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香迷醉2-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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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誉惊呼,却又见污泥只是没上了钟灵的鞋底,钟灵东一脚西一脚走了五六步,回头笑道:「你们不要怕,踏上我的脚印就无妨了,千万不要走错。」
段誉犹豫一下,踩着钟灵在泥中留下的脚印,到了钟灵身后,笑道:「我明白了,泥底下藏着木桩,暗合阴阳五行之变,是不是?」
钟灵开心笑道:「不错,段誉哥哥你真是聪明,乙木在东,丙火在南,戊土居中,北为癸水,当初我为了追赶貂儿,才无意中发现了这个秘密,这木桩不知是谁留下的,那间草屋子里也早没了人,但想必就是貂儿原先的主人,现今除了貂儿,其它走兽都不能容身。」
虚竹听了放下心,也沿脚印到了段誉身后,然后回头看着石语嫣,对她有些担心,却见石语嫣稳稳当当跟了来,起先很谨慎,两步之后,落脚就很快,并且转折间毫无停滞。
原来石语嫣在曼陀山庄不能习武,因此颇务医卜星相、琴棋书画,以及兵法纵横诸般杂学,一听钟灵说出秘诀,便对木桩的方位了然于心。
一行人走向那间草庐,虚竹忽觉脚下一实,似是踏到了硬地,这才发现潭中居然有个小岛。小岛不大,只一间低矮草庐,庐内除了一个草席,再无他物。
石语嫣进了草庐,打量一下,似嫌拥挤气闷,出去坐在岛边望着一潭死水。
而段誉在草庐内发现了一块奇怪石板,铺在草席下,刻有图形和文字,上面还散落着几个锈迹斑斑的铜钱。段誉小心拂去了铜钱和碎草,惊奇叫道:「九天玄女六壬课!」
仔细看了一会儿,向虚竹解释道:「这里刻着一部卦文,此卦文从唐时留传,至今在相术者间常见,而在此地出现,显然不是街头酒肆那种江湖骗术,曾在此居住过的一定是位高人。」
段誉说完向石板恭恭敬敬行了个礼,然后指着石板最下方的小字,一边努力辨认,一边念道:「绍圣三年,阴阳易变,千年一劫,有往无来。」
「绍圣三年?不就是现在?大宋赵煦亲政后,将年号改为『绍圣』,这难道早有人预知了?」
段誉惊讶大叫,而虚竹听到「千年一劫」,心也突突一跳,想起天山之上的独孤雪也说过此语。
二人相觑,迷惑再看石板,其斑驳暗绿,显已年代久远,字迹更不是新刻。
这时钟灵回去后提着食盒赶来,因了母亲命令,不敢逗留,匆匆又离。
虚竹和段誉不再想石板的怪事,坐在草席上边吃边商量出路,虚竹如今武功尽失,段誉的绝招又时灵时不灵,因此二人苦思一番,定下的计策只能是「敌不退,我不走。」
段誉哈哈一笑,自嘲道:「三弟,咱们这计策不正是『有往无来』?」
虚竹也笑道:「是是,既然早有高人指点,咱们自该认真遵从。」
钟灵唤声「段誉哥哥」,又回来进庐,手里端着拿给三人的御寒衣物,家里没有男子衣服,她便拿了自己衣服给石语嫣,而给段誉和虚竹捎来一套薄褥。
「咦,那位慕容姑娘呢?」
听了钟灵一问,段誉和虚竹都是一惊,二人只顾了商量计策,却一时忘记了石语嫣。
「我去瞧瞧。」
虚竹说着匆匆出去。
