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难羁-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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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当她祝福着姐姐和黎松有个美满婚礼的时候,黎松却跑了出来,而且对着她说出了那句他不该说的话——“你可以嫁给我当老婆?”——
而这句他不该说的话,他居然说了两遍,再清楚不过,这让刚接受现实的月梅让多了一丝幻想——月梅听了那句话后,开始时还为姐夫的这种做法而生气,但冷静下来,她觉得他很勇敢,敢于去表达他心中所想,而自己呢,她毫无勇气说出对他的好感,更没勇气夺走姐姐想嫁的人,再加上这关系到姐姐的名声和将来还有她全家的面子,年少胆怯的她怎么敢做出那种出格的事呢?——
所以她本应该开心,但她却开心不起来,更要命的是,他的那句话就像是雕刻一样,已经深深地刻在了她心底,挥之不去,又像是一句魔咒一样,让她的芳心无法安定——
时间过得真快,喜庆而忙碌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吃过晚饭后,太阳已经落山了,月梅也该回家了,她向姐姐月桂辞别——
“姐,我该回去了”月梅说
“梅,过几天再走好吗?姐有些怕,要是今天不是你在这,你姐可能要提前见祖宗了,你就多留几天,等这事完全稳定了之后,你再回去,行不?”
“可是爸妈还不知道我在家,不回去,他们要担心的”
“这还不好办,那几个从葛家坂送嫁妆过来的人,不是要回去吗?叫他们给爸妈带个口信就行了”
月梅想想,自己留在这,总是有些不便,因为姐姐马上就要和黎松入洞房,她不知道为什么怕那一刻的到来,另外,黎松已经向她说出了那句他不该说的话,虽说她已拒绝了他,可是她能当这事没发生过吗?——当然,不行,这事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发生过了,所以见到他总是会有些尴尬,但是姐姐的请求又让她不忍心离开,万一真有什么事,姐姐不是孤立无援?——月梅迟疑了起来——
正当月梅迟疑的时候,姐夫黎松走进了新房——
他看到月梅,心里还是忍不住的高兴,因为他在外面到处找月梅,虽然他被她拒绝,可是他还是莫名其妙地惦记她,在外面找来找去,没找到她,于是心灰意冷地来到新房,却意外地发现月梅也在这——黎松喜上眉梢——
“啊,松,你来得正好,我妹妹想回家,你帮我劝她留下”月桂见黎松进来,赶紧找他帮忙。
黎松一听,这可不好,这小姨子要是让她今个儿回去了,以后要见她就太难了,那还不赶快留——他终于出来了,接亲的一路上酝酿已久的大胆的想法——
“哦,呵呵,月梅,你看,你姐刚嫁过来,家里事情这么多,要不然你留下来,帮帮你姐姐”黎松笑呵呵地说
“这样怎么好呢?我一个姑娘家在这里多有不便,呆长了,不是要浪费你们家的粮食吗?”
“哪会?咱家粮食多的是,不吃也是浪费,你留下来帮忙消耗点粮食,我们还得感谢你呢”
月桂也附和着,点头“嗯,嗯”
月梅掩嘴“扑哧”一笑,她心里在想,哪有人这么说话的,吃他家的东西,他还要感谢你,看样子姐夫很豪爽、很大方,而且还挺有趣——月梅开始觉得黎松这个人,越来越不错了,她真的莫名其妙地舍不得走了——可是这要是再接触久了,怕是自己把持不住,到时候可怎么对得起她的二姐?——不行,这样下去肯定要出事的
第34章,春霄一刻值千金
“姐,姐夫,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我想回家”
“想回去?是不是这里有人欺负你了?你跟姐夫说,我现在就去揍他”说着黎松满脸气愤,他已经摩拳擦掌了——
“别——,不是的,没有人欺负我,只是我自己想家而已”月梅赶紧说道
月桂急了,怎么说了老半天,妹妹还是不愿意留下,“梅,你就留下来吧,姐姐需要你,姐求你,好吗?”月桂握着月梅的手,眼睛里满是恳切,她第一次一个人呆在离家很远的地方,她真的很怕——
“这——”月梅很为难,她走其实就是为了姐姐好,可姐姐偏偏要留她,这可怎么好?——她可以把姐夫对她说的话告诉姐姐吗?——当然不行,她的这句话一出口,她姐姐会有多伤心,姐姐不知道这事件比知道要好——
“对,你留下,就这样,我这就跟送嫁妆的人说去,你就在这多留几天,就这么定了”黎松说着,他果断的做法,快刀崭乱麻,充满着男子气概,月桂嘴角一笑,她开始为黎松着迷了——
“姐夫——”月梅在后面喊着——
黎松就当着没听见,他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在姐姐、姐夫的软磨硬泡下,月梅不得不留了下来——
