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歌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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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冷静,正好与你相反,我几乎是冷酷的,瞧,该冷静的是你。”
她用双手解开毛衣下的胸衣,然后一下子将毛衣掀起,我转开了眼睛。
“别这样,玛阿,你在毁掉一切……我不会看的。”
“你也觉得它们恶心!”
“你知道不是这样的,你身上没有一处令我厌恶,相反,一切都使我很神往。”
我感到我的赞扬使她动摇,她不会再怀疑了。她用一种不变的冷淡语气说:
“你看呀!”
“这样不行……”
“行!我要你看,如果你不看,我发誓,我就永远离开这里。”
我后悔没有立刻看,没有跑上前去安抚她,欣赏她。这样可以使这场面快点结束,可以避免一出心理剧。我明白再不能拖延了。于是我将目光转向她。
“你很美。这你知道。你身上的一切都是美的,一切,到处,从各个角度看,正面,背面,你的臀,你的胸,你的大腿,你的嘴巴……这一切都已深入我的心,并刺痛着我。”
她拿着掀起在胸脯上方的毛衣边缘,一脸倔犟,夹有一种冷酷的喜悦。她的双眼望着我,因为关注而睁得大大的,似乎为自己的行为而迷惑。
“客观地说,它们有些下垂!你可以不这么认为……如果你敢!”
“它们很美。”
“你不是傻瓜,就是个撒谎者!你本该说它们是下垂的,而且使你产生欲望。”
“看来你是想尽办法为难我,逼迫我……你很清楚我喜欢它们,而且渴望它们。我会如痴如狂地抚摸它们,亲吻它们,吸吮它们。你哪会知道,那天,街上下着雨,你在风雨中,T恤衫全被打湿,那层棉布几乎是透明地绷着你的前胸,我什么都看见了,一时间浑身都绷紧了,真想将它们含在嘴里,隔着那层湿透的棉布轻轻吸吮。”
慢慢地,她带着威胁的语气声明道:
“别碰它们!永远别!”
“这简直是梦话……但我明白你在这上面想不通,可我不知道原因。”
“你对许多事都不想知道。”
“你在暗示什么?”
“暗示你不知道的事……”
我努力使自己镇静,说话时语气清晰而温和:
“那就告诉我,好吗?”
她垂下眼,转过头说:
“我自己也不太清楚,我不知道。”
也许我该走上前去,拥抱她,但我不想自己的态度一下子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我忽然对她说:
“咱们俩应该一起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使一切都能平静下来,重新走上正轨……”
她用发亮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突然说:
“我想去阿努里塔牧场。”
第13章
阿努里塔牧场这名字让他惊愕,他没听说过。我从他眼里看到一丝短暂的不安,似乎害怕我会承认自己生活里的什么事情或我的欲望……阿努里塔在拉丁语里是顶点的意思。他吃了一惊,我向他列举了各位国王的名字,这是我做梦都想去的地方。我给他按音节拼读:阿努,里塔,牧场。它在斯里兰卡北部,有大量佛教遗迹,是一个神圣的地方。他问我:“这地方与你有什么关系?”我回答说:“与我父亲有关。我很小时,曾收到父亲的一张明信片。他当时去科隆坡做生意,顺带游览了阿努里塔牧场。卡片就是从那儿寄来的。上面有个湖,湖边有座很大的白色的达高巴。”
接着我向他解释,“达高巴”是一种圆顶的寺庙……一时间,我父亲,斯里兰卡以及小姑娘时的我,这一系列事将他的脑袋填得满满的。他还想知道得更多微观世界又称“小宇宙”。相对于宏观世界而言。微观物,想让我打开话匣子向他倾诉。尤其是讲我儿时的事。还问我有没有那会儿的照片。难道我姨妈那儿没收藏一些吗?他想从别的角度了解我,想看我十二三岁穿着小短裤时的样子,看我穿着传统纱丽、臀部被紧绷在丝绸下的样子,这形象令他心驰神往。他想看着我长大,拥有我生命的每个时期,从柔枝嫩芽到鲜花怒放,然后再大量地吸吮果实的汁液。真卑鄙!不过我不认为他真敢作出暧昧和犯忌的举动。他首先是个视觉极好的人,他只是看。我13岁时就已很高了,我有一对挺起的漂亮的小乳房。我常与母亲和姨妈到河边去散步。河上传来平底船以及装满了货物的小篷船的喧哗声。我父亲在阿努里塔牧场,他总穿着一件全白的衬衣。我后来初次遇见M时,他也穿着一件洁白的衬衣,这多少使我有点亲切感。
