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天旋转第一部之居桓-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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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像猫一样敏捷的男子走到他身后,「奴隶并不多。大多数男子都战死了,剩下一些老人和孩子,还有一些女人。」
「一半的奴隶和财物送给乌德勒汗。剩下的一半送给我的父亲。另一半让罕多尔分配。」
拔海道:「我们的奴隶已经太多了。」
从居桓开始,十个月间,他们在铁由的带领下连续攻克鸡塞关、西阳郡和西陵关。四分之一的战利品留归他们所有。现在每个帐篷都有了自己的奴隶,数量几乎超过他的牧民,再多就成为负担。
「把老人全部杀死。」铁由说道:「多余的奴隶向其他部族交换马匹、铁和盐巴。」
拔海笑了一下,「东胡人对我们的奴隶很感兴趣。」
发现魁朔部是举族迁移之后,东胡人明智地选择了缄默。他们远远避开铁由和他的军队,只是趁乱从侧翼掠夺了一些居民。而人口最密集,财富最集中的州郡都被魁朔部攻克。东胡人得到的只是一些残渣,罕多尔甚至嘲笑他们是拣食的狗。
铁什干的部族在蒲昌海扎下营帐,铁由的两个哥哥已经进入鸡塞关,但他们又落在了弟弟后面。右部翎侯古蛮与铁由一道进攻鸡塞关,当看到铁由用他的铁矛刺毙城关的守将之后,这条鬣狗放弃了争逐的打算,转头攻下丹华,接着进兵栗丘。据说西陲都护府调集了余下七国所有兵力,准备与古蛮决战。
铁由赢得并不轻松,皇赫王朝的军队比居桓人厉害得多。仅在鸡塞关下,他的军队就折损了半数。尤其是鸡塞关守军所用的弩箭,对他不屑重铠的轻骑杀伤极大,而古蛮损失更严重,他整个左翼几乎丧失殆尽,不得不撤出战斗。攻下鸡塞后,铁由在关下休养了五个月,直到铁什干重新拨给他两千帐,才再次起兵。
进攻西陵关时铁由改变了策略,他先截断水源,又命令俘虏的工匠制作大型冲车和抛石机,经过一日一夜不停歇的进攻才攻下西陵关。这时他还不知道,三百里外还有一座更险峻的关隘,石门关。
鸡塞、西陵、石门,是皇赫王朝西北方的三道关禁,越过石门,就是一马平川,魁朔部的铁骑可以从石门一直驰过帝都,向南直到大江,奔行数千里,再没有任何障碍。
梁元的托大是有资本的。石门整座关隘夹在两峰之间,自从三百年前,就是皇赫王朝西进的军事重镇。七丈高的城墙,两万精卒,十二座巨弩,储存在关内的大批军备,还有三座容纳百万石的巨型粮仓,即使被敌军重重包围,石门关也可以独立支撑三年。
梁元知道那些蛮族骑兵很厉害,鸡塞关的西陲精骑是仅次于北山铁骑的骑兵,但关下一战,面对装备不全的蛮族骑兵,三千西陲精骑回到关内的只有七骑。然后剩下的两千守军凭借关隘,抵抗了三天,最后守将被杀才被攻破。
梁元得出结论,这些蛮族仍是草原上那些不开化的野人,长于野战,拙于攻城。他下令西陵关守将坚守待援,不许一骑出关。只要抵抗十天,北山铁骑就可赶到。这两支擅长野战的军队相遇,一定会杀得难解难分。
可是西陵关只守了一天。因为铁什干的魁朔左部比任何一支草原部族都更清楚如何攻城。即使退入草原深处的一百多年里,他们也从未忘过。
