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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艳香迷醉2-第15部分

小说: 艳香迷醉2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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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清伸出双掌推在他后背。

虚竹但觉后心处涌来一团团温和雾气,遇寒则热,遇热则寒,温乎乎得充溢全身,那寒痛居然没有发作,不禁喜极而泣,叫道:「多谢师父救我!」

石清却恶狠狠盯着虚竹,问道:「你哪里学来的功夫?」

闵柔瞧了瞧石清神色,也追问道:「木头,莫非你学了什么邪门功夫?」

虚竹不敢说出万劫山庄的春宫图,谎道:「我是在少林寺,跟和尚学的。」

闵柔惊道:「原来你栖身的寺庙是少林寺,都学了什么功夫?」

虚竹哪里编得出来,摇头说不知。石清冷笑:「不知道名字,总知道招式吧。」

虚竹不得已背了一段悟痴常念的那几句经文。

石清闭目苦思,喃喃自语:「不错,将武学精义藏喻于佛理之中,的确高深莫测。」

随即张眼惊问:「你师父是谁?」

虚竹至此,也不敢说出丽春院的悟痴,便道:「是少林寺一个扫地和尚,我并不知他的名字。」

石清显得越发惊异,突然烦躁起来,来回走了几步,示意闵柔随他出去。

次日,虚竹的寒痛再次发作。闵柔闻讯赶来,满脸不忍地看他在床上折腾。虚竹想起昨日的事儿,伸手向闵柔叫道:「师娘……求你叫……师父救我!」

闵柔坐到床边,任他抓住手臂,过了一阵儿,见他终于挺过这次,才叹了口气,神色既难过又无奈。

虚竹惊惶问道:「师父昨日……跟师娘说了……是不是?」

闵柔为难道:「你师父说你……走火入魔,他也无能为力。」

虚竹吃惊道:「那就是说我没得救了?」

闵柔低下头,没有应声。

虚竹心里极为慌乱绝望,猛地扑在闵柔怀里,哭叫道:「师娘……」

闵柔想起他小时候曾哭着叫自己一声娘,顿时心酸落泪。

虚竹发觉泪水打湿了脸,这才醒悟到自己正埋头伏在师娘怀里,不禁害羞,抬眼见她滴落一颗泪珠,又满心感动,心想:「世上只有师娘对我好,我死在她怀里,好过无休无止的折磨。」

想到这里,便觉自己真得要死了,于是闭上眼睛,挪挪头脸,舒舒服服枕在闵柔腿上。

闵柔有些警觉,低头见虚竹唇边的绒须,心慌道:「我把他当作孩子,其实他也真不是孩子了。」

却又见虚竹面额湿汗虚弱不堪,又实不忍推开他,心想:「他没了几天活头,还要受如此痛楚,实在可怜!他在世上无亲无故,我作师娘的应该多给他些疼爱。」

闵柔宁下心神,虚竹却开始心猿意马,满脸的温暖柔软,充鼻的粉香甜腻,尤其从闵柔腿根缝隙传出的一股子温热,烧得他心通通乱跳,呼吸不觉急促起来,他努力捕捉温热中的一丝神秘的气味,心知那是师娘独有的气味。

闵柔看虚竹好像睡着了,更加不忍心惊醒他,但他热热的呼气却让她觉得腿间越来越热,渐渐热出一种异样来。她越来越不安,双腿微微发抖,几次想把虚竹从腿上推开,可莫名其妙竟不敢触他身子。

虚竹闭眼假寐,在充斥脸鼻的干热浓香间,忽然嗅出一股潮气来,那神秘的气味也越发浓烈。他心里咯噔一下,不觉睁开眼睛。闵柔顿时慌张,双手一推虚竹肩膀,不料虚竹猛地合臂,死死搂住了闵柔后腰。

