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剑狂火-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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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着牙,铁少朋喝道:
“我不甘心。”
戈然道:
“玩命搏杀,总得有目的,如今既知胜小玲不在,拼杀已失去意义,更何况救治少主伤势要紧。”
铁少朋大吼一声,道:
“撤!”
戈然立刻对近身的四个大汉吩咐:
“保护少主上马!”·
四个大汉齐应一声,道:
“遵命。”
两个大汉扶持铁少朋,另两个断后,急速往附近的马群移去……
戈然已高声大叫,道:
“少主有令,黑虎寨哥们扯呼了!”
十三个劲装大汉并着肩往后退,光景是要上马走人了。
那面,“银刀”戈清松戟指铁少朋狂叫道:
“铁少朋那个小杂种绝不能放他走,杀了他铁石心那老贼必会发疯。”
“判官”苗强已大吼着飞扑过去——
后面,巴子龙与白文定也双双腾身而上——
“快刀手”石敢往路口一站,大吼道:
“要走可以,肉身子留下来,魂灵儿尽管走。”
“铁汉”张召手扶着伤重的戈清松,高声对石敢道:
“石兄,一个也别留下,别忘了熊霸与任三成两个死得够惨呐!”
大庙左面,同“快刀”包公度蹭在血泊里的李淦也厉烈的尖声狂叫,道:
“你娘的,要走得把命留下。”
虚脱得快要断气的包公度,断续地道:
“老李……你……你……别……尽在……我耳根……穷诈唬……去……合力灭……了……这批……王八蛋……”
“唬”的站起身来,“大龅牙”李淦沉喝道:
“老包,我听你的,可是你一定要睁大眼睛看我为你找回来,你个王八蛋要是闭上眼,我李淦准骂你祖宗十八代!”
包公度苦笑,道:
“妈的……啰嗦!”
操起身边钢刀,李淦“哦——”抡刀狂追而去。
那边,双目已瞎,面色已青的铁少朋吼叫着一抖双肩,震脱两个正要扶他上马的大汉,叫道:
“给我杀。”
原本伤势不轻的戈然,这时也看出情形不对,光景是不拼命真的完命。
双刃双刀并举,戈然厉吼,道:
“哥儿们,拼了。”
话声响自空中,戈然半空中双刀连劈,搂头五十一刀撞向“飞花公子”白文定。
狂笑连连,白文定旋身往左,右手忽的一仰,吼道:
“照打。”
“叮”的一声,梅花钉正中戈然左手腕,“当”的一声双刃铜刀掉落地上。白文定一招得手正欲回身发出左手“梅花钉”,猛可里发觉敌人双手抱刀直往自己怀里旋进,同时戈然更枭叫道:
“好杂种,爷来侍候你上路!”
暴闪狂旋,白文定空中一个倒翻,梅花钉尚未出手,突觉背上一阵裂肌刺痛,已知背上挨了一刀,落地疾旋,三枚梅花钉抖手便打出手,戈然已抛刀双手猛的捧着脖子,“咯”声连连叫不出声音,鲜血已自他的指缝外溢……
白文定伸手袋中,梅花钉已被他打完,背上那一刀痛得他龇牙咧嘴几乎倒在地上!
伸着舌头喘大气,白文定连踢力量也没有的看着戈然往小道上晃荡着走去。
“飞虎鞭”巴子龙连连卷翻两个敌人,他已扑近马群附近,铁少朋双目流血,一支金光灿灿的“旋天环”已不知去向!
巴子龙嘿嘿笑道:
“小杂种,你的末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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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零
“飞虎鞭”暴旋疾抽,“叭”的一声鞭梢子带过铁少朋的右目,一股乌血被皮鞭带出来。
“哦!”铁少朋不辨东西的左右连晃血脑袋,尖声狂嗥,声入云霄……
“叭!”又是一鞭抽来,鞭梢怒卷,铁少朋已跌趴地上,他双手撑地欲起,巴子龙的第二鞭又到,“砰”的抽在铁少朋后腰上,打得他衣破肉绽!
铁少朋狂嗥道:
“戈然,你们死绝了?还不快来收拾这个狗杂种。”
“咚”的一声,戈然已倒在铁少朋身前,他拼命挤出一句话,道:
“少……主!”
铁少朋听声辨位,双手猛的抓住地上戈然尖叫道:
“戈然!戈然!”
虽双手力抖,但戈然已没有反应,铁少朋忽的弹身而起,双手抱头往前面疾冲,他那湿漉漉的身子,掺杂着乌红的鲜血,尖叫道:
“爹。”
迎面,“判官”苗强刚从一个汉子胸前拔出判官笔,见铁少朋往自己扑来,他吭也未吭的右手判官笔点进了铁少朋胸膛,判官笔未拔出来,斜刺里一刀劈下,刀声“咻”的便砍在他的肩头上。
巴子龙的“飞虎鞭”就在那汉子第二刀未劈下,“苍龙戏珠”“咝”的便抽在那汉子的手腕上。
强猛的回点,口中骂道:
“去你娘的。”
大汉“哦”的双手捧腹,夹着缕缕血雨,踉跄着撞跌入水沼中!
