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以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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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赞同道:“你说孩子自己选吧,现在低调点不是坏事。”
我看看天色,起身道:“也差不多该走了,妈,你帮我把东西一起放到车上去。”
生日那天,我一个人去了趟忆水县,按照上次和肖逸的行程,自己一个人爬到了祝融峰岭,站在高高的山顶上向下看,觉得心无限宽广。
我遥望着天边,心里暗道,肖逸,我终于再上了一次山顶,可惜我只有勇气自己一个人来爬,虽然累,身边没人说话,没人在前面指路,拉我,给我水喝,但我还是上来了,缆车在头顶悠悠晃过去,是一道绝美的风景,下次,我会不会选择轻松一点的路走,坐缆车上山顶?
下山那天,竟然下起了雪,一点都不冷,我开心极了,从未在高山看过雪景,身在其中,感觉与从外面看来,差了好多,我到半山亭等缆车时,已经围了大群的人,闹哄哄的,走近一问才知道,可能缆车要停开了。
“各位游客,很抱歉,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请大家在山上等暴风雪过后再下山。”高音的喇叭不断的循环的放着同样的话。
我征征看着阴沉的天色,有些迷茫,一位工作人员看了我许久,见大家都散开后走来关切道“小姐,你还是快点回酒店,再晚了,恐怕都没房间了。”
我(炫)恍(书)然(网)醒悟,忙道:“谢谢。”于是匆忙又往回赶,这一来一回,路上雪又大了许多,这种天气,一个人出来旅游,又没有跟团,确实比较麻烦。
我跌跌撞撞回酒店时,厅堂已经围了一大群人,各家的导游正卖力的和酒店争取更多的房间,忆水县本就不大,山上也就这么几家旅馆,而且有许多人本来开车上下山的,因为考虑到安全问题,都放弃了,这样房间更是不足,我连靠近前台的机会都没有,但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便坐在一角看大家纷乱抢房。
连午饭都是挤破头才抢到,爸妈他们急得团团转,忙给我打电话,我强作镇定,说应该会有办法的。旅游公司肯定会安排好的。
他们忐忑不安的挂了电话,我只觉得两眼一抹黑。
许多人就在酒店的大堂和衣而睡,迷迷胡胡睡到半夜,门口有汽车的熄火声,我觉得浑身冰冷,正想转过一个身,再睡,有人拉起了我,又给我套了件厚实的军大衣。
我擦擦眼一看,原来是林放。
我们小心的越过众人,门口正停着他的悍马,这天气看来也只有这种车可以上下山了。
“你怎么来了?”我以为我和他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见面。
他笑笑没说话,递来药给,让我吃药,“你喉咙有些哑了,吃点药预防一下,出门要看看天气,穿得少,还来这么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其实忆水县和离阳只有三个小时的车程,不算人生地不熟。
“一定是我妈多事,告诉你我被困在这里。”我紧紧搂着大衣,靠着车窗准备继续睡觉。
“她很担心你。对了,你睡到后面去,舒服一点。”
“不了,你要开这么长时间的车,有人陪你说说话会好很多。”
他定定看我半晌,然后笑了,还是下车,转到副坐拉我下来,塞到后座。
“好好睡一觉,你看来又要感冒了,再不好好保存体力,恐怕到过年也好不了。”他给我盖上厚毯,啪的关上门。
车里满是他的味道,我想,也是啊,我和他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其实我在后面,一点也没有睡着,但也不敢动,看着隔着一个椅背的他,硬是闭不上眼,这个男人,总是有我太多太多看不懂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冬天来了,大家暖暖手,给兔子点鼓励。
摸摸~~~~~
第39章(修改稿)
我把欢欢又抱了回来,它被妈妈养得又壮又实,对我反而有些陌生了,老是在房门缝那里拱啊拱的,也许是想出去,我想起,以前肖逸去洗澡时,它也总是不安的跟过去,在浴室门外,呜呜的低叫,我怎么叫它回来,它都不听,直到肖逸出来了,它才摇着尾巴,在客厅里到处转。
我与苏遥好{炫&书&网}久都没有联络,生活一如既往的安静,好像半月前,林放去祝融峰接我,是一场转瞬即失的美梦。
晚饭后,我带欢欢在小区里散完步回来,无意打开电视,本地的一家电视台,正播着一个名为财富人生的节目,这档节目收视率很高,市里很多有名的企业家都上去做客过,在离阳市有很高的知名度。
