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女de情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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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咳一声,便一骨脑地倒豆子似的讲起了冷笑话:
“有一对男女正在吃晚餐。那个女生一直问那个男生:你爱不爱我?男生看了女生一眼又继续吃晚餐。女生很生气,又再问了一次?你爱不爱我?男生终于说:爱。女生又问:那你要怎么证明?忽然男生从口袋里拿了三十元出来,抬头问女生:你有没有十元?女生拿了十元给了男生。男生就把四十元钱放在桌上,过了一会儿……女生很生气的问男生:你到底要不要证明你爱我啊?男生手一摊,说:我己经证明了啊!!!”
“你猜,男生为什么要凑足四十元钱啊?”
没有回应。林黛莹自动将之默认为喻宝振喜欢。
她自顾自地伸伸舌头,得意地给出答案:“四十就摆在你眼前。那个男生,把‘四十’当‘事实’这两个字用了。呵呵!事实摆在你眼前嘛!呵呵!”
她笑完了,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笑,有点尴尬的撇撇嘴说:“这个不好笑,我再讲个好笑点的,我的邻居去拍快照的亭子里拍半身照。照片冲出来,她一看,吓得连忙惊叫:‘我的天,我的相片怎么照得像只猴子!’她后面有个女人冷冷地说:‘对不起,那是我的,你的还要等五分钟。’呵呵!这个好不好玩?”
她又迎来了喻宝振痛苦的一瞥,可惜周围太黑,她又没看到。
她更来劲儿,继续挖空心思的说:“从前,北极有100个企鹅,有一天有个人去它们那里采访他们的日常生活,他问了一圈下来,100个企鹅中间就有99个说:‘吃饭、睡觉、打豆豆’,他觉得很奇怪,一直问到了第100个,这最后一只企鹅张开了嘴,他就说了个‘吃饭睡觉’之后,就什么都不说了,然后,那个人就很纳闷地问:‘别人都说吃饭睡觉打豆豆,为什么你只是吃饭睡觉呢?’最后这一只企鹅忽然跳起来,特别生气地对他说:‘我TMD的就是豆豆!’呵呵!原来其它99只企鹅,天天都在打它呀?呵呵!真可爱啊!好可爱的豆豆啊!”
她讲完了企鹅豆豆的故事,还是有些意犹未尽,又冽着小嘴开讲了:“还有一个,也超经典!话说,有两块馒头相爱了,于是它们决定结婚,结婚那天,一块馒头找不到另一块馒头了,于是馒头就问身旁的花卷:‘你看到我们家馒头了吗?’花卷眨着眼睛说:‘亲爱的,人家盘头了嘛 ’?呵呵!馒头盘了头就变成花卷了,真是太搞笑了!呵呵!呵呵!”
林黛莹一讲完,自己都笑歪了,可她旁边生闷气的喻宝振,还是一动不动。
她笑完了之后,忽然觉得一阵阴风从身旁窜过,顿时吓得后退了几步。
阴风的始作俑者喻宝振咬着牙齿说:“说完了吧?”
“说完了。”
“那好!我也给你讲一个冷笑话!”喻宝振嘴角忽的噙起一丝笑,刚才还结满了冰的脸,此时已经融化成了一滩柔水,这种变化,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意会到。
“说吧?”林黛莹充满了期待。
“这个冷笑话,故事的开头可恐怖了,中间可滑稽了,结局可凄惨了!”喻宝振先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剧情,眯着眼睛开始讲:“从前,有一只鬼,恐怖吧?”
林黛莹想了一秒,点头。
“他放了一个屁,滑稽吧?”
林黛莹又点头。
“然后死了。凄惨吧?”
林黛莹屏住神儿又品了品,才嘿嘿地笑起来,正准备想点词儿拍拍马屁,忽然“咣咚”一声响,灯亮了,电梯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鬼呀!真的有鬼呀!”她顿时吓得哇哇大叫,小脸一下白了,一头扑进喻宝振的怀里,紧张地躲了起来。
虽然林黛莹嘴里鄙视喻宝振讲的鬼故事老套,其实心里还是有点阴影,况且,她俩还说了半天的鬼呢?心正悬着呢?
