沈晏么……
听着门外脚步声慢慢远去,樊雅收回心神,慢慢抚上自己胸前挂着的玉璧。她是故意要躲开容浔的,她不是不相信容浔,只是她现在思绪也还有点乱,而且……
如果长相还可以用人有相似来解释,那么这一模一样的玉璧又是怎么回事?
沈晏那天说过的,这块玉璧是他妈妈留给未来的孙子的。
一个戴着玉璧又与沈晏像极了的少年……
小时候的记忆其实已经很模糊了,毕竟那时候她还小,而且又在发着高烧,甚至在那一幕之后她就已经昏厥了过去,但她还是清清楚楚记得沈晏的匕首抵着容浔脖子的那一幕!
如果那个少年真的是沈晏……
沈晏绑架了她!
沈晏挟持了容浔的同伴!
沈晏……对了,那个慈祥的妇人应该就是沈晏的妈妈,她在哪里?
可是,既然昏厥的她隔着这么多年都能想起沈晏的长相,容浔看着沈晏,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那么大的事情,他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么?
樊雅脑袋突然有点疼。
☆、第123章 要不要看
樊雅思索了很久,依旧没有理出头绪,甚至不太敢相信自己的推测。
虽然记忆已经模糊,很多事都不太记得清楚了,那个少年的暴戾凶狠还是深深印刻在她的脑海里,她根本没办法……将温润儒雅的沈晏与那个少年联系在一起。
而且如果真的是他,他又怎么能那么坦然的面对她?
心里倏地滑过一个念头,他那么包容体谅她,是不是就是因为当年的事?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就被樊雅立刻掐灭。
她望着脖子上的碧绿的玉璧,悠悠的舒了口气。
就算沈晏对她好或许是有些过去的成分在,但绝对不是主要原因。
沈晏,看似温润谦和,内心实际睥睨,他绝对不是那种容易被过去牵累的人。
他对她好,就是真的对她好。
算了,不想了,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沈晏。
直觉告诉她,沈晏一定还活着。
樊雅揉了揉太阳穴,快速进浴室洗去一身冷汗,出来后才发现容浔放在架子上的居然是绒质的家居服,柔软舒适的料子穿在身上,居然十分舒服。
因为自小称得上严苛的教养,也因为家里一直住着高云开几个男人,所以她的穿着虽然宽松,也基本上都是做工考究能见人的衣服,就算质地良好精挑细选,舒适度肯定比不上容浔替她准备的这身行头。
心里突然一动,容浔把云开他们赶出去,是不是也因为这个?
眸光倏地软了下来,唇角不由自主的扬起,一眼扫见镜子里,粉色的家居服的女人双腮微红,眸光柔软,唇角笑容温柔而放松,俨然一个备受*爱的小女人。
浴室门突然无声无息的被打开。
樊雅瞥一眼过去,似笑非笑,“没人告诉你进门之前要敲门?”
“当然。”容浔笑米米的拎着一双包后跟的绵质拖鞋,“可是我得给女王送鞋,不然凉了脚心,我的罪过就大了。”拎着鞋,十分有绅士风范的一弯腰,“陛下,请穿鞋。”
樊雅噗嗤一笑,伸手去拿,却被容浔牵住了手拉到外间沙发上坐下。
他抬头笑看她一眼,“来,我来服侍您穿鞋。”一边说着,一边单膝跪下,握着她的小腿搁上了他的膝盖,脱了她的拖鞋,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双白色的羊毛袜,慢慢套上她还来不及穿袜子的脚上。
“怎么想起来买这种衣服?”樊雅扯了扯身上柔软的家居服,这种衣服她是从来没穿过的,他又不是那种专注女性服饰的人,而且显然,这种完全没办法体现身材的衣服绝对不会设计师们的首选,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去问了可儿,她怀孕过,比我们有经验。”容浔笑了笑,有些笨拙的慢慢替她套着袜子,专注的仿佛这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事,他的掌心并不十分细腻,薄茧偶尔滑过细腻的肌肤,微微一麻,竟然像是酥麻进心里。
樊雅心口突然颤了颤,怔怔看着他,一时没办法联想起他去向人讨教孕妇该穿什么样的衣服比较舒服的样子,后知后觉的发现,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居然已经替她考虑了很多。
“容浔,如果我一直不肯接受你,你就准备这么一直耗着?”她又忍不住问。
“那又能怎么办?”容浔低低一笑,突然一低头,在她白希脚面上落下一吻,“谁让我爱上了你。”
“傻话。”
樊雅抿了抿唇,瞥开眼生怕自己会不中用的落泪,眨了眨眼,突然想起那天在柯家花房,他也是这样跪着的,仿佛臣服。然后又想起那天刺进他腰腹的钢丝,钢丝血淋淋的,不断往下滴血,创口狰狞。
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容浔立刻抬头,“怎么了?冷了?”
