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瓣的紫丁香-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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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推开我,返身爬过去,接起了话筒。「亲爱的,是我,我在浴室,所以晚了。什么?什么学校?做什么?年薪多少?」
似乎真的是重要的事情,海伦和她的丈夫认真地讨论起来。在这种情况下,我感到自己很尴尬,也很多余。我跪坐在床上,赤身裸体,耷拉着阳具,左右打量起这间卧室。西方人在装修方面用色比较大胆,这间卧室主题是红色。墙壁是暗红,窗帘和地毯是猩红,床上用品则是紫红。墙上挂着几幅名画的复制品,画布上的西洋裸女半掩着轻纱。宽大的席梦丝床,靠墙摆在正中,厚厚的紫红色绒布被单,散发着暧昧和情欲。梳妆台和梳妆镜,与床同宽,与浴室相对,床上的迤旎春光,一览无余。海伦的经济条件,显然要比德朗内夫人好得多,难怪人人都想往上爬!我的视线,移回床上,海伦跪伏着,两腿自然分开,阴户也像德朗内夫人一样刮得干干净净。我不由得心中惭愧:海伦和德朗内夫人都对我很好,她们的丈夫也没有招惹我,可我却处心积虑地把她们弄上床,这实在不太道德!
我的眼神顺着海伦光滑的脊背,转到床头柜上。电话机旁放着一个小镜框,里面是海伦和她丈夫的合影。天哪,那半秃顶的中年男人,和我在北京时的经理相似极了,尤其是那自以为高人一等的蠢态!林薇,琴姐等人的影像浮现在脑海!他妈的,他们欺负了多少我的同胞!还有他们的先辈,在中国犯下了多少滔天罪行!
他们何曾忏悔过一丝一毫?我气血沸腾,上下两分,一股直奔脑海,一股冲入下体。我向前紧爬两步,抱住海伦浑圆高撅的屁股,噗哧一声,一捅到底!
镜框里的男人还在蠢笑着。
咣铛,话筒坠落下来,被电线牵着,垂来荡去。
(十二)
我和海伦不再是单纯的同事了,我们有了情人关系。当然,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结果,只不过是简单的相互需要。这一点我们都很清楚,我们两个,说好听是男女同事日久生情,说难听就是孤男寡女勾搭成奸。海伦和中国女人不一样,既然做了,就彻底放开,不再兼顾什么牌坊。每次幽会,她都打扮得漂漂亮亮,很职业很良家的样子。海伦非常了解男人,为了助性,什么都可以尝试,她是我真正的启蒙老师。
时间过得飞快,在放纵缠绵之间,窗外那株枫树已是郁郁葱葱;又不知何时,郁郁葱葱忽然变得黄金般灿烂辉煌;一夜西风乍起,那灿烂辉煌便叶落归根了。
这一年,冬天来得特别早,特别突然。十月下旬的一天,我和海伦出差去埃德蒙顿。本来天气很好,下午三点我们往回开的时候,突然暴风雪降临了。好在我们开的是一辆大切诺基,底盘比较高。我们压着浮雪,小心翼翼地走在二号高速公路上,才开出去不远,路就被封了,说是前面有好几起车祸,有一辆油罐车翻了,路面上淌着燃油。我们只好拐上乡村公路,路况更加糟糕,海伦把我换了下来,她是魁北克人,雪地行车经验丰富。漫天的风雪,能见度越来越差,路上的车也越来越少。我们慢慢地开了一个小时,才走出去五六十公里。突然,我看见对面车道边歪着一辆车,似乎有人在拼命地挥手。我赶紧告诉海伦,她也看见了,缓缓地把车停了下来。我们冒着风雪跳下车,原来是一辆很旧的道奇皮卡,滑出了路面陷进沟里。车主是个年轻女孩儿,已经快冻僵了。我们把女孩儿扶进吉普的后座,暖和了好久她才能讲话。女孩儿名叫梅兰妮,住在埃德蒙顿郊区,去米勒镇替家里办事,回来时车就失控了。她没带手机,等了一个小时才遇见我们这一辆车。梅兰妮还想再说下去,海伦摆摆手,掏出手机,说:「我来叫汽车协会的拖车。」
我连忙阻止她:「这种天气,恐怕再等两个小时拖车也来不了。」
我转过头问女孩儿:「梅兰妮,你别慌,告诉我们,你家的具体位置。」
女孩儿回答:「不太远,从这儿往北开,快到李杜克镇时路边有个加油站,是我姐和姐夫开的。」
我又转过头和海伦商量:「海伦,我们送她一下吧,我知道这是南辕北辙,可好像也没别的办法。」
海伦没说什么,爬回驾驶座,小心翼翼地做了个三点掉头,往回开去。
暴风雪似乎小了一点,能见度好多了,海伦加快了车速。「停,停车!」
远远地,我看见路边一个加油站。海伦拐了进去停下来。「不,不是这个,还要往前。」
梅兰妮叫起来。「我知道,我要加油。」
