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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光绪皇帝-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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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皇帝》


 引子

午后,鬼热的天气,狗都热得躲在荫凉里伸长舌头直喘。

整个醇郡王府在这闷热的午后静悄悄的,见不到一个人影,也听不到半点声响。

西院一间偏房内,一对男女,顾不上这盛夏的炎热,赤身裸体地拥抱一起,忘情地扭动着身躯,因久别而压抑心头的情火燃烧着。

就在他们到了“相看两不见,唯有敬亭山”的崇高境界时,却被别人看见了。

一个女佣来此房取东西,刚一推开门,见到床上的那场面,羞得头一低,转身就跑,一头撞在一个太监的怀里。这太监一向好多管闲事,一见这女佣羞得绯红的脸,就知道房内有戏,推门一看,果不出所料。

这还了得,偷情竟敢偷到王府了。

“快来人呀,拿贼拿赃,捉奸捉双。”这太监扯着公鸭嗓子一喝,不知躲在何处的人仿佛从地里冒了出来,都急匆匆向西院赶来。

喊叫声、跑步声、喘息声。叫骂声把静悄悄的王府搅浑了。

“这是哪来的野小子,竟敢来王府做这苟且事!”

“这骚娘们儿,还说是刚选进来的秀女,竟这般无耻地偷情?”

“你小子别只顾看,快,快去报告给王爷,听他怎么处分?”

“去你娘的,快去!”

正在午睡的醇郡王奕譞也被刚才的吵闹声惊醒了,他睡眼惺松地坐在太师椅上,刚端起茶杯就有太监来报,说王府内有人偷情。

一向笃信程朱理学,讲究人伦风雅的醇郡王一听说,就气不打一处来,挥挥手说:

“别说了,给我吊起来打,照死里打,真是岂有此理!”

“是!王爷。”

王府前院,一颗高大挺拔,苍翠浓郁的千年白果树下,正吊着这位敢闯入王府偷情的野小子,四周围满了人。

“说,你叫什么名字,哪来的?”

“不说,再打,狠狠打,这小子挺有种的!”

“王府警卫森严,他是怎么混进来的?”

“那个宫女也不能放过,他们原先一定是相好的,进了宫,他这小子也敢追进来,真是色胆包天!”

“打,再打!”

皮鞭每抽一下,身上就多一道血痕。一人打累了,又换一人再打,不久,这人已被打得皮开肉绽。

“说,不说还要打!”一人气喘吁吁地说。

“啪!”又一皮鞭落下。

“不能再打了,这事不关他,都是我的错。”那位选进来的秀女哭喊着从里面跑出来,跪在地上,向举鞭的人求饶,“要打你打我吧,求求你,让他走吧!我们从小青梅竹马,相爱多年……”

“嘿,不打你已给你留面子,你还给他求情,看样子你们感情挺深的,我四爷今天偏要鞭打鸳鸯散。”

“啪——”又一鞭。

“再打,我就死在你们面前!”那宫女已没有泪,一字一句地说。

“好,我就看你死!”

又一鞭落下。

“嗵——”那宫女一头撞在坚硬挺拔高大苍翠的白果树上,登时脑浆迸裂。

“玲玲,你不能死,玲玲,你不能死!”浑身是血的人,虽然被吊着,看见惨死的情人,他挣扎着、呼唤着,“玲玲,我的玲玲!”

“四爷。总管大人,求求你别让人打了,再打他就要死了。”

一名仆从跪在四爷面前,哀求着,“四爷,他是我家的堂兄弟,是我引他进府的,你要打打我吧!放过我这兄弟吧?求求你,四爷!”

“好呀!原来是你他妈的吃里扒外,引招自家兄弟来王府偷情。来人!连李同山一起打。”四爷冲着几名打手吆喝着。

“这与我大哥无关,这与我大哥无关!你们这帮禽兽!”

“啪——”又一鞭落下。

那人大叫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去,洒在那千年白果树苍翠的碧叶上,多么醒目、灿烂。树上的碧绿和树下的血红,强烈的对比,更让人感到酷夏的残酷。

不知何时,醇王爷走了出来,看到这场面也感到恶心,刺目。

“别打了,看不见吗?人都死了,再打有何用?”他摇着蒲扇慢条斯理地说。

“是,王爷。这李同山引人入府,败坏王府名声将如何处置?”

四爷话音未落,有家丁来报:“前门有一和尚来化缘,王爷是否准许进?”

“和尚?赶他走!”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醇王爷话音未落,那和尚已闯了进来。

“大师父前来化缘,不知想要多少银两,尽管开口。”醇王爷平静地说。

“无量天尊,能饶人处且饶人,摩诃般若波罗蜜,念念见性,常行手直,到如弹指,便睹弥陀。迷人不能省觉,念念起恶,常行恶道,回一念善,直至无上菩提。”

“大师父,你要什么,就直说吧?”醇郡王奕譞皱了一下眉,仍心平气和地说。

“成道非由施钱,菩萨只向心觅,何劳向外求去,西方只在眼前。施主,贫僧不化钱,只来超度灵魂,化解前世恩怨。普救尘世生灵,你让我把这位尘中人带走吧?”他说着,指了指跪在地上的李同山。

“这——好吧!”

