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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命根子-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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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小啊,大了你就明白了!”这是中国长辈们常常语重心长对下辈就的一句话,我小的时候被这句话触动过好多次,可等自己大了、快老了,小时不明白的事情,现在依然不明白,也许到死也明白不了。哈哈,什么时候人们会为了吃青蛙,而用庄稼去喂养它呢?到那个时候才会解决这一矛盾?或者象现在多姿多彩:有人饲养青蛙、有人捕杀青蛙、有人吃青蛙,有人继续保护青蛙?直到永远。。。。。。



第一九六章

 

“吃这个,多吃一点!”耀强妈热情而快速地说着,又一次从黑乎乎的土瓦罐中拈出盘着大腿,伸着两只小腿,又白又鲜美的东东,放到我的蓝边粗瓷饭碗中,盛着大米中掺着好多暗红色颗粒的饭上。

我和前几次一样,又将握住黑红色的竹筷顿一下,抬眼瞄她一眼:她还是那样眼睛闪着盛情、亲善的光芒,面对着我微笑。心中荡漾着从来没有过的,好像比来至于母亲的关爱更浓烈的一种尊爱,让我浑身暖乎乎,飘乎乎,还有一点不太自在的感觉。我不速之客似地到过好多人家吃过饭,在武汉杨晖家吃饭的时候有过类似的感觉,但说心里话,没有这次浓烈。单只有这种感觉,就会让我记忆永远了,这种滋味比美味还美呢!

“好吃就多吃一点!”她笑咪咪地,在不经意中唆一下筷子头,说出了已经重复了好几次的话。也许好多好多的中国母亲都和她一样吧,在孩子们没有吃够的时候自己是不会去吃,哪怕一小口的。嘴巴的动作让我感觉到她似乎被我的吃相惹得,如我看到别人津津有味地吃美味时嗜水直流呢。

在她不给我夹菜的时候,我眼睛的余光中能够看到她拈一筷子咸菜,夹一筷子青菜,大口吃饭的模样。写到我家乡所说的“拈菜”,我研究过其来历:据我推究,中国过去,包括我小的时候在内,是很穷的,绝大部分的家庭中,菜只是用来下饭的,菜很少,要节省着吃,不能吃多,所以只能一点儿、一点儿的拈着吃。哈哈,现在不同了,也许是中国人的流动性变大了要推广普通话,也许是生活条件好了,“夹菜”便在好多个地方自然而然地代替了“拈菜”。

我是中午放学回家,遇到粮店一年一度在捡瓦,屋顶上的“U形”灰瓦片被转运到了地面上,顺着墙边摆了好几层,房门口的东边木梯子架到了房檐上;准确替换腐朽椽子的,没有全褪去青色的成捆竹杆靠墙架着,看到这一些,我清楚捡瓦马上就会继续。中午饭也会和往年一样要晚开好长时间,只吃了几口母亲去武汉的前几天,为我们准备的米粉子后,去上学时碰巧游到耀强家的。

告别送我到供销社西墙头的小弟时,我是想去春华家约他上学的。路过耀强家后门台阶处的时候,看见耀强在他家后门外的场地上一边挥鞭打砣磥,一边手脚并用趋赶着那只围绕着他和砣磥逗闹着的花猎狗。耀强已经上过好多天的学了嘛,也许是因为他也是由母亲独自带,我们俩的内心世界有更多相同的情结吧,反正我还觉得有种东西将我们牵扯得近一些呢,虽然。。。。。。我不由自主地喊了他一声,结果就不速之客地,被他和他妈一起弄得坐到他们家的饭桌上去了。。。。。。

“耀强!”我的喊声虽然很大,但是用那种试探性的,憋出来的声音喊的,因为、因为、因为,反正我还没有想到约他去上学,更没有想到去他家吃饭的。

耀强甩掉抽打砣磥的鞭子,奔下台坡,那只花猎狗抢一般地衔起砣磥,紧追着他摇着尾巴也冲了过来,虽然耀强什么话都没有说,但他满是汗水红通通的脸,为他愉快的笑容增添了色彩,更使他浑身上下透露出浓浓的热情和兴奋。

在他母亲边喊边迎下台坡走到我俩面前的时候,我和耀强还傻傻地对站在坡下,他妈牵着我的手走在前面,耀强和大花狗紧跟在后面族拥着我往台上走的时候,我不知道是因为狗的原因、还是人的原因,显得纳纳地,浑身神经紧张,脸上感觉到如打寒颤般的发紧,虽然自己看不到自己的脸,但应该是有点发白吧。



第一九七章

 

台坡爬过大半,发着泥巴光泽的平坦台面展现在眼前,耀强家的房子比猎狗主人家的老,青砖墙比猎狗主人家的更黑一些,就连墙根处长的青苔也浓一些、青一些。几块黑灰色的砖头塞放在耀强家与花猎狗主人家,两墙之间的窄小缝隙中,将两家的屋基连得好象一个整体;两家的屋后台面之间,仅有约两米来长、不到半米高的半拉子紫荆藤,叶茎稀稀落落地残败在那里,好像在告诉人们它失去了同类的支持,两家主人已经不再让起分离两家屋后台面的作用了,却使连成一片的后台,显得宽阔了好多。

耀强家的东边、猎户家西边紫荆藤开着紫色的喇叭花,长得绿油油的,与插在泥土中的细树枝、竹枝相间而立,用竹条扎着,形成了一道厚实的植树屏障,犹如分离开他们两家与左右邻里在后院的,不可逾越的地界标志。

上得台面,清新的空气中,可以嗅到一股我熟悉的乡下茅厕中散发出来的特有的臭香——没有大粪臭,哪有五谷香,不知我是不是鼻子有问题,总觉得在露天中分化后的大粪味中,有一种特殊的香味!

