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个K-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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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特·奥迪克说:“我想首先让你明白,我不是在于叛卖我的国家的事儿,我只是要干掉肯尼迪那个杂种,要不然我就会给关进监狱;而且他现在正在追查咱们过去十年里所做的买卖,所以我很大程度上也是为了你的利益。”
“我明白。”苏丹温和地说,“而且以后发生的事儿也绝对不会查到我们这儿;你能肯定你那边查不到任何踪迹吗?”
勃特·奥迪克说:“那当然。”然后他打开身边的小皮箱,苏丹拿过来取出一包照片和路线图。
苏丹看看这些东西,都是些白宫内部的照片,和标明整个建筑不同部位的岗哨。“这些都是新的吗?”苏丹问。
“不,”奥迪克说,“在肯尼迪三年前执政后,联邦调查局的头子克里斯蒂·科利——他还掌管着秘密务局——做了很多改动,他在白宫里又专门加了一层总统生活区,我知道那第四层就象个铁匣子,没人知道上边的布防,什么也没有公开过,他们当然也根本不能让公众知道,除了总统最亲近的朋友和助手,谁也不知道那里的秘密。”
“这些就可以了。”苏丹说。
奥迪克耸耸肩,“我可以出钱,我们必须快速行动,最好是赶在肯尼迪重新当选之前。”
“那百名先锋总是能把钱派上用场。”苏丹说,“我会看着把它交给他们,但你必须明白,这些人是根据他们自己的信条来行动的,他们不是雇佣的刺客,所以我得让他们相信,这钱是我,一个受害的小国家的首脑给的,而不是美国人的。”他笑了笑,继续说:
“在但克遭受破坏后,我觉得我们真是受害不浅。”
奥迪克说:“这正是我想提起的另一件事情,我的公司在但克被炸毁后损失了五百亿美元,我认为我们应当重新安排一下对你的石油拥有的份额。上次你太不讲理了。”
苏丹哈哈一笑,但却友好地说:“奥迪克先生,在过去五十多年里,美国和英国的公司抢劫了阿拉伯人土地上的大量石油,你们只塞给那些无知的游牧民族的酋长们几个小钱,而自己却大发了横财。这确实足够羞耻的。现在,我们想努力把石油价格提高到它应值的水平,你的同胞就不满了,不想一想你们的机器设备和工程技术是怎么漫天要价的,我们能说些什么?如果你敢提出这么个大胆的要求,我倒觉得这一回该你们出个合适的价钱,甚至该轮到你们受点剥削了。我说这话请别生气,但我确实想着是不是该增加点儿我们的份额呢?”
他们心照不宣,都看出对方身上有一股和自己相似的劲儿,象同胞兄弟身上相同的遗传因子,在钱的问题上,他们都会不屈不挠地讨价还价。他们最终还是彼此和好地笑了。
“我打赌美国的消费者们会为他们把肯尼迪选上总统而付出代价的。”奥迪克说,“我顶不愿意为他们做这桩好事。”
“但你还是要做,”苏丹说,“不管怎么说,你是个生意人,木是政客。”
“我眼看就是个笼中之鸟了,‘澳迪克一笑,”除非我运气好,老天爷让肯尼迪那小子消失掉,你别误解我的意思,我可以为我的国家献出一切,但我绝木会让那些流氓政客把我当傻瓜使。”
苏丹笑着表示赞同:“我对我的议会也是这样。”他拍拍手掌把仆人召了进来,然后对奥迪克说:“好了,不谈这些肮脏的权力与政治的交易,只要我们拥有生活,就让我们好好享受一下。来,吃,吃,吃。”
他们继续饱餐精美的食物,奥迪克不象某些神经质的美国人,他喜欢阿拉伯味的食品,那羊头、羊脑对他就象母亲的乳汁一样感到亲切。
奥迪克一边吃,一边对苏丹说:“如果你有正当的理由需要钱,我会在我那一头通过秘密渠道转过来,谁也不会查着。对我来说,对肯尼迪采取些行动是非常主要的。”
“我完全理解。”苏丹说,“好了,现在不再谈生意,我得尽地主之宜。”
这段时间,安妮一直藏匿在西西里她的家里,当她接到“百名先锋”的通知让她参加一个会议时,她觉得有点儿奇怪。
她在巴勒摩会见了两个成员,这是两个年轻人,还是在罗马读大学的时候,她就认识了他们。这两个小伙子之中,大一点儿的那个有三十岁左右,安妮一直非常喜欢他,他个子很高,背有些驼,戴一副金丝边眼镜,是一个优秀的学者,致力于做一个研究伊特拉斯卡语的杰出教授。在私下朋友之间,他非常温和友好,但出于对资本主义社会里残酷的社会秩序的憎恶,他脑子里渐渐滋生了在政治上使用暴力的信条。他的名字叫吉奥卡罗。