最后一名俘虏的头颅被砍下,那些草原汉子们大放悲声,他们裸露左臂,用沾血的长刀用力拍打,然后划破脸颊,让鲜血和哀伤的眼泪一同流下。战死的族人被堆放在柴堆上,点火焚烧。幸存的勇士们绕着族人的尸体行走,唱起古老的挽歌。
「勇敢的苍狼的子孙,你的灵魂将回归青穹。」
……
铁由漠然看着这一切。他早已习惯了死亡。青穹下的大地每天都有人死去,每天都有人诞生。他可以两手沾满鲜血,吞食生的羊肉,也可以眼也不眨地杀掉成千的俘虏。因为他是生于血,长于火,以铁为氏的苍狼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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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这里。」铁由说。
他摘下头盔,原来柔软的头发变得浓密,嘴唇上也有了层淡淡的汗毛。但这并没有让他显得成熟。
「这里太热了。到处是灰色的土。没有新鲜的青草。空气里是木头燃烧的气味。没有牛粪燃烧的青味好闻。」
铁由像个孩子一样抱怨着。在部属面前,他是无敌的英雄,可以纵马奔驰一整天不喝一口水,不吃一块肉,接着投入战斗,砍下最凶恶敌人的首级。但他也有不满,有委屈和难过的时候。这一切铁由只在自己的营帐,面对自己的女奴,才会表现出来。
他的女奴跪在皮褥上,为主人解开厚重的甲胄。天气变得炎热,羊皮袍已经无法再穿,女奴如玉的身体上披了件粗麻的布衣。长长的发辫垂在肩后,乌亮而又精致。
十个月的奴隶生活,并没有折损宛若兰的美貌。假如她还留在毡房,每天承受无数次奸淫,也许她早已枯萎。
但从铁什干的部落回来,她在女人们鄙视、仇恨的目光中看到了恐惧。后来宛若兰才知道,就在她进入营地一刻,牧场中生下了一头六条腿的牛犊。
从此再没有男子愿意进入她的毡房。他们说,她是污秽的妖婆,魔鬼的化身,她走过的地方,阳光变得寒冷,青草不再生长,牛羊会生下两个头的怪物,靠近她的人会莫名其妙地死亡。
在毡房中,宛若兰发现自己怀孕了,以前她希望能生下一个男孩,让他继承居桓的王位。而现在,她根本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铁由皱了皱眉头,随即命令她堕胎。
罕多尔说:「你是对的,英雄的铁由。这个可憎的妖婆不应该再有后代。留下魔鬼肮脏的血。」
拔海说:「不知道父亲的孩子是不祥的。它会让马驹无法奔跑,羊羔难以长大。」
格伦老阿妈说:「她会生下的六条腿妖怪,给整个部族带来灾难。」
草原人不知道怎么堕胎,最好的方法也许是把她缚在一匹烈马上,然后抽打马匹,直到胎儿落地。但铁由不同意。于是他们从奴隶中找到一位郎中,命令他煮好药物,端给那个不应该的女奴。
宛若兰变得疲累而容易困倦。睡梦中,她听到一个久违的称呼,「尊敬的王后……」
她睁开眼,认出那个居桓王宫曾经的医官。
「真的是你,尊敬的王后……」医官流下眼泪。
谁会想到居桓王宫的医官和王后会在野蛮人的帐篷里重逢。以往王后每一次咳嗽,都会让医官惊出一身冷汗。而缺乏子裔的居桓王更是每隔几天就把医官叫到面前,询问王后的身体是否安好。但现在,他却被命令煎好药物,打掉王后腹内的胎儿。
「这是什么?」
医官颤抖着说:「他们说你是魔鬼,会生下可怕的妖怪……」
被野蛮人奸淫受孕的王后没有再说什么,她喝下药汁,闭上眼沉沉睡去。
当天晚上,宛若兰在剧烈的腹痛中产下一个未成形的胎儿。它的形状像鱼。没有人见过这样可怕的怪物。
