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日记-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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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我是有意而为之。
“我刚刚听了汇报了。他们打架斗殴致人死亡的案件,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最好不要随便采用手段嘛。再说,这事也处理好了,双方都没意见了。社会影响也不大嘛。”局长看着走远的老莫,摇摇头说:“郁镇长,你也莫怪他!”
我笑道:“我怎么会怪人呢?其实,这打架斗殴,确实不应该。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呢?既然要打,打出事了就得承担责任。你们公安局是老百姓的保护神啊!”
局长就满意地笑,朝我伸出手来,握住,诚恳地说:“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刚好今日大家都有空,一起去喝酒,怎么样?”
我笑着拒绝了,说:“改日,好吧,改日。改日我一定请局长喝酒。”
正说着,看到钱有余耷拉着脑壳,缩着脖子跟在老莫屁股后面出来,他的屁股后面还跟着几个月塘村的老乡。
钱有余一眼看到我,眼眶里顿时就蒙上去一层雾,想跑过来,看到我身边还站着威严的局长,只好畏头畏脑的远远站住。
“回家了!”我说,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替他掸掉身上刚跌落下来的雪花。
“回家?”钱有余吃惊地看着我,犹疑地回头看背后的老莫。
老莫干涩地笑,说:“怎么?还不想走么?”
钱有余吓得退了一步,赶紧接口说:“想,想啊。感谢政府,感谢政府。”说着就向老莫弯腰鞠躬。
我鼻子一酸,可怜的钱有余,一个身价上亿的老板,只在这个炉子里呆了不到一个月,人就变得木讷,小心,诚惶诚恐了。因此说啊,官法如炉的道理,你就是一块千锤百炼的精钢,到了这个炉子里,照样把你化成水,化成雾。
我拉了他一把说:“老钱,你要感谢我们局长。今天是局长查明真相,还清白给你的。”
钱有余又机械地朝局长鞠躬,嘴里还是不停的说:“感谢政府,感谢政府。”
局长哭笑不得,瞧了一眼钱有余,摇了摇头说:“郁镇长,这样吧,你今天看样子是不得空了,按你说的来,等你请我喝酒了。”
我忙着满口答应,又迟疑地说:“局长,还有几个人,干脆一起放了吧。”
局长赶紧问:“什么人?”
我说:“都是这个案件的人,还有几个是老鹰嘴的。总不能放了钱有余,不放他们啊。”
局长就有点烦躁了,朝老莫喊道:“你就不会一起都解出来?算了,去办事吧。我先走了。”
局长是怕我再生出什么幺蛾子来,爬上小车,一溜烟跑了。
等到所有涉案人员都出来了,我带着他们办好手续,从武警面前耀武扬威地走过。
一出看守所大门,钱有余仰天长叹,大吼一声道:“我日,胡汉三又回来了!”
305、百家宴
钱有余出狱,人还没到农古镇,消息早到了。
我租了一台中巴,把两边的人塞进一个车里。我现在一点也不担心他们吵,他们在一出狱后,表现出来的空前和睦神情,让旁人感觉他们似乎都是多年失散的亲兄弟,握手后还抱在一起,稀里哗啦的哭了一场。
他们是稀里糊涂地打了一架,莫名其妙地坐了一回牢。突然被放出来,自然像重见天日。所有的怨恨和怒气,在几十天的暗无天日的日子里,都消失殆尽。何况,在他们齐刷刷站在我面前时,我说了一句话:“相逢一笑泯恩仇,同是亲兄弟,不操一戈兵。想继续坐牢的,可以继续闹,想过好日子的,跟我走!”
车到老鹰嘴,刚停稳,车前后就涌出来一帮人,以赵德全为首,在地上铺了几长溜的大地红鞭炮。人还未下车,鞭炮已经炸响,漫天的鞭炮红屑飘飘扬扬,霎时铺满了一地。给肃杀的冬天大地,平添了无数的喜庆。
赵德全是个识时务的人,他在芳香的鞭炮味里跑到车边,一把拉住钱有余的手,深深地鞠了一躬,咧开嘴笑。
钱有余眼光四处搜寻,我知道他在找月白。但现在这样的局面,他应该要学会应付!于是我推了推他,示意赵德全的举动。
钱有余这才反应过来,慌忙给赵德全鞠躬。
两个人一个鞠来,一个鞠去的,仿佛永不停止的样子,惹得周围的乡亲一阵大笑。
正热闹着,突然一阵鞭炮声响起,接着就看到孙德茂带着一帮子人,抬着一坛子酒,捧着一大摞碗过来。
两个老板见面,对视一眼,就都红了,哽咽着互相拍拍胳膊。
孙德茂招呼自己的人打开酒坛子,倒了满满的一碗递给钱有余,自己也倒了一碗,居然没有我的份。两个人豪气地一磕碗,咕咚咕咚喝下,喝完后都抹了一把下巴,咧开嘴大笑。
钱有余将碗往地上一摔,砸在一块石头上,摔个粉碎,扬眼看看四周,再次大声说:“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孙德茂依样画葫芦,也把碗砸在石头上,两个人齐刷刷站在我面前,突然深深地一鞠躬,无限情深地说:“从此以后,我们就跟着郁镇长了!”
