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爱情叫兄弟-第20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附和着进了女生楼,不想回自己的宿舍,我怕见到小诺之后不知道说什么好,想来想去,慢慢腾腾的爬到师姐的宿舍,昏黄的女生楼道里面,墙壁上拉长了我寂寞的影子,脚步声还带着回音,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像个幽灵。我懒散的倚靠着师姐宿舍门墙壁,嗓子嘶哑的叫不出声音,我只好轻轻的拍着门,好一会儿,才传来师姐的声音:谁啊?
师姐披着睡衣拉开宿舍门的一瞬间,我顺着墙慢慢的蹲到地上,有气无力的说了句:师姐,是我。
师姐拢拢乱的头发,吃惊的拽着我:十八,你怎么了你?怎么喝那么多的酒,出什么事儿了?倒是出什么事儿了?
在被师姐拉起来的那个瞬间,我抱住师姐,开始大哭,我抱住这个跟我一直都没有什么朋友交情的女人,开始痛哭流涕,师姐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十八,别哭了,什么事儿把你难为成这样了?跟我说说,恩?
我哭哭唧唧的把小淫和那个姑娘的事儿跟师姐说了,师姐叹了口气:十八,不是我说你,小淫一直很招人的,你干吗要喜欢上他啊,从我认识他那天开始,他就没消停过,唉,我还以为你运气挺好的呢?得了,这事儿你就当个教训,以后别招小淫了,你俩,不合适,算了吧,你得找佐……你得找踏踏实实的。
人生真是奇怪,很多时候,在自己最受伤得时候,在自己身边的往往却不是自己最想看见的人,所以我们才会觉得更加的委屈,委屈的感觉天真的会塌下来。我和师姐两个人,唉声叹气了一夜,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儿,本来不怎么相干的人,偏偏都以为对方要比自己更可怜,师姐说虽然她身体受到了重创,但是她并没有投入过多的感情,所以她比我要好的多。我嗤笑,都这个时候了,谁比谁能好多少呢?天知道。
这一夜,我几乎没有睡,我翻来覆去的想,翻来覆去的委屈,每次都委屈的不行,我在想,我到底有多不值钱?小淫才会这样对我,每次委屈我都要深深的喘口粗气,犹如窒息一般的难过,我真的很想拿刀劈了小淫,要不劈了我自己也行。
第二天上午,我回到宿舍的时候,小诺睡的一塌糊涂,口水流到毛巾被上,头发比鸟窝还乱,我苦笑,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小诺是多么的幸福,原来没心没肺是这么的幸福。我开始慢慢整理形状,洗漱用品、换洗的衣服,小诺翻了个身,迷糊的看着我:十八,你昨晚去哪儿了?小淫找你快一百遍了,电话都打爆了,我被吵的根本就没睡好,唉,你干什么?收拾东西去哪儿啊你?
我把整理好的东西装到旅行袋里面,木然的回头看着小诺:小诺,要是阿瑟和小淫再找我的话,你告诉他们我去同学哪儿了,一个星期之后才能回来。
我看看身上穿的情侣衫,想到小淫的那件穿在某个女孩子身上,我忽然一阵恶心,我迅速的把情侣衫脱下来,换上衬衫,心里还是不解气,用牙咬用手撕扯,终于把那件情侣衫撕扯了个稀巴烂,一条一条的,比抹布还难看,我喘着粗气看着这堆布条,忽然有说不出的解恨,我把那些布条扔到床上,恶狠狠的看着小诺:哎,小淫要是找我的话,你把这个给他,你就告诉他,我觉得这个东西好脏啊,脏死了……
小诺忽的坐了起来:十八,你,你俩怎么了?是不是?
我恼火的拎起旅行包:你别管,你就这么说吧,我走了,电脑你随便玩儿吧,别搞坏了就行。
我匆匆忙忙的下了女生楼,我怕小诺看见我哭,在楼下的公用电话,我打了左手的电话,让他自己去火车站,我到时候和朱檀他们一起过去再会合,左手在电话里面迟疑的问:十八,你没事儿吧?