闵柔惊得几乎叫出声来,再看虚竹身体蜷缩,肩膀剧颤,口中呜呜有声。原来虚竹的寒毒最怕心里动火,此刻再次发作,顷刻间疼得脸肉痉挛,冷汗频频。

闵柔用力拉开虚竹手臂,心惊道:「怎这么快又发作了,难道他就要死了。」

再顾不上许多,大声叫人去找石清。来人为难道:「庄主正在闭门练功。」

闵柔知道,石清练功时严令不得有人打扰,她犹豫一下,亲自将虚竹抱起,发狠道:「我带你去,让你师父再试一试,总比现下疼死要好。」

闵柔抱着虚竹来到小屋前,敲门唤着石清。石清开门出来,神色疲惫,满额汗珠。闵柔一怔,刚要开口说话,石清已挥手过来,「啪…!」

打在闵柔脸上。闵柔抱着虚竹跪在地上,傻呆呆发愣。

石清怒气冲冲,见闵柔半边脸红肿起来,又觉过意不去,叫道:「你来这里做什么?不知我练功时最忌人打扰么?」

闵柔轻轻将虚竹放在地上,强忍委屈,站起噙泪道:「这孩子的病连着发作,我实在怕得不行,求你给他看看。」

石清不耐烦道:「不是跟你说了么,他没得救了。」

闵柔软语再求:「你昨日给他运功,他就不疼了,现在他疼得这么厉害,你再帮帮他。只过得今天也成,阿清…!」

石清叹口气,恼道:「他以后越来越疼,我哪有恁多功力给他。」

说完在门前为虚竹推了功,虚竹立时不疼了。闵柔低头道:「多谢你了!」

石清端详着她,干涩道:「你跟我还用这般客气么?」

闵柔再也抑制不住委屈,大哭道:「怎不用谢?你……你还当我是你妻子么?」

石清等她哭了一会儿,叹道:「阿柔,对不起,我一时气急,也是练功太专心。」

闵柔抽泣道:「你只知道练功,这都多少年了,女儿又不在家,你可知道我……我好羡慕人家。」

石清怔了怔,声色俱厉道:「你嫌我冷落你了,是不是?你羡慕人家夫妻恩爱,是不是?」

他声音忽然变得尖利刺耳。

闵柔瞧他一眼,有些胆怯,忍住哭咽,柔声道:「这倒也不是,我知道你这般辛苦,都是为了名剑山庄,都是为了我们娘俩儿。」

石清口气柔和下来:「你知道就好。以山庄现下的威望,名剑山庄创立时也不过如此,何况我还要做一番大事业。不说别的,且说那李梦如,如果不是我琢磨出一套克制她的武功,咱们能安安稳稳站在这里么?」

听他提起李梦如,闵柔的眼圈又红了,垂泪道:「你现在武功高了,名气有了,脾气也大了,三番两次抬手就打,还当着别人的面!你记不记得?以前我打你,你都不还手。」

闵柔说着自己倒红了脸,当初她意外失身于石清,狠狠打了他两巴掌。

石清也记起了往事,二人目光对视,情意溶溶。夕阳在闵柔白腻的脖颈上洒了一层余晖,映衬得她份外美丽娇柔。

「阿柔,我有时烦躁难忍,真是对你不起。」

石清轻抚闵柔脸庞,柔声说道。闵柔心里一软,握住石清的手,瞧他鬓发凌乱,胡须也有小半粘在下颏,显是练功很辛苦,心疼道:「我怎会真得怪你,倒是你自己刻薄自己。」

说着伸手要去理他须发。

石清慌忙拦住她,握紧她手,道:「我知道这几年苦了你,以后我百倍偿还,好不好?」

闵柔眼露柔情,脸上越来越红,轻轻靠向石清胸前,细若蚊声:「不好,我要你今晚偿我,就今天一晚……」

不想石清跃后一步,脸上灰白,像被她吓了一跳。

闵柔吃了一惊,羞道:「我想练功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这些年你一直……苦了自己,休息一晚上不行么?」

