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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疯狂校园-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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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庙里求来的金色佛铃在车内叮叮作响,一切仿佛都获得了新生。 
第四十八章 打伤我?!
送完秦琴,我又忙着去赶另一个约会:明子的埋伏。
自从明子到来后,我发现一个规律,那就是明子每天只会行动一次,如果失败了,当天就不会再来骚扰我。尤其是这两天,她已经不怎么派人跟踪我了。
她终于明白,凭她的能力是不可能抓住我的,于是她只是例行公事地在同一个地点拦截我,目的是让我别忘了她的存在。这好似是一个无聊的游戏,但为了防止她影响其他人,我只能陪着她玩。
手机响了,是明子。
“我在那里等你了,你怎么还没来?”
我忍不住笑出声,“今天起床晚了点,我就来。”
这恐怕是天底下最好笑的埋伏了。敌人等的不耐烦,自报行踪,而被埋伏的人安慰敌人不要着急,欣然前往。
到了那里,明子的人已经严阵以待。他们手上拿着刀,相比昨天,武器又一次升级。我打着哈欠下车,“明子小姐,有何赐教?”
“乖乖跟我走,否则砍伤你可别怨我。”如同一个差劲的三流演员,明子生硬地说着“台词”。
我伸个懒腰,“过来吧!”经过半个上午的日晒,清晨地上的水塘都已消失,不用再担心四溅的污水会把自己的衣服弄脏。
五个虚张声势的彪形大汉高举着日本刀向我劈来。我伸出一脚,将其中一人踢飞。
看他们握刀的姿势,我就知道他们不够“专业”,让他们拿刀,还不如让他们拿钢管具有威胁。我都懒得掏枪。
剩下四人拿着闪闪的日本刀,胡乱向我砍过来。我只不过微微地躲闪,他们的刀就全部砍空,这还不算,有两把日本刀砍到了他们自己人的身上。两人哇哇叫着,躲到一旁。
不会玩刀就不要玩嘛……装模作样,到最后也不过是自讨苦吃。
我施展小擒拿手,从一个还在不断乱挥日本刀的家伙手上不费力地“接过”他的那柄日本刀,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他愣在原地,错愕不已。
我快速移动到明子身旁,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在慕尼黑很好玩吗?”
明子以少有的平静看着我:“你不走,我也不走。”
我看着眼前这个低级而固执的女人,轻声叹气,“我这辈子都不会娶你。你这样只会让我越来越烦。”
“我……”
她刚说了一半,就被我背后一声鬼哭狼嚎的叫喊声打断了。
那家伙高举着日本刀,杀猪一样叫嚷着冲过来。真不明白他是杀猪的人还是被杀的猪。可能他以为,他把主子从我刀下救回来,会得到很多的奖赏。
我挥刀去挡他的刀,忽然觉得肩膀一阵酸痛,使不出力气。手里的刀软绵绵地掉到地上,而那家伙的刀从我肩膀上滑下,割碎了我的西服,也割伤了我的肩胛。
他顿时惊呆了,没想到自己竟然伤到我了。那片迷茫的表情背后,不知是喜悦还是害怕。
我看到他手上的日本刀的刀锋上沾有一丝血迹。我第一反应就是:竟然弄坏我的名牌西服……
“混蛋!谁让你打伤他的!”明子用力甩给这迟钝的家伙一个响亮的耳光,吓得他捂着脸朝后退出五米。
“你没事吧?你车里有绷带吗?我替你包扎。”当我为自己的西服惋惜的时候,明子却在担心我的伤势,甚至比我本人还要紧张。
我厌烦地推开她,钻进车子绝尘而去。
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的动物,一秒钟前还对我要打要杀,一秒钟后又生怕我受到任何伤害。
回到馨雨的公寓,处理完伤口,将破碎的西服扔到外面的垃圾桶里,感叹自己越来越倒霉。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套西服,但为什么那家伙弄坏它的时候,我没有特别愤怒呢……也许这并不是我真正喜欢的,真正喜欢的还没有出现,或者,我还没有意识到。
从衣橱里随便挑了一件衣服穿上,抬抬右手,只感到触动伤口的疼痛,并无酸痛。一定是昨天运动太激烈,筋骨有些拉伤。幸亏刚才那家伙不是照着我的脑袋劈过来,否则我现在不是在这里,而是在天堂换衣服了——当然,圣彼得必须同意让我进天堂。
一边看电视,一边无聊地翻动手机的通信录。阿虎哥……他一定很忙,就不打搅他了;老爸……我死也不打电话给他;明子……这不是自找麻烦;馨雨……她一定很快挂断电话;秦琴……秦琴……
我默念着秦琴的名字,拨通她的电话。不知道她在做什么,织田那家伙是不是在她旁边……
“喂,我在上课。你打给我做什么?”电话里,秦琴压低了声音问我。
我想了半天,说不出打电话给她的理由,于是问她,“织田和你在一起吗?”
“我们在一起上课,你要和他说话吗?”
