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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部分

偷情日记-第153部分

小说: 偷情日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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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的着吗?”她的情绪显然激动起来,最后干脆把车停在路边,趴在方向盘上哭起来。

我看着她一抖一抖的肩膀,心也随着她的哭泣慢慢沉入深渊。

陈萌是个冷艳孤傲的美人!这是所有认识她的男人的评价,即便是黄微微,也曾经这样认为。但现在的她,脆弱得仿佛一尊水晶玻璃瓶子,跌到地上便会支离破碎。

这是生命的力量!因为,她孕育了一个新生命。

她越哭越伤心,但她使劲压抑着哭声,她的痛苦在她剧烈抖动的背上表露无遗。

我伸手在她背上轻轻地拍了拍,我把我的安慰通过这一拍来传递给她。

她突然直起身来,梨花带雨地看着我,还没等我弄明白情况,她的上半身就越过排挡位,扑倒在我的怀里,搂着我的脖子,痛哭失声。

我被她的举动弄得手足无措,又不敢推开她,只好僵硬着身子,任她无助的哭泣。

哭了一阵,她坐回身子,不好意思地朝我浅浅一笑,低头发动汽车。

我们沉默着,她紧闭着嘴,不再看我,双眼平视前方,沉静地开着车,让我疑惑刚才还躲在我怀里痛哭的女人,究竟是不是眼前这个冷艳的女人。

“萌萌,你这次来采访什么呢?”我打破沉默。这是主题,摸清楚她的心思,我才能对症下药。我可不想被她一篇报道就断送了前程。

“我采访什么你不知道?”她反问我,显得有些疲惫。

“我真不知道。”我加重语气,显得无比的无辜。

“不知道就不知道。”她回敬我一句:“知道欲盖弥彰这句话的意思吗?”

话一出口,她的脸红了一下。我顿时明白了过来,她的这句话已经明确表达了意思,如果我还执迷不悟,我岂不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我不敢接话了,心里再次砰砰跳起来。陈萌来春山县采访,原来不是为采访而采访,她是来看我的。难怪刘书记指名要我负责接待,我终于想通了,心里是又欣喜又担忧。

突然我的脑海里灵光一闪,郝强躺在病床上的情景浮现出来,我心里一动,有了主意。

283、妹妹你大胆往前走

 

车到老鹰嘴工地,我看到郭伟戴着一顶安全帽,站在一堆砖头边,大声斥责着孙德茂。孙德茂双手紧贴在双腿边,低头敛目,像极了一个孙子。

我大声叫着郭伟,带着跌跌撞撞的陈萌走过去。

大家都认识,彼此不陌生,就少了客套。孙德茂一看我们在寒暄,赶紧从一边溜走了。

一阵风吹来,风声里夹杂着唢呐锣鼓的声音。陈萌一怔,循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老鹰嘴村里的一个灵堂。她疑惑地看着我们,举起挂在脖子上的相机。

“照这个干嘛呢?晦气。”我说,站在她的镜头前,有意识地挡住她。

陈萌的头从相机后冒出来,狐疑地说:“你挡住我干嘛呢?”

我装作不明白的样子笑道:“我挡着你了?哦,不好意思啊。”挪开了一点身子。

“我想去看看,可以吗?”陈萌用几乎征求的口气问我,这让我感到无比的意外。

“当然可以。”我说:“县委黄奇善团委书记在现场,这里我们请郭书记陪你一起去吧。”我有意识地把自己排除在外。

郭伟满脸的不情愿,又不好反驳。眼前的陈萌他知道她的身份,这样一位高官的千金,平常就是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现在有这样的一个机会,可惜机会来得太让人尴尬。

陈萌显然很高兴我的决定,看着郭伟说:“辛苦郭书记啦。”

郭伟只好陪着笑,暗地里踩了我一脚,痛得我咧开了嘴。

我凑近他的耳边说:“兄弟,我给你送来一位美女,就看你的手段了。”

郭伟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也低声问道:“她不是跟你表弟在一起了么?”

“他呀,乳臭未干。”我说:“陈大记者怎么会看得上呢?”

郭伟不置可否地笑,踢着脚边的一块砖头说:“你小子,玩什么鬼花样?”

我莫测高深地笑,走到站在远处正拍新办公楼的陈萌的身边,用十分抱歉的口吻说:“萌萌,我不能陪你去了。郭书记是我们春山县的青年才俊,最有前途和希望的干部,她陪着你,我放心。”

陈萌忙着调焦距,头也不抬地说:“你去忙吧,有个人带路就好了。”

我又回到郭伟身边,认真地说:“郭书记,我们现在得树一个榜样出来。”

郭伟疑惑地盯着我问:“什么意思?”

我认真地说:“这事成不成,就看郭书记你了。陈记者来我们农古,我们心里都明白她来的目的。与其等着结果,不如主动出击。”

“怎么出击?”