搏杀狂热地进行着,寒光血影,相互辉映,人肉便在追逐砍杀中到处飞驰,各形各状的惨怖尸体,有的身子扭曲,有的少个脑袋,残肢断体,五脏外溢,钟馗庙前面已是可怕的修罗场了……
“快刀手”石敢与“铁汉”张召二人已在联手——
联手对付仅余下的五个敌人。
现在,巴子龙扶着苗强,对冲过来的李淦,道:
“李兄,快扶白兄到庙墙下,我去助张堂主二人。”
苗强噎着大气,道:
“不!我自己还撑得住,你快去收拾那五个王八蛋。”
“大龅牙”李淦道:
“苗兄言之有理,巴兄如伤得不重,你我合力杀过去。”
巴子龙点点头,腾身而起,空中鞭影激闪,已将一名敌人卷到三丈外,李淦也不客气的一刀砍在那汉子的脖子上,“咔”的一声,人头滚向水沼里去了。
便在这时,“铁汉”张召斜身撞入一个扬刀敌人怀里,横肘疾撞,一声“咔嚓”骨折声,后面李淦正好赶上,一刀便砍在那人头上,顿时了账!
不旋踵间,另外三名敌人生生被石敢与李淦合力乱刀劈死在泥地上。
握刀坐在一棵缠绕藤蔓老树下的“银刀”戈清松喘着大气撑起身子,他沙着嗓子叫:
“快回庙里包扎伤处,此处不能久留。”
疲累不堪的“大龅牙”李淦迅速来到大庙左面墙下的包公度身边,边叫道:
“老包!老包!我们胜了,一顿好宰,王八蛋们一个也不留的全进他娘的鬼门关了!”
蹲身检视,李淦见包公度双目紧闭,不由大叫道:
“包公度,你个王八蛋真的撇下我一个人走了?”
疲累的睁开眼,包公度嘴唇抖了一下,以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道:
“没得……被……砍死……倒被……被你咒死……”
李淦略放宽心的双手兜起包公度便往庙里跑,边嚷道:
“快!快包扎伤口!”
急步迎过来,巴子龙问道:
“李兄,包兄伤得如何?”
凄凉,却又是安慰的一笑,李淦道:
“就剩下半口气了……”
巴子龙细看包公度,旧伤加上新创,痛不痛别管,就只鲜血大概也流了几大碗。包公度的双目深陷,面色灰中透青,脸皮似是包不住他那溢血的嘴巴,有一半牙齿露在外面,浓稠稠泛腥的乌血,几乎把衣裤全染透!
摇摇头,巴子龙道:
“李兄,要快敷药,包兄不能再流血了!”
小心把包公度放在神案下,那面戈清松已叫道:
“记得昨日所带伤药全都用完,得辛苦几位兄弟去敌人身上找了,也许他们带的有……”
李淦第一个往庙外冲,边吼叫道:
“快找!”
于是,巴子龙、苗强、白文定、石敢、张召,几位伤势不重的全出动了!
不旋踵间,几个人还真的在庙外敌人尸本中找到不少刀伤药——
冲近庙里,李淦忙着撕开包公度上衣,老天爷,包公度左肩头上一刀,肩骨白森森外露,明显的刀口几乎把肩骨砍断……
敷药包扎,连着旧伤也重新敷药,包公度已沉沉睡去!
戈清松右大腿伤势比之左手背重多了,所幸他受伤后未再运力拼杀,如今敷上药,痛楚大减!
苗强的肩头也挨了一刀,刀口深可见骨,尚被削掉一片皮肉,情势所逼,他还是拼战至最后,但也流了不少血,如今也是躺在地上直喘大气!
白文定背上一刀也不轻,敷上药,反倒痛得他直流眼泪,直吸大气,情形与巴子龙差不多!
石敢这时坐在地上,他叹口气,道:
“江湖风云,随处是血腥场所,我们这一场搏杀,没得到为钟馗老爷制造麻烦了!”
张召问戈清松,道:
“戈堂主,小弟也觉得此处已不宜久留了!”
戈清松点点头,道:
“不错,江湖上谁都知道铁石心那个老响马十分宠爱的这位独生宝贝儿子,说不定铁石心会随后赶来!”
巴子龙道:
“以我们目前情况,只怕难以抵挡姓铁的雷霆一击,还是避一避为妙!”
戈清松思忖一阵,道:
“唯一担心的是二当家,万一二当家找来不见我们,那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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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一
张召道:
“二当家西去白马镇,我们往西应该可以遇上!”
戈清松点点头,道:
“也好,大伙填饱肚子便立刻上路!”
石敢走出庙门望向远处,他心事沉重的又回到庙里来,深长的叹口气——
戈清松道:
“石兄心中有结?”
石敢指着外面,道:
“青龙集第一分堂这次最惨,先是陶堂主重伤,如今熊霸与任三成二人又战死在这里,而我们几处分堂的人全有一口气在,对他们而言,这也太不公平了!”