我被拉着,随着耀强妈的小脚迈出的碎步走,忙不停地左顾右盼,就象狗记路翘腿屙尿记路一般!哈哈,读者们想想儿时的情景和体验吧,不必我写出来就可以知道我当时就什么样子了。

在快被拉进,已经感觉到一股阴若带烟、霉味凉气在往外拥的老屋中的时候,我可以准确判断出发出那种特别臭香味的地方了:因为我终于发现了,连成一片的台面东西角落,用高粱棒围成的圆形构件物上,开着我熟悉的茅厕门。

跨过木制,已现陈腐状的小门槛,进入到光线昏暗的屋子里,在从低矮的屋顶上被灰尘和残枝碎叶遮去了一大半的玻璃瓦中射进一缕阳光中,透过舞动而过的灰色小尘粒,照射在灶台上黑色大铁锅的黑红色的大锅盖上;靠着低矮后墙,堆放着的稻梗和棉梗,散发出一种近乎于沤肥的味道;长方形的灶门隐隐约约闪动着火光;一只黑乎乎的土炊壶,放在灶门上留出的圆洞口;脚下的地面和我家的泥巴地面一样凹凸不平,起着一个个的小圆包包,凭脚底穿的布鞋的传递给我的感觉,凸起的土疙瘩要比我家的大一些,凭我经验,地面一年不平整就会凹凸不平,起疙瘩至少是三年没有平整。对不对?比我有这方面经验的读者多着呢。。。。。。

第一九八章

 

“在这儿坐。”耀强的母亲将我往挨着南墙放着的小方饭桌拉,侧身将我让到桌前。

“坐这儿!”松开牵着我的手,躬身挪挪我腿前的木凳,直起身,双手搭在我的双肩上,将我引入席,用右脚将木凳拨到与桌边平行,我感觉到她双手的力量在往下按的时候,一屁股便座到凳子上。

一股特别的肉香味扑鼻而至,我眨巴几下眼睛循嗅觉辨别出的方位瞧,觉得屋子好像慢慢地变得亮堂起来,放在和我家差不多大小饭桌上的饭菜跃现般地出来在我的眼前。

“你坐这儿!”耀强妈指着我左边的凳子对耀强说,耀强别别扭扭地绕着原地随着他转的母亲走到桌前。

我面前放着小号的红花细瓷饭碗,耀强前面放着大一号的蓝边粗瓷碗,看来是我坐了耀强的位置、占了他的饭碗,让他一时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了。。。。。。

耀强的母亲重新盛一碗饭,端来一把凳子在我右手桌边座下来的时候,我一直怯生生地呆座着,虽然小主人时不时歪头看看我,咧咧嘴笑笑,好像是在示意我不要拘束,可是他好像反被我的样子弄得有点不知所措了。

第一口饭菜是我吃的,我虽然午饭没有吃米饭,但却压根没有想到会在耀强家吃饭,口中吃着饭菜,神情却放松不下来,心中总有一种疑神疑鬼的感觉,让我敏感地关注着周围。

大花狗绕着桌子转悠着,有时从桌底下窜过时,我从桌面木板的间隙还能够看到它的花斑呢,它一会这边,一会那里地吃着丢给它的碎细骨头,看到它心无杂念、摆来晃去欢天喜地的样子,对它持有的戒备之心开始慢悠悠地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油然升起的喜爱之情,很多人都因狗而快乐嘛,我也不例外。

“饭没有你们粮店的好吃吧?”耀强妈露着关爱的微笑对我说,看来是我瘪嘴难咽的样子越来越明显,给她看出来了。我的心就像被她戳了一下,比害怕受得狗的攻击更难受,下意思地盯着碗中的难以下咽的红色颗粒。

“那是麦米!傻瓜!”耀强咯咯地笑出声来,那语气象我的孩子王,让我想起他带着宝成们欺负我的情景。

“不许这样说话!”耀强妈的一声呵斥,将对耀强锋芒尽露的笑声没作出丝毫反应的大花狗也呵得竖起了耳朵,伸直脖子,两眼射出警觉的光芒直盯着耀强妈。

“如果不是杨俊,你在学校呆得下去吗?!”耀强妈语气转为劝导似的责备:

“不知好歹的家伙!”

“是你逼我去的!我又不想去上学!”耀强嘀咕一声,声音更加低微地说:

“上学有什么好?”

“你这个没有出息的!”耀强妈满脸的无奈:

“在家整天和狗混就好啊?”