我嗤笑:我能有什么事儿?挺好的。
到了朱檀哪儿,朱檀正在比划着泳衣,问我那个款式更好一些,朱檀的老公正在调试相机,示意我和朱檀一起照张合影,我有点儿笑不出来,朱檀看着我:十八,你怎么了?你都那个小男朋友呢?
我努力装出一种无所谓的笑脸:哦,没什么啊?他忙,换人了,反正票归我啊,我带谁去,你也不会管吧……
朱檀复杂的看看我,把要带的东西扔给她老公,示意他去别的房间收拾,朱檀拉着我进了她的书房:十八,怎么回事儿,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你的情绪不对。
我忍着眼泪,嘶哑着声音看朱檀:朱老师,你告诉我,如果,如果你爱的男人背叛了你,你会怎么做?你教教我,我真的……
我转过头看着窗外,感觉自己的眼泪,终于再次滴答了下来,打湿在嘴角,有点儿咸,好一会儿,朱檀长长的叹了口气:十八,你别这样问我,这个世界没有如果,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除非你问我的问题真真切切的发生在我身上了,那么,我会告诉你我怎么做,你现在别问我怎么做?你想想你自己想怎么做?不是我不帮你,感情的事儿,别人都帮不上忙的,这个你懂!!
朱檀轻轻的抚摸了下我的头:别这样,别让你自己都看不起你自己,恩?我们这就出发,好好玩儿,然后再想这件事儿,至少也要让你自己看得起你自己,懂吗?
进了火车站站台,在卧铺车厢的站台,我远远的就看见左手背着一个大大的旅行袋,靠着水泥柱子低着头慢慢的抽烟,一只手抄在破旧的牛仔裤口袋里面,眼神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朱檀碰碰我,笑:十八,跟你同行的是左手哦?我挺喜欢这孩子的,你说好好的孩子,家里生活也挺好,怎么就愿意穿破旧的牛仔裤呢?搞得跟流浪汉似的。
我和朱檀还有朱檀的老公走过去,左手也看见我们了,掐灭了烟,把旅行袋往肩膀上顺顺,朝我们走过来,左手身手拿过朱檀手里的背包:朱老师好。
朱檀拍拍左手的肩膀,笑:这孩子,真懂事,十八,这下好了,这一路上我们不用拿东西了。
朱檀老公拿出提前买好的卧铺票开始剪票,我碰碰左手,放低声音:哎,一会儿你把车票钱给人家哦,别忘了,票是朱檀给的。
左手愣愣的看着我:知道了,我有那么不识趣么?
在卧铺车厢乱七八糟的整理完毕,我和左手识趣的爬上上铺,把下面的两个下铺给了朱檀和她老公,朱檀不大老实的开始逗她老公,不是偷摸儿的掐人家一下就是踢人家一脚,朱檀老公厚道的嘿嘿笑,有时候就冲到朱檀下铺,然后我在上铺就能听见朱檀咯咯笑的声音,甚至还有轻微的尖叫声,我挑着嘴角笑了一下,扭头看左手,左手双手枕着脑袋,看着列车天花板,傻呆呆的想着什么。
当火车发出逛荡的一声,我知道火车开了,我把头扭向车窗外面,窗外的画面慢慢的移动着,现在还是白天,我就要离开北京了,可是为什么我的心里是那么的空荡荡?小淫,你究竟想让我怎么做,才不会用谎言来骗我?非要这么做吗?小淫,你知不知道,这一次,我有多么想跟你一起去北戴河,我多么想左手躺着的位置是你,这样我就可以安心的看着你。
我木然的放下窗帘,转头,看见左手看向我的眼神,很沉默。
第195章 惘然出行
(A)
朱檀全程都异常的高兴,其实朱檀平时就是一个笑声不断的人,她的笑声一直都那么爽朗快乐,所以经常跟朱檀在一起,是会受到感染的。朱檀在火车上就不时在下铺探出脑袋逗我笑,我不想扫了大家的兴,所以也跟着没心没肺的笑,左手在火车上一直用手抠着牛仔裤的窟窿,很沉默,我看见左手胳膊内侧的刺青,有些好奇:哎,你那儿刺的是什么图案啊?