钟灵放下衣服和薄褥,向段誉一笑,歉意道:「自从我爹爹去世,我娘十分伤心,性情大变,平时总偷偷淌泪,不喜外人,你不要怪她。」
段誉忙道:「哪里,哪里,都是我们冒然前来打扰了伯母清修,对了,你们怎么到了这里,我爹爹一直派人到处找你们。」
「呃,那是我娘执意要离开,我想她是不想让我和你……」
钟灵说着,变得忸怩起来,「那日你抱着我从石屋子里出来,突然之间见到了那许多人,我怕得要命,又是害羞,只好闭住了眼睛,但你爹爹的话,我听得清清楚楚……」
此时钟灵和段誉都想起了那日在万劫山庄石牢之外,段正淳对钟万仇所说的一番话:「令爱服侍小儿段誉。孤男寡女,赤身露体躲在一间黑屋子里,还能有什么好事做出来?我儿是大理镇南王世子,虽然未必娶令爱为世子王妃,但三妻四妾,有何不可?你我不是成了亲家吗?哈哈,呵呵呵!」
草庐狭小,随着天色暗下,眨眼变得黑暗,段誉和钟灵互相看不清,却气息相闻,脸都有些发烫。
「好妹子……我爹爹当时那么说……但那……那是不成的。」
「为什么不成?是因为这位慕容姐姐么?」
「啊?不是。她……她……她现下只当我是哥哥。」
「不是她,那就是木姐姐了?木姐姐怎没随你来?」
「她……自从离开你家,听是随她师父隐居了,她更是我的好妹子了,爹爹和我二娘都很惦记她。」
钟灵扑哧笑了,笑嗔道:「除了她们俩个,你到底还有几个好妹子?是不是也算上了我一个?」
段誉不料钟灵如此爽直,十分不好意思,胸口却是一热,听钟灵天真烂漫的谈笑,觉得与她在一起甚是轻松,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一直为石语嫣苦恼,来的路上更是为苦求不得而沮丧万分,此时难得的愉快,正想跟着调笑一句,却突然听钟灵叫道:「哎呦!什么东西咬了我。」
钟灵叫着弯下腰去察看小腿,惊讶盯住前面地上,昏暗中依稀见一物从草壁底部飞快逃了出去。段誉也发觉了,弯下腰追看,不料那物又飞快钻回,接着见草壁一动,那个像小老鼠一样的灰貂也钻了进来,追着先前那物嗖嗖爬到了钟灵脚下。
二人这才看清,灰貂追赶的那物竟是方才见着的那只小红蜈蚣。
钟灵眼见二物到了脚下,想要躲避,双腿泛麻已不听使唤,眼睁睁见到那只蜈蚣的数十只脚,飞快爬到脚面,向上一跳,钻进了裙下,又想不到自己的灰貂追赶来,往上一窜,也忽地不见。
钟灵坐在草席上花容失色。
「啊啊……快快,段誉哥哥快帮我……」
段誉吃惊一愣,大出意外,急忙上前抬起钟灵的那只脚,钟灵又叫:「它们爬上来了,爬上来了……」
钟灵叫着双手在身前身后乱舞,但无论如何扭,就是抓不到,小蜈蚣和灰貂一前一后,都快如闪电,灵活之极,眨眼功夫爬遍了钟灵全身。
段誉看准钟灵身上迅疾移动的耸起,双手乱拍,却总是扑空,他扑在了钟灵身前,一虫一貂就去了钟灵身后,他接着扑去,一虫一貂又去了钟灵大腿,两物躲在衣下黑暗中,飞快追逃,总不肯出来。
钟灵无奈何,带着哭腔嘘嘘一吹,平时她一吹口哨,貂儿就乖乖听话,可是这貂白天被敌人占了人多势众的便宜,现下有机可趁,大有一雪前耻,不达目的绝不罢休之意。
钟灵突然止声,无力仰在草席上,她先前被蜈蚣咬了一口,毒发起来,四肢软绵,却没有失去感觉,两只动物贴肉爬窜,更兼段誉劈里啪啦地乱拍,都令她欲呼不能,全身奇痒。