有时在花园的尽里头会有浑身绿色的剧毒毒蛇。所以大家都很怕去草丛中。到了5月,正好相反,干旱的天气使人口干舌燥,没有一丝风。接着,雨突然降临《关于四种运动和普遍命运的理论》、《普遍统一论》、《新的工,带来了潮湿,空气又湿又粘。河上总笼罩着雾气。随处可见简陋的小屋,到处是噪音,乱七八糟的。总之,一切都在萌动、勃发。我对他说,我就是在这种环境里成长的,其实这并不是事实。那时我已住到了巴黎的13区。我父亲失踪了,这是真的,但他并没被波尔布特杀死,他只是趁混乱离开了我们……失踪了。我更喜欢这个词,这是最好听的,失踪!这不会叫人厌烦,而且体现了一种天堂般的永恒。这也正是我父亲所做的。他抛弃了我母亲和姨妈,这两个姿色已衰的蠢女人,逃离了她们那小心眼的闲言碎语。他是逃跑了。我姨妈总骂他身上有股黑人特有的气味。而我母亲也是为了钱才嫁给我父亲的。她从没对他有过欲望。她从不曾谈论过什么欲望。她总是谈佛塔,谈虔诚或香米,尤其爱谈钱。我14岁时,常去伊夫里大街,我十分厌恶那些饭馆,厌恶它们的刺眼的招牌,以及那些成袋成袋卖米的拥挤不堪的商店。我母亲和姨妈常看着我,议论我,尤其是我的胸脯。我使劲把乳房压缩,尽量窝起胸。“站直了!挺起胸来!”决不!因为一旦如此,我的胸脯就会一下子高耸起来,而她们俩从没看见过这样丰满的胸脯。她们自己在我这个年纪时,胸脯娇小可爱,还未完全发育充分。我也见过我的女伴们的胸脯,都像花苞一般小巧。我母亲和姨妈认为我的丰满的胸来自安德列斯血统,我父亲的血统……我在自己的角落里如饥似渴地读书,躲开她们的唇舌。我每周三、六下午去图书馆。我沉浸在书海中,几乎忘记了自己身体的发育成长。我太高了。人人都看我。我的臀部浑圆,走在街上十分惹人注意。我常忧虑地望着镜中自己的臀部。但别人却认为它很美。男人们常停下来盯着它看,我恨不得躲到什么地方去。而当我俯身读书时,仿佛整个人都化进了文字之中。我想学文学,报了名,但没被录取。我很小时就什么都读。16岁时读陀斯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几乎废寝忘食。17岁时读热内的作品,沉浸于那温馨的氛围,完全被那美妙的风俗画吸引了。我如饥似渴地读福克纳的《八月之光》,后来又发现了三岛的《金阁》。我刚满19岁,完全被这个作家迷住了。我有时也偷偷地写点东西……
M问我是否还保存着父亲寄给我的明信片。我告诉他没有,因为在仓促逃离时,我母亲扔掉了一切没价值的文件。她只带了她的首饰、金子和钱。她把钱牢牢系在肚皮上。我本想拿上那张明信片,但她在打小包裹时将它扔掉了。因此从那以后,阿努里塔牧场就成了我心里的一片芳草地。我记得那卡片上是这样写的:“给我亲爱的小女儿桓谭、王充的无神论思想,具有重要的历史贡献。后收入,可爱的小宝贝。爸爸,于阿努里塔牧场。”这以后他就再没写过信。确切地说,自他失踪后,我就再也不知道他的消息了。也许他从来没有从阿努里塔牧场回来,也许被白色的达高巴吞进去了,也许淹死在湖底了。不,我不该凭空虚构。其实他很快就离开了,去了新加坡、日本,以后再没出现过。他不曾被波尔布特杀死。别人在我的身世里这样暗示,是因为这很刺激。在电视上,大家都认为一切残忍的事都会受欢迎。虽说这是马兰一个人的主意,但M并没反驳。我也没有……没有真的反抗。我隐隐觉得我父亲至少是被什么人杀死了,在波尔布特之前。
总之,M一而再、再而三地表现出暧昧的态度。他的伟大计划是浸泡在鲜血之中的。我对他百倍警惕。不许碰我!他不敢,他害怕。他也许出于本能的内疚吧!他在妥协,这个狡猾的家伙。马兰也很狡猾,而且很苛刻子在虚空中的运动结合而成。世界按其必然性产生、成长和,不宽容。
只有吕丝人还好。她能给我启发。她上身很漂亮,是个天性善良的女子。她只做她的工作,无可指责。M则做得太过分。他要完成他的宏伟计划!这也太虚无飘渺了……走着瞧吧,我在等着看最后的结局呢!
