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繁盛后宫的建立 作者:燕回-第2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眼神闪烁了一下,却转过了头,没理我,可我却发现他的耳朵有点红。难道是春梦?那也用不着吓一跳啊。
不管了,还有更重要的事。
我从他身上下来,然后掀开了被子。
感到被子离体而去,他一惊,立刻转回头,一把抢过被子,一脸戒备地看着我,红着脸道,“你要干嘛!”
我吓了一跳,然后马上就明白了,这家伙八成是误会了,我笑了,也不解释,反而凑过脸去,坏笑着低声道,“你说我要干嘛?现在是早上,对男人来说,这时候,会特别的想干什么呢?”
他将被子抓得更紧了,恶狠狠地盯着我,脸却红得要滴下血来。
看着他的样子,我终于忍不住了,哈哈大笑道,“逗你的,就算你想要,我还得上朝,也没这个功夫陪你了快,把被子放开,我帮你捏捏肩,被我压了一晚上,都麻了吧?”
他的表情,一下子又羞又怒,一幅恨不得吃了我的样子,不过,到底还是松开了手。
我伸手过去,开始为他揉捏肩膀和手臂。不是我自夸,我的按摩技术可是被我那个最好享受的老娘调教出来的,整个宫里,恐怕也没几个人比得上。看看他就知道了,本来我的手一放上去,他立刻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了。可是,没一会儿,我就让他完全放松下来,舒服得迷迷糊糊闭上眼,又睡了过去。
我离开的时候,他仍然睡着,真是,天天无所事事,昨夜又睡这么早,怎么还能睡得着唉,真是好命啊。
因为昨天睡得好,离开霞云阁的时候,我只觉神清气爽,心情也特别好,看来可以考虑一下,今晚要不要也在这里留宿。
正想着,忽听旁边的小福子叫道,“什么人,干什么的?”
我顺着小福子的视线看过去,只见拐角处人影一晃,听到小福子喝他,那个人吓得赶紧站住了,迟疑了一下,向这边走过来。
那是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子,十分秀气,肤色白腻,眉目精致,身形单薄,却自有一种风流韵致。他身上穿的,也是一身天蓝色的六品侍书长衫,但穿出来的效果,和纪炎完全不同,整个人显得明丽剔透,娇媚可人到是个不错的孩子,不是熟人,可是,给人的感觉却特别熟悉,到底是谁呢?
我正琢磨着,就见他畏畏缩缩走到近前,慌慌张张行了个礼,我让他平身,大概因为太紧张,他起来的时候,一下子绊在袍襟上,差点摔一跤,被小福子扶了一把,才稳住身体。他抬起头,有些紧张又有些讨好地向我一笑,本来清秀纯净的一张脸,却无端地被这个笑容带出几分妩媚诱惑之意看了他这个笑容,我一下子想了起来,指着他叫了一声,“李棠!”
那孩子大概没想到我还记得他,一下子睁大了眼睛,愣了一下,才点点头,同时又奉上一个娇媚的笑容。
原来是他,怪不得这么眼熟,看他的身形体态,样貌举止,分明就是从铜镜中看到的,朦朦胧胧的自己。
我当然记得他那还是刚登基没多久,我遵从父皇遗命,召安德王延宗入京,官复原职。我母亲当初就是被安德王送进宫的,那会儿他还是左相,后来因为我舅舅的事,还有一些其他原因,他被迫辞职,回了封地,说起来,我们之间也算渊源颇深了。过了这么多年,安德王的手段还是老一套,还没上过朝,先送了两名美女和一对漂亮男孩进了宫,他倒是知道我男女不忌的性子,也算准备得很充分了。可惜,他千算万算,就没算到我的样子。
那会儿安德王等在偏殿,我进门,刚和他打了个照面,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当时我还有点奇怪,可往他身后扫了一眼,立刻就明白了。他身后身份明显的四个美人,其中一个特别眼熟,竟和我有六七分相似。怪不得安德王脸都白了,这要是心眼小点的,还不得认为他是有意嘲讽,我母亲又是那种身份,应该更是忌讳。不过,算他走运,碰上我这个心胸广阔之人,只是觉得有趣,却半点没生气,这才让他松了口气。
后来,我像遇到新鲜事似的,特别把那个男孩带回去让安信看,还一个劲问安信像不像。安信起初不理我,被我缠烦了,翻了个白眼道,“像,真是像,你要是眼睛再大点,鼻子再挺点,嘴巴再小点,皮肤再嫩点,就跟他一模一样了。”说完,就转身干活去了,留下我在原地狂郁闷。看看他,再看看镜子,怎么也不愿相信,我还没他漂亮,也不是什么绝色美人啊,只是有几分清秀罢了,我竟还不如他
然后,我给他在西宫安排个地方住下了,却再没见过他。和他上床是根本不可能的,那不就像和自己做一样吗。见到他又会想起安信的话,我何必自己找不痛快。所以,两年多了,我这才再次见到他。
不过,虽然这两年我没想起过他,但应该也没忘了他,否则那天在醉红阁不会一张口,就用了他的名字,怪不得那么顺口,当时也没想起来,这名字是有主的。
想到这儿,我不由笑了。人大了,心眼也大了,当初因为他比我漂亮而存的那点芥蒂,已经烟消云散,此时见到他,却有种说不出的亲切。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道,“别紧张,你来这里是要找朕吗?还是”我抬头看了看霞云阁的院门。
他的脸腾一下就红了,向院中瞟了一眼,就低下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我明白了,笑道,“你是来找纪炎的?”
