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倾晨-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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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手撑着下巴;浅笑着对刚跃上屋顶向她走来一身白衣的司倾晨说道:“想不到这么晚了;司大将军今日的兴致还能如此好!”
司倾晨站在夜思依下方,神色清冷地淡扫一眼夜思依说道:“她今日情绪不稳,体内毒素已无法抑制。”
夜思依脸上的轻松打趣神情,因为司倾晨这句话;彻底消失不见。许久才开口地问道:“她,如何?”清冷的声音内夹杂着有太多的东西,似思念又担忧。
“司风在她身边。”司倾晨看了夜思依,心下微微叹口气。
“这是你们要找的最后一味药材了吧?”夜思依拿出一个黑色匣子,没说里面是什么直接递给司倾晨。
司倾晨看了眼匣子,不问不看也不接;反而看着夜思依淡淡地说道:“为何不直接送去,拿给司风?”
夜思依弯起唇角,自嘲地笑了笑反问道:“她如今会见我吗?”说完又笑了笑说道:“她不会见我,现在也不是时候。”
司倾晨沉默地看着夜思依,想到风扬现在的情况,再加上傍晚时候风扬毒发时的模样,便伸手接过她手上的匣子。
司倾晨看着手上的巴掌大小的匣子,一时之间,心头涌现百般的滋味。因为这匣子里面的药,风扬受了三年的痛苦;以及眼前的这位世人眼中,亦正亦邪、身份神秘莫测的夜大家。
司倾晨沉默了好一会收起小小的匣子,对夜思依说道:“药齐,司风还需要一个月时间制药,以我一人之力,如今无法压制表姐体内的毒素。”
夜思依怔了下,想到司家,女子中还有一个功力深厚的侍舞,连忙说道:“侍舞……”说道一半,夜思依想到长公主那边某个冷冰冰的暗影,了然的说道:“看来这次是我多事了。”夜思依想到这半个月来每天守着某个人,为帮她赶那些老鼠夜宵而委屈自己的夜晚,嘴角就忍不住抽抽。
“接下来一段时间就麻烦夜大家了。”司倾晨像没听到夜思依刚才说的话一般,淡淡地说道。
夜思依沉默。
“表姐这个人,有时候是固执了点。”司倾晨突然说了句。
夜思依楞了下,有些意外地看着司倾晨。
司倾晨神色淡然地站着,任由她打量。
夜思依打量了司倾晨很长一段时间,才收回目光,笑意重新回到绝色的容颜上,换了个手继续撑着下巴,一脸暧昧八卦地看着月色下依然从容清冷的司倾晨说道:“听闻长公主府今日送了份手机帖到贵府。”
司倾晨淡淡地扫了眼夜思依,沉默不语。
夜思依脸上的笑容更甚,也不在乎司倾晨的反应继续说道:“昨日,下面的人可是花了大力气才寻到那么一份皇室宗亲用的休书。”
夜思依说完见司倾晨还是一份清冷淡然的模样,眼眉跟着轻弯成一抹新月,一改戏弄的语气说道:“真不亏是夫妻俩。”说完难得好奇地问道:“不去看看她吗?”
“恩。”应了她一个单音,司倾晨明白她口中的说的她是何人。
夜思依挑了挑眉,想从司倾晨脸上看出些什么。结果什么也没看出来,想到某个人身上穿的某件护身软甲,不由地说道:“传说中的金蝉衣,名不虚传。”从第一次在于是身上下封针的时候,她就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为何她的银针会进不了一个没有内力的人身上,几次为了不被那边人发现,表面还是用银针封她身上的穴位,事实上却是普通的手法而已。
“谢谢!”司倾晨对夜思依道了声谢,同时从身上拿出一个长形的匣子递给她说道:“烦请夜大家将此物交给她。”
“互不相欠罢了。”夜大家说完,接过那匣子,看了眼,站起身,对司倾晨说道:“真舍得,不去见一面?”
