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偷化身-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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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吧。”负责押送的警察打开依维柯的车门,对楚轻云说道。
楚轻云深吸了一口气,带着手铐走进了这个陌生的大院,灰色的建筑,虽然光洁,但是给人以无比压抑的感觉,象征威严的闪亮国徽镶嵌在大楼的正中,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一些穿着警服的工作人员在大楼中进进出出,偶尔会带着几个身穿囚服的犯人,在大楼门前的广场听着清一色的蓝白相间的警车,一切的一切,都给楚轻云一种极其不真实的感觉。
这是自己该来的地方么?
自己的余生会在这里度过么?
多像是电影中的情节啊……
原来从光鲜闪亮的繁华都市来到看守所只有四十分钟的车程……
里面,外面,两个世界。
那一刹那,楚轻云感到了一股浓重的迷茫和无助。
……
“姓名?”
“楚轻云。”
“年龄?”
“21。”
“民族?”
“汉。”
……
“手机交出来。”
“金属物品不能带进去,包括纽扣、眼镜腿、戒指。”
“长的鞋带不可以带进去。”
“这些东西我们会为你保管,离开时我们会还给给你。”
……
“犯罪嫌疑人楚轻云,你被指控在2259年1月6日委派云台公司采购经理宋天明前往缅甸走私血罂秸秆,以及60g三号毒品,对此你有什么话说?”
审判室中,一个三四十岁的警察坐在审判桌前发问,在他身后,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粗重的黑体字触目惊心。
楚轻云深吸一口气,下午在别墅中接到电话,她确实是慌了,可是来到了这里,她反而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对法律她不是很懂,但是她潜意识里觉得,自己的罪名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被定下来,毕竟证据不足。
只要自己死不承认,法院就无法判自己的罪吧,楚轻云这样想着,声音也镇定下来了,“我没有走私毒品,我是被陷害的,法律讲究证据,除了宋天明的口供外,你们还有别的证据么?”
“好,那么我来说说吧,2259年12月15日,蓝海市公安局缉毒支队捣毁了一个地下小药丸生产工厂,查获了小药丸三千六百粒,其中小药丸的部分成分氯胺酮经过调查是你们公司的产品,于2259年12月12日销售出库,出库时有你的签字,价格比正常市场价上浮了20,你是想告诉我说你不知道对方买氯胺酮是为了做毒品对吗?”
楚轻云猛地一呆,氯胺酮?公司每天那么多订单,她根本就不可能完全都亲自过问,小的订单都有秘书和业务经理直接拍板,她不过负责签个字而已。
“我不知道,云台公司有生产氯胺酮的许可证,我们生产销售氯胺酮,但是并不能保证对方购买氯胺酮的用途,我以为他们只是普通的经销商,至于价格,公司只限定底价,不限定高价,具体价格由业务经理负责洽谈。”
“很好,那么2259年12月20日,在花都市潘南县,捣毁的毒品胶囊手工作坊,他们使用的硬质胶囊壳也是你们公司的产品,因为订单较小,他们的收购价比市场价高出50,我想你会告诉我那也是巧合,对吧?”
听到这番话,楚轻云心中已经感到了浓重的不安,她意识到,这一个月来,孙德光一直在布局,而她完全没有发现,等到网已经张开了,孙德光给自己的一定是致命一击。
她苍白无力的解释道:“我不知道他们买硬质胶囊壳是为了做毒品……”
“嗯,你不知道,是的,你不知道,可是为什么两次价格都高于市场价格,为什么两个毒枭都这么巧找到你呢?好吧,你可以说他们是在陷害你,可是呢,你觉得一个正常人,会拼了自己搭上去,跟你同归于尽吗?那两个贩毒团伙的头目是痴了还是傻了?还是你跟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要不惜血本的报复你?”
“云台公司连续两次涉案,公安系统已经开始关注你们了,只是没有足够的证据,我们早就盯上了外出缅甸的宋天明,果然,他涉嫌到了边境走私,我们联系西南缉毒警察将他抓获,之后他交代了一切犯罪事实,我想现在案子已经很清楚了吧。”
“我们有理由怀疑云台公司因为效益下滑,债台高筑,你因为惧怕公司破产,铤而走险从事毒品走私交易,并协助不法人员制作、销售毒品。”
“我没有”楚轻云身子开始轻微的颤抖着,“我们公司在之前已经找回了生产新药的技术。”
“你说云台公司已经找回了生产新药的技术,可是根据我们调查云台公司技术员的结果,这只是你放出去,用于哄抬股价的假消息而已。”
“我没有哄抬股价,最近一个月,我一直在回购股份,你可以查公司记录,我为何要哄抬股价跟自己作对?关于新药的生产技术,我可以拿出新药秘方做证据,你可以找专家鉴定真伪。”
“那么好,我问你,宋天明走私毒品的钱来自于公司账面,有你的签字,这点你不会抵赖吧?”
