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探花帅承瀛-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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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颤抖着,沉默着。
老夫人注视着他,说:“我知道,太后健在,皇上不能认别人为娘,我这辈子也不想找他我只希望在我进棺材之前。能看他一眼,能亲耳听他叫一声娘我就”老夫人泪水夺眶而出。
乾隆跪下了,颤抖着喊了一声:“娘!”
大街旁,一家店铺高挂着“大通钱庄”的招牌。一队衙役冲进钱庄东翻西查。钱庄掌柜伙计愕然。
掌柜慌忙上前,问:“这这怎么回事?”男装的小月走出,英姿飒爽。
掌柜问:“这位公子”
“奉和大人之命,查封这家钱庄!”小月严肃地说。
掌柜吃惊地说:“和大人?我们钱庄跟和大人有来往的。”
“放屁!和大人说你们钱庄不够意思,查封!”小月说。
衙役在钱庄大门上,贴上封条。
小月洋洋得意地说:“封!一文钱也不准动!所有人都扣起来!”
掌柜低声吩咐伙计,“赶快通报薛大老板!”
封条上盖着大印:“军机大臣和?”。
府衙书房里,烟雾弥漫。帅承瀛抽着烟,看着帐本。“和大人!和大人!”刘长福一边唤着,一边匆匆跑来。“大通钱庄被杏封了,”刘长福道。
帅承瀛道:“哦?是谁这么大胆?”
刘长福呈上封条,道:“这是封条,您的大印!”
帅承瀛看着封条,佯装吃惊,“我的大印?这怎么回事?唉呀,我叫他们封别人的钱庄,怎么封到薛大老板头上了?”
“大人,薛大老板惹不得啊!”刘长福道。
帅承瀛说:“别慌,马上把薛大老板找来!我跟他解释。”
刘长福一怔。
“怎么了?快去啊!”帅承瀛说。
刘长福道:“薛大老板,下官没见过啊!”
帅承瀛说:“这怎么可能?你没见过?”
刘长福尴尬地一笑,道:“薛大老板只愿跟您一人见面,您忘了?”
“我?”帅承瀛醒悟自己扮的是和?,道:“是啊!我见过薛大老板,”说罢他又试探道,“可难道你们都没见过他?”
“薛大老板十分神秘,下官多次拜访,都不得其门而入。”刘长福说。
帅承瀛抽着烟,望着刘长福,道:“你们平日怎么跟他联络呢?”
“所有联络的事,都是大人您在京城亲自负责,下官没法私下联络啊!”刘长福苦笑着说。帅承瀛大失所望,他沉思着抽烟,道,“这么说,你们谁也没见过薛大老板?”
刘长福说:“是啊!”
白宅花园中,水中映着倒影,乾隆扶着老夫人走来。
“多少年了,伴我而行的只有一根拐杖”老夫人说。
乾隆说:“从今以后,娘可以把拐杖扔了,让孩儿来扶您吧。”
老夫人突然轻轻推开乾隆。“娘?怎么了?”乾隆问。
老夫人说:“你更不应该扶我,你走吧!”
乾隆吃惊地唤道:“娘?”
老夫人说:“这里也没有你的娘!”
“娘?你千辛万苦方才找到孩儿,怎么又不认了?”乾隆说。
老夫人叹息,“皇上不能有第二个娘啊!”
乾隆说:“娘?孩儿是您亲生,焉能忍心不认?”
“皇上回去吧!”老夫人说,“能够见你一眼,此生心愿已了,皇上是属于太后,属于天下子民的,如果皇上突然有了第二个母亲,何以对万民交代?”
乾隆说:“孩儿不怕!”
“皇上身上有一半汉人的血统,如何再做皇上?”老夫人说。
“这”乾隆咬咬牙,道:“孩儿可以不当皇上!”
老夫人说:“那老身更成了干古罪人了,康,雍,乾三朝,大清一代比一代强盛,皇上若不能做皇上,社稷动荡,非百姓之福。皇上为了寻母,微服出宫已经多时,朝中多少大事在等着你啊!该回去了!”
乾隆感慨万千,道:“娘,孩儿刚刚才认母,怎么也得尽尽孝心,好好服侍您老人家啊!”
老夫人说:“你要尽孝心,就听娘的话,赶快回京!”
乾隆愕然,“娘?”
“走吧!再扶娘走完最后一程!”老夫人说。乾隆感动,扶着老夫人走着。
阴森的大牢里,布置得十分精致,和?坐在椅子上看着书。朱伯平巡视迎面而来,他将眼睛一瞪,“岂有此理!这是监牢还是客栈?”
和?望着牢外的朱伯平,一笑,道:“朱剥皮,这么好,还来看我?”
朱伯平怒视着和?,道:“帅承瀛,你给我老实点!来人!把这些桌椅,书籍、全给我撤了。”
“朱剥皮,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黑暗中,帅承瀛说着缓缓走出,手上提着一壶酒。
朱伯平上前陪笑,“和和大人?您来了?”
