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计划-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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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认为,找到他们的唯一希望就在他身上了。”
“我懂了,好的。”
“詹姆斯?”
“把圣保罗也带去,万一用得着。”
“好的。可是巴尼,我很担心,我想整个事件是要败露了。”
“詹姆斯,振作起来!不会有问题的,你听见我说的了吗?听见了吗,詹姆斯?”
“听见了,巴尼,不过我还是提心吊胆的。”
“好了,好了,”巴尼对聚集在帕特森办公室的其他几个骑士说道,“我们已经铁了心,谁也没有向他们说过什么,可这只是拖延时间。如果我们还没抓到她,她就勾搭上联邦调查局,那我们就都完蛋了。”
查尔斯倒吸了一口凉气。“你们谈的可是我儿媳妇!我儿子的妻子!我孙子孙女的母亲!”
“你的孙子孙女都他妈的该死!”詹姆斯说道。
“你怎么敢这么说话?”
克莱想把话说得策略一些。“查尔斯,我们所谈的是我们的生死存亡,是我们的前途命运,还有你的,我发誓,如果你不帮助我们,你也会沾上参与阴谋活动的一身臊气。”
雷克斯的语气更缓和些。“查尔斯,谁也没有让你伤害她。我们必须使她相信,她得按我们的计划行事,不要再进行那些无知的指控了。”
查尔斯摇摇头,婉转地说:“我看眼下这是行不通的,我认为她是绝对不会接受的。”他的嗓门沙哑了。“我儿子,我以前以为他会接受的,可是他——”
詹姆斯砰地把拳头往桌上一砸。“在这儿少他妈的废话,不要他妈的多愁善感,说这些孬种话,你那个该死的儿子想把我们都送进大牢,也包括你,你这个老糊涂。”
“他说得有理。”克莱承认。
雷克斯充满热忱地说:“还要破坏基督教运动,让它倒退一千年,我们拼命干出的一番事业,他要全部推翻,他将铲除这个教派所拥护的一切。你的全部心血,查尔斯,我们所做的一切——里德、罗伯逊和你自己做的,全都将付诸东流,它的反作用将像潮水一样。”
克莱补充说:“我们可以拦截伍尔夫,可是他们又让联邦调查局的其他人来查这件事。有一点我们可以肯定,那就是还没有一个联邦调查局特工跟他们见过面,不过这是迟早的问题了,帮助帮助我们吧,查尔斯。”
查尔斯内心很痛苦。这些人,这些他很尊重的人,现在要求他抛弃自己的亲骨肉。“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雷克斯记起基督教的一个法宝。“查尔斯,做上帝需要你做的事。”詹姆斯极力忍住没有挖苦他。“告诉我们,你觉得他们可能在什么地方。”
查尔斯不假思索地说:“我不知道!”
巴尼口气强硬地说:“想想看,他们所喜欢的朋友、地方,他们曾经提到过的名字——”
雷克斯敦促说:“随便什么,查尔斯,什么都行。”
詹姆斯觉得他是不肯说。“说呀,老伙计,”他不满地说,“不然的话我也让圣保罗找找你的麻烦。”
巴尼觉得他令人生厌。“詹姆斯,闭上你的臭嘴好不好?我们这儿都是绅士。”
詹姆斯哼了一声。“在要命的时候,我从来不讲什么绅士不绅士。”
克莱不客气地对他说:“反正你也快死了。”
詹姆斯顶了他一句:“我肯定不会再帮着你们干到底了。”
“有个叫凯思琳什么的。”
他们都听见查尔斯在说话,可谁也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巴尼问道:“什么?你说什么来着?”
克莱听到了前面的名字。“凯思琳·多伊尔?第一新闻网电视片中那个性感的女演员?”
查尔斯耸了耸肩。“我不知道。”
克莱摇摇头。“多伊尔好像不是琼莉的朋友。”
查尔斯解释说:“他们最后一次来我这儿的时候,在回家途中去看了一个叫凯思琳的人。我听琼莉说,她们是一起淘古董的朋友。”
巴尼的血液又开始流动起来。“我想我们有了一些线索。‘在回家途中?’就是说在这儿和华盛顿之间?”