赵德全不失时机地鼓起掌,周围的乡民也跟着起哄,气氛热烈欢快。
这次被抓进去的几个人,家属在哭哭滴滴一顿后,都站在我面前,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们就扑通一声一齐跪下去。
我心一慌,扶了这个,顾不得扶哪个。心里一急,干脆也一咕噜跪下去。
乡民们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赵德全和孙德茂一边一个,把我从地上拉起来。他们的眼里含着泪花,郑重地说:“郁镇长,你就受了他们一拜吧。”
我知道乡民们的质朴!在他们看来,只有一跪,才能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热闹了好一阵,赵德全手一挥说:“郁镇长,今日我们老鹰嘴办百家宴!走,喝酒去!”
老鹰嘴的百家宴,周围十里八村有名。以前这个惯例只在过年的时候,大年初三这天,全村每家每户,各自拿出三样菜来,摆在村里的大祠堂里,全村男女老少,齐聚一起,要吃喝一天。
以前老鹰嘴村谁家媳妇心灵手巧,谁家媳妇贤惠,一看百家宴上的菜,一目了然。
这个规矩在文革后就不再有了,今天赵德全突然提出来,显然他早有准备。
能吃百家宴,是福分!是缘分!孙德茂笑哈哈地说酒由他负责,钱有余拿不出什么,只好挨近我,轻声问我说:“我要给每个人发个红包,但我身上没钱。怎么办?”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放心,有我呢。”
钱有余原来送给我一个五万块的红包,我一直没动过,今天遇到他这样想,正好派上用场。
老鹰嘴村现在没祠堂,百家宴没地方摆。
孙德茂一声招呼,从工地拿钢管,塑料布,现成扎一个棚。全村人加上孙德茂留守工地的人,齐刷刷一起上阵,不到一个小时,一个能容纳几百人的大棚就竖在村子中央的老槐树底下。
寒风凌冽,但吹不散所有人的热情。
第一碗上桌,藠头炒腊肉,香味扑鼻。接着各家的女人,陆陆续续从家里出来,手里都托着一个木盘子,把自家最好的菜,用尽平生的手艺,奉献了出来。
我正在惊叹,突然看到月白,头发上扎着一块白手帕,手里也托着一个木盘子,袅袅婷婷地过来。
钱有余看得呆了,双手不自觉地乱摸,居然摸到我的手里,一把抓住,死也不肯松开。
我笑道:“老钱,你紧张干嘛?”
钱有余咽了一口唾沫,啧啧赞道:“天仙啊,真是天仙。”
我知道他是在说月白,于是我打趣着他说:“老钱啊,你现在看头老母猪,都是双眼皮的,信不信?”
一边的孙德茂一听,笑得前俯后仰,拿手直拍自己的脸。
月白径直朝我们过来,嫣然一笑,把手里的盘子放在我们面前的八仙桌上,三碗菜,一碗白辣椒炒腊肠,一碗红烧野兔肉,一碗腊八豆炒芋梗,上面撒了一层葱花,红红绿绿的,煞是好看。
见我们惊奇的样子,月白抿嘴一笑说:“怎么了?办百家宴,我老赵家不能算一份?”
“当然当然!”钱有余率先表态认可,起身看着月白,结结巴巴半天,挤出两个字:“贤惠。”
孙德茂急不可耐就要伸手去拈菜,被旁边的赵德全拉了一把,就把手缩回来,瞪着赵德全道:“怎么?不能吃么?”
月白笑道:“菜做出来,就是给人吃的。哪里不能吃?只是百家宴有个规矩,动第一筷的人,一定要是德高望重的人。如果孙老板觉得自己符合要求,自然可以来第一筷。”
这软硬各半的话,让孙德茂红了半边脸,只好尴尬地笑,指着我说:“要说德高望重,除了郁镇长,还能有谁?”
我双手一摇说:“孙老板说笑话。我何德何能?敢担此重任。再说,这百家宴,是老鹰嘴村三十年来第一次恢复,怎么能由我一个外人来第一筷?”
钱有余是一直盯着月白看,任我们说什么,也不动心。仿佛天底下,除了一个月白,其他一切都是身外之物,都不在他的眼里了。
月白显然感觉到了,她有意躲开钱有余的注视,对我说:“郁镇长,你跟我回家一下,我还有个菜,需要人帮手。”
我正踟蹰,钱有余自告奋勇地说:“我去,我去。我帮得上手。”
月白淡淡一笑道:“你跟孙老板坐在这里等吧。你们是农古镇的客人,郁镇长是主人,当然是主人来招待你们这些客人。”
话说到这个地步,我也不好推脱了,只好起身跟着她朝家里走。
月白家我去过很多次,每次都有令人心动的东西在等着我。一路上遇到几个媳妇,托着盘子急急的走,看到我,都让开在一边,满脸含着笑。
前边走着的月白,丰硕的屁股一摇一摆,摆得我心旌神摇。
我使劲按捺住狂野的心神,目不斜视。
突然一个念头在我心里疯狂地滋生起来,要是在这样一个举村欢腾的日子里,我和月白在她家偷一次情,该是多么的疯狂与刺激啊!
