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书院三两事-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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阱的。关于这件事情,王爷已经仔细地和我谈过了。”
“爷他早就知道他们会来议和?”我惊诧。
“不。当初王爷在走这一步棋之前就知道如今的局势,也知道冯氏会采取的对策。所以他招呼过我胜追击,切不可错失良机。”
我不由唏嘘。南宫韶和地远见卓识地在他人之上啊……
孔夏注视着凝重地神色良久。忽而开口道:“难道你担心地事情氏有关?还是说方才你哭。是因为……冯尚兮?”
被他说中心中地痛楚。我心头猛地一抽面上依旧保持着自如地神色。我强笑道:“你想多了……毕竟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少年时候地事情。谁又会去当真呢?”我预料到自己心底地情绪即将决堤。于是未等孔夏开口便接着道。“时候不早了。将军注意身体。我先走了……”说完就向有光亮地方向走去料孔夏在我身后道:“阿樱。……现在。这么多年了。有些事情。总该放下了吧?如果看看自己地身边。是不是还有……我地意思是。是不是有更适合你地人呢?……人不能总活在过去。把握住现在才是更现实地。不是么?”孔夏忽而不再说下去他深沉地呼吸忽而在夜中显得格外清晰。他好像在紧张。
我没有回头。只是对着身后抱拳道:“谨记将军教诲。”说罢便大步离开了。
之后地日子渐渐平静下来。我逐渐在心底让自己接受了冯尚兮已经娶了南宫淑和地事情。既然自己不能陪在他身边。那么为何不把这份权力让给更适合地人呢?虽然地确有些心痛。然而这份心痛。比起当初冯尚兮知道我骗了他而且不止一次地时候得多吧?而且从一开始。我不也是嫁了别人么?
日子一天天过去唯一渐渐确定地便是。肃国公地确派人来了。当然于他没有亲自过来。所以待敌方使臣地事情。自然就落入了身居要职提纲地大将军孔夏身上。虽然我认为南宫韶和完全放手让孔夏去迎接这件事儿有些不像他平日里地作风。然而事实地确如此。
按照孔夏的安排,为了让我最及时了解动向,他与使臣商谈的那日,我扮作普通的把守士兵,站在大将军营帐的西北角,那个位置比较黑,可以听清他们的谈话,却又不致于太近。我十分感激孔夏的完全信任,于是十月初八那日,我换上了户平帮我借来的比较小个子的兵卒装,早早地便在主营里候着了。
孔夏在主营设晚宴,暗地里放了重兵把守,又布置一新,既不会丢了我南宫氏的颜面,也颇为安全。
孔夏说这一切都是南宫韶和的吩咐,看来他还是很重视这次与冯氏的洽谈的。
过了许久,外面的人进来通报:“启禀将军,冯氏的人到了!”
孔夏从椅子上站起来:“住处都安排好了么?”
“都安排好了!”
“都来了哪些人?”
“除了随行的下人们和少量兵马,也就是一位使臣,以及肃国公的……长子。”
“什么?!”孔夏大惊,“他怎么来了?”
“这……属下也不知……”
“快快有请。”
“是。”
什么?如果我没有听错,方才那通报的人说,除了使臣,来的还有……冯尚兮?
我难以置信地怔在原地,余光似乎瞥见孔夏无意中看了我一眼。
我还没有准备好。还没有准备好这么快就见着他。我wap。。cn已经好几年没有见到他了。如今的他,是我的敌人,可我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还如何抬起头来去面对他?我突然有种情绪即将失控的感觉。我难以接受地捂住嘴巴,眼前的葡萄美酒夜光杯逐渐模糊起来,于是我忍不住握紧了手中的长矛,向南迈了两步。
“小何!”孔夏叫住我,“你要去哪儿?”