查尔斯心里很不是滋味,就像别人要他亲手杀死自己的亲生骨肉似的。“这太使我为难了,我感到是在背叛自己的亲骨肉。”
真正起作用的还是雷克斯的话。“查尔斯,如果你不把这个告诉我们,你实际上是在背叛上帝。”他们可以看出,他真相信雷克斯说的话了。“你将背叛你作为基督徒所信仰的一切。”
一阵长长的沉默,查尔斯抬头看着相框里他和阿尔玛、史蒂文、琼莉和两个孙子的合影,当时萨拉才两岁,怀亚特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接着他轻轻地、木然地说:“凯思琳住在里士满。”
第27章
上午,凯思琳倒咖啡的时候,他们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入网后便开始工作。他们在“世界网”信息板上写了三条征询信息,然后把信息板放进互联网上的好几个地方。
第一条信息说:
为录制一部关于第一新闻网几位有趣而成功的所有人巴尼·凯勒、克莱顿·桑坦吉罗和詹姆斯·马丁·芬德利的纪录片,我们征集反映他们在各个时期的录像和照片。在宴会、发奖仪式和其他场合拍摄的反映他们与其他人交往的录像和照片均可。
第二条信息说:
计划举办一次雷克斯·希尔德生平以及他成为基督教联盟领袖的回顾展,需要一些关于他与朋友、邻居、家人等在一起的录像。
史蒂文给魁北克地区他能查到的“圣佩雷”都打了电话,可是他们都说不知道谁说过自己有利奥·圣佩雷的照片,给利奥在蒙特利尔的父母打去的电话没有人接。琼莉给她在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一个人打去电话,可是他们的照片档案里没有这个人。这是合乎情理的,因为很少有人给编剧拍照。
第三条写的是:
征集有关加拿大电视编剧利奥波德·圣佩雷的照片。
他们在每条信息下面都附了电子邮件地址,同时新设了一个电子邮箱,这样,别人的回复就可以下载了。他们还留了一个在纽约的邮政信箱,其实那是环球航空公司飞行员在肯尼迪机场所使用的个人锁物箱的号码,史蒂文的朋友巴德作出的安排是:任何寄给“纪录片”的邮件都将为史蒂文留着,或者把它寄到他所希望的地方。
琼莉走迸厨房去拿咖啡,接着就没回来,史蒂文后来在后院的小树屋里找到了她,她独自坐在里面,沉思着,他爬到树上,坐在她身后。她问道:“还记得怀亚特和萨拉举办的那次‘茶会’吗?”
“亲爱的,”他搂着她,轻声说,“我对他们的想念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这次可不一样,你知道。”她呷了口咖啡,想找些最合适的词语来表达自己的意思。“现如今要处理好事业和孩子的关系可真难哪,我们俩都做出了极大的努力,有时候你开飞机一走就是三四天,有时候我赶到某个地方去进行采访报道,但一般我们总还有一个人在家里——”
他点点头。“这是我们自己的选择,很痛苦,我们与外界隔绝了,被迫丢开了他们。”
他能体会到她内心深处的痛苦。“我们没有做什么坏事,不该受到这样的对待!”
“别忘了他们是跟好心人在一起,上帝在关怀着他们。”
“有时候我对上帝也有怀疑。”
“不要怀疑自己的信仰,上帝从来不会让我们去攀登一座无法攀登的大山。”
她露出一丝笑意。“这回可是真正的挑战了,不是吗?”她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们再次与孩子们通了话,心想得给他们打打气,但怀亚特和萨拉此时情绪都很高,因为加林多先生打算在感恩节的时候到印第安纳州他父母那里去过一个星期,他已打算把他们也带去,海伦也去,海伦一下子如释重负,因为她连离开维克托的公寓到市场去买东西都提心吊胆。海伦对他们说:“你们一点儿也不用为他们担心。”维克托接过电话说:“我觉得那样也许更安全些,我总是回家过节,所以也不麻烦,我们明天就动身,我母亲和海伦会相见恨晚的,孩子们也得出去走走,像现在这样对他们是不公平的。”
琼莉的心情轻松了许多。“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她感激地说道。她知道,他们在远离华盛顿的地方会更加安全。
维克托给了他们几个必要的电话号码和地址,并希望他们平安无事,此后史蒂文就进入转播车。琼莉和凯思琳驱车到镇上的里士满国家银行,进入凯思琳好友洛里·弗兰德斯的办公室。她们到那儿去借用洛里的高级电脑,因为它与北美所有金融机构联网,她们呆了三个小时,谈到她们目前的困难处境、当前的电影、她们的孩子——洛里也有个孩子,还有古董,她们一起去了一家气氛典雅的餐馆共进午餐,琼莉感到非常高兴,因为经凯思琳替她一打扮,谁也认不出她来了:一顶带面纱的帽子,几乎没有化妆,一副老太太的眼镜,还有那高高的领子。有的人看了她两眼,倒不是因为他们认为她可能是什么名人,而主要是凯思琳替她打扮的那副样子与众不同——这里毕竟是弗吉尼亚的里士满,不是加利福尼亚的威尼斯海滩。回到银行之后,她们所需要的第一部分东西已经出来了。
爱丽西娅·马里斯的发现是她们的出发点,她们所要的记录就是根据她的发现查到的。这些记录证明,来自基督教右翼的钱全部直接进入第一新闻网的账户,这本身并不能说明任何问题,可是它违反了联邦通讯委员会的财务表述规定,肯定会对她们的目的有所帮助。从基督教广播公司到第一新闻网有账目过户,而且是经过两家银行的转账才到了它的账面上,但是从基督教广播公司的账目上看,这些钱的用场已经很清楚了。
琼莉去银行的第二个目的没有达到,那就是要证明“圣保罗”——利奥·圣佩雷——接受了那些人的大量钱财,为他们充当杀手,琼莉手上有爱丽西娅发现的一些记录,以及第一新闻网替他购买机票、支付他旅馆费用的账目记录,还有芬德利在干这些事时稀里糊涂碰到的一些东西,可是杀贾雷德·塔克的钱出自哪里?向伊梅尔达开枪的酬金出自哪里?以牧师身份去梵蒂冈毒死老主教,此行的支票是谁开的?
