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女儿-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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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想做的任何事,并让他环视一下,看看房间里是否有他感兴趣的东西。他太贪婪了,只想把裤子脱下来。我告诉他我想让他穿着衣服,来指使我,把我当成他的奴隶,用皮带抽我或随便怎样。但由于这是第一次,他没有很好地按我的要求去做。最后,他只是把我按倒在床上……’”格雷斯问:“电话里是谁在喘粗气?”
“是辛西娅,”我告诉她说,“这则日记结束了吗?”
“没有,她继续写道:‘我脱了他的衣服,一起去淋浴。他对这样发展下去很担心,并不住地为刚才动作太快道歉。我让他赤裸裸地躺在床上,给他戴上一个蠢猪面具,然后用一次成像相机拍了两张快照,给了他一张。我们对着照片开玩笑。他太文雅了,竟没向我要另一张照片,不过可以看出他对这件事很担心。我告诉他我希望再见到他,并且向他保证不说出我们这个小秘密。他穿好衣服,我带他上来走到大门口,我依然裸着身子。他的样子很恐慌,好像害怕出去会被人看见一样,他肯定不会在心还怦怦直跳、双腿直打颤的时候直接回家。最后他说不想再见我,并问他拿去那张照片我是否在意。我按照常规哭起来,他抱住我吻了我,我不得不为他擦去脸上的口红印。他走了,我从窗口望着他,看了看他的车,并扫视了一眼他的肩膀。下次,我会让他带瓶酒来,我倒要看看他手里拿着酒能多快跑完这段路。’”
格雷斯说:“这一定是编造。”
“格雷斯,这些东西你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不能打印,你要用生命保护好那些电脑指令。明白吗?”
“明白。”
我想了一会儿,然后说:“我纠正一下。把伯特·亚德利几次约会的情况打印出来,封在一个信封里,尽快送到我这儿来。”
“明白。”她说,“两年多的时间内这里提到了30多个不同的男人。难道一个单身女郎在24个月里同30个不同的男人睡过觉吗?”
“我怎么知道?”
“她描述这些性交的方式……我的上帝。她遇到了麻烦——同男人的麻烦。我是说,她让他们虐待自己,却又控制着他们,把他们完全看成是工具。”
“她就是这样。”我对她说,“找一找最近的几例有关威姆斯上校和鲍尔斯少校的日记,告诉我里面是否有色情描写。”
“好的……你等一下……”她说,“这里有一段关于威姆斯的,时间是今年7月31日……是的,有许多色情的东西。要我读一下吗?”
“不用了,太多了我无法应付,有关于鲍尔斯的内容吗?”
“有……8月4日,今年……哇!这个家伙很古怪。他是谁?”
“此地犯罪调查处的人。”
“噢……不可能。”
“好啦,别声张。以后再同你谈,格雷斯。”我挂了电话。
我同辛西娅静静坐了一会儿,我说:“嗯……如果我是个已婚上校或将军的新作战部长,将军美丽的女儿邀我去喝一杯……”
“怎么样呢?”
“我会跑。”
“朝哪个方向?”
我笑了,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他的控制力不能超过20分钟吗?”
辛西娅说:“保罗,凭我对强奸案调查的经验,有些男人根本无法控制他们的冲动。你们这些家伙应该试着用大脑思考,而不是受情欲支配。”
“在情欲支配下人是无意识的,辛西娅,”我接着说,“在萨姆·戴维斯这件事里,请不要责备受害者吧。”
“你说得对。但我认为她也是个受害者。这一切与性爱无关。”
“对。这是特洛伊木马之战。”我想了一下,然后说:“嗯,我们可以假设伯特·亚德利知道地下室的那个房间。”
“他也许知道,”辛西娅说,“不过我怀疑她会把韦斯·亚德利带到那儿去。”
“对,他是安的男朋友。他在基地内外都没有真正的力量,而且没有结婚,所以不会妥协或被敲诈。不过我很想了解韦斯是否知道他老爸爸也掉进了同一个蜜罐。”
“你真会用词,保罗。”
贝克走进来告诉我:“警察局长亚德利和警官亚德利等着要见您。”
我说:“我什么时候想见他们,会告诉你的。”
“是,长官。”
“乔丹机场的犯罪调查处临时分部一会儿会派人送一封信来,送到后立即拿给我。”
“是,长官。”她离开了。
辛西娅拿起安的档案看了起来,我想起该处理一下我的那位囚犯了。我给地方犯罪调查处挂了电话,找到了一位安德斯上尉。我们讨论了达伯特·埃尔金斯的事,我提出改为在基地关他的禁闭。安德斯犹豫不决,他表示如果我能写一封释放他的建议信他就会同意。我说我会写的,并且告诉他我想同鲍尔斯少校通话。我一边等电话一边在想,我为什么要为我送进监狱的人那么卖力呢?