石清突地激动起来,伸手一指地上打坐的虚竹,叫道:「你说休息?少林寺一个扫地和尚,也能教出他如此深厚的内力,我们名剑山庄能吗?」

石清不等说完,已急不可待,匆匆转身回屋。

闵柔无奈叹道:「你看你,不是对我一本正经,就是着急生气,不能像以前一样,好好说会话么?」

她话未说完,石清已用力关上了房门。

闵柔低头瞧瞧虚竹,抬头要对屋内石清说什么,张了张嘴,终又忍住,转头问虚竹道:「现在真得不疼了?」

虚竹点点头,尴尬强笑:「一点不疼了,谢谢师娘!」

闵柔犹豫道:「那就回去休息吧。」

说完抬脚先行走了。

虚竹回到房间,既悲痛难抑,又心灰意冷,心想:「师娘为我挨了师父打,可明天呢?难道忍心再让师娘为难?」

他收拾好衣物,拿上来时偷的银子,悄悄到了闵柔住处。远远见屋内燃着灯,到门前起手敲门之际,吃惊想到:「我怎这么糊涂,若向师娘辞行,她多半不许我走。」

于是慢慢缩回手,蹲行到了窗下,手指沾了唾沫润湿窗纸,无声无息挖个小洞儿,心道:「此去多半就是永别。不好当面辞行,总得瞧上一眼再走。」

屋内,闵柔坐在妆台前盯着铜镜,长发笔直披到地上,右手里拿着玉梳,左手玉葱般的手指缓缓滑过脸颊,神情若有所思。她已换上一袭绿色便裙,松垮的衣口滑出半个雪膀,烛光在她脸上轻轻跳跃。虚竹在窗下只能看到闵柔的侧面,也觉美不胜收。

过了一会儿,闵柔叹了口气,将头发捋到身前,左手握住发梢,右手玉梳慢慢梳起。她一歪头侧身,正让虚竹从她敞开的胸襟瞧见了雪乳,碎衣蠕动,半片雪乳时隐时现。

虚竹血液沸腾,见闵柔越梳越慢,左手轻轻伸入衣内,眯着眼睛,手指在胸脯缓缓滑动,时不时绕上雪乳,最后久久停在一处,双颊晕红,双唇微启。

虚竹心跳加快,仿佛看见了那点嫣红在雪白指尖下赫然膨胀,也仿佛听见了红唇里吐出的呻吟娇喘。忽觉出自己浑身发热,吃惊不敢再瞧,恐怕引得寒痛突然发作。

他小心从窗前退开,心慌意乱,腿酸无力,直到出了山庄,双腿还在发抖,心里想着师娘此刻是不是辗转反侧,是不是像那晚的马夫人一样。想到马夫人,虚竹眼光一亮,心里高叫:「怎么忘了那第十八掌!」





第14回 红烛伴红妆

虚竹在附近市集买了一匹马,忍受寒痛发作,驰向丐帮总舵。到了临江府后,藏在总舵院墙外的草窠中,等到夜深才翻墙而过。

见马夫人房中漆黑,心想:「马夫人倒不怕,就怕遇上执法长老,最好今日又是马大元的什么祭日。」

潜到房前,轻轻一推,房门无声无息开了,居然仍旧没上门闩。

虚竹蹑手蹑脚摸进黑乎乎的卧室,听见炕上有个轻柔的呼吸,心里寻思着怎么叫马夫人不要出声。不料手指刚触到炕沿,马夫人忽然翻个身。虚竹不及细想,轻车熟路扭身钻进了衣柜,但一合上柜门便觉不大对头,柜里空荡荡得没一件衣服。接着听柜门咔哒一响,伸手一推,柜门紧闭,一摸四壁,冰冷坚硬竟似精铁所制。