段誉以为钟灵昏倒,更加失措,一急之下,匆匆解开钟灵领扣,想要将虫貂暴露出来,手触到滑凉柔肤,一怔才知,已把好妹子全身摸遍,尤其是凸胸前的那种奇特弹酥,但情形紧迫,稍一迟疑,还是将钟灵的领扣和裙腰都解开,衣襟拉到两旁,惊见两个黑影从钟灵的肚兜下嗖地窜去她腰里,更不敢迟疑,又慌忙脱去钟灵的青裙,在她齐膝的里裤上拍拍打打,但当他用两手同时护住了钟灵的左右腿,一虫一貂又窜去了钟灵的两腿间。
那小蜈蚣贴着光滑的腿缝,突然寻到一个温潮洞穴,似极幽深,当然认定是最妙的藏身之处,但不能轻易钻入,敌貂又追得急迫,只得逃开,不死心地来回逡逃,连连以头相触,试图入穴而藏。
钟灵感觉到这令她麻麻酥酥的企图,挣呼不得,只吓得心一次次停了跳。
段誉见钟灵裆内虫貂蠕动,惊想此节,想到虫子可能会钻进钟灵肚子,心中更急,双手一扯,终将里裤也脱了去,好在以为钟灵昏迷,眼下又黑,因此不顾忌讳,赶紧拎起里裤用力向旁抖了抖,心想最好能将虫子抖了去,但他只想对了一半,小蜈蚣顾着藏身,正好被随裤拎起,但没被抖落,而是一扭身,顺着段誉手臂一下扑到了他脸上。
段誉忙不迭丢掉钟灵里裤,接着见黑影闪动,灰貂也追扑到了他脸上,段誉双手急抓,貂儿追着蜈蚣早已奔去了他颈后,段誉手指险些插入自己眼中,一呆之际,虫貂钻入衣内。段誉手忙脚乱除下长衫长裤,双足乱跳,双手在自己身上乱拍,哎呦一叫,被小蜈蚣咬了一口,伤处又痛又痒,惊恐之下,只得褪下贴肉所有衣裤。
小蜈蚣逃窜之中没了衣物掩护,向前一跳,又落在钟灵身上,段誉跌跌撞撞上前去扑,不料扑在钟灵身上便不能动了,至此已无可奈何,心里虽万急,扑鼻却是一阵阵的少女体香,胸膛又压着软玉温香,令他不由一阵阵迷糊。
一虫一貂兀自一逃一追,小蜈蚣仍一心要逃去那个湿热洞穴,但回回被貂儿追赶出来。
钟灵不能出声,但心里始终清楚,段誉哥哥脱去她衣服,又扑住她,一口口浓重的男子气息扑在她耳脸,令她惊羞万分,有了这突来的羞喜,对身下虫子的惊惧渐去,只是觉蘸上些如蚁动一般的酥麻来,令她从里到外越来越热,被不断触犯的隐秘处也似乎出了汗。
第86回 泥燕入故堂
却说虚竹钻出草庐,立定一瞧,顿吃一惊,石语嫣不知去了哪里,匆匆四下一寻,终于看见人影,更加吃惊,见石语嫣已在距离岛边不远处的泥潭中陷落了大半个身子,急忙跑去,拾起一根树枝,在潭边伸手大叫:「师妹不要慌,抓住树枝,我拉你上来。」
石语嫣扭头看着伸到眼前的树枝,非但没有伸手抓住,反而用力向潭中深处走去。虚竹这才知石语嫣并非不小心陷落泥中,而是有意寻死,眼见石语嫣距离树枝越来越远,向泥中越陷越深,当即扔掉树枝伸直双臂扑向泥潭,终于抓住了石语嫣的肩膀,他只脚尖勾着岛边的一块硬地,勉强不让身子下沉,不料石语嫣向他推搡起来,她这一乱动,陷得越深越快,污泥迅速淹过了她胸口,连带虚竹双臂也陷入泥中。
虚竹惊叫:「不要动,千万不要再动,你这是为什么?」
石语嫣并不想虚竹也陷落泥中,终于停止了挣扎,流泪道:「放开我,不要管我。」
「不不,师妹,有什么话上来说,你不要乱动,我想想办法……」
虚竹一面哄着,一面心慌,这泥潭似乎有股吸力,即使二人不动,也要慢慢向下陷落,全凭他用脚尖努力勾住了那一块硬地,才抵抗住了这股子吸力,除此之外,一时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石语嫣见虚竹不放手,又挣扎向深处去,粘泥一下子淹没了她的肩膀,虚竹抓着她,上半身也被污泥吞了进去,努力昂着头,才不致涂上头脸。