“不用。”谁要和那个令人疯狂的家伙说话。
“Hello~”电话里传出织田那恶心的声音,日本人说英语就是难听,哪怕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单词。
“你这令人作呕的家伙,把手机还给秦琴!”
“草药的滋味不好受吧?不过,秦琴的嘴巴应该很不错吧?”他用日语和我说话,让秦琴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
这家伙相貌堂堂,但心里的龌龊程度和他的外表成反比。
见我不说话,他更加得意,“过来一起吃午饭,我有事和你商量。”
“我知道了!你这蠢家伙!”我愤愤地挂断电话。 
第四十九章 舞会……鸿门宴……
织田不仅是个讨厌的家伙,还是个吝啬的家伙。
我们的午饭在学校的餐厅解决,织田以他阳光般的笑容表示歉意,“我的钱不多,就这里吃,你不会介意吧?”我白他一眼,没有作答。
不过仔细想想,对于敌人,的确没必要太客气。
他穿着宽松的白色T-shirt和普通的蓝色牛仔裤,一副很阳光形象。尽管我不情愿,但必须承认,他是个帅气的男孩——至今我还不知道他的真实年龄。
不时有美貌的女学生向他打招呼,他也热情地回应着。这家伙在这里如鱼得水,似乎认识了许多朋友。也难怪,表面上看来,他是一个开朗的亚洲留学生。
“你会什么乐器,竟然考这里来读书?”我觉得很奇怪,难道织田和我一样兴趣广泛,连乐器都会?忍者也会有闲情逸致来学音乐?
“笛子。”他微笑着回答我。
我突然想起来,忍者有一种技能,叫“吹矢”,就是将毒针藏在笛子内,乘人不备施以袭击。古代的忍者常常扮装成吹笛艺人,到处打探情报。
他哈哈一笑,“你也可以来学校读书,相信会有许多女生追求你的。当然,”他停顿几秒,“我也可以经常来找你。”
奇怪的是,对于织田的玩笑话,秦琴竟在一旁附和。
“我没兴趣。”我不屑地瞥一眼织田。
从刚才到现在,我一直在打量织田,但猜不透他能把武器藏在哪里。也许他今天身上根本没带武器。
我对织田顾左右而言他的态度有所不满,“你说有事要商量,到底是什么事情?”
“其实也没什么,”织田依然是那副满不在乎的表情,“下个星期是我们学校的舞会,我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参加。”
“没兴趣。”我终于明白织田把我叫过来,只是想知道经过昨天一战我是否受伤。我才不相信忍者会热衷于舞会这种社交场合。
织田故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如果你不来的话,那我将成为秦琴的舞伴。”
我想了想,“下星期什么时候?”
“星期一的晚上八点。既然你来,那我就只能另寻舞伴。不能和秦琴共舞,真是遗憾。”说是遗憾,他却始终挂着笑容。我知道他又在布置一个陷阱。
我和织田都明白对方的心思,只有秦琴不明就里,为我参加舞会而高兴。
“秦琴,快上课了吧?”织田看看手表,假装着急地问秦琴。
“呀,真的要迟到了!”秦琴从座位上一跃而起,这个没时间概念的小丫头,办事总是匆匆忙忙,“织田,你还不快点,我先过去了。”
秦琴一溜烟跑出餐厅,我们终于不用顾忌她的存在。
织田望着秦琴的背影,“她真是个单纯的孩子。”
“你再敢对她下手,我绝饶不了你。”
“放心吧,只要你在,我就不会动她。星期一晚上我会等你,如果你不来,”他笑笑,“秦琴就会落入我的手里。”
我强忍着怒火,在没摸清他的底细之前,我要沉住气。目前我还不清楚,他的背后究竟是不是有一个隐秘的组织。
他走出几步,忽然回头,“哦,对了,你是不会知道我把武器藏在哪里的。”他右手一甩,手掌里捏着一柄暗器,“看清楚了吗?只有一次机会。顺便告诉你,本来今天准备杀你的,不过你精神这么好,恐怕要多费周折。这份乐趣,还是放到星期一再说好了。”
好嚣张的气焰!你以为能轻易杀的了我吗?昨天晚上狼狈地逃走的人,此时竟敢说这种大话……
我懒得理睬他的挑衅,从另一个门口走出餐厅。
开车去玛利亚广场,想去买一件满意的西服,可不知不觉,又晃到馨雨的婚纱店。透过玻璃看到她忙碌地招呼着德国客人,觉得她生活在这里也不容易。
店里各式花瓶里插满了色彩斑斓的花朵,想必今天又有许多男人给她送过花。收到那么多花,那又能怎么样……她从来没想过要接受任何一个男人的心。
活在这个有着蔚蓝天空,一眼能望到阿尔卑斯山的城市里,也并不是件轻松的事情。有的人感到疲惫,每天喊累;有的人也感到疲惫,但从不说出来。
我看着里面的馨雨,从婚纱店门口经过。穿着漂亮礼服的馨雨,始终还是没有看到我。
到最后,我也没买到满意的衣服。
傍晚接秦琴回家,她兴奋地谈论舞会的事情,要我星期六陪她去买合适的晚礼服。我当然,一口拒绝。
接莉莎回家,她兴奋地谈论着同学带来的一个玩具,嚷着要我星期六陪她去买。我当然也拒绝。
于是,秦琴和莉莎,都撅着高高的嘴巴,满脸的不愉快。
这也好,难得车子里能这么安静。
我拒绝她们没有别的理由,只因为心情太糟糕。 
第五十章 温柔的馨雨
回到家,馨雨已经在厨房里忙碌了。
穿着盛装的馨雨和穿着围裙的馨雨,仿佛两座风格迥异的塑像,一天之内我亲眼目睹这神奇的变化,但依然觉得冷冰冰无隙可乘——无论是哪种身份,馨雨都没有倒入男人怀里的打算。
莉莎明白母亲的脾气,闭口不提玩具的事情,因为她知道,馨雨向来反对自己的女儿买任何玩具。
晚餐照例在沉闷的氛围中进行。这似乎是必然的,经历了一天疲劳的馨雨的心情,主宰着整个客厅的气氛。与晚餐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第二天的早餐总是洋溢着希望,那也正是一天之中馨雨心情最好的时刻。
如果那是由于健美操的缘故,我宁愿馨雨在做晚餐前也对着电视机做那愚蠢的健美操。
我无意打破这份压抑,没想到馨雨却忽然开口说话:“林天,你脸色好差。”
三个月来,我第一次听到馨雨谈论我的身体状况,这不禁使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动。尽管我马上意识到这没有必要。
“差到什么程度?”