“是的,是我签字的。”
“你给了他一万美元,没错吧?”
“是的。”
“很好,我们查过血罂秸秆的国际价格,30美元一公斤,你给宋天明的钱,扣掉他购买的血罂秸秆,扣掉差旅费,来回路费,所剩下的钱正好购买他身上携带的毒品,这一点你如何解释呢?”
第174章要不我们再试试?
第175章 看守所之夜
第175章看守所之夜
这一席话,如同晴天霹雳,楚轻云一下子呆住了,30美元一公斤,70美元一公斤……
两个数字如同魔咒一般回荡在她的脑海中,她一直以为是缅甸的奸商坐地起价,短短的一年时间从30美元涨到了每公斤70美元,她跟对方谈了整整两天,他们寸步不让,在此之前,她的一批秸秆甚至因此舍近求远去非洲进口,可事后订单都排满了,她实在等不起,无奈之下只能以70美元最终价格成交。
她从来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价格中竟然藏着这样的陷阱。
孙德光……买通了缅甸的商人……
一个早就布好了的局,只等着自己钻进去……
楚轻云颤抖的摸索着衣角,这才想到她的烟已经被扣下了,她抽烟并不是为了追求时尚或者好奇,只是因为她需要一种东西来缓解身上一直背负着的压力,所以自从父亲去世后,楚轻云在极度烦闷和压抑的时候,都会习惯点上一根烟。
“有烟吗?给我一支。”楚轻云说着,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警察看了她一眼,让记录员递过去一支烟还有火机。
楚轻云颤抖着把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剧烈的咳嗽起来,这不是她平时抽的没什么味道的女士烟,太呛了。
那警察说道:“很抱歉,只有这种烟,你现在可以继续说了么?”
楚轻云用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她开始慢慢明白想要跟这些警察说明白自己无罪已经是不可能了,如果她认罪,那么就会很快开庭审判,如果她拒不认罪,那么警察将会继续后续的取证工作,拖上一个一年半载,然后再开庭审判。
“缅甸毒枭给我开出的价格是每公斤70美元,虽然没有合同,但是苏晓倩可以作证。”跟缅甸毒枭这种国际走私团伙合作自然不会有合同,就算签了也没用,不可能拿到缅甸去告他们。
那警察摇摇头,“苏晓倩的证词没有任何作用,因为我去抓捕你的时候,查过了你的通话记录,你在被捕之前,给苏晓倩发了短信,内容是:不要与宋天明联系,药厂已经在产的六种新药立刻停产,转而生产蓝葡小儿感冒药冲剂。我没说错吧。”
楚轻云呆住了,她就这么愣愣的坐在那里,直到被烟烧到了手,她这才如同被蛇咬了一样抽回手,泪水已经在眼眶中打转。
爸爸,告诉我该怎么办?
自己坐牢不要紧,怎么办?谁来照顾她?
“楚轻云,醒醒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50g毒品走私已经可以判死刑,你不要以为拒不承认就可以洗脱罪名,法院宣判只要证据属实,即便没有犯罪嫌疑人的口供也可以定罪。我劝你最好想开点,你要知道时间很宝贵,你这种情况如果认罪态度良好,应该能判个死缓,两年后死缓转无期,在监狱表现好点,减刑也就是十几年时间,可是如果你拒不承认,可能从现在到定罪还要拖个一年两年的,这期间你在看守所的日子可是不算在行刑期里面的。”
……
“你还没有结婚对吧,你难道真想美好的青春都浪费在铁窗之中,如果现在幡然悔悟,主动交代犯罪事实,并且检举犯罪同伙,你可以获得减刑,你知道,虽然法律规定走私50g毒品可判死刑,但是真正判起来要比这个轻很多。”
……
……
那一晚,楚轻云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她回忆着噩梦一般的经历,始终无法相信这是真的。孙德光早已经在秘方遗失之后就开始布局,他利用自己浸yin黑道多年的关系网,很容易查到蓝海、潘南两个制毒窝点,甚至很可能这两个窝点里面的小头目就是孙德光以前手下的马仔。
之后让他们在云台公司进货只是举手之劳,而无论氯胺酮还是胶囊皮都是云台公司的正常产品,云台公司只负责生产销售,怎么可能监控经销商将货物买去后的用途。
之后孙德光找人举报,警察出动,再然后,一切都顺理成章了,孙德光出卖了曾经的手下,他已经洗白了,不需要再涉猎黑道的交易,于是他毫不犹豫的牺牲手下的两个马仔。