「师妹,师妹……不要动,我们都要淹死了……」
虚竹这句这倒是实话,此时他即使放手,双臂也无法从粘泥挣脱,眼下只能用尽力气伸直双腿,才勉强维持住了平衡。
石语嫣又停止了挣扎,此刻她除了头颈,全身都深陷泥中,也再没有了力气挣扎,胸口如坠上了大石,呼吸困难,自知临死,含泪道:「你放手吧,我知你关心我,但你不知我与亲哥哥有了……有了孩儿,我还怎能活在世上?」
「啊?」
虚竹这才清楚石语嫣一心出家,又决心寻死的缘故,瞠目一想,吃惊道:「怎么会?啊啊,师妹你听我说,女人怀了孩子就不会来红,你一直有着月红,又怎会有孩子?」
石语嫣已决心求死,一听此言,脸也不由发烫,又惊又羞,惊是因虚竹所言有了月红就不会有孩子,羞则是虚竹提到她的月红,在少林寺她目不视物,虚竹贴身照顾了她七七四十九天,其间来红也被他知晓。
虚竹继续慌张哄着:「好师妹,你信我,不要乱动,咱们慢慢出去……」
石语嫣缓缓摇了摇头,闭上眼,哽咽道:「那也不成的……」
虚竹见石语嫣说着又有挣扎之意,心下大急口不择言:「不是不是,少林寺那晚不是他,不是,你不用寻死,你千万信我。」
石语嫣一怔,想不到虚竹居然知道说出「少林寺那晚」,但哪里信他,恼羞恨道:「住口!休要哄我了。」
「不不,我真未哄你……」
虚竹生怕石语嫣再乱动,此时他仰着脖子,污泥再陷一点儿,就要淹上他下巴,到那时连话也说不出了,无奈道:「师妹,只要你不乱动,我告诉你,那晚……你蒙着面,我并不是成心,你别生气……」
知道石语嫣无法相信,接着又学起慕容复的口气和声音。
「嫣妹,我怎么会?大业和你,我都要,这是真心话,嫣妹你真美……」
虚竹说完这句,犹豫又道:「千万别出声,你安静睡会,我这就过去。」
石语嫣惊呆了泪眼,沉沉暮雾之中,听来好像慕容复突然在了眼前,她从未想过世上会有人学慕容复的声音如此之像,可眼下明明是另一个人,除非那晚上只是一场梦,否则又怎可能是别人?
「我早就想苦了……」
突然听虚竹又说了这一句。
「啊?」
石语嫣奋力惊叫,酸心剧震,前几句话,固然与慕容复当时的声音语气一般无二,但也可以说是虚竹偷听了二人对话,可这一句却是「龌龊」之时所说,慕容复绝不会说给别人,除了当时身上那人,绝不会有第二人知道,惊呆之际,那晚的情形在脑中飞快闪过,想起自己被蒙面以后那个「慕容复」的种种异常,盯着眼前虚竹,渐渐想得明白,渐渐气愤已极,身在泥中动弹不得,心却颤痛,直想向他打去,双手却在泥中,气极之中,张口咬去,可没等咬到,她一动弹,突然陷落,污泥一下淹没了她脸,只露着嘴鼻,不由仰头大口喘息,此时心中纷乱之极,却又万料不到,她咬不到虚竹,虚竹却突然咬下来。
石语嫣满口被虚竹噙住,二人眼接眼对视,惊呆四目。
原来虚竹见石语嫣的口鼻就要被污泥淹没,想不出他法,只得一凑头,努力噙住了石语嫣的嘴,用自己的呼吸给她度气,就在他噙住石语嫣之时,石语嫣的半张嘴陷入泥中,只要再陷落一点儿,虚竹的嘴也要浸入泥中,所幸石语嫣再没乱动,虚竹更是不敢动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