戈清松点点头,道:
“是有些不公平,但铁石心那个老响马死了独子,成了绝户,对熊霸与任三成而言,他们死得值,也死得令我们既佩服又怀念!”
李淦已在外面砍了树枝,马背上他又做了个兜架,把包公度抬上去……
就在距离大庙三里地,戈清松等发现熊霸与任三成二人尸体,附近地上至少有十五具是敌人的,水沼里也有三具被一堆浮在水面的枯树枝挡在那儿!
立刻,巴子龙与张召、石敢三人把熊霸尸体包扎捆在马背上,一行匆匆便离了十里沼!
“追魂老六”君不豪领着胜小玲沿着大羊山后面那群山层峰中摸进去,烟霭里景色如画,清新中透着几分寂静,山鸟尖叫,几里外也听得见——
透着几许高兴,君不豪对胜小玲道:
“小玲,二叔绝想不到堡主竟还活着,这真是令人最鼓舞的一件事了!”
笑笑,胜小玲道:
“在‘黑虎寨’时候,爹一直不许我多问,他更不承认是我爹,但我心中明白他是!”
君不豪道:
“那种光景,你应该知道堡主的苦心!”
胜小玲点头,道:
“所以我不再追问!”
君不豪笑笑,又道:
“堡主是个一诺千金的人,他答应照顾段姬儿,便一定会照顾到底……”
胜小玲道:
“段姬儿可也真够可怜,几十年被囚石牢,过着受尽虐待的日子,真不敢想万一我也步上她的后尘……能不能支撑三天!”
君不豪摇头,道:
“你绝对不能,这一点二叔十分相信!”
胜小玲一怔,道:
“怎么说?”
君不豪道:
“因为你缺少爱情支撑,要知道段姬儿是同胡仙二人立过盟约定过亲的一双情侣,她的能承受各种痛苦,便在她想起胡仙时候全化为乌有,而你……”
胜小玲一笑,道:
“造化在捉弄她了!”
君不豪缓缓道:
“二叔预测,段姬儿就要苦尽甘来了!”
段小玲道:
“我爹能救她出来?”
君不豪立刻接道:
“能!就在我率领弟兄们攻进黑虎寨的时候!”
胜小玲点头道:
“对,爹是要里应外合。”
连夜翻山越岭。高山之巅,君不豪指着远处笑道:
“看,再翻过那座高山便是白马镇地界了!”
回头,胜小玲指着东边,道:
“已经走了一夜,天都要亮了!”
君不豪四下回望,道:
“这里已十分安全,先找个地方歇歇喘口气!”
胜小玲坐在马上笑笑,道:
“爹还活在世上,太高兴了,我一些也不累!”
君不豪笑道:
“便人不累马也累了!”
二人刚往山下走,那面竟然有白烟袅袅升自半山腰处,君不豪手指过去,道:
“渺渺有人家,云深不知处。谁会结庐住在这荒山野岭上,这人不是神仙便是个疯子。”
胜小玲道:
“遁世之人好去处,我们过去瞧瞧!”
这段山路还真难走,别说是骑马,便牵马也相当吃力,几次,两匹马没翻滚下山崖!
君不豪立刻把马藏在荒林子里,同胜小玲二人直往半峰腰的茅屋扑过去。
有一股草药味道随风飘过来,茅屋门口忽见一个穿长灰衫老者,手提一只小木桶走出来,晨曦微微,老者白髯飘胸,瘦骨嶙刚,双目有神,见君不豪与胜小玲自山道走来,先是一怔,旋即迎上前,道:
“二位怎的这时来到此荒山,敢情迷路了吧!”
笑笑,君不豪道:
“倒是没迷路,来此只是想稍做休息,老人家给个方便,如何?”
望望胜小玲,又看看君不豪,老人道:
“莫非私奔?”
君不豪一怔,道:
“你弄错了,她是我侄女,何来私奔!”
老者一笑,道:
“我渴望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即算私奔,我老人家也照样给二位方便!请!”
走入茅屋中间,正面墙上有块木匾,上面写着:
“嚣庐”。
胜小玲一怔,不由张口结舌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君不豪见胜小玲面色有异,低声问道:
“可是累了?”
胜小玲指着“嚣庐”二字,道:
“我在想,不知爹提过的那位老人家是否……”
老者已提了个茶壶走来,笑道:
“二位,桌上有杯子,二位自己沏茶吧,我去为二位弄吃的!”
胜小玲立刻迎上去,道:
“请问老人家,此地可是叫‘百草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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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头,老者道:
“不错,百草岭出百种草药,配制得法,样样可治大病,老汉便是为百草而居于此……”
胜小玲笑笑,道:
“老先生可是姓胡?”
老者双目一亮,道:
“你们是谁?”一顿,旋即又摇手,道:“我不姓胡!”
胜小玲望了君不豪一眼,道:
“这么多年的逃避,竟还怕姓铁的找来,这种日子可也过得提心吊担不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