“阿弥托佛!施主,千年白果得这一对情男怨女的热血滋润,灵气自根生,这是缘也是数更是孽。”

这位大师的话音未落,后庭院一位女佣跑来报告说:

“王爷,王妃娘娘生下一贵子。”

“啊,是男的?”醇王爷喜不自胜。

“无量佛,施主,恭喜,恭喜!”

这位大师父说完,拉起跪在地上的李同山就向门外走去。恰在此时,醇王福晋的寝室里,那位刚来到人间的皇祖后人正拼命哭喊着:“哇,哇,哇……”

一股祥瑞之气在暮色中升腾开来,似龙似凤,盘施着,袅娜着,飞向天际。

北京西郊一座破败的寺庙里,一个满身青一块紫一块的人跪在佛祖像前,满含悲愤与委屈的面上流下两行清泪。

“阿弥陀佛,若能钻木取火,淤泥泛出红莲,前世的缘,上世的数,今世的孽。念念自见,万法无滞,一真一切真,万境自如如,一假一切假,无上无佛心,何处求真佛,只为众生迷佛,非是佛迷众生,自性若悟,众生是佛,自性着迷,佛是众生,自性邪险,佛是众生,心若险曲,佛在众生中,一念平直去,众生即成佛。”

“弟子识心中众生,自性自度。”

“阿弥陀佛,从此世无李同山,你法号就叫心诚吧!”

“谢师父!”

一丝清香在佛祖的神龛上升起,飘飘散散,在心诚的周围环绕。

月亮和木鱼声一同升起、升起……

()

 第一回 反洋教义和拳纵火 悉内情丁宝须护民

大雪将整个济南府裹了个透。

府台大人王正起从暖和和的被窝里伸出头向窗外望去,天己微明,整个世界一片银白,他伸手将窗户开个小缝,想看个究竟,这雪到底有多厚。一股寒气从外面袭来,他还没来及关上,四姨太就伸出白嫩的手在他老脸上拧了一把,骂道:

“死老东西,天还没亮呢!你犯什么神经病,还不快睡!”

“好乖乖,你还没过瘾,我再陪你多睡一会儿吧。”

说着,头一缩,又钻进被窝搂住四姨太。

恰在这时,外面响起咚咚咚地捶门声,紧接着一声气喘吁吁地喊叫:

“大人,大人,快起,快起!”

四姨太一听外面的喊叫,小声说道:

“别理他。”

说着,将府台老公搂得更紧了,王正起也正在兴头上,装着没听见,任他叫喊。

“大人,大人”快起,快起,出事了,出人命案子了!”

外面人将门捶得更紧,喊得也更急了。王正起被外面喊得一点兴也提不起来,气得将被一掀,冲着外面的家兵大喊一声:

“鬼孙王八羔子,你爹妈死了,你喊得老子一顿好觉也没睡成。”

“大人,出事了,有人命!”

“不就死几个人吗?这年头死几个人算个鸟,起来我不宰了你他妈的鬼孙羔子的。”

“不,大人,是洋人死了!”

“什么?洋人死了?”王正起一惊,立即不相信地反问一句。

“是的,大人,死的全是洋人。”

王正起也不再叫骂,一把推开姨太太坐了起来,忙着穿衣服。

“哼!一听洋鬼子就他妈的没种了,洋人有什么了不起,不是黄毛蓝眼睛吗?死光才好呢?省得在咱大清国作福作威。”

姨太太嘟嘟咕咕骂了一通,也急忙服侍王正起起床穿衣。

开门一看,见家兵王保站在门口冻得直跺脚,口、鼻直对外冒热气,立即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

“大人,几个洋人在前面大厅等得不耐烦了,他们一个个气呼呼的,口口声声说他们的人被杀了许多,要大人你快速追查凶手,否则将把此事告到北京,听那气,还要找老佛爷的麻烦呢?”

王保还要说下去,王正起打断他的话说:

“好,别说了,快带我去见洋大人。”

王正起也不知到底出了多大事,心里嘀嘀咕咕地来到前门客厅,刚进门就见几个洋人气哼哼地坐在那里等着,他立即举手打弓道:

“各位洋大人早,这么早来我府到底有何事,尽管说,我王某一定照办,一定照办!”

为首的那个洋人站了起来,操着生硬的中国话说:

“王大人,在你的辖区内,竟有人大胆妄为,跑到我们教堂内行凶,杀死多人,还放火烧了一个教堂,死伤好多人,你口口声声保证我们的安全,这怎么交待?”

“这,真有此事?”