母子们的对立让我有些座立不安,扭动起身子,找不到合适的话说,总要找个什么打发因我而起的尴尬啊,就拈着碗中、被耀强称之为麦米的暗红色米粒放在嘴中慢慢地嚼:比大米碴,细细嚼,有点涩,嚼时间长了滑滑地,比大米还香还甜呢。

耀强妈说的话我听着,好像与从春华们那里听来的差距可大了,春华们说耀强冬天里早上不上学,夏天下午不上学,家庭作业从来没有好好完成过。。。。。。耀强妈却说是其所在东街的小孩子都没有西街的孩子真气,宝成蠢留级,耀强聪明可是总被西街的春华、家华、马华欺负逼迫得上不了学。。。。。。耀强说学没有什么好上的,还不如在家里与狗玩快乐。。。。。。我之所以被耀强妈盛情地请进屋吃饭,是因为她知道春华们和我是好朋友,在学校、老师也持有和春华们一样观念的情况下,误认为我是最能帮助她儿子的人了,哈哈。。。。。。

人为什么要读书,读书究竟为什么,有什么用呢?那个在我到蒋二大队小学的第一天欺负我,玩最大砣磥和铁环的高年级同学不读书了,力超同龄人的水牛同学也回家了,好多个同学根本上就没有想读书,老师准许女孩子不交家庭作业。。。。。。

第一九九章

 

我知之不多,细究不够,也许象斯文、书生、读书人、知识分子,这些词语在华人以外的族群中可能很难找到对应的词汇吧?书中自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中国人好像为此头悬梁地读了几千年,为读书而读书,将读书作为一种职业,读书不是为了探求真理,而是为了能准确地重复书上东西,还出现了一种称之为“读书人”的,特殊的、相对闭合的群体,悠悠然跳不出书堆。

还是在和小姐姐一起在蒋一大队小学上学的秋天,有一次,看到有一个文文弱弱的男人摇晃着头,吟诵般地嗯唱着贴在我们粮店住房东墙宣传栏上的布告,我呆看、细听了老半天,仍不知所云,压不住心中的又奇、又怪、又好笑的感觉跑去问母亲时,母亲告诉我说:过去的中国读书人都这样,她小时上私塾的时候也这样,那个人的读法相当于我在课堂上的朗读。说得我似懂非懂地,摸了好长时间的脑袋。。。。。。

世界上可能没有那个国家象我们一样读书考试吧?也许没有那个国家的教材如我们一样用几千年不变?如果没有国外文化的强行侵入,也许我们现在的学校还读着相同的亘古不变的教材?我们怕变化?封建社会改朝换代好多次,就没有一个人自问过为什么不变一变,变一变政体。。。。。。

耀强的母亲为什么要让耀强读书,我的母亲为什么要让我读书?我真的不得而知,也许也是为读书而读书?读死书,读书死,读到不会创新、不会思考的地步?饭桌上上演的小小的,杂乱的思想和情绪冲突,以母亲爱心为支撑的逻辑和观念占了绝对优胜、耀强的妈又开始给我拈菜而告结束;耀强比刚开始吃饭的时候更加关注他妈的这一动作,圆圆的小眼睛睁得更大,还带着生疑的眼光来回地在我和他妈之间睃来睃去,那样子似乎在怀疑他妈是不是分不清谁是自己的儿子了一般。。。。。。

尊贵的客人离开是要走大门的,虽然我是从后门进去的,哈哈,这种习俗可能世界通行?吃完饭,耀强好像再也按捺不祝浩地,丢下饭碗拉住我的手就往后门跑。

“站住!”耀强妈猛地站起身,小脚向前跨一步,好大的一步,真没有想到小脚也能迈出那么大的步子,抢住了我的另一只胳臂:

“前门走!”

“走后门近!”耀强歪着头,使劲拉我,一幅受宠小孩不怕娘的样子。

她又大步上了另一只小脚,将另一只手搭到了自己儿子的脖子上,扯祝蝴、拉着我,安祥地微笑起来,没有直接教导儿子:

“今天走前门。”

“你们俩要象亲兄弟一样,知道吗?”她将我让到前面,抬起手,示意我迈过了厨房到中屋的高高的单木门槛,又将耀强让过门槛。

“你们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在学校一起学习、一起玩。”我一边张望着一边听她在后面说,慢步走了几步,耀强就在我后面用胳臂推撞起来。

中屋比厨房还暗,右手西边是木板墙,从墙上开出的两扇木门可以推断出是两间住房,木墙与左手东边的砖墙之间不侧着身子是走不过两个人的,要不然耀强就不会推撞我,直接冲到我前面去了。

“不要疯疯癫癫地,让杨俊自己走!”当我被推得踉跄跄地迈过又一道宽一点的木门槛,来到前屋的时候,耀强妈可能感觉到有制止淘气儿子的必要了。

当我回头,借着木板前墙壁缝隙和屋顶上两片玻璃瓦进来的阳光看的时候,耀强被拉得停在了门槛的那边,正在扭着身子挣脱呢,他身边是面对着的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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