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日记-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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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后来组织要他们两个人搭帮子唱春山县的戏,刘启蒙当时极力反对,说自己宁愿调到其他县做一个副手,也不想与关培山撘帮子。
组织上苦口婆心,最后下了死命令,撘也得撘,不搭也得撘。组织是有纪律的,没有组织原则的干部,组织就要采取措施。
这样一撘,就撘了五年多。
地方政府一届一般都是五年。本来刘启蒙想着关培山做完这一届应该要升迁,即使不升,也要挪动一下屁股,腾出地方来给其他人。可五年过去了,他根本就没有动的希望,如果再任一届,两个人都到了退休年龄,谁也讨不到好处。特别是刘启蒙,他一直要改变春山县的愿望就会成了泡影。
既然成了这种局面,刘启蒙也就不再希望会有奇迹出现,自己是负责政府工作,地方经济的发展是他政府的事,于是就撇开了关培山,一心一意埋头想法子。
市委派社交工作组下来搞社教,这事原则上是县委接洽安排。刚好关培山那段时间身体出了点毛病,去了北京检查,县委办就把这事推给了县政府。县政府拿到名单一看,发现市委组织部的千金也在工作组里。当即就满口应承下来,并且把名单作为机密文件保存起来。刘启蒙县长亲自跑了一趟市里找黄山部长,汇报了春山县改革开放以来的工作,得到了黄山部长的高度肯定。
黄山在任市委组织部长前是春山县的县委副书记,他对春山县的情况比对自己的掌纹还清楚。
黄山部长当即表示全力支持刘启蒙县长的工作,并交代,有事直接去找他。
现在的事出来了,他这个县长几乎成了个摆设。县委开常委会,也不通知他了。他一县之长,没有否决权但还有表决权吧,所以他在想了几夜后,带着安局长两个人来到市里找黄山。
黄山在这段时间的新闻里经常看到春山县的新闻,经常看到关培山陪着客人在忙着考察,就是没看到刘启蒙,甚至连个影子也没看见,正感到奇怪,就看到刘启蒙他们匆匆地来了。
一个政府,如果党政搭配不好,工作是没办法开展,责任就在组织部。组织部负有干部选拔的责任,领导帮子的搭配,主要权利还在组织部的考察。
黄山听到了这些个情况,紧锁着眉头。
刘启蒙又汇报了农古乡乡党委书记柳汉的事,说县委以个莫须有的罪名,把柳汉软禁在县里,既不给工作,也不给结论。就这样拖着。
黄山听完,就问现在乡里谁主持工作?刘启蒙再一五一十地说了朱士珍代理乡长的事。黄山一掌拍在桌子上,骂道:“简直就是乱弹琴!”
我在吃完饭后就直接回宿舍,昨夜接到姨的电话,说在电视里看到了我,说我比以前黑了许多,也瘦了许多。要我抽个空回一趟市里看望老爹老娘。
我接完电话,差点就要哭出来。这段时间我的泪腺特别发达,动不动就想流几粒泪。
吃饭的时候朱士珍又提起了公司的事,说希望我尽快处理好。不要给别人留下把柄。而且还告诉我这段时间薛老师来找过我几次,再告诉我他已经在乡党委会上提了推荐我入党的事。
一连串的事让我无所适从,赵金明吃完后就要回家,说快半个月没见到儿子了,想得慌。
拿出钥匙要开门,突然背后伸过来一双手,捂住了我的眼睛。
我站着没动,从手的滑腻我可以判断这是双女人的手。我平静了一下呼吸,说:“谁呀?”
