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以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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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时,我已经失去了主动的勇气,我总有份引以为傲的自尊支撑着我。
爸妈已经算是解脱了,四个人的牌局,没有肖逸和我,也足够了,我想我庆幸感冒了,那份热闹,我凑不起。
文豪中途来看我,说是让爸爸顶替一阵。
他带了鲜榨的橙汗上来,我喝了一口,酸多过于甜。
“平时多补充维生素,增加抵抗力,你最近又不去运动,其实我最近不太忙,为什么约你,你不去?”
我摇头,示意不再喝了,他拿了纸巾执意为我擦拭“过年就是这样,饭菜太油腻了,不吃又怕拂了长辈的意。”
我笑,“可不是,所以最近都没有什么胃口。”
“初六我要去趟长洲,我导师那时会在那里有个免费的心理讲坐,我希望你同我去一下。”
他只扭了微光,端正的坐在我床前,全身,一半黑,一半昏黄,就好像我们坐在快要落暮的夕阳时的冷清场景,说实话,这气氛让我感觉很悲伤,我们胸前还剩那最后一丝光线,可背后,却已经被夜露侵袭,一片冰凉。
“我不想去,文豪,别再担心我了,过完年,我就要开始找工作,我相信,我能克服的。”
他叹了口气,倾身靠近,伸入被窝外侧握住我冰凉僵硬的手,力度适中的捏着,帮我活着血。
“首先,我们很快就是一家人了。”
“是。”
“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最想治好的人是你。”
“是。”
“你现在这样,看得我好心疼,刚才我在楼下一边出牌一边就在想,你是不是傻乎乎的,故意吹风让自己病,那样,你就可以美名其曰着,这样病恹恹躺在这里。”
“你想多了,文豪。”
“是,我真不应该这样想,你就是我心里的那只鬼,时不时会跑出来,让我神经错乱。”
“文豪,我真担心你,生活不应该这样过。”
“你告诉我,该怎么过?争取,然后做他的替身,不争取,让这痛隐隐约约缠我一辈子?”他深深的低下头,握着我的手,重重的用着力,我只觉得血气全拥在针口那里,散开不去,整条手臂堵塞般的痛,点滴的速度慢了许多。
“走出去,会有第三条路,事实上,我出国前,你已经做了选择,不是吗?”
“你怪我太理智?”
我摇摇头,“你没有错,我很感激你,真的,因为我知道,那个人不是你。我不想欠别人的。”
他萧瑟的缩回手,帮我掩好被窝,点燃一支烟吸允起来,在昏黄中吐着晕圈。
“等你哪天也走出第三条路。。。。”
“我还有第三条路吗?”
“有,伯父伯母说的林放。你不用纠结过去和现在,如果选择他,你就有将来。”
我妥协的叹了口气,“好吧,文豪,我们不要说这个,沫沫29了,你们的婚事,也寄予了我们全家的希望,你既然选择了,就好好走下去,记得上次我在海滩说过,人生没有回头路,你劝我,不要固执,是不是你也可以改变一下,沫沫为你做了很多事,为你也改变了很多,她值得你去珍惜。”
他烦燥的将烟头掐灭,“家宜,我和沫沫的事情太复杂,并不是每个女人,都像你这么安份!”
“你在说什么?”
“这事你不需要知道,我也不想说这只是她的错,毕竟我心里也有你,我无话可说。”
我惊愣的爬起身来,“你是说她还想着肖逸?!”
他翘嘴一笑,起身扶我躺好,“你真是个可爱的女人,你总是慢慢的在走,却不知道,有些人早远远的超过你,在你看不见的方向奔跑。”
我要再说话,他点住我的唇,看看点滴道:“好了,我去叫伯父,你好好睡一觉,初六我再打电话给你。”
也许楼下的牌局暂停了,文豪下楼的声音,很清脆,关着门,我还能听到,虽然我不太明白他和沫沫之间的事,但却也放下心,他是一个理智和稳当的人,他知道,什么样的生活,是他该过的。这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也许这样想,是有些不负责任,但又有几个人的婚姻,如我爸妈一般,完美无睱?
时日久了,那些自己认为一辈子也不能忘记的重要的东西,也会慢慢失去光泽,被新生的思想所替代。
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去适应,去磨合,我又能操多少心。
也许肖逸在全新的生活里,也有新的东西慢慢代替了,我们原先的习惯。
没有什么,是天长地久,这样想,是不是我也可以好过一点。
第二天我感冒果然好了,爸爸一早第一个来看我,笑言道:“怎样,它的脾气是不是治好了?”