我草拟从拘留改为释放的建议信时,鲍尔斯少校来电话了。“我是鲍尔斯。”
“早晨好,少校。”
“什么事,布伦纳?”
我从未同他一起共事,也未见过他,只是知道他是哈德雷堡犯罪调查处分部的指挥官,安·坎贝尔日记中有一篇涉及他的色情描述。
“布伦纳?”
“噢,长官。我只是想同您核对一下事实。”
“我能帮你什么忙呢?”
“我想您一定很气恼,因为我要求把您排除在此案的调查之外。”
“你猜得没错,准尉。”
“长官,实际上,是肯特上校决定用一位外来的调查人员。”现在他可能已经为所做的决定后悔了。
“肯特上校无权做出那种决定。出于礼貌,你也该给我来个电话。”
“是,长官。我很忙,电话接都接不及。”
“你自己当心,准尉。”
“鲍尔斯夫人好吗?”
“你说什么?”
“您结婚了吗,少校?”
沉默了一阵后,他说:“这是种什么问题?”
“是官方问题,有关谋杀案调查的。就是这种问题,请回答吧!”
又是一阵沉默,然后他说:“对,我结婚了。”
“鲍尔斯夫人知道坎贝尔上尉的事吗?”
“到底——?”
辛西娅放下手头的工作,抬起头来。
我对鲍尔斯说:“少校,我已经得到证据表明你同安·坎贝尔有性关系,你去过她家,在她地下室的卧室内与她发生了不正当的关系,并且你采取和表现的性行为违反了《军事审判统一法典》,也触犯了佐治亚州的法律。”实际上,我并不知道他有什么行为触犯了佐治亚州的法律,而且我也并不知道鲍尔斯和安都干了些什么。管他呢。说一大堆废话,其中总会有说到点子上的。
辛西娅拿起另一个听筒听着,可鲍尔斯没说话。
我们在沉默中等待着,后来鲍尔斯说:“我想我们该见一次面。”
“我的预约已经满了,少校。如果你还没接到福尔斯彻奇打来的电话,那么等着吧,会有人打给你的。祝你好运。”
“等等!我们该好好谈谈。有谁知道这件事?我想我可以解释一切——”
“解释一下我在她地下室找到的那些照片吗?”
“我……我跟那些照片没联系……”
“面具没挡住你的身体,少校。也许我会让你妻子去辨认一下照片上的你。”
“不要威胁我。”
“看在上帝的分上,你是警察,而且是一名军官。你到底怎么了?”
大约过了5秒钟,他说:“我犯了个大错。”
“的确是这样。”
“你能帮我掩盖起来吗?”
“我建议你写份全面的供词,自己到福尔斯彻奇你的上司那儿去请求宽恕吧。蒙骗他们一下,威胁要公布于众,然后达成个协议,保留半薪,离开军队。”
“好吧。不麻烦你了。”
“嗨,我可没同将军的女儿睡觉。”
“你也会的。”
“少校,关于工作中的性行为,你该记住,在挣面包的地方你永远也吃不到肉。”
“这要取决于肉的情况。”
“这样做值得吗?”
他笑了起来。“噢,是的。找个时间我会告诉你的。”
“我读她的日记就可以了。祝你过得愉快,少校。”我挂断了电话。
辛西娅放下电话说:“你为什么对他那么刻薄?这些人并没有真正犯罪,保罗。”
“对。不过他们太蠢了,我讨厌蠢人。”
我揉了揉太阳穴。“对不起,我只是有些累了。”
“你现在想见亚德利父子吗?”
“不,去他妈的。让他们等着吧。”我给军法检察官办公室打电话找指挥官威姆斯上校。他的秘书兼打字员接了电话。他很想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我说:“告诉威姆斯上校,我找他与这起谋杀案有关。”
“是,长官。”
辛西娅拿起分机,对我说:“友好一点。”
威姆斯上校接了电话,问道:“你是负责调查的军官吗?”
“是的,长官。”
“好。我被委派起草一份对查尔斯·穆尔上校的指控书,需要了解些情况。”
“好吧,上校,我提供给您的第一个情况就是,在我指控穆尔上校之前,他不会受到任何指控。”
“对不起,布伦纳先生,写指控书是五角大楼的命令。”
“你就是从道格拉斯·麦克阿瑟的鬼魂那儿接到命令,我也不管。”军队的律师,甚至是上校也可能受人摆布,因为,他们像军医、精神分析家一样,他们的军衔只是一个工资等级的标志,他们知道他们不应该把这军衔太当真,实际上他们应该只是像我一样的准尉级军官。这样,他们会生活得更愉快。每个人都会这样。我对他说:“你的名字已经同死者的名字连在一起了。”
“你再说一遍,好吗?”