她一扑进喻宝振怀里,他的眉头马上扭曲成了毛毛虫。
天!他挖空心思的设计了半天,都没有摸到她的一根毛,这会儿,她却投怀送抱?
在这个时候!
他的头轰的一声响:
“糟糕!又被抓了个现形!”
下一秒,电梯门开了。
目瞪口呆地站着几个人。
他们是——公司的维修工。
喻宝振大叫不妙,迅速挥开趴在身上的八爪鱼林黛莹,朝她正正经经的威严大喝:“林秘书,你是怎么搞的?这么点事就吓成这样!真是太不沉稳了!”
林黛莹一瞧清眼前的情势,马上便积极配合:“对不起,对不起,喻经理,我刚才以为外面是鬼呢?所以……所以……”
他们说的本来是实情,但那几个维修工人怎么可能会相信?他们客客气气地朝喻宝振汇报说:“喻经理,电已经来了,电梯也已经修好了,你们可以安安全全的下班了。”
喻宝振无奈地斜了林黛莹一眼,郁闷地领着这个闯祸精,下楼开车去了。
于是,关于喻宝振和林黛莹深夜电梯偷情的小道消息,立刻以惊人的速度在公司传得沸沸扬扬。搞得林黛莹的脸轰轰烈烈地红了一个星期,还是没有退潮。
十二 老妈的武侠梦
人妖男的刻意讨好,一下子重新燃起黛钰老妈熄灭了多年的武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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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黛莹到了家,很意外的看到了喻宝嘉的敞篷甲壳虫。
喻宝振看了看时间,脸一下绷紧了。
都深夜十二点了。
林黛莹特心虚地瞥了喻宝振一眼,小脸委委屈屈的皱着:“咿?他怎么在这里等着呢?他不是去找他妈去了吗?”
喻宝振的脸沉了又沉,没有回答。
他捏着拳头犹豫了半晌,一咬牙,扭头钻进汽车,发动油门,走了。
走了两步,他忽然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于是把车倒回去,停在林黛莹旁边:“明天,记得要请我吃西餐!我等你的电话!”
他的话严肃得像在下命令,林黛莹不敢拒绝。
他走出老远,林黛莹才爆出一句痛苦的嚣叫:“老天爷呀!我到哪里去筹集一顿西餐的饭钱啊?”
她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站在哪里沮丧了半天。
忽然——
她扫到了喻宝嘉的甲壳虫。
咿?喻宝嘉?
林黛莹的眼睛马上就亮了:“哎!我怎么忘了这个冤大头呢?”
对!就这么着吧!先从喻宝嘉那儿骗点饭钱,然后再请喻宝振吃西餐。
林黛莹主意一定,钻石男呀!西餐呀!人妖男呀!甲壳虫呀!……一下子在她眼中又重新灿烂起来。
她得意洋洋地走到甲壳虫旁边,“咚咚”两声,踢了轮胎两脚。
报警器马上开始嚣叫了起来。
尖锐的叫声一下惊醒几个单元的熟睡的人们。
林黛莹也被吓了一跳,她望了一眼甲壳虫,又偷偷地笑了笑:嘿嘿!忘了!夜已深了,别人都睡了。
她正想着,忽然有个情绪不佳的狂暴男人,冷不丁的“砰”的一声怒气冲冲的推开窗户,张开嘴就朝着林黛莹破口大骂。
林黛莹一看,原来是下巴街的恶霸,马上吓得捂着脑袋,跑到甲壳虫的背后躲着。
可是——
很奇怪,甲壳虫惊天动地的叫了五分钟,车子的主人还没有来。
这个死人,跑哪儿去了?我可等着他救急呢?