这个念头一升起来,就无法按捺!我朝自己的脸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响声惹得月白回头看我,大概她猜透了我的心思,朝我深深地看一眼,抿嘴一笑,加快了脚步。
306、眉如青山眼如丝
月白的家还是照旧的格局。唯一的变化就是堂屋正中的墙上,挂着赵德亮的遗像,上面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尘。一股霉味扑鼻而来,显示这座房子早已没人烟。
月白被树作烈士遗孀后,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从一个农民摇身变为国家干部,老鹰嘴村被她视作伤心之地。举家迁往乡政府,成为一个实实在在的乡干部。
这次老鹰嘴村要办百家宴,提议在刚进入腊月的时候就有了。赵德全的提议得到了全村人热烈的反应,毕竟这项盛世已经停摆了几十年,突然翻出来重做,自然少不了月白一家。赵德亮不在了,他的血脉还在。老鹰嘴村人从来就没有把他的儿子当做外村人。雁飞千里,也知回家!
赵德全把老鹰嘴要办百家宴的消息告诉月白,月白听了非常高兴。月白的手艺好,会做菜,这在老鹰嘴村妇孺皆知。月白做了干部,突然与村民拉开了距离,这让老鹰嘴人很不适应。有人就在背后嘀咕,说她是踩着丈夫的鲜血捞了好处。
月白想哭,丈夫突然走了,丢下两个孩子,怎么养大他们成了她最头疼的事。乡下妇女,本事再大,伺候农活起来,总会力不从心。何况,寡妇门前是非多!特别是在闭塞的乡下,像她这么标致的寡妇,纵然有飞天的本事,也挡不住流言蜚语。
更重要的是,有多少男人在垂涎她的美色,月白比谁都清楚。
做了干部,身份就不一样。乡下男人色胆再大,在一个标致的女干部面前,还是会自惭形秽。这样一来,她既可以保护好自己,又能让儿子有个好前途。月白毫不犹豫就丢下了老鹰嘴的家,走的时候甚至没跟任何人打招呼。
乡下人都看不得别人比自己过得好。月白一做了乡干部,老鹰嘴的人再谈起她,莫不摇头叹息,有些人还会翻白眼,似乎很不屑她这个干部的来历。
这次赵德全来告诉她办百家宴的事,月白才知道老鹰嘴的人还没忘记她。于是她感动得差点要哭——自己还是老鹰嘴人,死了还要埋在老赵家的祖坟地里。
月白是第一个回村操办百家宴的人。她花了一天的时间,把结满蜘蛛网的家彻底打扫了一遍,最终还是没能把那股霉味清除干净。她在拿起抹布去擦赵德亮的遗像时,看着赵德亮炯炯有神的眼光,她心里一颤,感觉下身没来由的一阵痉挛,便觉有东西流出来。禁不住抱着遗像哭了半天,终究没有去拭遗像上的灰尘。
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她感觉赵德亮在这个屋子里,无时无刻不在注视着自己。因此她用一块破旧的布,似乎毫不在意地盖上去,刚好盖住他的眼睛。
月白是做好了回老鹰嘴过年的准备。她的两个儿子被她送到了娘家,她想在过年前再把他们接回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把钱有余这个胡汉三从看守所提了出来,顺带着把所有涉事的人都带回了村。
赵德全就决定把百家宴提前,毕竟,这次出事过程中,他赵德全是头领,却逃过了牢狱之灾。他深深地感觉对不起这几个呆在看守所的兄弟,他要用最隆重的方式,迎接他们的归来。
这一切,我都是被蒙在鼓里。
“进来呀,外面冷。”月白招呼着我,自己进了厨房,弄得里面稀里哗啦的响。
我低着头,不敢看墙上赵德亮的眼睛。急匆匆随着月白进了厨房。
月白蹲在灶前,低着头往里面塞干柴。
火苗冒出来,小小的灶房里顿时温暖起来。
“你回来几天了?”我问,眼睛四下看,心不在焉。
“三天。”月白说,抬起头看我一眼,眼睛里亮晶晶的,像极了少女才有的纯。
在这间灶房里,我曾经进入过她的身体。一切都像昨日发生的一样,眼前的月白,顿时活生生的鲜灵起来。
“过来烤火吧。”她让出一小块地方,从屁股底下挪出一张小小的凳子。自己蹲在一边,眼神迷离地看着呼呼的火苗。
我搓了搓手,蹲下身,把凳子往她屁股底下塞。她一阵慌乱,想要拒绝,我们的手就搭在了一起,互相对视一眼,她的脸就莫名其妙地红起来。
她侧过脸不敢看我,如瓷的脸在火光的映照下,红扑扑的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