我们终于来到了斯里兰卡。M租了一间有两张床的房间。他有些提心吊胆。共住一间房间,也不足以使我屈从。但让我暂且不谈这个,因为我现在很快乐。一大团热空气烧的着我,使我膨胀。“一大团”这个字眼不合适,更确切地说是空间,是天空,它们充满了阳光,我感到浑身轻松无比,可以自由地呼吸。当你置身其中,可以感到无限的自由。我要去游泳,但汹涌的波浪是那么强大有力,使我无法游泳。于是我坐在海边,凝望着它,试探着它。海浪突然从海面上冒起,像一堵雪白的大墙,向内弯曲着,在阳光下闪着钻石般的光芒,接着便哗哗地碎成了千堆雪花,但又被骄阳晒得热热的,就在离我两米远的海面上。宽广的海面上,远远地又一个浪在积聚力量,海面像蓝缎子般起了皱,突然,浪耸立了起来,翻卷着浪头,然后碎裂掉,吐出大堆的泡沫,像平川一样铺展开来。我跳进海水,伸出手臂,直起身子,汇进雪浪中,好像一株有千百条枝权和万朵白花的大树。我是那数不清的繁叶的中轴,一棵参天白玉兰的树干。我在开花,我在托起绚丽的太阳,那催生世间万物的太阳。
我想永远呆在那儿,在阳光和大海之间,这才是我生命的天堂。大海在继续翻滚,爆裂,用轰鸣倾诉衷肠。我大口呼吸海的气息,快乐地拥抱着浪花,倾听着海的话语,随着它那生命的律动而狂跳,我不知不觉就发出尖叫,在这热情奔放的大海中自由地锻造我的歌。欢快的感觉颤动在我的大腿间。太阳抚弄着我的后颈,海浪从我身上滚过。刹那间,我失去了平衡,被举了起来,随浪而去,在漩涡中美妙地旋转着,无足轻重,我闭上嘴巴、眼睛,任大海将我随意推滚,我周身充溢着幸福。
浪退去了,我浑身淌着水,仍侧卧在浪尾,任由那些细长的水流滑过我的腰际。我看到远处的天边,一个水晶的浪峰又开始运动,雷鸣般的大海又在孕育一场新的骚动。如此周而复始,生生不息,大自然是多么的惬意!
然而我不能。欢乐终有尽头。我重新带着沮丧、厌倦、空虚的心情朝岸边的树丛走去。M在那里等我。他刚才想必也参加了大海的狂欢,在这点上,我们倒是心心相印。正是这种激荡与放纵将我们连到了一起。
第一个晚上,我们都因旅行而感到疲倦。房间里有空调,很凉快。我在浴室里更衣,换上一件白绸睡衣,然后便就寝了。“我累死了,晚安。”他也疲惫不堪。他心中存有恐惧。他渴望我,但又不敢干任何事。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明白,也许明天,或后天,他便会尝试来找我。
第二天,他和我一起游泳,一起欢笑。他和我一样为这大海和阳光而痴迷。当我们离开大海时,已经有点失去常态。
到了下午,我们在房间里休息。他没征得我同意便躺在我身边。我没动弹。我对此已经无所谓。房间里空气凉爽怡人,可以听见窗外海浪的拍击声。我穿了条短裙和一件短上衣。他没敢吻我。因为一上来便做这种亲密的嘴对嘴的游戏会使我很尴尬的。他的手滑过我的大腿,很轻,非常温柔,非常缓慢,我几乎听不见他的呼吸。我是个处女,但我并不害怕,不怕这种事情。我只是不愿意M对我做这种事,一点也不喜欢。当然这只代表他这个人的一部分,而且是很小的一部分。
我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完全处于被动。我感到他就要放弃,回到他自己的床上去。我怕他的败退,我听见大海的轰鸣,想象着阳光,一片耀眼的光芒照彻房间,这是这个神圣国度的阳光。我心中仍充满幸福……那汹涌的海浪余波还在。我只用手背顶住他的大腿,并没有抚摸他。这样比较谨慎,而且也足够了。他突然间放松了下来,他的手沿着我的大腿往上摸,隔着我的内裤触摸我,很轻柔。也许我更愿意他猛烈地一下子占有我,不给我任何机会,也不管我是否愿意。但我始终听见外面拍击的海浪,想象着它们的翻滚,我任由自己融化在有节奏的海浪声中。他拉起内裤的松紧带,将手滑进去,这突然让我又想到了璐,我的肌肉又有点僵硬了,他停了下来。
他终于解开了裤子……他的唇紧紧盖住我的,使我不能摆脱。他轻轻啜吻着我,温柔地挤压着我的嘴唇,并把舌头探进来。我微微张开了嘴,我并不讨厌他的舌头。他没有伸进来很多,只是用它来试探,并用口水把我的舌头润湿。我擦干了嘴。他冲我微笑,可我却笑不出。只是望着他。我发现他的脸整个走了样,鼻子、脸颊凹凸不平。他对我说:“闭上眼睛。”我照着做了。他的舌头伸进来,在我舌下慢慢滚动,想缠住我的舌头,想缠住我整个人。我感到一种湿热的味道。他想掀起我的上衣,抚摸我的胸脯,但我坚定地推开他的手,他动摇了。他知道不能勉强我。于是他贪婪地,几乎不能克制地抚摸起我的臀部,这并不使我难受,只要不是胸脯。
他终于相当迅速地进入我的身体。我没觉得痛。我没有叫喊,也没有哭泣。我什么感觉也没有。他一边反复进退,一边吻我,用舌头在我嘴里搜寻,寻找我的反应。我觉得这好像是幽灵的吻……我已不在这里,这里只是我的复制品。他说我漂亮。他看着我,用双手抚摸我,而我只是个影子,他整个人都在发烫,在向我乞求。从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