人说,洞房花烛夜,春霄一刻值千金,可是对黎松和月桂两姐妹来说都是那么漫长——
上半夜,黎松独自坐在偌大的院子,拿着啤酒,对着月梅的房间的灯光,一声哀叹一口啤酒——与其说今日是他大喜的日子,不如说是他大悲的日子,他在人前假装高兴,笑脸迎人,可是在这夜晚,他却喝着闷酒,他这辈子从今晚开始就要与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谁又知道他内心的苦楚——
月桂坐在床上,等着新郎进来,可是左等右等,新郎还是没有进来,她第一次觉得晚上有这么漫长,她开始胡思乱想了,为什么黎松现在还不进来?他是不是真想悔婚?他是不是看不上她?——如果是这样的话,她的命运可就悲惨了,这可怎么办?——她想出去找他,怎么说,她得问清楚,他是怎么回事,但是她又不能,她妈在出嫁前,对她千呵万嘱,新婚之夜,进了新房的门,就不能出去了,哪怕外面下刀子,也不能走出那扇门,否则会给自己和她的新家带来恶运,就连吃饭方便,都要在房里解决——月桂急得又哭了起来,眼泪哗哗落下,打湿了她的喜服——她不懂,她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为什么她嫁的老公却要这样对她?——
而月梅的心情可以用两个字来说——复杂——
她甚至想得到黎松压在她姐姐身上,亲着她姐的嘴,摸着她姐的身体,然后占着她姐的身体,这些本来是好事,姐姐已经正式嫁给了他,你难道,还要叫人家不要同房,不要做那不堪之事?——可是月梅心里却不是个滋味,好不容易看上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却在同一天便娶了她的姐姐,你说她这心里好受吗?——可是,如果黎松不与姐姐同房,一直疼爱她的亲二姐就很可能在还没到一个月大限的时候,就被赶回娘家,以后就算不死,也很难再嫁人了——
月梅既希望他们能同房,成为一对正式夫妻,这样她二姐就有一个好的归宿,但又不希望他们有什么肌肤之亲,她的心里已经乱透了,她翻来覆去,无法入睡,于是她房间的灯一直亮着——
下半夜,月梅想到,这么晚还亮着灯,不是浪费人家的电费吗?这样可不好,自己来做客的,要是被人家说,可就难为情了,于是她关掉了她房里的电灯——黎松看见月梅房里的灯灭了,他叹了一口气,哎,难道自己真的要进新房与她姐姐共度这“良霄”吗?
第35章,这冷冷清清的新房
月桂今天流的泪,可以说是多过了她二十四年的泪水的总和了——
她也是挑花了眼,这个看不上,那个看不上,这才拖到了她的二十四岁,这年终于让她相中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就是她的新郎——黎松,这个模样有些帅气,家里又有钱的小伙,让她第一眼就相中了,更让她开心的是,这个她看中的男人,说要娶她——
她高兴了整整一个月,也盼了一个月,这个男人如期地迎娶她,一切都那么顺利——可是正当她被他接来,以为自己的好日子就要开始的时候,她怎么也没想到,他先把她扔在大堂,让她等得快崩溃,现在又把她一人扔在这冷冷清清的新房,就像古代的妃子被打入了冷宫,她的心在滴血——这算怎么回事?她心里在哭喊,“黎松,我到底哪里让你看不上,你这样对我?要是看不上我,为什么又要娶我进来?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对我?——”
正当月桂哭出声来的时候,黎松颤颤巍巍地推开了新房的门——
月桂抬起了泪眼,她看到了黎松,马上停止了哭泣,所有对他的怨言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管怎么样,你能进来,就是认我这个新娘——
月桂见他跌跌撞撞的样子,赶紧跨了过去,扶住他,她把他扶到了新床上,然后去关了房门——
“你怎么喝这么多?”月桂责备了起来
“怎么?刚进门,就管起我了,信不信我把你送回娘家?”黎松不知怎么回事,一听到月桂的声音就烦
“你——”月桂最怕的就是他把她送回娘家,她马上不敢吭声,坐到床的另一头,她心里却低咕了起来,人家只不过是说了一句,而且也是关心你,你怎么说这样的话,没良心——
但月桂还是期待着他过来,把她搂在怀里——可是她左等右等,那头的黎松却没有一点动静,她转头一看,这黎松已经倒在了床上,他闭着眼睛,没有一点动静,也许是喝多了酒,睡着了——
月桂心里又责备了起来“这新婚之夜,怎么就睡着了?真是的,还有没有把人家当老婆?”,可是她却不敢说出来,因为她怕黎松听见要把她送回娘家——