海伦有点不耐烦地说。我赶紧跑进小卖部,买了一大杯热咖啡加两个甜圈。等我跑回来上车,海伦已经把车发动起来了。我把咖啡和甜圈递给后座的梅兰妮,姑娘又饿又渴,连谢谢都来不及说,接过东西就吃起来。海伦瞟了我们一眼,没说话,车子怒吼一声冲上大路。没有再开多久,我们就找到了梅兰妮姐姐家的加油站。海伦不愿意下车,我独自把梅兰妮送进加油站附属的小吃店。昏暗的屋子里,一个年轻的女人正在码货,梅兰妮扑到她的怀里大哭起来。我觉得自己很多余,便悄悄退了出来。我们正准备拐回大路,那个女人,想必是梅兰妮的姐姐,跑了出来。海伦踩住刹车,摇下车窗。
那女人问:「谢谢你们送我妹妹!你们是去南面吗?」
「是,我们去卡尔加利。」
海伦回答她说。「二号高速路已经通了,你们不用绕乡村公路了。你们要加油吗?免费的。」
梅兰妮的姐姐看来是个很实在的村姑,不过海伦好像不愿意多和她讲话。海伦没有接话,一面跳下车一面对我说:「我累了,您来开高速。」
梅兰妮的姐姐显然听不懂法语,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我说油箱是满的,谢过她便赶紧上路了。
高速路上路况很好,雪暴也渐渐停息了。海伦一直不说话,我也不敢招惹她。
天已经黑透了,开了将近三个小时,我们接近了卡尔加利城北。我实在忍不住问:「海伦,我知道一来一回耽误了两个小时,可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海伦回答:「我没有抱怨啊!冬天出门,见到车祸是一定要帮的。」
我又问:「那您这脸色是给谁看呢?」
海伦不说话了,我也懒得搭理她。过了一会儿,她自己开了口:「您去买咖啡和甜圈,怎么也不问问我饿不饿,渴不渴?」
「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
我恍然大悟,忙不迭道歉:「我这就将功补过,给你买最好的。」
「算了,让人提醒了就没有诚意了。」
海伦终于高兴了一点。再要强的女人也还是女人。我到一个出口下了高速路,找到一家咖啡店。我们每人点了一份热汤和新鲜面包,又喝了一大杯浓咖啡,然后才再上路回家。
我的公寓比较近一些,海伦就住下了,没有再开车回她自己的家。我们都很累,洗洗便上床睡了。我辗转反侧,从一数到了五千,还是睡不着,海伦也翻来覆去的。「海伦,我们可能不该喝那杯咖啡。」
「嗯,我想也是,我们说说话吧。你觉得刚才那个姑娘怎么样?」
海伦转过身,靠进我的怀里。「我没太注意看,她浑身都是雪,挺落魄的。」
我一面搂住女人,一面小心翼翼地措辞。「那你有没有想过找一个本地姑娘,好好成个家?」
海伦抚摸着我的胸肌,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我思考了一会儿,说:「我想过,又怕语言文化还有生活习惯互相不适应。」
「从阿尔伯塔到马尼托巴的乡下姑娘最适合做妻子,她们一般在高中就找好对象,叫做高中甜心,毕业后就结婚,结婚后就生孩子,一个接一个,然后就是相夫教子。你们中国男人不是最喜欢这样的传统姑娘吗?」
海伦的手继续抚摸着我,愈来愈往下身移动。我开始喘息起来,也腾出一只手摩挲着她光滑的后背。
「这倒也是,我也听说过乡下姑娘的好处,不过,不过,那你怎么办?」
「我?我和你能有什么结果?」
海伦笑了笑,手,不安分地伸进了我的内裤。
「我正要和你讲,我准备辞职了,我在这里已经爬到头了,我丈夫给我找了一份轻松的工作,在上海的一家国际学校当教务长。」
「真的?」
我吃了一惊,才硬起来的阳具又蔫了下去。我想了好一阵,才慢慢地说:「不过,海伦,你早就应该这么做了,上海比这里好得多!」
「是,我累了,想回家了。」
海伦有些伤感,不过手上并没有停歇,她缓缓地套弄着,我的那东西又有了起色。我知道我也得做些什么,便顺着她的后背一路滑下去,探进了她的内裤,抚摸起浑圆的屁股来。
这样,我们爱抚着,很快就都汗津津的了。海伦停下来,拉下我的裤子,问:「还有,你有没有考虑过换个地方?」
「我?我不想回中国,那里竞争太激烈,做技术的很让人看不起。」
我一面配合着她屈起腿,让内裤滑出去,一面实话实说。「我知道,你不喜欢社交,所以,我认为你去大学教书也许会更愉快。你知道吗?这两年阿尔伯塔大学很有钱,正在招石化能源方面的教授,我有内线消息,他们的工学院准备扩招一百个教授。」
海伦自己褪下了内裤,贴紧我,一边研磨着一边说。我翻身压上去,分开女人的双腿,跪好,杵进去,问:「他们疯了?要一百个新教授?过几年能源热凉了怎么办?都赶走?」
「你真是个书呆子!」
海伦有些不满:「先把事情做大,将来出了问题省政府自然要管,问题越大政府越不能不管,你懂不懂?」