左手摇摇头:哦,没什么了。
我有些不依不饶:人家都是把刺青刺在手臂外侧啊,你把刺青刺在手臂内侧,就算你酷别人也看不到啊,难道你是内酷??
朱檀噗哧的一笑,从下铺探出脑袋:哎,什么内裤啊?左手没穿内裤么?
左手忍着笑,瞪了我一眼:真是多事,我刺给自己看不行吗?
火车到站后,我失落的心情也终于开始慢慢有所恢复,朱檀闭上眼睛张开双臂,开始大笑:哈,哈,哈,我终于闻到了大海的味道……
朱檀他老公瓮声瓮气的说:哎,傻女人,我们距离大海还有段距离呢,你哪儿闻大海的味道啊?最多就是火车站垃圾箱的味道……
朱檀象一只抓狂的猫一样扑向她老公,两个人嘻嘻哈哈的扭打在一起,我和左手也被感染了,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
到了下榻的酒店,在大堂登记的时候,朱檀调侃的看着我笑:十八,这次你真是煞风景了,本来我们是两对儿啊,这下倒好,我还得把老公贡献出去,只好跟你睡一个房间了,哎,这可是我们后补的蜜月旅行好不好?
我十分歉意的看向朱檀:你和你老公别分开了,我自己住一个房间,让左手再另外登记一个房间,你俩别分开了,不然我心里会非常的内疚……
朱檀还想说什么,我径直走向左手,左手愣愣的看着我,我拉着左手走到大厅旁边:哎,你能不能单独登记个房间?
左手停顿了一下:我,单独登记个房间,是吗?
我点头:两张套票提供了一个房间,朱檀和她老公一个房间,我这边一个房间,所以还差一个,我的意思是……
左手打断我:我明白,我自己去登记。
左手朝大堂走去,我松了一口气,要真是因为我,朱檀和她老公不能睡一个房间,我觉得自己醉过真的大了,怎么说这也是一种浪漫的旅行。左手忽然回头看着我:十八。
我疑惑的看向左手:怎么了?
左手泯了下嘴唇:如果,如果这次来的是小淫,是不是就不用再多登记一个房间?
我一愣,一时说不出话,左手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转身把身份证递给大堂服务员。
我是一直睡到晚上,昏昏沉沉的,还做了很多的梦,我梦见小淫和那个女孩子亲密的搂抱在一起,在梦里越走越遥远,我怎么叫着小淫的名字,小淫都好像没有听见似的,在极其的郁闷中,我被敲门声惊醒,然后我听见左手的声音:十八,十八,你在吗?吃晚饭了。
我从床上爬起来,天色已经黑了,房间里面混合着海边的潮气,很闷。打开门,左手倚在门边,不停的用手在门框上来回的划着,看见我出来,指指走廊劲头:朱檀他们已经到餐厅了,她让我喊你吃饭。
我无聊的挠着头发:我真是不想吃,没什么胃口,你去吧。
左手表情淡漠的看着我:十八,既然是出来玩儿,为什么就不能开心一点儿?你非要去想小淫吗?要是真的放不下,那你干吗躲的这么快,你直接抄家伙找他算帐啊?走吧,朱檀他们在餐厅等着呢,你要是真的放不下,你现在就给小淫打电话,让他过来,我回去。
左手说完,转身朝楼下走去,我咬咬牙,回身关了门,跟在左手后面一起下去。
我到楼下的时候,看见朱檀手里拿着呼机不知道在跟她老公说什么,她老公不停的笑着,还用手拍了朱檀脑袋一下。我和左手坐过去,朱檀朝我把手一伸,笑:哎,十八,这个呼机给你用吧!