背后就是一阵咯咯的笑声,故意变着嗓子说:“你猜。”
我没理她,摸索着打开门,捂着我眼的手也跟着我一起进了门。我反转身把门关上,一把搂过背后的女人,直接就把手盖在她的胸口。
捂着我眼的手像触电般放开,我看到薛冰像一朵花儿一样羞红了脸。
什么话都不想说了,我把嘴唇压上去,吻住了她湿润的唇。
薛冰娇喘一声,伸出舌头与我的舌头交接在一起,一阵强烈的令人窒息的吻,立即就分化了这段时间积累的所有疲惫。
吻了一阵,我们在床边坐下来,我搂着她的腰,她像一只小鸟一样倚在我的怀里,伸出手抚摸着我的脸庞,心疼地说:“黑了,瘦了。”
我盯着她的胸口说:“大了,白了。”
她脸一红,把头埋进我的胸口,低低地缀泣起来。
我抚摸着她的头发说:“你怎么啦?”
薛冰抬起满是泪痕的脸,说:“你知道吗?我们都快一个月没见了,你连电话都不给我打一个。我生气。”
我苦笑着说:“我心里有你,电话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还抱着你,知道你是我的,就足够了。”
说完我也不等她反对,伸出舌尖舔干她脸上的泪水,咸咸的泪水刺激着我的神经,我的手就穿过她的衣服,直接侵袭到她的胸口,隔着乳罩握住了她饱满的**。
她任我爱抚着,微微闭着眼,娇羞从她白瓷般的面庞上流光溢彩的显现出来,越发刺激着我心里的**,一阵又一阵猛烈地击打着我的脆弱神经。
我的手伸到她的裤腰带边,徘徊了一阵后慢慢地伸了进去。一阵温热包裹过来,我甚至感觉到了她柔软的绒毛在我的手心里跳舞。她紧张得抱我更紧,身体颤抖得厉害,呼吸急促起来。
我看了她一眼,她现在是紧闭着眼睛,面容呈现出痛苦的坚强。我感觉她的指甲已经掐进了我的背脊里,一阵疼痛袭来。
她的大腿也如磐石般紧闭着,我试探着想要分开,她殷咛了一声,喃喃道:“别!风,我怕。”
我附在她耳边说:“不怕。冰儿,我在。”
她突然站起来推开我,歪着头格格笑着看着我说:“你真坏啊!我知道你在嘛。”
我还想要抱她,她躲开了我,柔声安慰着我说:“你娶我吧。娶了我,我就是你的。”
09、小芹回乡
县委成立了农古乡通电通路工程指挥部,农古乡的工作小组宣告结束。
县委指挥部由关培山书记亲自任组长,财政局、公路局、电业局、安监局的局长任副组长。政府办、发改局、公安局等其他部门是组员单位。
指挥部一成立,全线工程一夜之间全部复工。首先是城关镇的电杆送到了,接下来电业局派了一个专家进驻农古乡,指导建设变电站。公路局所有重型机械全部开了进来,分段施工。一时间,从春山县城到农古乡,六十多里的山路机器轰鸣,人欢马叫。
朱士珍这段时间忙得脚后跟打到后脑上,又要接洽施工人员,又要安排接受捐赠。从衡岳市各个地方涌来无数的爱心人,送什么的都有,甚至有人以为农古乡的人连衣服都没得穿,送来了几大包旧衣服。
看着堆成小山样的捐助物资我哭笑不得。朱士珍安排我负责接收捐助,从接到市里一家企业十万元现金捐助开始,我的每一天都在接收各种各样的稀奇古怪的物资。在一堆物资里我居然发现还有人送来了茶油。
柳汉书记在复工的第二天回到了农古乡,他满脸虬须,目光阴沉,见谁都不打招呼。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办公室里。连小妹和郝强也不见。
我在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去敲响了他的门。他在里面问了一声说:“是郁秘书吗?”