光影正好,他正好背着光,长眉入鬓,鼻梁挺直,流利俊美的线条在光影下尤其显得立体深刻,暗海似的眸子深邃如海,亮的惊人。
她突然皱皱眉,“你是不是瘦了?”以前心里有疙瘩,甚至从来都没怎么仔细看他,现在仔细一看,才惊觉他似乎瘦了不少。
容浔立刻眉开眼笑,被樊雅关怀的机会实在太少,偶尔一次,简直像是天降红雨,立刻牵了她的手哀哀怨怨的做委屈心酸状,“谁让你前阵子都不理我,我茶不思饭不想,能不瘦么?”
樊雅哭笑不得,“那是你活该。”话虽然这么说,却没有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目光落到他的腰上,“腰上的伤,好了没?”
“要不要看?”容浔声音突然低八度,低低哑哑的有种*的感觉。
樊雅微微挑眉,抽出手,放下腿,言简意赅,“脱。”
呃……
“你这么豪迈,我还真是有点受不住。”容浔没想到樊雅真的会想看,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欢喜她的关心,还是担忧自己越来越hold不住她,表情古怪的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腰,当然也没有听女王吩咐上演一场脱衣秀,“好吧,我承认,还没好全。”
容浔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说起来他最近的康复情况真的不如以前,难道是因为岁数大了些?
想起这个,他眉头不由蹙的更紧,本来觉得十一岁真的差距并不怎么大,但被那十岁与二十一岁的鸿沟一刺激,他深深觉得自己确实要好好注重一下身体健康了。不然等她依旧貌美如花时,他已经老的连路走不动,那样子,能看吗?
不用樊雅开口,他立刻挥手表示自己明天就去医院复诊,樊雅瞪他一眼,“下午去。”
“下午昱亨会过来,一些积累的文件得处理了。”容浔搂着她下楼,解释给她听,“寰宇最近正在筹备上市,如果这一仗打好的话,寰宇五年内的发展基调就算定下来了,可儿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昱亨又要照顾她,还要担心孩子,忙不过来。”
樊雅对爽利泼辣的庄可儿的印象十分好,不由皱了皱眉,“怎么了?”
容浔犹豫了下,还是没有瞒她,“她家的一种心脏方面的遗传病,名字我不是记得很清楚了,十分罕见,本来以为已经康复了的,没想到前阵子突然复发了。”顿了顿,“我特地从日本赶回来,也是因为这个,昱亨现在的状态,根本没心思打理寰宇。”
樊雅突然想起一件事,脚步倏地一顿,下意识握住容浔的胳膊。
容浔诧异回头,“怎么了?”
樊雅看着容浔疑惑的表情,迟疑了下,慢慢摇了摇头,“没事。”
她该怎么告诉他,她突然想起来,上辈子,似乎也就在这段时间,庄可儿突然不告而别,直到她被容恬撞死,庄可儿都没有再回来。
上辈子,她忙着处理和他和樊心之间的关系,对别的事情,根本没有多在意,更不用说一个她只见过一两面的庄可儿,庄可儿失踪的事,她也是后来很久才偶尔从大哥那边听到的,听过也就忘记了,也没有深究。
现在想起来,庄可儿的失踪,是不是跟她的病有关系?
容浔当她只是在担心庄可儿,笑了笑,“不过昱亨前几天托人找到了一家私立医院,疗效不错,病情已经缓住了,不然他今儿也没空过来跟我商量公事。说起来,你身上这身衣服还是可儿特地让人送过来的,她说孕妇穿这种衣服最舒服。”
“她宝宝才四个多月,是不是?”樊雅将所有想法压下去,抬头看向容浔,“我还没见过。”
虽然不知道事情还会不会如同上辈子一样发展,但既然她知道了,她就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发生。
容浔不疑有它,“怎么,想见见?”
“嗯,”樊雅点点头,“我们去他们那边吧,让邱昱亨别来回跑了。”
容浔沉吟了下,“也好,可儿怎么着也生过孩子,有些事情她也有经验,省的我们到时候手足无措的,我去打电话,你先去吃饭。”
“嗯。”樊雅心神不属的在餐厅坐下,看着客厅容浔的背影,心里突然没来由的有些慌。她抓起一边的手机,联系汪医生一点钟左右过来帮容浔看看伤势,或许是庄可儿的事,又或许是她月份大了容易胡思乱想,又或许是梦境里那个少年沾血的匕首,让她不由自主的心慌意乱,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快要逃出她的掌心。
等容浔联系完邱昱亨,发现她也刚刚挂了电话,不由挑了挑眉,“背着我跟谁说我坏话呢?”
“找个男人回来,折腾折腾你。”樊雅笑了笑,“怕不怕?”
容浔大笑,“那我猜猜,那个人是不是姓汪?”