「这个东西会毁掉我们的牧场。」人们说。甚至没有人愿意去焚烧它。
「把堕下的胎儿给腾格汗送去。」铁由说:「告诉他,那是他女儿在草原的帐篷里产下的后代。」
众人高兴起来,这不仅解决了问题,还羞辱了魔鬼腾格汗。羞辱腾格汗,是草原人的骄傲和乐趣。
他们找到一个年轻人,给了他快马和金饼,让他前往恶魔的都城。
「你可能永远不会回来,撒儿忽。」拔海说:「魔鬼的巢穴里充满了危险。」
「能够羞辱黑黄脸的腾格汗,是我的光荣。」年轻的撒儿忽说:「青穹在上,每一个倒在魔鬼爪牙下的草原勇士都会为我微笑。」他骑上马,一个人走向未知的远方。
牛羊再没有生下过畸形的怪胎。曾经大为不满地格伦老阿妈,也不得不承认,只有英雄的铁由能克制这个可憎的妖婆。在铁由身边,她的任何妖术都是无效的。
就这样,宛若兰迁入铁由的营帐,成为他的专有奴隶。
冬去春来,宛若兰又长了一岁,她的面孔依然洁白而美艳,没有风霜之色。部族迁徙的时候,没有人愿意与这个魔女同行,铁由把她卷在羊皮中,放在马上,像携带一件货物那样带着她行路。
铁由陆续分到一些女奴,每个都是年轻美丽的处女。但和主人睡过一夜,她们就被送给其他人。始终留在他身边的,只有他生命中第一个女人。那个让他长大的居桓王后。
草原人很早就会给子女定下婚事。铁什干也不例外。铁由的未婚妻是前部翎侯达札的幼女,年纪比他还大了两岁。再过两年,十四岁的铁由就要到达札翎侯的部族,为岳父干一年的活,然后娶他的小女儿回家,作为未来的阏氏。
「我想回草原去。」铁由怀念起那片青草的海洋。
「不过我先要杀死腾格汗。」
宛若兰用湿布抹去主人身上的汗水和血迹。她已经知道,草原人说的腾格汗是天朝的皇帝,现在是她年轻的堂弟。宛若兰并没有见过他。
「他们在俘虏中找到了西阳郡守的女儿,把她送给你。」
那个少女躲藏在帐篷一角,像一只受惊的小兽。她身材苗条,眉目清秀。西阳郡被围攻时,她和母亲被送到西陵关躲避。七天前西阳郡失陷,郡守赵仆死于乱军。消息还没传来,西陵关也随之陷落。
「她知道怎么做一个女奴吗?」
宛若兰无奈地笑了笑。
铁由走过去,「脱掉你的衣服。」
那少女战栗了一下,然后倔强地扬起头,「有死而已!」
铁由扭过头,「她说什么?」
宛若兰道:「她说,她宁愿去死。」
铁由看了那少女一会儿,「她太瘦了。把她母亲叫来。」
赵秀儿没有听懂他们混和了西陲和草原语的语言。她看到那个还是孩子的虏狗丝毫不知羞耻地解开衣服,把那个美妇人美艳惊人的脸按到腹下。她连忙扭过头。心里一阵惶恐。
13
一个妇人被推进帐篷。她和女儿一样,都穿着织锦的衣物,只不过去掉了所有的饰品。郡守是地方最高长官。皇赫王朝几乎所有的官员都是由举荐产生。能进入郡守一级,多数是世家大族的子弟。他们出身士族,受过良好的教育,拥有大量的土地和财富,通晓治理帝国的学问,并且依靠联姻编织成复杂的人际网络,操控着王朝最实际的权力。
那妇人看到女儿,立刻扑过去抱头痛哭。宛若兰细心抚慰着主人,并没有理会似曾相识的一幕。
「她年纪似乎比你大,但很白很干净。天朝的女人都不用挤马奶吗?」铁由摇了摇头,然后说:「让她过来服侍我。」
宛若兰吐出主人的阳具,对痛哭的母女俩说:「主人命你侍寝。」
那妇人张开手臂,把女儿掩在身后,厉声道:「我的女儿不会服侍虏狗!」
宛若兰柔声道:「主人是让你去服侍他。」
那妇人脸白了一下,接着羞愤地说道:「我是郡守夫人!天朝的贵族!怎么会被虏狗污辱!」