司倾晨淡淡一笑,轻摇首说道:“不能!”不是不去,而是不能。
见此,夜思依淡淡一笑说道:“明晚此时,府上。”说完,在司倾晨淡淡的单音中,转身轻盈地跃下望星楼。
司倾晨看了眼消失在夜色下的夜思依,抬头向夜思依离开那个方向的某处望去,清幽地眼底带着一抹思念和坚决。许久低头看了眼手上的东西,跟在在月色下轻盈地跃下屋顶。
回到王府,司倾晨进了风扬的院子,将匣子交给一直守在暗处的司风说道:“这是千年雪莲。”
司风听到,敬佩地看了眼司倾晨,诧异又激动地伸手小心翼翼地接过匣子。入手一片冰凉后,脸色又激动了几分,小心翼翼地拿着紧闭的匣子靠近鼻尖,对着匣子细如蝉丝般大小的封口处,闻了闻,惊喜地说道:“是千年雪莲不错,且还是由寒玉封存的,药力不减。”说完平下激动的心情,对司倾晨说道:“小姐,有此物在,属下,需闭关半个月时间。”风军师体内的毒已不能再拖。
“嗯!司韩、司冰二人会在外护院内清静。”司倾晨点点头说道。
“属下定不辱命。”司风说完,小心翼翼地护着手上的匣子转身往后面的药房快步走去。
司风离开的同时,司韩、司冰两个人也从暗处出来,冲着司倾晨恭敬抱拳一礼后,无声地跟在司风后面,隐藏在了黑暗之中。
而在另一边。
“今晚夜色不错。”夜思依夜大家今晚不知道吃错了什么东西,从刚才进来开始就一直盯着我看个不停。
“是啊。”我僵硬地冲着她扯了扯嘴角:“只是,夜大家,夜色虽然是不错,但这会时间也不早了。”明天一大早我还要出门赶路呢,这会可真的是深更半夜了。
“嗯!”夜大家嘴上是应得挺快,可躺在软榻上的身体愣是纹丝不动,不说动,就是连挪的意思都没有。
“夜大家,时间不早了,在下想休息了,能否劳烦夜大家移架他处呢?”我说的这么明白了,夜大家你该识趣地离开了吧。
夜大家瞅我一眼,风轻云淡地问道:“你身上有银子?”
“额~”一语命中,她说对了,我们交易是成功了,我明天也要离开了,可是我别说银子,就连个铜板也没有。
“据说在外面,一个外来人要在某个地方入户籍,可是需要一两银子得费用,如今,皇城街上的馒头听下面小丫鬟说,这会好像也要五文钱一个。”
“五文?”我愣了,这物价。我离开了,连个馒头也买不起。这会我想起了,当年跟大将军成亲那会赚的那笔巨款,现在好像还被我藏在书房内的画缸内。
“出城虽不需要费用,不过,在其它地方入城费最低也需缴纳一文钱。”夜大家凉凉地又来了一句。
“……”我这会是明白什么叫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了,在家里,我是将干吃软饭的作风发挥个彻底,每天可都是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美好生活,从没有用钱的机会。就算前些日子和大将军在小别院内,每天早晨结伴去菜市场的时候,身上的钱也从没带多的。
瞅一眼对面的夜大家,不用看都知道,她是个有钱人,只是……我皱眉苦思,怎么才能从她身上赚到钱,或者是借到钱呢?将她从头到脚扫一眼,她好像什么都不缺,就算是缺,我这会好像也没有她缺的东西可给的……
想了许久,突然,想到某一个人,再看一眼对面悠然自得的夜大家。我端起茶杯,清清嗓子,扬起一个最为灿烂真诚的笑容,对她说道:“夜大家,你知道么?”
“嗯?”夜大家,淡淡地扫我一眼,低头,拿出只夜光杯,把玩研究起来。
“风军师那人,平时看起来是一派风流潇洒、高雅大风正经的好像不食人烟的模样,其实……”对面的夜大家虽然看起来好像是无动于衷的样子,可是吧,刚才说道风军师三个字的时候,嘴角的弧度明显那是柔和了不少。我偷偷得意,这证明什么啊?有戏。
“哦?”夜大家把玩着手上的夜光杯,头也不抬一下。
“其实,风军师这个人是个不折不扣的机械狂热者。”很好,那柳眉微微跳动了一下。
“所谓机械狂热者,就是武器、暗器那些的疯狂爱好者。”抬眼看过来,很好,心底给自己打一个V字;这路费应该离我不远了。
再接再厉:“前不久呢,风军师对一款叫弩的武器很感兴趣,每天忙到废寝忘食的地步……”所谓的废寝忘食,那是缠的我缠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要不是当时有大将军出面制止她疯狂的行为,我早被当时亢奋的跟科学狂人版的风军师揪进锻造室不见天日了。
“哦,是吗?”夜大家放下了手里的夜光杯。
点头,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地说道:“在下,不才,正好前些日子,了解了点这个叫弩的武器。”
夜大家脸上突然也绽放出一抹妩媚的笑容,视线想X光线般在我身上来回地扫视。
我被她盯的有些不自然地,咧了咧嘴,再次说道:“呐,夜大家,咱们来做个买卖吧。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肥水不流外人田。看在这份上,一口价一百两,我可以画一张长弩的图出来……”大将军不久以后一定还会回到边城,一定会对上那个什么北绒;这个弩我想给大家做上几个,但,我没那个能力,勉强能画个歪歪扭扭的、大概的突然出来,真要做,那就不行了。但有风军事在,应该没问题,到时候她做好,照样大将军也能用上。嗯,一举数的。
夜大家没有像我预料中那般爽快地应下,反而是笑的跟风军师一样,一脸算计地瞅着我上下打量,那表情简直就像在看什么物什估价一般。
我被她看的有些心虚,背脊也微微发凉,老话说的对,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瞧上风军师那样人的人,怎么可能是纯良的人呢?稳了稳神,问她:“夜大家觉得如何?”