另外那名“百名先锋”的成员,她记得从前是大学左翼团伙中的一个蛊惑人心的活跃分子,有一张大嘴巴,是一个出色的演说家,最喜欢煽动民众滋事生非,而他自己基本上是说得多干得少。
但在他被意大利警方反恐怖主义机构逮住并遭受了严刑拷打后,他的性格就完全变了,换句话说,安妮想,他们消除掉了他身上的那股热症,让他在医院里趴了一个月,那之后,瑟罗,这是他的名字,变成说得少了、做得更多,再往后,他就成了一名“暴力基督”,“百名先锋”之一。
吉奥卡罗和瑟罗二人现在都不敢公开活动,以躲避警方反恐怖机构的追捕。他们小心翼翼地安排了这次会议。安妮被召到巴勒摩后,按照指示先逛了几圈,留心做了观察,然后才去接头。第二天在一家妇女用品商店碰到了一个叫利维娅的女人,把她带到了一个小饭馆去开会,饭馆关了门,停止对外营业,只有店主和唯—一个侍者,很明显他们都是组织里的人。接着吉奥卡罗和瑟罗从厨房里钻了出来,吉奥卡罗身着厨师服,眼里闪烁着狡黠喜悦的光芒,手里端着一大盆意大利通心面条,上边放着切好的就鱼,鱼汁把面条浇成了一片酱红色;瑟罗跟在他后面,端着一个木盘子,里边放着烤得焦黄的带芝麻粒的面包和一瓶酒。
四个人,安妮、利维哑、吉奥卡罗和瑟罗,一起坐下来吃午饭,吉奥卡罗把通心粉给每人盛了一份,那个传者给他们端来了沙拉。
一碟鲜红色的火腿,以及干奶酪。
“为了美好的明天而战斗,我们不能饿肚子。”吉奥卡罗说,他欢言笑语,看起来完全是轻松愉快的模样。
“也不能渴死。”瑟罗一边接着说,一边往出例酒,但他显得有点紧张。
两个女人都自己动手,她们的革命信条之一,就是要打破传统妇女形象的条框束缚。
但她们还是跳不出这个框框——她们来这儿是接受男人的命令的。
他们一边吃,一边由吉奥卡罗主持开了会。“你们俩都非常聪明,‘她说,“看起来你们没有因为复活节的行动受到通辑,因此我们决定可以向你们派一项新任务,你俩都极其符合条件,你们有经验,更重要的是你们有坚强的意志,这样就召集了你们。但我必须提醒你们,这一次要比复活节行动更危险。”
利维娅问道:“我们是不是得先自告奋勇,然后方能听到细节。”
瑟罗简短地作了回答:“是的。”
安妮不耐烦地说:“你们总是来这一套,问‘你们是否自愿?’难道我们来这儿就是为了吃这讨厌的通心面吗?我们来了我们就是自愿,快别卖关子了。”
吉奥卡罗点点头,他发现她很有意思,他说:“好的,好的。”
吉奥卡罗把握着时机,他边吃边放做沉思地说:“这通心面不坏呀。”他们都开怀而笑,就在快要笑完的当儿,他悠悠地开了口:“这次行动,是针对美国总统的,必须干掉他。肯尼迪先生,把他们国家的原子弹爆炸事件,扣到了我们头上,他的政府正计划组织特别行动队伍,在全球范围内打击我们。我刚开完一个会,我们来自世界各地的朋友决定,联合实施这一次行动。”
利维娅说:“在美国?那对我们简直不可能,我们从哪儿弄钱?
哪儿来的交通线?怎么找到安全的住所和吸收人员?最重要的是,必要的情报。我们在美国没有根基。”
瑟罗说:“钱没问题,有人会给我们。人员会逐渐渗透进去,并且限制知道详情。”
吉奥卡罗说:“利维娅,你先行一步,我们在美国有秘密支持者,是些非常有势力的人,他们会帮你找到安全的住所和设置好交通线,你会在一些银行找到可以利用的钱。你呢,安妮,作为行动的负责人晚些时候去。所以说你这一角色相当关键。”
安妮感到一阵激动,她终于成了一次行动的领导人,她终于可以和罗密欧。雅布里平等了。
利维娅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索,“我们有多大的把握?”
瑟罗安慰她说:“非常把握,利维娅。即使他们发现了我们,他们也会把你放开,这样他们可以一网打尽,到安妮开始行动的时候,你已回到意大利了。”
吉奥卡罗对安妮说:“是这样,安妮,你得冒更大的危险。”
“我明白这一点。”安妮说。
“我也是。”利维娅说,“我的意思是,我们成功的把握有多大?”
“非常少。”吉奥卡罗说,“但即使我们失败了,我们也有收获,我们表明了我们的清白。”
下午余下的时间里他们研究了行动计划,核对了使用的密码,以及讨论了发展秘密行动网络的事儿。”
天黄昏的时候他们才结束,安妮问了一个整个下午一直想问又没问的问题:“那么,告诉我,事情最坏的结局是不是可能会成为一次自杀行动?”