帅承瀛道:“打开牢门!”
“是是!”朱伯平打开牢门,帅承瀛走入牢中。朱伯平慌忙为帅承瀛搬椅子,“大人,坐好!”
帅承瀛笑道:“朱剥皮,现在你知道谁是真正的和?了吧?”
朱伯平陪笑,“知道!一看相就知道了,您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脸上泛着红光,双眼透着精神,一看就是大人的相啊!”
帅承瀛应着,“哦!”他指指和?,问:“看看他的相呢?”
“他?”朱伯平鄙视地望着和?,道:“一脸虚胖,肌肉松弛,脸无血色,那双目我一看就跟死鱼眼珠一样!”
和?气坏了,“死鱼眼睛?”
帅承瀛笑道:“好,骂得好!”
和?看看帅承瀛的神色,马上想了一招还击,道:“朱伯平,你敢骂我?”
朱伯平顿时神气起来,问:“骂你又怎么样?”
和?故意害怕,道:“我是帅承瀛哎!”
朱伯平瞪他一眼,道:“帅承瀛?帅承瀛什么东西?帅承瀛给和大人提鞋都不配!”
帅承瀛一怔。
和?又故意逗朱伯平,问:“连提鞋都不配?那配提什么?”
“帅承瀛只配给和大人提夜壶!”朱伯平说。
“说得好!说得好啊!”和?痛快地笑道。
朱伯平对帅承瀛拍马屁,道:“大人,让小人给您敬酒。”
帅承瀛瞪他,说:“你再不滚,我叫你给犯人提夜壶。”
朱伯平道:“喳。”他慌忙逃跑。
帅承瀛为和?斟酒,道:“来,我敬大人一杯!”
和?苦笑,道:“应当我敬你,输家当敬赢家。”
帅承瀛道:“我还没赢啊!”
和?道:“这会儿刘长福这些笨蛋全把你当成和?了,什么机密帐本全交给你了?”
帅承瀛笑了,道:“整个赈灾粮款,你们如何瞒天过海,谎报灾情,伪造文书,勾结‘大通钱庄’洗钱,勾结‘永丰粮行’,倒卖粮食,勾结内务府,欺瞒皇上,每个环节,我都了如指掌。”
和?苦笑,道:“那帅先生可以宣布破案了。”
“要宣布破案,还少一人。”帅承瀛说。
和?道:“少一人?谁?”
“薛大老板!”帅承瀛道。
和?微笑。
帅承瀛道:“薛大老板在燕城诸多生意,居然没人见过他,岂不令人生疑?”
和?微笑,道:“薛大老板深居简出,难怪先生找不到他!”
“赈灾粮款,如此巨大,经手之人,居然从不露面,岂非咄咄怪事?”帅承瀛道。
和?说:“这种事见不得光,查出来要杀头,谁敢露面?”
帅承瀛摇头,道:“奇就奇在,就连刘长福也没见过?”
和?笑道:“他就应当见吗?”
帅承瀛道:“他是燕城府尹,和大人的忠实走狗,他都没见过薛大老板,于理不合。”
和?道:“这才于理方合,认识薛大老板的人越少,他就越安全!他越安全,我就越安全!”
“和大人深谋远虑,滴水不漏,我看了账本,怎么也找不到和大人与福康安的证据,怎不令人五体投地?”帅承瀛道。
和?感叹,道:“我这样做,并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天下百姓。”
帅承瀛讽刺,道:“我看大人是为了天下贪官!”
和?道:“贪官不一定是无能的官,就拿这刘长福来说,他到燕城上任之前,燕城几乎一片废墟,可今天呢?燕城百业兴旺,年年上缴国库利税,为中原之冠,先生说他是贪官还是好官?”
帅承瀛冷笑,道:“上税居冠,那是多少民脂民膏?贪官头上顶戴是百姓的鲜血染红的啊!”
“帅先生,我倒有个提议。”和?说。
帅承瀛道:“大人请说。”
和?道:“侵吞赈灾粮款,这么大的案子,先生不交几个人上去,如何与皇上完差?知县范大统,人如其名,就让他扛下这件事吧?”
“那个薛大老板,大人大概也准备了一个顶罪的人了吧?”帅承瀛说。
和?笑了,说:“不是准备了一个,而是准备了好几个。”
帅承瀛叹息,道:“反正皇上也不认识这些人,人头纷纷落地,凯歌声声高奏,妙啊!”
“前面几任钦差前来查案,都是如此这般回去交差。”和?道。
帅承瀛道:“和大人以为帅承瀛就查不出真相吗?”
和?道:“不,我常说天下如果有人能查出真相,此人必是帅承瀛,但是帅先生何时查出?一个月?三个月?半年?”帅承瀛一怔。和?道:“先生一日未破案,皇上就一日不回京,先生以为值得吗?皇上微服私访,十四王爷与天地会皆虎视眈眈,皇上有何不测,先生就是千古罪人!”