虽然少了两个黑道的线人有些可惜,不过比起开拓生物医药市场这根本不算什么。
孙德光布局的手段并不高明,只是自己太愚钝了……
至于缅甸的走私毒枭,他们只认钱,只要给钱一切搞定,而孙德光接受新药生产后,他也可以继续在他们那里进口血罂秸秆,所以缅甸毒枭理所当然的出卖了自己。
楚轻云怔怔的望着铁窗,那里只有一尺见方的天空,墙是黯淡灰白色,墙围刷了绿漆,看上去冰冷而生硬。
绿色的床褥,同样冰凉的感觉,没有任何柔软可言,也许是考虑楚轻云的身份,她有一个单间。
这已经是很大的优待了,看守所是一个苦难场,即便你是富商,是名人,即便你还没有定罪,只要进去了,那么就只能在痛苦和迷惘中挣扎——
在看守所外,负责提审的两个缉毒警员正在抽着烟,一明一灭的火星在十二月寒冷的夜风中显得十分微弱。
其中年轻的警察说道:“梁队,我感觉这案子不好说啊。证据算是充分了,不过楚轻云没有作案动机,据我们了解,近期云台公司的订单明显增多了,而且他们好像真的获得了生产新药的技术,至于我们调查的那个技术员,你说他会不会是被买通了?楚轻云也说可以拿出秘方来作证的,如果没有足够动机的话,我们是不是有理由认为,那些对楚轻云不利的证据都是有人故意……”
年纪大一点的刑警听到这里白了这个年轻的刑警一眼,不耐烦的说道:“你干脆改行当侦探算了。”
年轻警察挠了挠头,嘿嘿笑道:“逻辑推理也是刑侦课程的一部分嘛,我在警校的时候这门课程学的还不错。”
另一个刑警扔掉了嘴里的烟头,用脚将之碾灭,“你给我安心做笔录就行了,审案的事儿交给法院,不用你操心。”梁姓警官身为鹏城市公安局缉毒支队副队长,自然能分析出年轻警察说的这些东西,不过司法审判不能凭借感觉,疑点终究拗不过证据。还有富翁印假钞呢,这怎么算,难道以动机不足就不判了?
他不是法官,而是刑警,他只负责抓人,负责审问,至于判罪那是法院的工作,判错了也跟他无关。
自古以来,无论是华夏还是其他国家,都无法杜绝冤假错案的发生,法官是一个压力很大的工作,每天他们面对形形色色的案件,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模棱两可的,这时候证据的尺度怎么把握呢?
比如一个人销售毒品胶囊,被抓后他说自己不知道这是毒品,还以为是普通的感冒胶囊,别人让他卖,给他钱,他就卖了,那么到底是判罪还是不判罪?
事实上真的法院审判,这种情况基本要定罪,活该你倒霉了,否则凡是卖毒品的都一口咬定自己以为卖的是面粉,那么警察还要不要抓人了?
法律的尺度一直很难掌控,松了则有罪犯逍遥法外,严了则有无辜者含冤入狱,法官唯一的就是尽可能好的掌握这根标尺,让错案尽量少一些。
华夏的法律虽然不如澳洲和欧盟国家那样宽松,但是也一直在强调慎杀,少杀,特有的死缓刑法勉强算是其中的一个表现了,可是牢狱之灾始终是无法避免,被冤枉了算你倒霉,除非是被指控杀人,入狱多年后“被杀者”又被找到了,否则想翻案?难
梁姓警官又点燃了一根烟,他在思量着刚才的,针对106走私毒品案,市局孙局长亲自关照下来,挂之前他只说了四个字:“尽快结案。”
何谓尽快结案?这就耐人寻味了,做官做到鹏城这样一个仅次于直辖市的城市市公安局局长兼市常委这一步,交代下来的任何话都可能含有潜在的寓意。
按照局长的意思,停下后续的取证工作,将楚轻云定罪就是最快的结案方法,难道这件事是上头压下来的?
孙局的级别已经是正厅,再往上就勾着省了,楚轻云一个小小的云台公司董事长,应该牵扯不到省里的关系,难道是有人委托帮忙?
梁姓警官隐隐的感到这件事背后有蹊跷,不过他没打算尝试去挖出掩埋在地下的盘根错节,他不够格,而且他也不傻。
安安稳稳的结案,既省了事,又立了功,还讨好了领导,这才是明哲保身之道,他看了看身边那个低着头依然在认真分析案情的小警员,看他似乎还有什么话说的样子,心中不禁感慨,他似乎从这个年轻警员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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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看守所之夜
第176章 楚可可的求助
第176章楚可可的求助
“铃铃铃……”
在岭南大学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