林黛莹拍了一下大腿,将一只蚊子的尸体很无情地扔掉,小眼睛又转了转:“咿?他应该在这附近不会走远?我还是给他打个电话吧?”
她掏出电话,很快便拨通,可是,没人接。
她挠挠脑袋,又忍了一会儿,实在被蚊子叮残废了,才怔怔的一叹气,垂着脑袋往家里走。
才打开门,她惊呆了。
喻宝振那人妖正规规矩矩的坐在沙发上,一脸崇拜地盯着她老妈。
她老妈表情极为夸张,右手举着一个大棒子,说得是口沫直飞:“话说那个张三趁我不备向我飞踢一脚,这时迟,那里快,我很帅地给他回上一个连环腿,马上把他打趴下,后面的王麻子一看不好,拿着一个铁棒就朝我砸过来,他哪料到我的力气大着呢?我一下子把那个棒子抓住,用力一弯,棒子断了,把那个王麻子,吓得当场就尿裤档……”
她老妈越讲越兴奋,干脆举起大棒子比划起来。
林黛莹
一听她老妈讲起那些血淋淋的打斗往事,心里就憋气,她翻着眼白很冷的插了一句:“最后,她被王麻子打趴下了,还好我机灵,扔了人家一眼睛的胡椒面,才拖着她跑了。”
她老妈正讲在兴头上,猛的被她打断,十分不悦的咳了一声,又朝她递了个厉眼。
喻宝嘉一见到她,便冲她笑了笑,两只眼晴直放电。
林黛莹特抱歉地朝他回了一眼,拎着手提包也坐在了沙发上,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老妈瞎吹牛。
她的老妈一下有了两个听众,顿时精神劲儿更足了。
她又清了清喉咙,摆出一个特帅气的姿势,朝着喻宝嘉卖弄道:“这一招叫做天外飞仙!打斗起来讲究的是个巧字,我每回到了关键时候,都是靠这招险中取胜的!”
“不是取胜是逃命。”林黛莹又阴阳怪气的插上一句。
她老妈又斜了她一眼:“逃命和取胜……本质上它就是一样的!我从小就学武,武艺那叫一个高啊,真是打遍下巴街无敌手,这是不争的事实吧!”
林黛莹抽抽嘴,瞪眼看天上。
喻宝嘉连忙跳出来息事宁人:“这招天外飞仙果然妙!伯母果真是少林寺的嫡传弟子,我佩服还来不及呢?”
她老妈一下又来了精神,放下木棒子,跑他旁边坐下,开始兴奋地神侃胡诌起来。
她因为左胳膊活动不太灵活,一直高举着右手,不停的手舞足蹈。
讲到高兴的时候,她又忘形的扬起左手,两只手十分迅猛地在空着不停地画着圆弧。
喻宝嘉却呆了,脸上的微笑有一瞬间的停顿。
她穿着宽大的长T恤,胳膊都被罩在里面,所以左臂的残疾显得不大明显,她的手一高高抬起,袖口马上滑了下来,便马上全部暴露了:
她的左臂和右臂,一个粗,一个细,一个黑,一个白,就象一根干瘪的黄瓜和一条白润的莲藕,同时栽种在一片土壤里。
林黛莹特心酸地凝视了一眼老妈磕磕疤疤的左胳膊,那里,在一次打斗中,被地痞王麻子一脚砸下,骨头被劈断两半,接好之后,不止短了一截,还留下了很严重的后遗症,每逢刮风下雨,老妈都疼得嗷嗷直叫。
可是不疼的时候,她老妈就马上好了伤疤忘了疼,嫉恶如仇的性格又尖锐的要命。
没错,她的老妈,除了爱财之外,就是爱武成痴。
孩童时期,她就学着舞刀弄枪;少女时期,她迷上武侠小说;青年时期,她以武勾夫;少妇时期,她老公因武而挂掉;中年时期,她越来越酷爱打架斗殴;老年时期,她继续打架斗殴……