月桂看着他那熟睡的样子,他的腹部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看着看着,刚生他的气又不知道到哪去了,她知道她自己没出息,可谁叫她是女人呢?在那个时代的乡下,重男轻女是相当严重的,女人要是甩一个男人,人们会说她是贱人,不守妇道,女人就应该从一而终。可是男人要是甩一个女人,而被骂的同样是女人,人们会说这个女人肯定做不好媳妇,男方不要了。说来说去,男人不对也是对,女人对也是不对,谁来给像月桂这样的弱女子做主?——没有人替她们做主,她们只有要求自己做到最好,做到让夫家满意——
黎松两次把她晾一边,让她倍受等待的煎熬和害怕,新婚之夜又喝成这样,一进门就睡,对自己不理不睬,好像自己不是他老婆一样,稍有一句的责备,就招来“送你回娘家”的恐吓,这还没开始,就成了这样,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月桂想到这,又忍不住泪流满面——但流着流着,她还是得服侍她的男人,还是把妇道做足——
月桂移了过去,俯下身,给黎松脱掉鞋,又解开他的皮带,脱掉他的西裤——
但有一个地方,引起了她的好奇——她看着他鼓起的内裤,不禁羞红了脸,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一个男人,她真想脱下他的内裤,看看,男人的东西到底长什么样子——
月桂也脱下了她的喜服,换上了她的睡衣,她挨着他躺在他的身边
第36章,少女心不禁为之动容
她侧过身来,看着熟睡的他,他的脸五官端正、脸廓丰毅、浓眉高鼻,极富男人味,月桂的少女心不禁为之动容,这就是她的男人吗?——没错,从今晚开始,躺在她身边正呼呼酣睡的男人就是她的男人了——
她忽然觉得,这大好春霄,她应该做点什么,她等了二十四年,就是为了今晚,难道你继续叫她做老姑娘吗?要知道,在那个年代的乡下,女孩二十四岁,就算是大龄姑娘了,再过两年就没人要了,而月桂也算是搭了晚班车,今晚她就要从女孩晋升为女人——
她这样想着,她的小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胸膛上,黎松没有反应,这似乎就是在默认,你是我老婆,你随意——
于是她的手开始解他T恤衫的扣子,她小心翼翼地、生怕打搅他的美梦——但就当她解到最后一个扣子的时候,黎松忽然狠狠地拿起她的手并甩开,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月桂正过身来,眼睛对着天花板,泪水化成珠链从她眼角一颗接着一颗滑下——
她甚至有点不相信,她的新婚之夜竟然是这样的,她受到了冷落,受到了委屈,可是她却无处诉苦,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吞——
她虽然没经历过男欢女爱,但她听的却不少——
每当她拿了全家人的衣服在河边码头上先的时候,总有会有村里的妇人们在那里谈论她们的老公,夸她们的男人是多么多么的“能干”,多么多么的“如狼似虎”,特别是她们的新婚之夜,个个描绘得惟妙惟肖,有个说,人家还没反应过来,她老公就如猛虎扑食般地扑了过来,急得衣服都来不及脱,给她撕了个粉碎;有个说,她老公忙活了老半天,把她弄疼了,结果硬是找不到地方,可把他急得满身大汗,大家听着哄堂大笑;有个说的更离谱,新婚之夜,把她的屁眼当成了那里,大家听着想笑又想吐——可是不管怎么样,她们脸上一个个都洋溢着幸福,她们的老公见她们就像老鼠见了大米、蜜峰见了花蕊,说得还未出格的她,既害怕又期待——
在出嫁前,月桂做了千万遍的心理准备,她反复告诉自己不要怕,痛一下就好——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样,她男人不知道是故意喝醉还是被宾客们灌醉,他压根都不碰她,而且更让人难受的是,她主动送上门去,人家还狠狠地把她的手甩开,她就这么遭他讨厌吗?——既然这么讨厌她,可他为什么又不顾葛家坂的路难走、花那么多的礼金,还要把她接来呢?——
她心酸、不解,这个新婚之夜,注定是她的一个泪流满面而不眠的夜晚——
而侧过身去的黎松,他至始至终根本就没喝醉,也根本就没睡着,他是装睡,要不然,他不知道怎样面对自己的新娘,自己把她娶了来,结果却发现不是自己喜欢的,但人家总归是无辜的,他要跟她说“我不喜欢你,我不要跟你睡”吗?——当然不能这样说,要不然,这月桂要是给他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自己岂不是要“名扬千里”?那可不行,所以他只有忍,只有装——
这新婚之夜,就要躲着她,他不知道这往后的日子怎么办?——
他娶的又不想嫁他,不想娶的又偏偏娶来了,你叫他怎么办?——
只能躲一天是一天了——
可是他本来想,只要自己装醉、装睡着就行了,可是这个月桂,却把手搭在他身上,搭一下也就算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