樊雅本来还想卖个关子,这么容易被容浔猜出来,不由有些扫兴,嗔瞪了他一眼,“狗耳朵。”
“我猜的这么准,是不是有奖励?”容浔微笑俯下身,轻轻在她唇上落上一吻,本来只是准备浅尝辄止的,牙关被人一探,樊雅竟然主动深吻了上来。
他眼睛亮了亮,身为男人自然没有让女人主动的道理,干脆深深吻上去,一吻*直入灵魂,他含含糊糊的笑,“你再不松开,我可忍不住了……”
樊雅轻笑了声,伸手往下一探。
容浔倒抽一口气,喉管里嘶出一声似痛苦还欢愉的低呼,眼神立刻烈的可以烧出火,“别后悔。”
樊雅舔舔舌,不受控制被带入烈焰之中时迷迷糊糊的想……这种家居服,穿脱什么的,确实方便……
☆、第124章 风云再起
一响贪欢的后果是他们都错过了午餐,豪华午餐顺延成一碗熬煮的香浓的什锦鸡汤面,至于桌上那些半冷的菜肴,直接扔了垃圾桶。
樊雅有些遗憾的望望,“其实加热一下也是可以的。”
在高家住了那么久时间,她已经很习惯随遇而安了,挑嘴的毛病也改了不少。
容浔*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想吃的话明儿给你做,这些冷了,再加热了营养有差,口感也不好。”一边说着,一边顺手将一盘酱煮了半天的荷叶鸭扔进出厨余桶。
樊雅没好气的拨开他的手,吸溜着面条忍不住好笑,“真没看出来你是对饮食这么讲究的人,你这手本事跟谁学的?”
“我妈。”容浔淡淡一讪,一筷子挑出她碗里她不爱的鸡腿肉,换上一些菌类,“她总担心我一个人在外面会饿着,坚持认为我起码得学会喂饱自己的本事,嗯,现在看起来还算有点用。”
樊雅看他一眼,眼里淡淡柔软,做饭这种闲情逸致耗时繁琐的事情,怎么可能上得了日理万机的容先生的工作日程,而且他也不是那种注重口腹之欲的人,能耐下心洗手做羹汤,全是因为她。
她吃了一碗面就不肯再吃,她已经习惯了八分饱为宜,容浔也不劝,呼噜呼噜的把锅里剩下的全部装进自己碗里,风卷残云。
樊雅看着他吃,突然说,“等这边事情结束了,我们把……”顿了顿,“我们把妈接过来住吧。”
容浔差点呛了一鼻子面条,连声咳嗽。
樊雅竖起眉毛,“你这什么眼神?”
容浔叹一口气,把碗筷丢一边,抓了湿纸巾替她擦擦手擦擦嘴,顺便把自己也收拾了下,再安抚的吻了吻她的唇,“实话实说的眼神,你跟我妈,嗯,婆媳问题十分要紧,偶尔见见关系可以融洽关系,住在一起,你这脾气,有点麻烦。”
“容浔……”眼神阴测测的飞一眼过去,樊雅作势掐他脖子,却被他一闪身,她哎呦一声,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倚靠在他的胸膛上,她微微抿了抿唇,脸上不由自主的微微发热,却又实在不想起身,想了想,干脆挪了个舒适的位置,咕哝道,“我觉得我的脾气挺好的。”如果是以前,她或许还有些骄纵任性,但她自认为现在已经十分圆滑妥帖了。
容浔抓起她的手,放在唇下轻轻一吻,“我知道你现在很好,可我就想惯出你的坏脾气,我妈真的过来了,你顾忌这个顾忌那个,还有办法自在?”
樊雅一愣,怔怔抬眼。
他低头在她额上落了一吻,微笑抚着她柔软的发,轻轻笑了笑,“樊雅,虽然你现在很好,但我还是希望你你别那么懂事体贴,我想再娇惯出你的小姐脾气,想看着你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气极了砸碗砸东西找人发泄也好,就是别把所有事都憋在心里。”
樊雅垂下眼,喃喃低道,“那样的我,哪里好?”
她现在回过头想想,都觉得过去的自己不学无术惨不忍睹。
“但你是真的开心。”容浔凝看着她,“肆无忌惮,百无禁忌,耀眼的像个太阳。”
“肆无忌惮过了,伤人也伤己。”樊雅抬眼看他,“现在的我不好吗?行事有分寸,说话圆滑牢靠,害起人来一点也不心慈手软。怎么,还是嫌弃我心狠手辣了?”
容浔失笑摇头,“什么样子的你,我都喜欢。我只希望你能够真正开心,没有半点勉强。”
樊雅心里蓦然滑过一抹暖流,静静倚靠在他的胸口,笑了笑,“那我等着你惯出我的坏脾气,以后我要是发脾气,你可别哭。”
“为什么不哭?”他挽住她的手,“你要是脾气大了,我在你身边哭一辈子。”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