洛里说她将继续搜索。“我能适应这种侦探式的工作。”她说。从她的眼神中,她们知道她能做到。
她们回到凯思琳家的时候,史蒂文正在起居室里喝着热茶暖和身子。他说:“外面那个车库里比较冷,进展怎么样?”
她们跟他说了。
“我这里也有好消息,收到一些回复的电子邮件,下载了两张照片。一张是克莱和芬德利去年冬天在棕榈泉高尔夫球赛上的照片——说着他把照片递给她们——另一张是巴尼在艾米奖颁奖会上的照片,很有用。”
琼莉笑了。“换句话说,戴金戒指的手是没有了?”
“根本没有手,只有脸,但你仔细看看高尔夫球赛的那张。”
她凝视着那张照片,那是两个人在克莱获胜后接受别人祝贺的镜头。五个人——包括杰拉尔德·福特——拍着他的后背,手也看得见,脸部很清晰。除了克莱和芬德利,别人她都不认识,她知道那个年纪大的人是第一新闻网的节目执导。“有用吗?”她问史蒂文。
“手实际上是看不见,”他承认道,“可是有一张面孔却太有用了,现在有样东西想看看吗?”
他把她们带进车库,到转播车后部那个小显示屏前放了一段录像,她们看见的是那场游泳池事故,琼莉看到的是她看过已经不下百次的东西。“有什么变化?”
史蒂文说道:“仔细看看另外一个管理员,在背景里的那个,那个比较年轻的——”
“比较年轻”两个词提醒了琼莉,她已经知道他要她看什么了,果然不出所料,史蒂文把录像定格后加以放大。现在可以看得很清楚了,是一张他们现在已经熟悉的面孔。他就是那个激进的学生,就是那个海军陆战队员,是雅各布·休斯。
“他和圣保罗一直是搭档?”琼莉不禁大声说,“难怪我当时觉得那个陆战队员那么面熟。”
“我还没来得及处理其他东西,这就弄了我一整天,不过我们已经有眉目了。”
他们离开车库回到房子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凯思琳先走到屋里,她打开门廊上的灯。
“别开灯,凯思琳,快关掉!”史蒂文的声音都尖了,令人毛骨悚然。
“怎么啦?”琼莉问道。
“那辆汽车,我敢说有人刚从这里过去,当时我们还在——”他没往下说,而是定睛向屋子和车库之间对着纪念碑大道的空处看去。
“进去吧。”
琼莉迅速闪身进入屋里,史蒂文紧随其后。他们匆匆看了看厨房、餐厅和前门的几扇窗户。史蒂文向旁边站了一步,注视着,等候着。“我觉得是辆蓝色的,深蓝色。”
“你觉得——?”她已经没有必要说下去了。
“不,大概是神经紧张。”
“但愿吧。”
他在转播车里干到午夜,琼莉则一直在旁边陪着他。他们把所有的录像带都仔细看了一遍。他们又在两个地方看到了雅各布·休斯的面孔:在公共汽车事故发生后的人群中;在旧金山那次盛大招待会上。休斯身穿礼服,俨然一个参加晚会的客人,在一个吧台上呆了不一会儿,有人递给他一杯橘子汁。在晚宴上也有他,可是在金门桥的舞池里却没有。“当然了,”琼莉说道,“他也许正和圣保罗一起在栈桥上拧螺丝呢。”
“不过我们抓住他了,琼,”史蒂文颇有成就感似的说,“我们已经把他跟他们挂上钩了。”
“其实还没有。”
“怎么没有?”
“我们把他跟这些事件、跟圣保罗挂上了,可是还没有把他与巴尼或者他们当中的其他人挂起来。”
“那是下一步。”
“我们没有他们与这些人在一起的录像。”
“我知道谁可能有。”
“早吗?”
“是的,我父亲。”
他们走进房子时,发现黑暗中的凯思琳跪在沙发上,面对着前面的窗户。“不要开灯!”她警告说。
他们都好奇地朝她走过去。“怎么啦?”琼莉问道。
“什么事?”史蒂文紧张地轻声问。
“那辆蓝色汽车,又从路上来回开了三次。”
他们天亮前安全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