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超H短篇电子书 > 恶化 >

第2部分

恶化-第2部分

小说: 恶化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把车开进了停车场,经过一排预留的空车位,费了半天劲儿才把我那辆超宽的别克车勉强塞进一个狭窄的空车位,夹在红色胜利车和白色沃尔沃之间。我走出汽车,拉直了领带,端详着这座我将要在其中工作的办公楼。以前我认为这是一座毫无个性化特征的建筑物,现在我仍然这样认为。临街的一面用水泥和玻璃构成,尽管它并不具备最显著的现代化建筑特征,仍然代表了目前普遍流行的设计外观。虽然缺乏个性,但是仍有某种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我想也许是它那友善的外观正好迎合了我的口味儿。自从这天早晨我第一次踏进这座大楼起,我的内心便升腾着一股希望的火花,我感到这份工作也许不至于太糟糕。

其他汽车接二连三地开进了停车场,男人们全都西装革履,白衬衫打领带,女士身着职业化套裙,给我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他们纷纷从领导世界潮流的昂贵汽车中走了出来,晃着皮包,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大楼。

我跟随上班的人流走进了大楼。

在我第一次来面试时,我只注意到人事部办公室和进行面试的那间会议室。这一次我对整个大堂仔细地观察了一番。陈印象。勃良策牌的地毯因长期践踏已经被磨出了一条路径;立于大门两侧的塑料棕桐树上落满了尘埃;保安前面那只破旧的圆形前台上甚至暴露出了里面的木片。

其他男男女女们在去电梯的路上特意靠近保安的身旁,顺便向他点头示意。我不知道自己应该像他们一样直接进去还是需要登记一下。于是我向前台走去。

“对不起。”我说。

保安的目光从我身上扫过,接着转向了别处,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他向一个体态臃肿、戴着一副厚厚的角质眼镜的人点了点头,“嗨,杰里。”

“对不起。”我又用更大的声音说了一遍。

保安的目光集中在我的脸上,“什么事?”

“我是刚刚得到雇用的新雇员,我不知道去什么地方——”

他向电梯方向扬了扬头,“乘电梯去人事部,上3楼。”

他所说的跟上次我来面试那天一模一样。我刚想跟他开个玩笑,但是他显然已经把我抛到了脑后。他的目光又一次从我身上扫过,转向了走进大堂里的其他人。

尽管他没有听我把话说完,我仍然感谢了他,并向电梯走去。

已经有两位女人等候在电梯旁了,一位30出头,另一位约有四十五六岁。她们正在讨论年轻些的那个女人为什么对自己的丈夫没有性欲,“并不是因为我不爱他,”那女人说,“但是他似乎再也无法使我兴奋起来了。我每次都装作很激动的样子,因为我不想伤害他的感情和自信。但是实际上我对他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我总是等他睡着以后自慰一番。”

“这种事情总是会发生变化的,”年长些的女人告诉她说,“你的感觉终究会回来的。别担心。”

“但是现在我该怎么办呢?找个情人吗?”

“只要闭上眼睛,想象他是个别的什么人就行了,”那女人停顿了一下,“一个比他更强壮的男人。”

两个女人大笑起来。

我就站在年轻女人的身边,距她们两个人很近。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两位女人居然会当着我这个陌生人的面谈论这种话题。这使我感到十分难堪,我把自己的视线固定在金属门上方闪亮的阿拉伯数字上。

几秒钟过后,电梯门打开了,我们三个人走了进去。年轻女人按了5楼,我按了3楼。年长的那位女人说,她的丈夫对她来说有多么重要。

当电梯门在3楼打开时,我怀着万分庆幸的心情,以最快的速度逃出了电梯。

人事部的柜台后面一共有5个人。两名中年男人坐在一台电脑终端机前,一名年长些的女性正在从袋子里取出午餐盒,另一位年长的女性坐在一张桌前。柜台前还站着一位跟我年龄相仿的漂亮的金发姑娘。

我在寻找卡恩斯先生,尽管我不知道他是面试中的哪一位考官。柜台后面的5个人看上去都不怎么眼熟。我穿过走廊,来到那位女孩儿面前,“你好,我是鲍勃。琼斯。我——”

她对我笑了笑,“琼斯先生,我们一直在等候你的光临。”