夜大家终于收回打量的眼神,点点头说道:“不错。”
我正想得意地说一句当然,夜大家就来了个转折词:“不过~”
“不过什么?”我保持淡定地问道。
“今晚夜色太好,出去赏了会月,不巧,遇到某个熟人,拖我带了件东西回来。”说着笑眯眯地瞅着我,慢悠地拿出一个长形的匣子。
“额?”我好奇地看着她手上的匣子。
“这匣子里面,可是一位深情的妻子托我带给,她那位无良夫君的东西,唉~如今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到底要不要交给那女子的夫君呢……”说完眼神还特幽怨地往我这边瞟来。
“你,你,那是我……”我一听,激动了,那一定是大将军给我的。
“唉~”夜大家又哀叹一句。
“那个弩,我立刻就画,不要钱。”我急切地看着那个匣子。
“那怎么好意思呢。”夜大家嘴了说着不好意思,可脸上的笑容,让我怎么看都觉得她很好意思。
“风军师怎么也是我表姐,咱们也是自己人……”说完,我眼巴巴地看着她,希望她能赶紧将东西给我。
“这么说也是。”夜大家想了下点点头,将东西递过来。
我奔过去,一把拿过来,手微微地颤着,小心翼翼地打开。看着匣子里面放着的袖箭,眼镜微微发热,这是大关临走前做好的东西,只带过一次。袖筒和箭分别被好好的收藏着。
再一看,还有一张纸,连忙取出打开,看到上面画的平底锅和边上熟悉的四个字“一日三秋”,眼底不由地充满了滚烫的液体。
“想她,为何不回去见她?”背后传来夜大家淡淡地声音。
小心翼翼地收起手上的东西,微昂起头,眨了几下眼,希望那些液体能隐去,背着回她:“因为,我还不够坚强!”如果回去,我不知道自己能否还能像现在这样,能忍着与她分离。
“原来如此!”……
第 99 章
“嘚~嘚~嘚……”
“啪~”牛蹄声中间夹着一两声甩鞭声。
“小兄弟;到了前面牛头山下的那个分叉路口;你走左边的那条大道;再步行走四十里就到望乡镇了。”驾车的中年大叔驾着牛车;牛头憨厚地对我说道。
“嗯,明白了,谢谢大叔。”我咧出个灿烂的笑容冲着大叔点点头,在大叔憨厚的笑声中;继续舒服地靠在背后的草垛上,边随着牛车嘚嘚的声音,晃着脚,手里捧着香喷喷的烤地瓜,大口大口地啃着。
在大叔偶尔扭头,带着怜悯的地让我不用急;后面还有关怀下,我终于解决完手上的大地瓜。而大叔对我的称呼也从小兄弟变成小于,一路上东一句西一句,牛头山眨眼间就到了。
大叔将牛车停下后,我背着个小包袱,跳下来,冲着驾车的中年大叔抱拳道谢:“大叔,谢谢!”说完,冲着大叔挥挥爪子。
“别客气。”大叔憨厚地冲我笑了笑挥了下手,说完从背后掏出一个用荷叶包裹的东西递过来说道:“大叔没什么好东西,小于要是不嫌弃,这个拿着路上吃。”说完不顾我愿不愿意,直接将手上东西塞到我手里,便驾着牛车继续向前走。
“谢谢,大叔。”我捧着手里的已经冷去的地瓜,内心一阵感动。
背着小包袱,站在分叉路口,望着牛车嘚嘚的缓缓远去后,才举手挡在额前,遥望那座名为牛头山事实只是一堆小土坡的方向。冲着一望无际的蓝天,给自己鼓了鼓气,收好大叔给的地瓜,背着小包袱大步向左边路口走去。
想起背后的地方,就不由地想到“差距”两个字。
昨晚,我辛辛苦苦地为画风军师心心念念老长一段时间的弩,费了不少功夫,死了不少脑细胞。得来的结果却是,被人弃之荒野。虽然这有一半是因为大将军送来的那的画,导致一时情绪过于激动,相思之情泛滥,于鸡鸣时分才睡下,才会着了夜大家的道。
只是,是人,如果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一梦醒来,看到的不是,自己的熟悉的帐顶而是蜘蛛网的话,也会抓狂。更何况,还是有“前科”的我。
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蜘蛛网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又穿了。指导发现自己是中衣内大将军给的软甲,才没撞边上的柱子再穿一次。
但是,醒来便躺在一个破庙里面,怀里只塞了个现在背着的小包袱。包袱里面装着几件打满补丁的粗布短打装衣服、三颗小银锭子、一张五十两银票与一吊铜钱,边上还有双张开口的布鞋一双。
对此,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