“像死猪的颜色。”馨雨低头,切下面前的一块烤肉。
该死的馨雨,你就不会用好点的形容词吗?
吃完饭,我到镜子前观察自己的脸色。发现馨雨说的一点没错:死猪的颜色。或许死猪还比我看上去有光泽。
整个脸有些发黑,嘴唇也很干燥,更可怕的是,当我摸过一遍头发,竟然在手指的夹缝里发现数十根脆弱的黑发。
我顿时有些慌张,二十几年来第一次像个女人一样为自己的容貌感到惊惶失措。脸色黑,嘴唇干,掉头发,这决不是什么好征兆。
喝了大量的水,似乎没有太大的效果,反而让自己的肚子也加入到需要调理的名单之内。馨雨对此没有建设性的提议,仅仅建议我要多休息,并假惺惺地说自己以前也曾遇到过这种情况。
我才不相信每周做两次Spa的馨雨会遇到过如此糟糕的情况,她保养自己的身体比保养家里的地板还用心。我甚至可以想象莉莎长大之后,馨雨会在自己的女儿的宴会上被人当成莉莎的姐姐,并受到猛烈的追求。
“如果觉得压力大,不如去学瑜珈。”馨雨一边看电视,一边回头对我说,也许话里含有一丝揶揄的成分。我还没到濒死的地步,料定她不会随意释放出自己的同情心。
瑜珈……真可笑,我宁愿去屋里好好睡一觉。
第二天,又是在馨雨的健美操的音乐中醒来……这家伙,一边告诉我要好好休息,一边又毫不体贴地吵醒我的睡眠。
从抽屉里取出镜子,看到自己的脸色比昨天好多了,虽然还有点黯淡,但总算脱离了“死猪的颜色”的程度。
打手机给秦琴,电话那头果然是睡意朦胧的声音:“喂,怎么了?”
“死猪!该起床了!”我对着手机大喊,终于找到今天好心情的开端。
“都快被你吓死了!”秦琴在电话里抱怨,睡意全无,“今天又送我去学校?”
没想到她没有生气,我顿时觉得少了一点乐趣。
“吃完早饭过来吧。”我匆匆挂断电话。
换上衣服走出房间,看到馨雨和莉莎母女俩在围在桌子旁吃早餐,犹如看到一副富有情趣的油画,而且是意大利画家基里科的画——宁静而澄亮的光线布满整个画面。
“你送莉莎去幼儿园,我去上班了。”馨雨很快起身,破坏了这安静的画面。
她刚离开公寓,穿着白色衣裙的秦琴就来到公寓里。一尘不染的白色让她显得犹如一朵百合花,天真而纯洁。她不说话的时候,还是挺可爱的。
我很熟练地替莉莎解决她喝不完的牛奶,抱着她走出公寓上车。莉莎要和秦琴玩猜拳,于是两人很幼稚而且很投入地玩着这种小孩才喜欢的游戏。
送两人到各自的学校,我赶紧开车去明子的埋伏地点,出乎意料的是,明子没有在那里。我很有耐心地等了足足半个小时,但她还是没有出现。
我不觉得她会放弃对我的纠缠,我更愿意相信她在策划一个更惹人讨厌的计划。这是她的乐趣,我没打算去问她,反正她的计划总会以失败告终。
这是一个难得的平静日,没有明子的骚扰,没有织田的偷袭,没有秦琴那些愚蠢的问题,也没有令人血压升高的青龙会事务。
我在英国公园里的中国塔下,由啤酒和美女陪伴,度过了安详的一天。
人和事,都逐渐趋于稳定,在各自的轨迹上运行,我也渐渐习惯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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