我想,我一定是迟到了。今天是我上班的第一天,我却迟到了。

但是那位女孩继续对我微笑着。当她递给我一只信封后,我才意识到现在还不到8点。我怎么可能迟到呢?他们有可能一直在等我,那是因为我是今天惟一的新雇员。

我打开了信封。里面装着一本像平装本小说的小册子,封面印着《雇员手册》几个字,中间夹着几张活页纸,一支笔,以及一些显然应该由我来填写的表格。

“你在上楼去见班克斯先生之前必须填写一些表格。请你填写W-4表、医疗保险、牙医保险、人寿保险、免费药品等申请表,以及你的申请表上没有显示出来的其他信息,这些材料将被放进部门的人事卷宗里。”那排柜台有一扇小门,金发女郎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我们还为新雇员备有训练程序。它不是通常意义上那种正规的程序,而是一盘半小时长的录像带,并附有相应的调查表,你可以从这本小册子里找到。”

我呆呆地看着她。她轻快地对我笑了笑,“我知道一次填写这么多材料有些令人厌倦,不过别担心。我们马上就去会议室,你可以放松一下,先看那盘录像带;之后我会告诉你那些表格怎样填写。顺便说一声,我叫莉莎。”她对我笑了笑,看着柜台后面一位比她年长几岁的女人,用脑袋向她示意着大厅方向。那个女人点头回答了她。

她带领我穿过了走廊,我曾经在这里等候面试。经过会议室时,我扫了一眼那扇关着的大门。我至今也不明白他们究竟为什么要雇用我。从他们所提的那些问题来看,我猜想他们打算雇用一名熟悉计算机专业知识、或者至少熟练使用计算机的人。我恰恰在这方面连一点儿常识也没有。我不仅不会使用计算机,而且对它毫无兴趣。

这难道会是一个天大的误会吗?

我们沿着走廊继续前进,终于走到了。门关着。莉莎推开房门,我们走了进去,“请坐。”她说。

房间是空的,里面只有一张长条会议桌,听众席上放着许多椅子。会议桌前方有一只活动金属架,上面放着一套电视录像系统。莉莎打开电视机和录像机,我坐在了椅子上。她用夸张的姿势弯下腰,放了一小段录像。显然她知道这样做能绷紧裤子,使内裤的轮廓充分展示在我面前,“好了,”她说,“从你的手册里拿出笔和调查表,看完录像以后就可以填写了。”她加强了语气,“现在我要回办公室了。你做完这些事情之后就去那里找我,我会帮你填写有关的内容。你只要关掉电视机就行了,录像机不用关。你知道怎么关电视吗?”

“我会设法关掉的。”

“这个按钮是开关。”她按了一下红色的方形按钮,电视机闪了一下,不亮了。她又按了一下开关,电视机又亮了,“咱们半小时以后见。”她打开了录像机,从会议桌前绕过来,经过我身边时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即便走出了会议室,顺手关上了门。

我坐直了身体,开始著录像。刚看了几分钟,我便断定了我不会喜欢它。这盘录像带介绍了当前工业程序的发展水平。尽管它有清晰的画面和复杂的现代化生产技术,然而解说员的声音以及欢快的背景音乐使我联想起60年代,我上小学时看过的那些过时的教育片。这使我感到了忧郁。思乡或怀旧的情绪总是使我感到忧郁。我猜想,这就是我不愿意回忆过去的原因。

并不是因为它使我想起了过去的岁月,而是因为它不断地提醒我事情本来应该是什么样子。我的过去并不灿烂,但是我想,我的未来应该无比辉煌。

我的未来不应该浪费在自动化界面有限公司关于程序的录像带上。

我不想再考虑了。我强迫自己不再想这个问题。我试着关掉音量以便把注意力集中在画面上。但是这办法并不奏效。我发觉自己已经离开座位,来到了窗口,直到录像带放完,我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停车场。当电视机里的声音完全消失以后,我才回到了会议桌前,我意识到自己在录像带播放期间没有注意那些与调查表有关的问题。我低下头,将调查表大致浏览了一遍,才发现那只不过是一份自我介绍性的材料。我回答了这些问题,然后关掉电视机和录像机,拿起那些材料,回到了大厅。

我用了20分钟时间填写莉莎交给我的其他表格以及其他更多的问题。按照规定,为了获取健康保险,我应该填满两页纸的个人信息。她说我可以有三种选择,我填写的个人信息会直接送到我选中的那家保险公司。

“关于这方面如果你有任何问题的话,可以直接来找我。”她笑了,笑声中包含的内容远远超过了友谊的范畴。我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便正眼看了看她。也许我误解了她的意思,但是我的确感觉到,她真的对我有兴趣。我想起了她在会议室里轻轻地拍我的肩膀,并在电视机前故意弯下腰的动作。她递给找医疗保险小册子的短短的一瞬间,我们两个人的手指接触了。过了很长时间我的手指上还留着她那冰冷皮肤的感觉。

她绝对是在挑逗我。

我这才注意到她没有穿胸衣,因为我能够看到轻薄的紧身毛衣上清晰地显出rǔ头的轮廓。

我感到自己的脸颊烫极了。但是我脸上仍然堆满了笑容,竭尽全力地掩饰自己的情绪,并点头向她表示了感谢。我终于平静地从柜台上转过身来。我有些受宠若惊,但仍然保持着临危不乱的章法,因为我不想给她留下错误的印象。

“班克斯先生的办公室在5搂,”莉莎说,“你想让我带你去吗?”