“别人想看我们笑话,我们反而要给别人一捧鲜花。”我说:“要是我们农古出现一个光辉形象的人,岂不是掩盖了许多其他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郭伟还是不明白。

“派出所郝强所长还躺在病床上。如果我们把陈记者的笔,往他的身上写,你说,会出现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郭伟恍然大悟过来,朝着我的肩膀擂了一拳,骂道:“小子,你的小心眼真多。你这个坏人!”

我笑道:“我这是小聪明,大智慧还得靠郭书记你。陈记者的笔落在哪里,就看你的了。”

郭伟一脸的无奈,又不好拒绝,只好叹口气说:“我尽人事,好吧。反正我们两个就这条命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赌一把吧。”

郭伟走了几步,又回过头说:“你再去跟孙德茂说说,赵半仙的丧葬费,由他公司先垫付一下。这老家伙,死也不表态。”

我朝他伸出手说:“把你的车钥匙给我,我得回一趟老乡政府。”

郭伟笑道:“会开么?别让我成谋杀犯啊。”

我挺着胸脯说:“放心!老子连飞机看几眼也会开,何况一台小吉普。”

从他手里接过钥匙,我握着他的手认真地说:“郭书记,兄弟,就看你的了。”

看着郭伟带着陈萌朝老鹰嘴村走,我回转身,冲着窝棚吼道:“孙德茂,你给我出来。”

孙德茂一脸的笑钻出来,跑到我身边问我:“郁镇长,你找我?”

我搂着他的肩膀说:“孙老板,搞点下酒菜来,我们兄弟喝一杯,妈的,太冷了。”

我缩了缩脖子,朝窝棚走。

孙德茂亦步亦趋跟着我,到了窝棚边,涎着脸说:“郁镇长,我还真没办法搞下酒菜。工地停工了,工人都回去了,做饭的也走了。我跟郭书记两个,昨天开始就泡方便面吃了。要不,给你泡一碗?”

“滚!”我骂道:“老孙,孙老板,你这人就属于骑着不走,牵着到行的人!花生米有吧?”

“花生米昨晚也吃完了。昨晚团委黄书记也来了,他一个人吃光了花生米。”孙德茂可怜巴巴地说:“今天我们想泡面放点花生米,去看,天,碗底朝天了,一粒也没剩。”

他想了想,拍了一下脑袋说:“酒还有,要不,我们喝干酒?”

“喝个毛!”我骂道:“你们这些耗子,不留隔夜粮,看你们今晚吃什么,喝什么。”

“是啊,我也烦。工地不开工,我到哪里去找做饭的人。”孙德茂无可奈何地说。

“想不想开工?”

“当然想。”

“想开工你就得先出血。”

“出什么血?”

“拿点钱出来,摆平他,马上就可以开工。”我指着赵半仙的灵堂说。

“怎么要我出?”孙德茂明显的不愿意,警惕地看着我。

“没叫你出,只是先垫一下,到时候一笔付给你。”我忽悠着他,心里想笑。

“没骗我?”

“我日,老子一个镇长,会骗你一个小老板?看不起政府是不?”我虚张声势,义正词严。

“我没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没意思。”

“没意思就拿钱。郭书记、黄书记都在哪里等着你。”我说,扔下他,朝郭伟的车走去。

“你不能骗我哦。”我的身后传来孙德茂的喊声。

我头也没回,朝他挥挥手,从胸腔里吼出一句歌来:“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

我现在要回老乡政府,小梅姐还在那里。

还有一个关键人物——赵德全,把他搞定了,赵半仙的事就能化解。死一个人,没必要拖累一大帮子人!

一切仿佛都在我的掌握中了,我如释重负舒了口气,拿出电话准备给刘书记汇报。

刘书记耐心听完我的汇报后,说了一句:“郁风,你不做县长,真是浪费了人才!”

我心里一阵窃喜,正想继续表态效忠,发现刘书记已经挂了电话。于是骂了一句:“我日!”

回到老乡政府,小梅姐惊喜的跑过来,绕着车看了一圈,不相信的问我说:“你开来的?”

我点头微笑。

“你会开车了?”

我自负地说:“看都看会了。不就一台破车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小梅姐敬佩地看着我,眼神迷离的说:“你真厉害!”

我哈哈大笑,问她:“狗日的赵德全呢?”

小梅姐嘴一撇说:“还赖在你床上呢。不要脸的人,骂都骂不起。所以我就出来了,等你回来。”

“你就在这里等?”我指着老乡政府的门口大坪问。

小梅姐轻轻地嗯了一声,显得无比的委屈,似乎有眼泪要蒙上眼眶。我赶紧转移话题说:“小梅姐,你去小芹的店里,帮我搞一锅热汤,我等下过来吃。”

小梅姐兴高采烈地去了,我蹬蹬说了楼,一脚踢开房门吼道:“赵德全,我日你娘,还不给老子滚起来。”

我的踢门声让赵德全惊了一下,他目瞪口呆地趴在床上,看我身后没人,才带着哭腔说:“郁镇长,你吓死我了!”