王正起不敢相信,他平时处理的案子多是洋人打死当地老百姓的,虽说有一些老百姓不服气,和洋人相争斗,也发生打斗,但杀死洋人的事他还是头一次听说。

“哼!王大人不信,要包庇你管辖的匪徒吗?如果王大人不过问,我等将到北京找我大英帝国的大使到总理衙门质问。”

“不,不,不!洋大人息怒,这事在下刚刚得到报告,详情不知,等我亲临现场查明此事,一定将凶手捕获交洋大人发落。”

“限你三天破案!”另一个洋人站起来说。

“三天?太少了,我将尽力去查处,一定能抓到凶手,请洋大人放心!”

“那好吧,限你十天交出凶手!”

“十天?”王正起略一思索说,“好吧,在下一定竭尽全力追捕凶手。”

“到时不交出凶手,我们一定到北京告你,我大英帝国的炮舰是厉害厉害的。”一个洋人翘着大拇指对王正起说。

“明白,明白!”王正起只好点头称是。

“那我们走了!”

“洋大人走好,洋大人走好。”

王正起点头哈腰地把洋人送出好远。

“呸!鬼奶奶的老子的觉也没睡好。”等洋人走远,王正起回头不服气地骂了一句。

骂归骂,事情仍得做,况且这可不是小事。洋人是惹不得的,别说是自己这么个小府台,就是老佛爷慈禧太后都惧怕洋人,这事弄不好,自己丢官小事,引起两国交兵,自己全家性命搭上也不能拉倒,几年前的第二次鸦片战争不就是为几个洋鬼子的性命引起的。想至此,王正起打了个冷颤,这才感到今天的天冷,这么好的雪景也没有心思欣赏,急忙命令佣人准备早餐。

早饭后,王正起急忙升堂,带领几位当地官员和亲兵赶到案发地点,远远就望见济南府东南角山一座大教堂正在时断时续地冒着烟。火已被扑灭,但整个教堂已化为灰烬,到处见是残垣断壁,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群众,尽管人们叽叽喳喳,但谁也没有上前,只有一些洋教士在翻捡着什么,口里骂骂咧咧。老百姓边看边说,甚至有人叫好。

王正起分开众人,和官兵一起到周围及教堂内查看一遍,从洋教士介绍中得知,昨天晚上后半夜,突然闯进几名穿黑衣的凶手,见人就杀,还放了几把火,把教堂给烧了,由于天黑,还下着雪,他们分辨不出黑衣蒙面人是男是女,据估计可能是男的。从死去的几名传教士身上的伤口看,洋人是用刀杀死的,且凶手必定身强力壮,可能还会武功。因为这几名被杀的传教士都身高人大,颇有体力,但每人身上仅是一刀就结果性命,似乎还没来及反抗就做了刀下鬼,可见来人的身手。

王正起让手下仔细搜索蛛丝马迹,查找尸首,一共二十一具尸体,有被杀的,也有被烧死的,所找到的痕迹也仅是一串血迹,从教堂隐向西北,但十米之外,连血迹也没有了,脚印也被前往看热闹的群众破坏了。如果说最重要的线索就有一条,前来教堂行凶的人中可能有一人被一名传教士用枪击伤,那滴溅在雪地上而洒向西北十多米的血迹就可能是中枪者留下的。

王正起大致问了几个仅受到惊吓而没有死的传教士,他们也只能说个大概:来人一律是黑衣盖面,但究竟有几人,他们也不知道。这下王正起可犯难了,根据描述和现场查看,这可能是一起预谋已久的作案,并且是一个团伙,作案的动机不说他也清楚。这些狗日的洋人平日里也太不象话,为非作歹,以传教为名,什么恶事都干,死也不亏,杀他们老百姓都会叫好。但王正起可真的怕起来,十天破案不容易,但无论如何必须尽快抓到凶手。

王正起派兵驱散围观的人,安慰一下洋教士,又下令派人立即着手修造教堂,一面回府派人破案,并迅速将此事报告给上司巡抚大人丁宝桢,并征求他的意见。

二十多个洋人被害,这可不是一件小事,王正起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在大厅内踱来踱去,骂来骂去,却一直想不出破案办法。这时,师爷刘鹗从外面进来,刘鹗还没开口,王正起就急忙停步说道:

“铁云,快给我想想办法,这个案子到底如何破?”

“大人,你说的洋教案一事?”

“不是这事还能有什么更让我心急的,你知道这帮洋人是惹不得的,我平时小心再小心,想不到在我的地盘上还是惹出了这等麻烦。这老虎屁股太后都不敢摸,竟有这等大胆的毛贼,本官抓住一定千刀万剮!

“大人息怒,现在可不是发怒的时候,应立即着手破案。”

“可这案从何下手?简直是无头案!”

“不可操之过急,慢慢查找总会有线索的,只是十天的时间太紧,但不知大人是如何吩咐的?”

“根据现场周围有一串殷红的血迹,又听活着的洋人讲他们曾开枪射击,可能击中一位,这血可能就是那凶手留下的。那凶手中了枪无论伤势轻重一定要包扎,我已传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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