他闻言,吃了一惊,惶张地看了我一眼,大概是见我神色和悦,才放下了心,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脸更红了。
宫中并未禁止侍书之间的正当交往,他实在不必如此紧张。看他现在的样子,难道,他心中竟是对纪炎
天,这小子能不能不要这么像我啊,容貌身形就算了,这会儿连喜好也一样了。
我有些哭笑不得,希望是我猜错了,试他一下,我凑到他耳边,轻声道,“纪炎又高又大,肩宽胸膛结实,让人一看就觉得,被他搂在怀里,一定幸福得不得了,对不对?”
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原来你也这么想的惊喜之意。
我晕了,竟然是真的。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自己的反应不对,脸也白了,声音也哆嗦了,结结巴巴道,“不是,我没那个意思,陛下,那个,那个我只是来说说话,我没敢多想,真的没有”
欲盖弥彰,看他这个样子,我反而乐了,安信,我还有一样和他不同,你可没说出来我可没这小子这么缺心眼啊。
揉了他的头发,笑道,“好了,不用解释了,没关系反正就算你想,他也不会赶紧进去吧,他应该起了。”
他诧异地看我一眼,大概没想到我这么好说话,终于放松下来,犹豫一下,行了个礼,转身进了院门。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看我,还附送了一个动人的笑容。
看着他妩媚的笑脸,我不由自主摸了摸自己的脸,唉,看来以后还真不能多笑啊。
摇摇头,上朝去了。
下午没课,我无事可作,决定去醉红阁等周锡鸿。到的时候时间还早,原以为还要等很久他才会来,没想到,我刚一到醉红阁门口,就听不远处他的声音响了起来,“李公子?”
我回头一看,他就站在对面的茶馆之中,向我招着手,另一只手拿了本书,身前的桌上放了一壶茶,大概本来正在喝茶看书,见到我,就赶紧站起来招呼了。
我笑着走过去,调侃道,“这么早就等在这儿了?莫非小周真的恋上本公子我了?”
他神情一变,娇笑道,“李公子你真讨厌,明知故问。”
这个妖精,我笑着摇摇头,明知他是个什么东西,偏偏现在对他再也讨厌不起来了,这个人,还真是有一手啊。
然后,他带着我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处幽静的小巷里,路上老李一直捅我,大概是有些信不过他,我只做不知。进了小巷,走到尽头,果然有一家小酒馆,他应该是熟客,老板一见他,二话没说就带我们穿过大堂,进了后院。绕过影壁,迎面一片翠竹,淡雅宜人,周围十分安静,只闻竹叶沙沙之声。想不到在这闹市之中,也有这样清幽的所在,也不知他是怎么找到的。
老板把我们带进院里一间厢房之中,周锡鸿随便点了几样酒菜,就打发他下去了,于是,我们又开始了问答游戏。
我的心情很好,这里环境也好,让我的状态更好了,理解特别快,没过多久,所有问题都解决了,我却还不想走,他应该是看出来了,又开始天南地北地聊,话题一个接着一个,倒是真没有让我觉得闷的时候。
不知不觉已是明月初升,正想着是不是该走了,又有些不舍,他却开口了,“公子,天色已晚,回去得迟了,到底不方便,不如我们改天再聊?”