我笑着点点头,妈妈进来就问:“怎么了,这是,一大早早父女俩就打什么哑迷。”
“家宜,别告诉你妈啊,让她猜去,否则整天以为,只有她会教女儿。”爸爸拆下点滴,朝我眨眨眼。
“好,爸。”
妈妈嗔怪的扫了我们一眼,推搡着让爸爸出去了。
我起身换衣服,妈妈一边帮我整理床铺一边叠睡衣道“马上要去工作了,趁着这段时间,和妈走一走各门亲戚,人不能不面对现实的,你那些表哥表妹,舅舅姨妈的,每次一说起你啊,就蛮可惜遗憾的,连带跟我说话,都有些安慰的意味,你就坦坦荡荡出去,省得他们挂那份心。”
“妈,对不起。”
“傻孩子,你对得住自己就行了。”
“有工作了再去吧,省得他们多问一样。”
“也好,你感冒刚好,要不就在家休息。”
我点点头,“家里陆续有些客人来,我在家里帮衬着,你去外婆那边和他们多聚聚吧,往后我也没有多少时间呆在家里了。”
“妈就是怕你一根筋,其它你还有什么让我担心的。”
*
初四那日,日子其实并不太好,沫沫提议打牌。
我笑道:“三个人打什么。”
沫沫麻利的坐起身,将桌面的瓜屑扫落地上,爽快道:“来,来,三个人怕什么,想打什么时候都可以!”
“是啊,大姐,今天就我们三个人在家,玩它个天翻地覆!上班了就没机会玩了!”乐怡兴致{炫}高{书}涨{网},看样子不拼杀个天翻地覆不罢休。
“好吧,不打牌,把麻将桌搬出来,玩那个手感好一点,听觉也好。”我笑道。
沫沫立马收了牌,一脸惊叹的模样,朝我竖竖大姆指道:“姐不愧是姐,有气势!那这样吧,既然我们只有三人打,就把条子去掉,不能吃,只能碰,自摸才算胡。”
我点点头,“是,就这规矩。”
刚摆好桌子,我电话便响了,沫沫按住我的手,“姐,别动!今天谁打电话来也不要出去。”
“可不是,我胃口可是被你们吊出来了。”
我只好道:“好,好,我看看总行了吧。”
我看了电话好{炫&书&网}久,是苏遥,却始终没有按下接听键,打至半巡,她来了信息,约我明天在诊所见。
我心不在焉,自然输得袋朝里,沫沫见我神色如常,笑着朝赢得有点尴尬的乐怡道:“你别为她心疼,姐夫留下的钱,以她现在这生活水平,活个十年都不成问题,你就放心打吧。”
“坐吃也会山空的嘛。”乐怡不满意沫沫这么说我,咕哝的念了一句。
“没事,姐输点钱给你们也没有什么。”我不甚在意,心思都在苏遥上面。
“我们是靠运气和实力嘛,还是打牌好,公平,实在,其它事都靠不上。”沫沫一边摸牌一边道,眼还时时扫着桌面的牌,确实十分的用心。我与乐怡都不再说话,这样一直消磨到晚上,爸妈和小鸣回来这才散场。
我回房一摸口袋,输了足有五千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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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修改稿)
和程文豪从长洲回来后,我几乎彻夜难眠,辗转反复,人也十分烦燥,买了安眠药,却又不敢乱吃,怕一觉睡过去,不知道何时才会醒,又或是,一直都不会醒。
偶尔睡着,却一直是半梦半醒,四周都是雪白的墙壁,连自己也是一身简单通身的白色睡裙,和精神病院那些神色迷茫的男男女女一样,他们中也有很多人,和常人无异,侃侃而谈,朝气勃发,很兴奋,讲着自己的理想,辉煌的过去,手舞足蹈,若是不察,连自己都会觉得十分的振奋,文豪笑着说,保险经纪大概也差不多是这个水平,这个社会,有时候就是一群精神病引领着一群正常人,带他们进入到自己疯狂的精神世界里去,你人生里,剩下的,只有前进,勇气,光明,振奋的东西,这是积极,还是迷失自我?