我摇了摇头,“我能找到。多谢你了。”

“那好,不过无论你遇到什么问题,尽管来找我好了。”她冲我摆摆手,仍然那样笑容可掬。

“我会的,”我说,“多谢。”

我在电梯旁等待着,盼望它快点儿上来,我没有胆量回过头去看一眼,因为我知道莉莎还在那儿注视着我。金属门终于滑向了两边,我走进去,按亮了5层的按钮。

在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我摆了摆手,向她告别。

我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特德。班克斯的办公室。电梯门打开时,他正在门口等候着,当我跨出电梯时,他便握住了我的手,“真高兴再一次见到你,”尽管他这样说,但是他脸上丝毫没有高兴的样子。现在我终于想起这个人了。他是对我进行面试的三位先生中最年长的那一位,也是两位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先生中的一位。他松开我的手,对我笑了笑,那笑容完全是强装出来的,因为他的目光中并没有传达出笑意。并不是因为那副厚厚的黑边眼镜的遮挡才使我看不清眼睛的表情,“咱们一起去我的办公室自我介绍一下,你认为怎样?”

“没问题。”我说。

“很好。”

我跟他去了他的办公室。路上谁也没有说话,我已经后海没有接受莉莎要陪我上这里来的提议。我虽然只能看到班克斯的后脑勺而看不见他的面孔,我却有一种感觉,好像他正在生我的气。他似乎对我流露出某种敌视的情绪。我十分纳闷:他是否在我受雇一事上表示了反对?我的直觉告诉我,事情一定是这样。

走进办公室后,他在办公桌后的一把高背皮椅上坐下来,示意我坐在他的对面,“好了,让我们来谈一谈。”

我们谈了一会儿。其实还不如说是他在谈,我在听。他告诉我有关这家公司、这个部门、关于我的工作等情况。他说,自动化界面公司不仅在商务软件方面领导工业界的潮流,而且还拥有一流的工作环境。它向那些有抱负、有工作能力的人提供了既舒适又专业化的工作氛围和无限的发展机遇。他说,软件文本标准部是整个机构中最重要的部门,因为客户们只有清楚地了解软件,才能对用户的满意程度进行评价。软件位于公共关系和客户支持的前沿阵地,它属于第一道防线。而且软件的质量在公司后来的成功中也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按照班克斯的说法,我的工作无论干好干坏,都将影响到部门的形象,从整体来说,它将会影响到整个公司的形象。

在班克斯谈话过程中我不停地点头,假装听懂了他的意思,并同意他所说的一切。其实他鬼话连篇地说了半天,我却一点儿也不明白他究竟说了些什么。软件文件?用户的满意程度?

这些语汇我听上去怎么那样不舒服和不熟悉?尽管我曾经听到过,但总是要花更多的精力尽量回避它们。这是别人的语言,不是我的。

“怎么样,有问题吗?”班克斯问道。

我摇了摇头。

“好。”他说。

其实用什么字眼儿都行,就是没法用一个“好”字来评价。

他继续谈了下去,我也继续听了下去,但是…我该怎样描述呢,说这次谈话是在令人不快的气氛中进行的吗?我们之间不融洽?或者说我们是两种不同类型的人?这些描述完全正确,但它们都不能最准确地反映此时我在那间办公室里真正感受到的东西。因为我们坐在那里相互对视时,双方都意识到,我们都不喜欢对方,而且这种情况将永远不会改变。在两个互不融洽的人之间往往会在瞬间产生反感和厌恶,尽管双方都能感觉到,但却无法用语言准确表达。这就是我们两个人当时共同感觉到的东西。谈话正遵守着官方的一切繁文得节在彬彬有礼中进行着,而另外一些东西同时也在发展中,我们之间正在网织着一种绝非友谊的关系。

假设我们两个人现在只有10岁,站在学校操场上的特德。

班克斯一定会是个恃强凌弱的人,他会把我打得满地找牙。

“罗思。斯图尔特是你的直接上司,”班克斯说,“罗恩是内部程序及二级软件协调处的协调员。你将直接向他汇报工作。”

有人在敲门,“请进!”班克斯喊道。

门开了,罗思。斯图尔特就像得到信号似的走进了办公室。

我第一眼就不喜欢他。

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任何说得过去的理由。我压根儿不认识这个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