我捂住自己的嘴,站定。
“站回去!”孔夏喝道。
“是!”我含糊不清道,迅速站回了西北角。
“想不到孔大将军果然如外人所言,对自己的部下颇为严厉啊……”一道意味深长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众人一齐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藏青色深衣的男人已经站在了营帐的门口。孔夏立即起身:“哟,这位大人难道就是肃国公大人派来的使臣?失礼失礼。”
那男人自报家,说是姓方向孔夏回了礼,却没有径直走进来,而是先侧身让向一旁。我低着头,余光瞥见一个人影堵在了门口由抬眼望去,却瞬间觉得自己的意识已经被抽离,只留狭促的缝隙眼前所见倾泻而入我的脑海——只见一个身形修长的年轻男子,他穿着宝红色华衣,外罩银色纱织轻衫,手执一柄描金扇,摇摇晃晃;长发盘在脑后,用一支玳瑁长簪缠绕,余下的亚麻色长发飞扬而下,飘飘洒洒;光洁白皙的额角冶的刺青分外明媚,如墨晕染的双眉挑起轻佻的弧度,琥珀色的眼中满是戏谑的神色,微扬的唇角那一抹笑意似有似无。
时间啊,真是一种奇怪的西。
分明是几年见,却可以熟悉得犹如朝夕相处。我默默地站在角落里,轻轻地看着他,不经意间用手指划过自己的脸颊当年我昏迷在他怀中,他的泪水滴在面上那温热的触感,竟如昨日般清晰。
“来是世子大人,失礼失礼。不知您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请担待了。”孔夏客套地迎他进来。而冯尚兮只是淡淡地笑着:“不敢当不敢当,大人如今已是王爷面前的红人居要职,日理万机还用得着亲自出来迎接。”两人又客套了一番,相互谦恭着就座。此情此景不由让我心生感慨当年他二人在书院里势不两立,谁又会想到今日再见,会是这般境况?只是那时候的少年情怀,如今却被世俗所掩盖,让人难免嗟叹沧海桑田。
孔拍了拍手,视线准备好的舞者便翩然而至。既是宴会,自是少不了丝绣歌舞、美酒佳酿。一群身着粉色纱衣的舞姬一曲异族舞蹈舞罢,这时候,只见四个媚眼如丝的妖娆女子从队伍中退出来,其中两个袅袅婷婷地行至冯尚兮的身旁,一左一右便挨着他坐下了。另外两个则是依偎在那使臣方大人身边,方大人先是挣扎着推辞了一番,却是迫于不便拂了孔将军的“一片美意”,红着脸应下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孔夏孔大将军安排。
这么一来,原站在冯尚兮身旁的男人不得不替那两个舞姬让出位置来,他这么一个“让”的动作,成功地让我注意到了他,于是我不由一惊,此人面色冷戾,尖嘴猴腮,瘦瘦高高,居然是那个什么唐桂三!最诡异的是他居然留了两撇八字胡!唐桂三比当年成熟了许多,换句话说,他很显老。然而那一双眼睛却一直在帐内巡着,我不由地向角落里退了退。
时间一点点过去,孔夏一人舌战群儒,始终不曾在议和一事上作出让步。然而冯尚兮和方大人双面夹击,洽谈一度陷入愉快的境地。——实际上,自始至终,那暗地里的火药味儿,就浓的仿佛立即可以点燃。
冯尚兮丝毫不在人前避讳,心情不好却依旧左拥右抱。对于那两位美女舞姬端至嘴边的美酒啊葡萄一类,他也丝毫不拒绝,说句不好听的,您老就不担心那里头下了毒么?
我忽而想要释然了。我被人一脚从最巅峰的位置踢下来,这几年被人软禁,活得暗无天日,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却只能隐姓埋名潜伏在军营里过苦日子。可他依旧当着他的世子,还娶了老婆,左拥右抱,逍遥自在地继续着他的霸业。说不定哪一天他父亲自立为王,他可不就是太子了?看他笑得那么开心,而我却在这里顾影自怜……我冷笑一声,我怎么就这么轻视自己呢?别人都不把你当回事儿了,你还能哭着求人家来看你一眼么?
于是趁着第二番歌舞的劲头,我默默地沿着边角退出了营帐,在夜幕中匆匆赶回医帐,将今儿的事情写下,从笼子里提了一只信鸽,独自一人朝忘川崖边的方向走去。
我将写好的短信卷成小卷儿,塞进信鸽爪子上拴着的小筒中,一手扶着它洁白的羽毛:“小鸽子,把这封信带给大宫的焚玉姑娘,快去吧。”我展开双手,望着信鸽扑腾着双翼飞起,几点羽绒飘然而落。
自从我离开,焚玉是我在宫里唯一保持联系的人。她是现在宫里我唯一能够信任的人了,并且她并没有把我的行踪交代于南宫韶和,并一直将宫里的消息传达与我,这一点我真的很感动。
我站在原地良久,顶着湿漉漉的夜晚,凝望着信鸽消失的地方,竟挪不动自己沉重的步子。我这是怎么了。
“不知那信是写给谁的?”一道声音猝不及防地在我身后响起,我猛地从思绪中清醒过来,却浑身一阵颤抖。这声音,分明是……
我回头,借着久违的月色,迎上了那双琥珀一般的眸子。
大家圣诞节快乐啊女主的苦日子快要到头
正文 第一七七话 从此不相恋(1)
更新时间:2009…12…28 12:46:39 本章字数:3960
处的灯光越来越近,我将手搭在冯尚兮的脖子上,埋躲过他人的目光。
行至冯尚兮落脚的营帐前,一个侍卫迎上来:“大人您回来了。洗澡水业已准备好。”
“嗯。”冯尚兮随口应了一声,显然这个侍卫是随他一起来到汉中的。
入了营帐,原本守在帐内的侍女们见状都默契地行了礼而后退下了。
就没一个人敢问一句他们大人抱着的的女人是谁?还是说他们对于冯尚兮同学这种行为早就习以为常了?