就在那天,我们回程前的下午,他匆匆带我去了一趟当地的精神疗养院,尽管只是半十几分钟的事情,我却好像进入另一个世界,我没敢和程文豪说,那短短的十几分钟,我觉得心里如此的安宁和平静,安全,就是这种感觉,他回我是什么感觉,我摇摇头,说自己很迷茫,又很麻木,他只是笑笑,并未否认我,我是不是真的有问题了,这个疑问,我深深的埋在心里。
导师说,能让人看出来的心理疾病倾向,并不可怕,患者能主动走进心理咨询室的,更加不可怕,这便是心理咨询师这职业社会意义达不到极限的一个方面,只有不断的宣传和鼓励,让更多的人去认知,去接受,大家都互动起来,那么,这一行的意义便无可限量,这也是他不断的四处讲学的一个重要原因。
尽管这话题离我太遥远,而我又觉得这想法又太过于无私和伟大,但仍然被感动,有多少人,不愿意面对,没有勇气踏入心理咨询室那道门,又有几个人,会像我这么的幸运,有苏遥和程文豪这样的两位优秀和专业的朋友,尤是如此,我不还在自己的世界里来回转吗?
我买了很多不同牌子的烟放在家里,每样只抽一根,便尘封起来,它们都不是我要找的那种味道,那种感觉,没有那种畅爽的滋味。
肖爸爸又给我打了许多的电话,我十分领他的好意,却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我跟他说,我和肖逸的离开,不是一场旅行,何况,这场旅行也早已经结束,各自有各自的风光,肖家那片风景,我已经错过了,便不想再回头找。
不过肖邦的酒吧,我却常去,只是一个简单的买醉客人,如若程文豪知道,这一趟长洲之行,给我带我的是这样的后果,会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
我没有让肖邦见到我,上次尴尬的场面,我想他不希望我再看到,我看到,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平添些隔阂罢了。
有时候我竟然觉得他和沫沫很像,他们在本质上像,但他活得更加成功一些,我想,也许是我们夏家从小的家庭限制了沫沫这性格的全面发展,我又觉得,其实沫沫现在这种生活,并不是她自己愿意过的。
再一次在那个音乐器材屋碰到肖邦和那个女人纠缠的背影时,我当时正这样想着,肖邦满身满头的大汗让我的视线更加模糊,那一样的背影,雪白玲珑的身材,修长的双腿,灵活的旋动,掺着汗水的黑发,遮档了半个背部,我连抱歉的笑都不需要了,我总是酒醉时,将这里当作洗手间的门,而他们似乎也忘了,每次将门反锁上。
这夜回来后,我开始正经的准备资料,调整心态,夜半,尤勇打来电话,背景很吵架,他大声说“家宜,明天我们酒店需要找一位钢琴师,工作很轻松,你要不要来试一下,刚过完年,工作不好找啊。”
我皱着眉,一边专心在电脑上改着我的简历,回道:“我还是自己先找找看看吧。”
“你还是这样,跟你说,外面不像学校,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的,我们是老同学,才劝你一句,不要怪我话说重,你都三十岁了,又没有工作经验,凭什么去和那班年轻的小姑娘争?你是体力精力好过她们?还是样貌?你心思又不活络,哪里会知道工作的艰辛?钢琴师这职位最适合你了,你弹自己的就是了,收入又不低!”
他既然抬出老同学的面,我又怎可真的拂他的面,亦或是去真的生气,他暗恋我三年,迟迟未果,被我的固执早便伤得无力,我只当他是真心来帮我,并不是为了,他终于有机会说今天这番话。
“三十岁的今天,才开始是有点迟,但是阿勇,只是有点迟而已。知道吗?”
“好好好,随你吧。”他有些丧气,刚刚的金科玉律的语气,如被削了一半。
“还是非常感谢,但明天,我会去,你知道,我性格向来折衷的。”我平缓下来,并且答应了他,今天我们的关系,没有以前做同学那般的有余地。
他其实知道,我性格表面折衷,但内心里其实并不是如此,我话既然说出来,他自然不会再说什么,睡觉后,他应该会反省,他今天是不是有些言辞太过于激烈。
事实上,这段插曲,不由得我想要,或是不要,想选亦或是不选,不过是验证他昨晚讲的话,原来是真的。
他执意在面试结束后请我吃午餐,很丰盛。
“家宜,对不起,我不知道原来我的上司也介绍人过来。”
我笑道“阿勇,如若真是这个理由,我或许还想得通。”那个择选的年轻女孩,是不是他上司引见的,并不重要。
他敲敲烟灰,没吭声,低头饮了半杯红酒。
“你还是少喝一点,每年同学会,肚子都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