“别说废话了。快点给老子爬起来。等下跟我回村!”我命令他道:“回去按我的要求做,我保你毛事没有。不听话,你就给老子躲一辈子。明白吗?”

赵德全手忙脚乱穿好衣服,恋恋不舍地回头看着我的床,嘟嚷着说:“郁镇长的床真舒服。”

“去你娘的。老子前世欠了你的。”我还是骂,对付像赵德全这样的人,只有不断用粗话去跟他说话,他才会觉得心安理得,觉得你与他没有隔阂。

带着赵德全到小芹的店里刚吃了不到三分钟,郭伟在电话里欣喜告诉我:“孙德茂拿钱来了。你用了什么办法啊?”

我笑而不语,叮嘱他说:“先别忙着给他们家,让赵德全来给。”

郭伟疑惑地问我:“你找到赵德全了?”

我说:“你等着吧。”

284、以毒攻毒

 

赵德全跟在我屁股后面大摇大摆出现在老鹰嘴村,他的出现让全村人沸腾起来,被抓走的几家人围着他要人,说如果不是赵德全威胁大家去闹事,他们家的男人就不会被抓走。如今你带头的赵德全都没事了,他们为什么还关着不放?

赵德全瞪着牛卵一样的眼大吼:“都死一边去!谁威胁你们了?要怪,你们就去怪他!”他指着赵半仙的棺材,气咻咻地说:“我跟你们一样,都是被他哄去的。”

围着他的人被他一吼,吓得各自散开,又不甘心就此罢休,就围着我,央求我去帮他们放出来。

我无可奈何地被他们围在中间,耳朵里全部是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又不好像赵德全一样发脾气,只能先任由他们吵,等吵得差不多了,我才叫过黄奇善过来,告诉他们说,处理这件事的有县委领导,你们有要求,去跟领导提。

黄奇善就像是被我赶上架的鸭子,顿时急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低声下气地安慰着群情激扬的人们,却丝毫拿不出主意。黄奇善虽然身为县委常委,但他很明白自己手里没有几两的权力,过去头上坐着个关培山书记,自己就像个小脚的媳妇,大大小小的事汇报不过夜。现在的婆婆刘启蒙书记,尽管对他的要求不多,他却能感觉到不见得比关培山书记好说话。

郭伟自从被打开了脑袋后,在老鹰嘴村的问题上就一直保持三缄其口,仿佛所有的事都与自己无关,他轻松地陪着陈萌在房前屋后拍着照,偶尔充当一下照片的人物点缀,摆着几个姿势,或灿烂,或沉思。

赵半仙的已经停灵五天,按照乡村的习俗,应该要入土为安了。但镇政府承诺的赵半仙丧葬费迟迟没有到位,赵半仙的女儿就坚决不肯把父亲抬出门,本来安排三天入土的赵半仙,又在家里呆了两天。

赵半仙不入土,打架死人的事就没办法解决。县公安局刑警大队法医来过老鹰嘴,要开棺验尸,还是黄奇善出了力,好说歹说没有开棺,最后在现场找到一根棍子,据说就是此棍打死了赵半仙,也没有下结论,把棍子拿回了局里,到现在也没给个结论。

我看到孙德茂抱着个黑提包,孤零零地坐在一边,就走过去,轻声问他:“孙老板,带来多少?”

孙德茂白我一眼,没好气地说:“家当全部带来了。郁镇长,你要是不帮我,我的下场就会和他一样。到时候你得给我收尸。”他眼睛看着赵半仙的灵堂,手脚微微地颤抖。

我安慰他说:“你放心,孙老板。我郁风说到做到,只要我能帮得上,绝对尽力。”

孙德茂呲牙一笑,神情苦涩。

“你得找个人来收钱。这晦气的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呆。”孙德茂拍拍手里的黑提包,落寞地说:“这老钱的事,怎么搞到我身上来了。”

我笑着说:“老钱和你,都是一条战壕里的战友,你们两个,死开一个都不行。捆在一起了。”

孙德茂叹口气,无可奈何地摇头。

我就招手叫赵德全过来,要他把赵半仙的女儿,还有几个党员,全都叫到一起来。

赵德全现在对我的话是言听计从,他直起身,冲人群里喊:“党员的,都出来。”

老鹰嘴的党员年龄都很大了。当年赵德全给这些党员取了很多的雅号,比如他叫赵三爹就叫“牛屎党”,当然,这些典故都有来历。

话说当年赵三爹还是个年轻伢子,总想着要入党,可是他一没能力,二没胆量,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引起驻村工作的注意。赵三爹急啊,天天蹲在工作组组长的屋边,想找个机会拉拉关系。

工作组组长也是个南下的干部,有早起的习惯。他还有个怪癖,就是大便的时候不喜欢蹲厕所,喜欢在野地里找个地方解决。赵三爹连接看了几个早上,心里就想出了个主意,到得工作组长再次拉完刚提起裤子,他就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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