「天朝的贵族么?」宛若兰轻柔地笑了笑,「你现在是主人的奴隶。主者君也,女人侍奉自己的丈夫是天经地义,何况是比丈夫更尊贵的主人呢?」
郡守夫人又羞又怒,「你也是识书的女人,怎么会说出这样不知羞耻的话!女子从一而终,你难道没有丈夫?不知道女人应该洁身自爱,守贞不移吗?」
宛若兰道:「我是为你好……」
郡守夫人一口啐到宛若兰脸上,「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贱人!此身是父母所生,怎能像娼妓一样委身虏狗!」她鄙夷地看了一眼铁由,「何况那只是个孩子!你就那么不知羞地服侍于他?势见危穷,一死而已!终究不会辱没了门楣!」
宛若兰并没有动怒,她无奈地笑了笑,「并没有那么容易的。」
那个孩子很不高兴地走过来,用衣袖擦去宛若兰脸上的唾沫。宛若兰拉住他,低声道:「她唾得对,莫伤了她。」
「我的女奴是让人随便唾的吗?」铁由甩开她的手,然后拉住郡守夫人的手臂。
郡守夫人人厉声道:「虏狗!你敢——」
「格」的一声,郡守夫人涨红的脸突然变得雪白。那孩子铁一样坚硬的手轻易拧断了她的臂骨。
郡守夫人痛楚地咬住嘴唇,额头渗出冷汗。赵秀儿惊惶地抱住母亲,「娘!你怎么了!」
那孩子生气地推开她,然后扯起套马的绳索,晃成一个圈子,将少女两臂套住,随手捆成一团。
那孩子看上去又矮又小,却有着强大无比的力气。他像一个大人摆弄婴儿一样,捆住比他还大的少女,然后将郡守夫人翻过来,撕碎她的衣裙。
那只成熟的臀部裸露在空气中,郡守夫人抱着折断的手臂,满面痛楚,突如其来的剧痛,使她身体僵硬,既忘了挣扎,也忘了哭泣。紧接着,一根坚硬而炎热的阳具从她臀后狠狠顶入体内,轻易就夺走了她发誓要用生命坚守的贞洁。
郡守夫人发出一声伤痛之极的凄婉哀叫。宛若兰犹豫了一下,将一根干净的木棍卡在她齿间,柔声道:「你会咬到自己的。」
郡守夫人的哀叫变成断断续续的呻吟,铁由骑在她赤裸的屁股上,一手扯住她的发髻,迫使她抬起脸。赵秀儿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端庄的母亲被一个蛮族孩子按在地上,粗暴地奸淫着。那根粗长的阳具在母亲赤裸的臀间进出,彻底玷污了她的贞洁。
那孩子说了句什么,然后拔出阳具,重新顶在妇人臀间。郡守夫人身体忽然一颤,脸上露出无比惊惧而又羞耻的表情。男孩一挺腰,她伸直喉咙,齿间发出一声痛楚的凄叫。
铁由很生气。这些女人为什么不像草原上的女奴一样顺从。草原男人也一样重视女人的贞洁,但那是对有身份的女人而言。作为女奴,侍奉主人就是她们的贞洁。
鲜血从臀内涌出,染红了白嫩的臀肉。铁由惩罚似的奸淫着这个女人。当他拔出阳具,那妇人肛洞已经被干得裂开,鲜血满臀,伏在地上奄奄一息。
「把她装进木笼,放在帐篷外面。」铁由命令道。这些骄傲的女人,应该为她们的傲慢受到惩罚。
宛若兰看到主人并没有发泄出来,于是褪去粗麻的布衣,赤身伏在地上,耸起圆润的雪臀,美艳的肉体像软玉般柔媚而又华丽。赵秀儿忽然意识到,这个女人曾有过比她们更尊贵的身份。不知道什么样的锦衣玉食,才能让一个成熟的女人有着如此光滑晶莹的肌肤。而她即使作为女奴卑贱地跪在地上,依然有着无可比拟的华贵与优雅。
「你是谁?」
「我是主人一个女奴。」宛若兰微微蹙紧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