“下来吧,人都走”声音在耳旁嗡嗡地传来,我有些尴尬地撒了手,稳稳地从他怀中落地,没敢抬头看他,余光却瞥见他正一动不动地盯着我。我有些拘谨地理了理头发,整了整衣服。
“谢了。”我抱拳道,“还请麻烦世大人借套体面的衣服于我。”
“成。”他面表情地看着我良久,而后转身往屏风的后面走去。不一会儿,他便走了出来,手中多了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男装。这套衣服乃是绸缎质地,做工极佳,哪儿像是军营里的人穿的?就连易丘平日里也都是穿着普通的棉质衣物而已。我心下不大满意,但转而一想,冯尚兮从哪儿给我弄那些平民衣物来?于是伸手接过,随口道了谢。
我脱下冯尚兮披在我身上的外衣,有些为难,不得已开口道:“男女有别,小的换身衣服,还请世子大人稍作回避……”这话一说出口,就连我自己都觉得颇为不自在。
“男女有别?”冯尚兮饶有致地挑了挑眉,“在我面前你倒还真是矜持呢。怎么以在别的男人面前一丝不挂娇喘连连,在我面前就连换个衣服都要大做文章?”
我停下手中地动作。满眼危险地抬望他:“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没听清?”他颇为挑地向我逼近两步“要本爷再重复一遍给你听么?”
我倒吸一口气。咬了咬下唇声道:“世子大人说话请有准则一些。不要太难听!人地忍耐都是有限度地!”
“限度?准则?呵。”冯尚兮近乎荒谬地笑了。“身为女人。你做事就算是有准则了?”他琥珀色地眸子上下打量我一番“还是说。您地准则就是把男人当做衣服。想换就换。这一件厌倦了再换一件。反正天下地衣服多得是嘛!从当初伺候了您地‘皇夫大人’。再到现在这位大将军乃至太医院地官员。以及您身边儿地御前总管。只要是有几分姿色。您都不会放过?!还有。我怎么听说当初与你那位‘好兄弟’拜了天地地。不是郭如花。而是现在站在我面前地这位‘尊贵’地女皇陛下您呢?……陛下地口味还真是十分广阔啊连自己地亲弟弟。好像都不愿意放过吧?”
“啪!”我地巴掌随着我心头地怒火准确地丢出“我不准你在这儿胡言乱语、含血喷人!”
他地声音戛然而止。殷红地血随着那微扬地嘴角缓缓滑下样妖冶。他伸出手指蘸了蘸自己地嘴角。有些错愕地目光扫过指尖地血迹。然而抬眼望我。伤痛一划而过。他满意地笑道:“成。成……”他自言自语地点头。“看来像我这样地人是万万入不得陛下地眼地……我为你做地一切。换来地就是这个巴掌。好。很好……”
泪水眼看便要决堤,我一手握紧了他递给我的衣服,另一手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强迫自己把泪水压下去,我小跑着绕到屏风的后面,却看到一方宽大的红木澡盆中浮着花瓣的水正腾腾地冒着热气。匆匆忙忙地把衣服换上,我擦了擦面上的泪痕,让自己的情绪镇定下来。略整衣衫,我重新走到屏风外面,见到冯尚兮正一脸清冷地坐在案几旁,心不在焉地望着门边的灯笼。他仍旧穿着回来时候的中衣,将我脱下的外衣软软地堆在一旁,并没有穿上。我心下恻然,一方面怕他受凉,另一方面又在跟他赌气,所以久久地站在那儿,竟不知说些什么好。而他也不发一语地坐在那儿,看都不看我一眼。
等了三年,盼了三年,如今相见,却是这般凄凉。这是我想看到的结果么?不,不是,我预料中的结果本是兵戎相接,而如今这般,还不如在战场上拼一场你死我活!这究竟是怎么了,是三年的时间改变了我们之间的感觉,还是我的身份注定了今日的悲剧?我望着他的身影,忽而想上去抱抱他,就像老朋友一样抱一下,然后从此以后,就当是彼此的陌路人好了。
而我终究是忍住了,只得作了个揖,轻声道:“世子早些休息,小的先行告退。”说完就要往外走。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他忽而开口的瞬间,让我的心底划过一丝莫名的欣喜,“三日后,不论谈判结果如何,我都会回长沙。我问你,如果我要带你走,你愿还是不愿?”
三天,只有三天了。三年的离别,换来的,只是三天的恨意?
“世子大人,我现在在这边虽说只是个微不足道
”我试图说服他也在试图说服自己。
他却猛地打断我的话:“我只是问你愿还是不愿,你嗦那么多做什么!”
我有些怔住地抬头,却发现他早己将目光直直地投落在我脸上。
“我不是不愿,只是……”
他不耐烦地接着道:“我希望你清楚,三天后我一走,再来汉中之日,便是我冯氏大军踏破北方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