我一愣:为什么啊?
朱檀接着笑:哎,你也应该有个联系的东西了,有时候找你都找不到,这个呼机我用了好久了,是数字的,我想换汉字寻呼机,这个也用不着了,一年的寻呼费已经交了,当然了,这些可以从你的稿费中扣除。
我心里开始忐忑不安,从我的稿费中扣除?那么扣多少钱啊?还有啊,我缺的是钱,这个寻呼机能当钱使唤吗?朱檀噗哧一下笑出声:看看,看看,我就说十八够算计吗?是不是疼钱了?哎,十八,是从你的稿费中扣除,但不是从现在的稿费中扣除,从以后的稿费中分期扣除,给,拿着啊,哎,寻呼台是95900,全国的,号码我给你写下来了。
我大脑晕晕糊糊的转悠着,感觉这应该是个不赖的事儿,才战战兢兢的接过寻呼机,左手挑着嘴角轻轻笑了一下,朱檀老公开始招呼我们吃饭:哎,快吃了,吃完饭我们去海边散步了,北戴河的沙滩是很不错的地方,可以不穿鞋,非常舒服,晚上也没有那么热了。
朱檀扁扁嘴:哎,吃完饭我们去散步,我们是二人世界,你俩爱上哪儿就上哪儿,不准跟着我们,我们这是浪漫之旅,谢绝参观,知道吗?
我盯着餐桌上最大个儿的螃蟹没有说话,还能被吃的打动心思,说明我还没有彻底完蛋,左手恩了一声。
朱檀是说到做到,吃完饭真的拽着她老公跑了,还神秘兮兮的跟我说他们两个人准备带着泳衣去游夜泳,我不怀好意的跟朱檀说是不是想吓吓海里的鲨鱼,让鲨鱼知道什么是浪里白条,朱檀贴着我的耳朵色色的说:十八,你就不能想点儿浪漫的?俺俩是鸳鸯戏海。
我和左手顺着海边走着,晚上的北戴河是安静的,夏天独有的氤氲感,还有海边的潮气和海风,都让人感觉到一种惬意和放松,我对着大海长长的吐了一口恶气,身边来来往往的人群不时有说笑的。我和左手一直走到距离酒店很远的海边,游客越来越稀少,海浪的声音在夜里也越来越大,我转头看左手:哎,你想过将来吗?
左手踢着脚下的沙子,摇摇头:没有想过,也想不过来,谁知道将来能发生什么?
左手转头看着我:十八,你心情还郁闷吗?
我转头看向没有边际的大海,左手突然用手卷成筒,对着海面大喊了一下,吓了我一跳,左手笑:就这样啊,郁闷的时候喊出来就好了,心里会舒服很多的,真的,你试试?
我四处看看有没有什么人看着,我会觉得这样喊会被人家当成疯子,左手嗤笑:胆小鬼,这么晚了,谁会看啊,再说了,你看我们距离酒店都多远了,不要顾忌,想喊就喊啊?
我很小声的哦了一声,把左手逗笑了,左手看着我,笑:十八,放开胆子,自己开心才是最重要的,恩?像我刚才那样,对了,你是文人啊,我们对着大海背诵背诵诗也好啊,来啊?
我刚要喊,左手打断我:等等,我好不容易才想起一首诗,你让我先喊,然后你喊,你听我喊哦。
左手像模像样的清了清嗓子,看了我一眼,突然对着大海就好:大海啊,我的亲妈……
左手的声音伴随着海浪的声音,在夜里显得很滑稽,我忍不住噗哧一笑,没想到左手也这么幽默,左手转头看我,笑:十八,你也来啊,我已经无比壮观的背诵了一首诗,你一定要超过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