我打开电视时,已经错过了开头,今天请到的人,是苏遥和程文豪,林放和沫沫同时也在。
“今天我们要介绍一位特别的嘉宾,相信大家不会陌生,林放先生以前曾上过我们的节目,这次,他作为本市最大的心理咨询室…惠兰心理咨询室总经理身份再次来到我们这里,大家鼓掌欢迎。”
林放起身和主持人握了一下手,面对镜头微微笑了一下,点头坐下。
程文豪全程面色平淡,风度偏偏,他怎么看都不像个生意人,主持人问话,也是沫沫说得多,主持人为了平衡大家在台面的地位,急中生智的,让程文豪接受现场观念的心理知识提问。
苏遥比先前要瘦了一点,头发又剪短了,她又在冬天剪短自己的头发,我摸摸脖子,微微发凉的感觉。她不时低头和林放讲话,一样的笑,一样的举动,却少了暧昧,少了那份对林放的依恋,林放不时的点头,偶尔笑笑,二人交谈甚欢。
林放的存在,显然让这场对擂出现明显的倾斜,主持人又问:“林董,是什么促使你要投资苏小姐的心理咨询室呢。”
林放则有些平平笑道:“做生意讲究的是眼光,我相信以苏小姐的专业和经营才能,再加上我提供的一个良好的平台,一定会促使心理咨询师这个行业的发展和规范化。今天上这个节目,也是希望,有更多的人能认识到这个行业,也能正视现代人的心理问题,其实,我身边很多的朋友,都多多少少有过这方面的问题,这并不可怕,也不需要排斥,我很尊敬,也很佩服心理咨询师,觉得他们非常的棒。”
现场响起热烈的掌声,主持人改问向程文豪:“程医生,是什么促使您归国,并且开设这家高级心理咨询室呢,据我们所知,您的咨询室开业一年还不到,但业绩远超其它同行,并且定位的人群也走高端路线,这是你们取胜的原因吗?”
“不能说取胜,只是市场这么大,必须会出现分区分层现象,最重要的是,咨询室的质量和素质。”程文豪的回答非常的老练,沫沫满意的轻轻点了点头,她算是大功臣,这个定位,是她执意要求的。事实证明,她是对的,她如果能走出自己的阴影,一定比我强百倍,我们两姐妹,不在同一条路上,又怎么去比呢。
人都是傻呵,妈妈和苏遥也许也在这样想,我若是能控制自己,克服强迫症,和肖逸走下去,未尝不是幸福。
欢欢在怀里呜咽两声,眼皮搭拉了下去,我拉了条毛毯,盖住我们,它扒动几下,便不动了。睡得很香。
主持人终于道:“好了,其实每次我们财富人生的节目到后面,都会想知道,我们的嘉宾在生活和工作中的一些观念和态度,也更想知道,是什么能让他们,走向成功,现在,让我们一起和四位嘉宾一起分享他们的人生经验。”
“苏小姐,前段时间,您的生日派对搞得很隆重,反响非常好,现在得硕微公司的注资,咨询室逐步进入正轨,大有可为,您作为公司的经营人,应该可以算得上女性中的饺饺者了,你的成功,有哪些经验可以让大家学习和分享,我相信电视机前,有很多女性同胞正在看这档节目,非常想吸取您个人有用的建议。”
“成功,其实要看你怎么去定位,也许,我现在坐在这里,确实有许多人羡慕,但其实我想说,我更加愿意希望如今坐在电视机前看这档节目的,是我,也许你正温暖的窝在沙发上,灯光不像这个演播室里这么耀眼,光亮,有些昏黄,带点桔红,屋子也不大,但很温暖,空调温度调得很恰当,更惬意的,可以在怀里抱一只小宠爱,小猫啊,小狗啊,跟它们说说话,你们不用愁,明天该怎么过,也许你在烦恼,明天穿什么衣服,化什么样的妆,去哪里逛逛街,买什么衣服,或者说找什么样的工作,当你在为一件小事烦恼的时候,其实是幸福的,千万不要去埋怨生活,也许大家会认为我说得娇情,但事实真的是这样。”苏遥说得很真挚,眼神清亮有神,一头短发更衬得她有些帅气,身上比以往多了些什么,又少了些什么。
现场安静片刻,响起热烈的掌声,我将欢欢抱回宠物屋,站在阳台吹着冷风,我不是圣母,但我心里很难受,可是想起她的话,是啊,我还要埋怨什么,我突然之间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没有价值,多么的渺小,我就像她说的那样,分毫不差,我确实刚刚在担心,明天一早,起床了,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在想,这一天我该怎么度过,我要做些什么。原来这也是幸福。
至少,这是你在安排生活,而不是生活在安排你。
“人们都说,人生的成功,并不等于工作和事业上的成功,家庭的成功甚至都占据或是超过事业,从这点来说,我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但我并不算一个成功的男人,就在前几天,我和我太太离了婚。。。。。。”
我身形有些不稳,头一下子有些晕眩,不由得捏紧了门槛,大风吹起了我身后厚厚的窗帘,屋里电视里的声音若隐若现,好不真切。
屋里的电话响了,我许久没有动,直到鼻子有些堵塞了,才拉上窗帘回来,节目已经结束了,我叠好沙发上的毛毯,电话又固执的响起,我无奈的接了起来,“妈,这么晚还没睡?”