其实她穷得连去少林寺的车费都没有,哪里师从过少林?什么少林弟子,什么天外飞仙,什么神武英勇……全是她跟着电视小说里面胡编的。她就是年轻那会儿,偷了家里一点钱,跑到武当山下一个武术学校去学了一个月,很凑巧地跟武林学校的一个教练、也就是林黛莹的老爸对上眼儿了,两人干柴烈火一折腾,就有了林黛莹。林黛莹刚出生没两天,她老爸在一次武术教学时,很不幸地被学生踢中腹部,估计是被踢破了肾脏和心肺,可她老妈硬强词夺理说是把浑身的真气给踢散了。快咽气的时候,正在坐月子的老妈淌着眼泪问老爸:“咋办呢?娃儿才出生没两天,你至少给起个名儿再去见马克思吧?”他老爸很艰难的剧咳了一声,使尽全身力气哆哆嗦嗦地摸了一下林黛莹的小脑袋,憨憨地笑了起来:“你瞧……咱闺女……长得多水灵啊!要不……咋就不让她……练武了吧?嘿嘿!好好的……给她学点知识,最好……一辈子……都……不要……让她练武,我不想让她……跟我们一样,……一辈子……做个……大老粗!……那……我给她取个……啥名字呢,就叫……她……林黛莹吧?这个……名字,俺瞅着……有文化”。
她老爸很艰难地说完,带着最后一抹心满意足的笑,挂了。
她老妈马上冲上去捶她爸,哭得歇斯底里:“你这个杀千刀的,比我先去见马克思也就罢了,还教唆我闺女,叫她终身不能习武?你坏呀你!你大大的坏呀!……”
她老妈平常一使蛮横,老爸准投降,可那会儿他人都已经去见马克思去了,哪里听得到她老妈的尖叫?任她老妈把眼睛都哭瞎了,她老爸还是被埋进了黄土,眨眼便变成了一捧死灰。
她老爸去见了马克思之后,孤儿寡妇生活得很艰难。
被别人欺负了数次之后,老妈彻彻底底放弃了平平淡淡的念头,一下子在下巴街竖起少林嫡传弟子的招牌,号称老子天下第一!惹得一帮市井无赖迅速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因此,她吃尽了苦头。
偏偏她的心气很硬儿,受不了一丝一毫的闲气,几番争战下来,她更是伤痕累累。
等到浑身是伤实在打不动了,她的气势才渐渐弱了起来,但她人老心不老,每逢与人聊天,便把过去那些芝麻绿豆大的丰功伟绩拿出来炫耀,人家起初还听得有滋有味,可时间长了,瞧她只是个花花架子,况且也腻了,于是,她连一点仅有的听众也没了,只好回家天天说给女儿听,直到把女儿也说烦了。
一个长期寂寞的人,忽然碰到了一个知音,那股兴奋劲儿,一会儿就让林黛莹的眉头卷起了几层褶皱。
她的嘴角又抽搐了一下,实在忍不住便冷冷地开口了:“都一点了,人家要回家休息。”
她老妈很生气地又朝她横了一眼,扭了扭圆滚滚的腰威胁道:“你这个不孝女,你老妈讲的这么开心,你干嘛要打断我?”
林黛莹朝老妈龇着一下小虎牙,咬牙简短的吐出三个字:“一点了。”
她老妈亮堂堂的一张老脸刷的一下黯了,委委屈屈地朝林黛莹挤眼:“你让他留这儿吧?我喜欢和他聊天?”
“不行!男女授受不亲。”林黛莹无情回答。
她老妈强压下心中的不舍,瞥瞥嘴,朝着喻宝嘉慈祥的笑:“那好!我们今天先侃这儿吧?以后记得要常来啊?!”
她一边说,一边露出那种极度憧憬和渴求的眼神。
喻宝嘉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笑意,很有礼貌的点头。
林黛莹送喻宝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