我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结了帐,他送我出来,在路上,他又提起了小金,还道,“陛下,羽林卫统领一职由于没有合适人选,一直空着,臣以为金将军倒是颇为适合。他能力强,为人忠厚,对陛下又是忠心耿耿,将京畿重地的安全交到他手中,陛下也放心”
我想了想,的确很合适,而且同为四品,既然此前已经确认了小金的能力,这事也不能总拖下去了,于是,我点了点头。
周锡鸿见我同意,展眉一笑,显见是真心高兴,看来他也并非真的无情,对小金总还有一两分真意的。而且,他这一笑,意态洒脱,倒还真有点魏晋名士风范我对他的观感又改善了几分。
既然答应了,就要着手去做。
次日课上,我向卢先生提出了这个想法,只要他同意,问题就不大了。
卢先生听我说完,看了我一会儿,又低头沉思片刻,然后抬头道,“陛下所言甚是,臣自无疑义。”
我松了口气,他同意就好,事情已成了一半,明天朝上定下来,我也算对得起小金了。我很开心,赶紧送了个甜甜的笑容给先生。
先生也是笑笑,却站起身,走到窗边,半晌,轻声道,“看来,要下雨了”
我看看外面,果然是起风了,远处乌云滚滚,向这边翻涌而来,不觉应道,“是啊,看来是场大雨呢。”
先生点点头,淡淡道,“这一场雨过后,不知园中这如许繁花,又能剩下多少呢?”
卢先生也会伤春悲秋?我有些诧异。不过,我现在心情好得很,实在很难产生共鸣,想不出什么说的,只好应了一声是。
那时候,我真的满心都是欢喜,和安信和好了,先生对我很好,作业有人做,晚上还有个舒服的怀抱等着我,小金的事也解决了一切都那么完美。
那时的我,真的以为事情就是那么简单,再也想不到明天在朝堂上等着我的,会是怎样一种局面。后来我就想,如果我知道后面的事,那时的心情,又会是怎么样的呢?
36。意外
晚上果真是一场大雨。
次日一早,天已放晴,晴空碧透,空气润泽,分外宜人。
在这样的好天气里,心情自然格外舒畅,可惜,这样的好心情在进入大殿时,就少了一半。
卢先生竟没有来。
每日早朝,我一进大殿,第一眼就会看向右侧班首处,卢先生就站在那儿。我们的视线一对上,他会对我微微一笑,于是,我就会觉得心中分外踏实,再有什么,也不怕了。
可是今天,那个位置却空着。
我微微蹙了蹙眉,这时一个小太监走近前来,低声道,“陛下,卢相刚刚遣人告罪,说昨晚回宫时遇上大雨,着了风寒,半夜就发起烧来,今早烧还未退,因此告病一日。”
我一惊,心中担心,此刻却又不便细问,于是只点了点头。
百官行礼完毕,我坐上御座,这才发现,往常空着的左侧班首,竟然有人——安德王竟然来了。
我登基之后,安德王官复原职,位居左相,可是没过多久,他就生了一场大病。后来病虽好了,身体却一直不好,早朝十次能来一次就不错,朝中事务也很少过问,怎么今日竟来了?
我心中隐隐涌起一丝不安,今天是怎么了,往常不来的人来了,该来的人却没来。
尽力表现得若无其事,我和颜问道,“十七皇叔来了?近日身体可是大好了?”
安德王上前一步,拱手道,“有劳陛下动问,臣这两日倒是好了些。”说罢,却又猛咳两声,倒带得浑身的肥肉都在颤抖。
这老头,又胖了,我暗叹,看他往那儿一站,简直就像座肉山了,我瞧他这病,就是胖出来的。还好卢先生没来,否则两人并排一站,这形象也差太远了,慕容家的脸都要被丢光了。
心中这么想,口中却道,“如此就好,朕心甚慰。来人,给安德王殿下搬把椅子,若累着了,病势再反复就不好了。”
安德王自是一番推让,我自是坚持到底,最后,他终于坐下了,我却差点笑出来。
不知哪个小太监这么没眼色,拿了把带扶手的椅子过来,椅子又不大,以安德王的体形,要坐下去,可着实不易。费了半天劲,他终于坐了进去,肉却从扶手缝里挤了出来,恐怕一会儿要起来会更难
不过,看他这么一折腾,我的心情倒是轻松了一点。
然后,朝会就开始了。
几名大臣上前奏事,基本都是已定好的事情,拿到这里来,不过是走个过场,我只要点点头就行了。一件一件处理过去,并没有什么反常的事情,我心中不安渐渐消退,开始有些走神。
不知先生现在怎样昨儿看天色,就是一场大雨,我该让先生留下的,那样他也不会淋了雨
正想着,忽然两个字钻到了我的耳中,让我一下子回过神来。
却是大理寺在禀告对朔州皮甲一事的审理结果。那件事情,基本是按我的方案——其实是周锡鸿的方案——处理的,兵部和工部都有人因此丢了乌纱,进了大理寺。此时审理已毕,整个经过也搞清楚了,判罚已下,事情算是基本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