帅承瀛无言片刻,帅承瀛说:“燕城官吏,国之硕鼠,不能除害,百姓何堪?”
和?说:“想要灭鼠,一只猎犬足矣,可先生却困了一条龙!全国各地还有更多的灾民,急待救援,皇上不回京,就无法安排赈灾,死的人会更多,先生一心为了破案,为己扬名,把皇上留在燕城,这不是假公济私吗?”
帅承瀛笑了,道:“和大人一定用这些大道理,把前几任钦差连哄带逼赶回京城去了?”
和?道:“不,那是前几任钦差大臣,都深明顾全大局的道理,都有大公无私的胸襟,方能权衡轻重,作明智的选择。”
“大人一言,茅塞顿开”。 帅承瀛言罢,喊道:“朱伯平!”
朱伯平慌忙跑来,问:“大人有何吩咐?”
帅承瀛道:“开牢放人!”
朱伯平一愣,说:“大人,这帅承瀛不是东西,您还要放他?”
“帅承瀛是东西!”帅承瀛怒道。
和?笑道:“对!帅承瀛是东西,不是人!”
帅承瀛笑道:“我都昏了头了!”他怒视朱伯平,命令道:“放人!”
“喳!”朱伯平打开大牢。
帅承瀛微笑着,说:“请!”和?与帅承瀛走出大牢。和?回头望大牢,感叹道,“这牢关过你,关过我,现在空了。”
帅承瀛说:“只要天下还有一个贪官,此牢永远不会空置。”
和?一怔,说:“贪官永远比牢多,只怕永远关不完。”
“法律无情,逮到一个关一个,带人犯!”帅承瀛喊道。
和?一怔。衙役押着刘长福,范大统,徐彬走来。“大大人抓错了。”朱伯平说。
帅承瀛冷笑,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错不了!”
三官被关人大牢,帅承瀛用力关上牢门,声震四周,和?一颤。
沉重的大牢大门缓缓打开。纪昀与和?走出,一辆豪华的敞篷马车停在大门外。
和?笑道:“帅先生什么时候改乘马车了?”
“这马车是专程为和大人而备,”帅承瀛道。
和?道:“哦?先生如此大手笔,有何目的?”
帅承瀛笑道:“帅承瀛假冒和大人,害得和大人坐了牢,理当赔罪!请!”
和?与帅承瀛坐上马车,一队鼓乐手吹奏起来。
“帅承瀛何时也变得如此庸俗了?”和?笑道。
帅承瀛说:“入乡随俗嘛!”
马车行驶在大街上,一头北狮在前头开路,锣鼓铿锵,大街上众人围观着,一个大汉在前方。高举一面大旗:“军机大臣和?”。
“这又是什么意思啊?”和?笑问。
帅承瀛道:“我送大人到府衙,让他们知道真正的和大人是你!”
和?道:“先生何必多此一举?”
帅承瀛道:“这场玩笑该结束了,应当还和大人一个公道!”
马车沿大街驶去,行人争相围观,敞篷马车上,和?与帅承瀛并坐着,人群中,两个家丁监视着他们。
一家丁低声吩咐另一个家丁:“马上通知薛大老板,我见到和大人了。”
另一家丁匆匆走开。马车驶过大街,家丁继续监视着马车。
粮行里男装的小月耀武扬威,道:“和大人有令,封!”衙役在粮行大门上贴上封条”封条上,和?大印鲜明醒目。
掌柜道:“公子,都是一家人啊!”
小月瞪他一眼,道:“你这儿这么多粮,灾区百姓只能吃饲料?和大人说太不公平!全给我封了!”
衙役在粮食上贴上封条。封条上,大印鲜红刺眼。大门外,拥挤着饥饿的灾民,小月眼睛一亮,道:“别封了!全分给外面的人!跟他们说是和大人发灾粮了!”
衙役扛着粮袋扔给粮行外的灾民,掌柜急得直跳脚,对伙计说:“快快通知薛大老板!”
灾民们抢着粮食,小月在一边兴奋地望着。
府衙大门口,北狮跳跃,锣鼓喧天,众衙役列队迎接。马车驶来,停在大门口,百姓围观着,帅承瀛与和?从马车上走下。和神望着四周,大旗飞舞,鼓乐齐鸣,北狮狂舞,百姓争相观看和?起了戒心,道:“不对!你帅承瀛哪有这么好心?用这种场面来迎我?”
帅承瀛道:“和大人想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和?道:“帅承瀛的葫芦,我真的猜不着啊!”
帅承瀛道:“好!我与大人下一盘棋,如果大人能下赢,我就全告诉你。”
“一言为定!”和?说。
二人走入府衙大门。
黄昏,帅承瀛与和?在府行书房里摆开了一盘棋。棋盘上摆满黑白棋子。
和?微笑着。“和大人棋艺出神入化,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