“你结婚了吗,上校?”
“是的。”
“你想维持你的婚姻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得知了你同死者生前发生过性关系。你触犯了《军事审判统一法典》中的第125条,不正当的性交,第133条,违背了军官的绅士身份的行为,第134条,破坏和无视良好的秩序和纪律。这些行为使军队丧失了声誉。”我问他:“怎么样,律师?”
“这不是真的。”
“你知道人们怎么辨别一个律师在撒谎吗?不知道?他的嘴唇在动。”
他并不欣赏这个笑话,说:“你最好拿出有力的证据来证明这一点。”
这话说得像是个真的律师。我说:“你知道300个在海底的律师叫什么?不知道?一个良好的开端。”
“布伦纳先生——”
“你没在地下室那个房间里睡过吗?我发现一盘录像带上有你。”也许真有。
“我从没……我……”
“一次成像的照片上也有。”
“我……”
“还有她的日记里。”
“噢……”
“哎,上校,我一点都不在乎。不过你可不能陷入这个案子里,别让你的问题复杂化。给军法署署长打个电话,或者最好飞到华盛顿去请求解除你的职务。起草一份对自己行为的指控书,交给一个不受诱惑的正派人,不,最好还是交给一位女士,你手下授了街的女军官是谁?”
“啊……古德温少校……”
“让她负责坎贝尔一案。”
“你无权给我下命令——”
“上校,如果军官能降级,明天你就会成为一等兵。不管怎么说,下个月你必须到一个小公司去找工作,不然你就会成为莱文沃思的‘常驻律师’。不要阻碍调查。趁你还来得及做个交易,你也许可以被当做证人。”
“证明什么?”
“容我想一想。祝你过得愉快。”我挂断了电话。
辛西娅放下听筒说:“一天来你给别人带来的痛苦还不够多吗?”
“我是在祝他们过得愉快。”
“保罗,你有点太过分了。我知道你抓住大多数的人把柄——”
“我有这个职位全靠了他们这类人。”
“对。不过你有些越权了。”
“但不是力所不及。”
“放松些吧,办案又不是私事。”
“好的……我只是很生气。军官守则到底规定了些什么?我们发誓忠于职守,刚直不阿,维护高尚的道德标准和伦理,决不食言。可现在我们发现了30个家伙把这一切都扔到了一边。为了什么呢?”
“性欲。”
我禁不住笑了起来,说:“对,是性欲,但那是来自地狱的性欲。”
“我们也不是那么纯洁。”
“我们从没有放弃原则。”
“这是杀人案,不是伦理咨询,完全是两码事。”
“对。让那两个小丑进来吧。”
辛西娅按下内部通话键,对贝克说:“让亚德利父子进来吧!”
“是,长官。”
辛西娅对我说:“你一定不能发火。”
“我不是生他们的气。他们是老百姓。”
门开了,贝克说道:“亚德利局长和亚德利警官来了。”
亚德利父子穿着棕色的制服走进来,我和辛西娅站了起来。伯特说:“不要为我们等久了而感到抱歉,我们不会介意的。”他环视了一下这间小屋,说:“见鬼,我那儿的拘留所都比这儿大,而且更漂亮。”
“我们这儿的也是。”我告诉他说,“我会带你去看一间的。”
他笑着说:“这是我儿子韦斯。韦斯,来见见森希尔小姐和布伦纳先生。”
韦斯·亚德利个子很高,极瘦,大约25岁,长发向后梳着。他的长发会给他当警察带来不少麻烦,除了他现在呆的地方。我们没握手,不过他倒是用手扶了一下牛仔帽,并朝辛西娅点了点头。
由于椅子不够,我们大家仍然站着。伯特对我说:“嗨,我把你的东西都整齐地捆好,放在我的办公室里啦。你随时可以去把它们拿回来。”
“你真太好了。”
韦斯得意地笑起来。我真想在他那皮包骨的脸上砸上一拳。这家伙有点过分活跃了,四处招摇,好像他生来就有两个甲状腺。
我问伯特:“你把属于官方的东西都带来了吗?”
“当然。你不必怕麻烦政府。我把那些东西都给了你办公室外面的那个小妞了。这是一种友好的表示,保罗。我能叫你保罗吗?”
“当然可以,伯特。”
“好。我正在考虑允许你进入死者的房子调查。”
“你能允许我真高兴,伯特。”
“现在,你想同我儿子谈谈此事吗?”他看着韦斯说:“告诉他们你所了解的那姑娘的一切。”
辛西娅说:“安是个女人,一名美军军官;贝克也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