“家宜,你看了电视吗?”妈妈兴奋道。
“嗯。”
“这是你的机会,你上床后,用脑子好好想想妈的话,你不小了,不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了,你没有机会再犯错了,知道吗,妈妈真是为你担心啊,我只问你一句,你能想通出国去找肖逸吗?”
“妈,你何必为难我,我的事,让我自己处理好不好。”
“就是不想出国了,不想找回肖逸了,是不是,那你告诉妈,你要不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你是不是决定一个人独身下去。”
“是,妈,从我和肖逸决定离婚开始,我就是这么想的。”
妈妈吓了一跳,她忙道:“家宜啊,你可别冲动,事情是有转还的余地的啊,他不是已经有孩子了吗,妈看得出他喜欢你,否则那天不会冒着危 3ǔωω。cōm险去接你,这对你是极好的机会啊。妈太了解你了,家宜啊,你不是沫沫,你从小看着幸福长大,真要一个人孤单过吗?”
“为什么不可以,我现在不是过得好好的。”
“你骗得了别人,能骗自己吗?你真有这个勇气,做了这个打算,就不用怕肖逸将来会怨你,会离开你了,你别怪妈把不好听的话,说在前面,你是我的女儿,我还不了解你?”
“妈!”我紧紧捏着电话,双唇微微颤抖,心里刺痛般的难受,我恨不得将电话摔得远远的,将妈妈的声音炸得粉碎。
“我不想耽误肖逸。”
“你是害怕肖逸没有前途,没有孩子,还是害怕自己失败?”妈妈仍然不肯放过我。
我的声音连带的都颤抖起来,“不,妈,我爱肖逸。”
“但你更爱你自己!”
我的身体好像一切都静止了,我征征望着外面漆黑的天色,直到爸爸在那头抢过电话,柔声安慰我:“家宜,你妈是太着急了,你别在意,她也是担心你才乱说话的,要不要爸爸来看看你?”
“不用了,爸爸,我已经睡下了。”我木然回答说。
手机从我手上滑了下去,我冲到洗手间,扭了凉水拍面,但又不敢看镜中的自己,我奔回房将所有的灯都熄灭,钻入冰冷的被窝,紧紧的缩在一起,冷得牙齿都发抖。
我在想,我是害怕自己失败的多,还是是担心肖逸有遗憾的多?
我是爱肖逸的多一些,还是爱自己的多一些?
我和肖逸,就像小孩子在堆积木,他缺一些,我也缺一些,所以小孩子只能着手捡另一块,也许另一块颜色并不漂亮,手感也并不好,但至少,它是合适的,刚好和手中另一块安放得密实,这样,接下来的工作,才能继续。
连小孩子都明白道理,不是吗?
而我,到底是哪里错了,少里缺少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凌晨过后,外面隐约传来鞭炮声,随即四下而起,我才想起,是年炮,大家早早的庆祝起来了。
我心里很空虚,呆呆坐在床头,一夜未睡,但还是这么清醒,往年,我早早的忙碌起来了,为家里置办东西,根据肖逸的年假安排过年行程,还要给家人都置礼物,要想,今年多了哪些亲戚要走,肖逸医院那边,有哪些新的领导要去拜访,送什么礼物,选什么日子去。
我们要刷新对联,我们还要短短出去旅游一下。
可是今年呢,我跟妈妈说,我现在一个人的日子过得很好,是不是有些自欺欺人,我同沫沫说,我和她不一样,我是一个没有家庭便不行的女人。
我很颓废。尤其到这年过节这些日子,我会措手无束,总觉得自己要干点什么,才会充实。
我想,我年后一定要找份工作,还不能是轻松的工作。
第40章(修改稿)
在得知林放真的离婚后,我考虑要不要给小司打个电话安慰一下,可是想到林放跟我说,他已经另外请了家庭教师,我还是作罢,心里十分担心小司现在的心理状况。
年前的几天,我在书店里消磨时光,也和老同学小聚了一下,顺便向他们请教,如今外面找工作的情况和机遇,我对这方面,确实知知甚少,也不知道自己的教师专业,该朝哪些方面针对性的来规划。
妈妈给我电话,说让我回去吃年夜饭,夏鸣他们也赶回来了,其实明晚才是大年夜,我并不太想回家,有时候亲人的关心,会让我看不清方向,也失去思考的能力,那里似乎就是我一切的根源地,好像信号发射器一般,离得越近,越靠近中心,对我产生的影响便越大,从此,你便这么规律的,规矩的,在这个范围内运作。
是不是肖逸也十分清楚这一点,所以执意想让我出国,活出另一个家宜。
这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