马夫人在外娇笑起来:「大爷,你怎么才来?奴家日思夜想,嘻嘻,到底让奴家等到了!」

虚竹一惊之后,心里大骂:「臭婊子,原来早设计了陷阱等我。」

定了定神,勉强笑道:「呵呵,我怎会弃夫人不顾,我无时无刻不想着夫人。」

马夫人嗔道:「又甜言蜜语哄奴家了不是,你无时无刻想着我什么?」

虚竹笑道:「当然是想夫人的屁屁。」

马夫人腻声撒娇:「嗯,好坏!奴家也要玩你的屁屁,让奴家爽一回嘛,大爷!」

虚竹听得头皮直麻,嗯嗯道:「好好,你放我出去,我乖乖让你打几下。」

马夫人靠上衣柜,嘻嘻一笑:「不急,待奴家请来执法长老,咱们三个一同乐乐,好不好?」

虚竹语塞,知她在戏弄自己,忍不住骂道:「臭婊子,骚娘们,快放我出去……」

骂声戛然而止,他听得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马夫人高声叫道:「谁呀?」

门外闷闷应道:「是我!」

虚竹心跳顿止,执法长老果真来了!

马夫人披上外衣,幽幽道:「你!你来还用敲门吗?我没插门,你进来吧!」

门声一响,执法长老进屋就说:「我遇到了徐长老,他说他知道谁是下手害死马兄弟的真凶。」

马夫人惊呼一声,愤怒叫道:「你……你开什么玩笑?」

执法长老诧异道:「这是正经大事,我怎会跟你说笑?他说决计不是乔峰,也不是姑苏慕容,实是另有其人。」

马夫人颤声道:「他怎会知道?他怎会知道!你胡说八道,不是活见鬼么?你……你何必吓我?」

执法长老一怔,道:「我不是吓你。他说去年八月中秋,害死马兄弟的凶手,曾在那位『带头大哥』的家里过节,要问真凶只有去找那位『带头大哥』。」

虚竹听得大为惊异,那日明明听这对狗男女亲口说,马大元就是他们害死的,执法长老今日怎又如此说!

过了一会儿,马夫人冷冷道:「白长老全心全意,只是想找到真凶,为你大元兄弟报仇雪恨,真令小女子感激不尽。」

执法长老道:「这是我辈所当为之事。丐帮兄弟哪一个不想报此大仇?只是我不知这带头大哥到底是谁。」

此时不用说马夫人,虚竹心里也在想:「这个执法长老不是疯了,就是别人假扮的,难道他要找自己报仇吗?」

听得马夫人淡淡道:「这带头大哥的姓名,对别人当然要瞒。白长老是自己人,我何必瞒你?他便是……大理国当今皇帝的亲弟,镇南王,姓段名正淳!」

执法长老惊呼一声,似乎极为惊讶。马夫人又道:「他前几日曾在苏州小镜湖出现,查明凶手真相一事,便拜托白长老了。」

执法长老道:「我自当尽心竭力。弟妹多多保重,在下告辞。」

门声响动之后,马夫人长吁一声。

寂静中,门声又是一响,虚竹听得马夫人惊叫:「你,你怎又回来了?」

屋内传来脚步声,还是执法长老的声音:「我怎又回来了?小淫妇,我不刚来吗?」

马夫人迟疑一下,忙道:「这次真是你了,你不知道,刚才有人假扮你!」

执法长老惊叫:「居然有这等事,那人要干什么?」

「他套问带头大哥的姓名,必是乔峰派来的!」

执法长老听了马夫人的话,又是惊叫:「乔峰!他……他来了?」

马夫人冷笑几声,道:「瞧你这点出息!乔峰本人并未出现,我听说他正与一个叫阿朱的女子鬼混,此女精通易容术,刚才那人必是她了。我已把他们引到段正淳那里去了,他们拼个两败俱伤才好!」

执法长老松了口气,喜道:「小淫妇,你倒挺机灵!来,让我好好赏赏你。」

马夫人笑道:「老鬼,今日不行!」

执法长老大怒:「怎么不行?」

马夫人叹息着哀怨道:「唉!这几日,我夜夜梦见那个死鬼来纠缠,现在头疼得紧,你先给我揉揉。」

执法长老来回走了几步,恨恨道:「我去多布置些人手,你明日就搬出这间鬼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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