我也不高兴了,停止了动作:「我觉得现在挺好的,我又不想往上爬。」
「过两年,和你前后脚进来的新人升上去了,你还在原地踏步,到那时候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海伦觉察到我的不悦,双手搂住我的肩,放缓口气说:「你现在走正是时候,可以带走几个项目,我会帮你的,地下室那几台不常用的设备也可以拿走,过四年拿了终身教授,你还愁什么?」
「这么好的事!我的英语能讲课吗?」
我动心了,可又不太自信。「讲课有什么难?第一遍要费些精力备课,讲到第三遍的时候,连讲义都不用带。你看现在的教授,不也大多是混混吗?别得罪基金会,别得罪校领导,别得罪其他教职员工,别得罪学生,就成了!你不是锋芒毕露的人,别太不自信了!」
海伦一番开导,我感到前途豁然开朗,不由得由衷地充满感激。「海伦,谢谢你,为我考虑得这么周到!」
「怎么谢?」
「当然是以身相许啦!」
谈话,停止了。
床,嘎吱嘎吱地摇晃起来。
(十三)
雪莱说得好: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这一年的冬天来得早,去得也早。转年的三月底,冰雪已经开始消融。海伦就要走了,我还要等到五月底。我去阿尔伯塔大学任教的事情非常顺利。加拿大的教职,门槛其实很低:第一要有博士学位,英国的最好,美国的其次,其它欧洲国家的也行,本地的勉强凑合;第二要能搞项目拉赞助,也就是说要能给学校和系里弄来钱,像我这样有大公司背景本身就带着项目的最好;第三要有关系,要有学术界的大拿或企业界的金主推荐,至于真正的学术能力,反倒是次要的。
四月初的一个周末,阳光非常明媚,房檐滴滴嗒嗒淌着水,有的地方草皮已经露了出来。我和海伦来到公司,她要把自己私人的东西装进纸箱子,而我负责把纸箱子一个个搬到她的车里。因为气温比较高,海伦迫不及待地换上了春装,脱掉风衣,只剩下绿色的圆领衫,白色的窄裙,肉色的丝袜,紫色的高跟皮鞋。
她的情绪很好,一面忙碌一面哼着小调。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站在旁边,不由得有些嫉妒,酸溜溜地说:「不就是要去见老公了,至于吗?跟良家妇女似的。」
「我本来就是良家妇女,都是被你们这帮臭男人勾引的!」
海伦一点儿也不生气,弯着腰继续装东西,短短的窄裙,几乎遮不住屁股。我看着她清凉性感的打扮,不由得妒火欲火一齐燃烧。「是吗?良家妇女有像你这么好勾引的吗?」
我贴了上去,硬梆梆的下体顶住了女人的臀尖。
「别胡闹,这里可是办公室。」
海伦直起腰,转过身来推我。我趁势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握住一只乳房,同时嘴巴也凑上去吻她:「办公室?办公室怎么啦?你不是说职业女人就是办公室花瓶吗?花瓶不就是用来插的嘛!」
海伦一边侧过头躲我,一边气喘嘘嘘地讨饶:「好了,别闹了,一会儿来人怎么办?你弄起来时间那么长。」
我依然不依不饶:「没关系,哪儿那么巧来人?要不然,你先用嘴给我弄差不多了,我再插进去,一会儿就完。」
阳光透过玻璃窗直射进来,整个房间暖洋洋地充满春意。海伦拗不过我,她自己的性趣也被挑上来了。风骚性感的女人缓缓地跪了下去。我的裤带被解开,长裤短裤一齐落了下来,胡乱地堆在脚上。口交,在我和海伦之间不算什么新鲜事。她一手托着阴囊,一手握着阳具,不急不缓熟练地摩挲着,套弄着。女人手指上的婚戒在阳光下熠熠闪亮,令我格外意气风发。我昂首挺胸叉立着,感到自己从未有过这样高大。海伦见火侯已到,轻启朱唇,我的龟头就被含在了白领少妇的口中,多么温暖,多么湿润!
「啊,海伦,舒服死我了!」
到底是职业妇女,做事就是专业,懂得客户至上的道理。我俯瞰着跪在脚下的女人,平时是那么风风火火,此时此刻又是那么温柔,我禁不住忘乎所以起来。「海伦,你丈夫,当年是不是在办公室里把你搞上手的?」
海伦唔了一声,没有停止动作,于是我继续下去:「那天下午,他打电话给你,叫你下班后留一下,到他办公室里谈转正的事,你心领神会,捱到大家都走光了,然后你们就办成了交易,对不对?」
海伦吐出我那东西,抬起头,吃惊地问:「你怎么知道的?我从来没说出去过啊。」
「你们的那些蠢男人干的坏事,我猜都不用猜!他是不是让你趴在老板桌上,撅着屁股从后面干的?」
「啊?你连这些细节都能猜到?」
海伦惊呆了,僵在那里不知所措。
果然是这样,我怒火中烧,喝斥到:「别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