瑟罗低下了头。吉奥卡罗柔和的眼睛看一会儿安妮,点点头说:“可能是,但这取决于你,我们不作决定。罗密欧和雅布里都还活着,我们希望能把他们救出来,同样,如果你被逮住了,也是这样。我发誓。”
第17章
克里斯蒂·科利在联邦调查局内的特别行动部门按照他的指示,对国会和苏格拉底俱乐部的要员进行了监视和窃听,科利每天一早先读一遍他们送来的报告,特别行动部门把这些材料都输入电脑,科利自己在办公室内也有一台电脑,存放秘密档案;只有他自己知道操纵这台电脑的密码。
这天上午,他从电脑中取出戴维·詹特尼和克莱德。科尔的档案,他有种预感,詹特尼这个年轻人可能会弄出麻烦,科利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这次他相信一定也错不了。他不用再担心科尔,那个小伙子后来迷上了赛车,结果一头撞死在了犹他州普罗市郊外的悬崖上。科利打开终端机,审视着屏幕上戴维的录像式的连续照片,这是一张敏感易变的脸,有一双黑而幽深的眼睛,可能是受到某种影响的结果,他漂亮的面孔马上起了反应,变得僵硬、疹人,是当时的情绪不住呢?还是他就长这么一张脸型?詹特尼目前处在比较松的监视之下,现在只是预感。科利把电脑中有关詹特尼的文字材料也看了一遍,他更有了把握,他对自己的预感感到满意,戴维·詹特尼无疑是还在孵育中的一只坏小鸡,但他就要破壳而出了。
刘易斯·莫切在圣莫尼卡遇到的枪击原来就是戴维·詹特尼干的,他这么做是为了一个叫艾琳。弗莱彻的姑娘。艾琳听说有人朝莫切开枪,使他险些丧命,感到非常痛快,可是,尽管她每天晚上都围在她的情人的身旁,听他诉说衷肠,但她一直不知道这就是他干的。
蒙大拿大街有家著名的菲尔玛面包铺,那儿出售美国最好的面包。艾琳是商店的售货员,戴维常去她那儿买些饼干、面包什么的,不时和艾琳聊聊天,这样他们就认识了,一天,她对他说:“晚上愿意去吃顿饭吗?我们各掏一半。”
戴维朝她笑笑。她不是个典型的金发碧眼的加利福尼亚姑娘,胖胖的脸蛋儿,神情凝重,身材丰满,但不胖,看起来她稍微比他大些,她二十五,但灰色的眼睛活泼可爱,谈起话来显得很机灵,挺不错。于是他说:“好咧。”说心里话,他孤独着呢。
他们不远不近、不冷不热,就这样谈起了恋爱。艾琳。弗莱彻既挤不出时间培养点儿深入关系,也没有那个意思。她住在娘家,有一个五岁的儿子。她热衷于搞当地的政治事务,还对东方家教很着迷,这在南加训的年轻人中格外不寻常。对詹特尼来说,和这种女孩的恋爱,不啻是个新体验。
艾琳常带着她的儿子坎贝尔去参加会议,一开开到半夜,有时她仅仅就是小孩往一张印度毛毯里一裹,放在地板上让他睡觉,自己在一旁激烈地辩论某个政府官员候选人的优缺点,或是侃侃而谈她对东方家教的新的体会。戴维有时也去,就躺在小孩的旁边。
戴维觉得这是种最好的恋爱形式——他俩没有任何共同点。
他讨厌家教和政治,而艾琳则不喜欢电影,只喜欢看外来宗教和社会生活方面的书籍。
但他们乐于保持这种伙伴关系,相互弥补,相得益彰。他俩发生性关系的时候,常常有些心不在焉,但很友好,艾琳有时在做爱时显得十分温柔,但随后很快就恢复常态。
好在艾琳爱说,戴维却乐于沉默。他们躺在床上,艾琳能呼叨上几个小时,戴维只一声不吱地听,有时她挺有意思,有时则不。
比较有趣的一件事儿是在圣莫尼卡房地产商和小房主及房客之间无休无止的斗争,詹特尼对此感到同情,他喜欢圣莫尼卡,喜欢那些二层楼的一排排公寓、沿街的商店、西班牙式的小别墅,以及整个城市那种安温宁静的气氛,完全没有象在他的家乡犹他州里的宏大的摩门教禅堂里那种冷冰冰的东西,他喜欢辽阔的太平洋,在圣莫尼卡没有高楼大厦,没有成堆的钢筋、水泥、玻璃,太平洋一览无余地躺在你的眼皮底下,心旷神信。戴维把艾琳看作是反对恶魔般的房地产商、保护这一片人间胜景的女英雄。
她谈她的当代印度教的领袖们,还听他们的演讲录音磁带。
她从小就听惯了摩门教那些板着面孔的牧师的说教。相比之下,印度教教长们的演说要更有趣、愉快得多,他们的信仰更富有诗意,他们的神奇事迹和传说比起摩门教的天使莫罗尼和金圣经的说法来,更为纯朴、幽深、空灵。但是最终,印度教也一样让人觉得厌烦,他们主张摒弃功名利禄,而这些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