我说:“是。”
他打开门,屋里点着一根蜡烛,办公桌上铺开着一沓白纸,上面写了几行字。
我说:“柳书记,我来看看你。”
他苦笑一下说:“我现在不是书记了。新书记过几天就会来。”
我一惊,故意轻松地说:“柳书记,农古乡除了你,谁还能当家啊。”
柳汉认真地看我一眼,无限悲凉地说:“古时有句话,叫壮志未酬心先死。我就这样,不过,未必不是好事。我在农古乡前后工作了将近三十年,我这三十年啊,算是白过了。没有给老百姓做一件好事,也没有改变农古乡半点面貌。”
我安慰着他说:“如果每个干部都像柳书记一样,农古乡早就翻身了。”
柳汉感叹地说:“其实还是你的原因啊。没有你来,我也就这样子过下去了。郁秘书,你是个不错的年青人,胆子大,有远见。就是你开办了公司后,我突然想到,人一生就那么几十个春秋,活着不留点事在世上,死了比一条狗又有什么区别?”
他的话让我感动起来。自从我来到农古乡,他是我第一个领导,不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他教会了我许多。现在听到他这一番话,我的鼻子一酸。
柳汉拍拍我的肩膀,抽出烟来点上,长长地吸了一口说:“这次别人背后搞我的鬼,我也不怨。毕竟是我自己没把握好。我就要走了,去县里农业局当个副局长,从今以后啊,所有的抱负都没有了喽。”他故作轻松地笑笑,拍拍自己的腿说:“人老了,不中用了。”
我说:“柳书记,你真要走啊?”柳汉无可奈何地说:“我在,别人怎么升呢?”
我遗憾地摇头,柳汉走了,我什么时候能离开?
柳汉说:“小郁啊,你好好干,会有出头之日的。刘县长在我回来前的晚上请我吃饭,饭桌子上海谈到了你。”
我惊奇地问:“谈我什么?”
柳汉说:“也没谈什么。大家都认为你是个人才,改变农古乡的面貌就需要你这样的人。”
我笑嘻嘻地说:“我可什么也做不好,还尽给领导找麻烦。”
“就怕不找麻烦的人。能给领导找麻烦的人,都是有想法的人。你说,你还有什么想法?”
“我呀,如果能在农古乡把集市建起来,过几年,再把农古乡打造成为一个旅游休闲的世外桃源,就满足了。”我说:“可是这些事都不是我能做得了,也就是空想。”
柳汉的眼睛一亮,仔细看了看我,沉声说:“你的这些想法还跟谁说过?”
我摇摇头说:“谁都没说过。我个人的想法而已。”
柳汉诚恳地告诉我说:“做人一定要有保留。你的这些想法,比金子还金贵,现在不是你说这话的时候。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要轻易暴露自己的思想。”
我点点头,闲聊几句,告辞出来。
变电站已经做好了地基,电业局的技术员正在指导他们铺设地缆。我走过去,他们看到我,都起身跟我打招呼。
来农古乡几年,周围的乡亲都认识我。
聊了几句,看到一个女子快步过来,近了,才发现是盘小芹。
小芹看到我,高兴地挥舞着手。有认识她的村民说:“这不是郁秘书公司的盘姑娘么?”
我带着小芹回到宿舍,张口就问:“你怎么回来了?”
她喝了满满的一杯水后,调皮地看着我说:“我家在农古,我还不能回来?”
我说:“店里就枚竹一个人?”
她回答我说:“是啊。还有乡政府两个人在。”
我吃惊地说:“他们还没走?”
小芹笑嘻嘻地告诉我说:“他们走不走管我们屁事。你有时间去看看啊,哈哈哈哈”她大笑起来说:“其实他们也真可怜,天天上班一样来公司。我和枚竹才不管他,饭不给吃,水不给喝。连个厕所都不给上,憋死他。”
小芹的话让我沉重起来,朱士珍来这一手,就是想拖垮我。
“你回来做什么?”我说:“枚竹一个人在,怕出事啊。”
“能出什么事啊。”小芹憋憋嘴说:“你以为她还是两年前的奚枚竹啊,人家现在可精着呢。”
我没说话了,递给她一条毛巾。
小芹接过去当着我的面把毛巾伸进衣服里,在身体上擦了擦,扔到一边说:“我想回农古乡开店。”
“开店?”我惊讶得张大了嘴。
“是啊,你看啊,供销社现在除了卖化肥农药,就是一点糖果饼干,早就要死不活了。我们这段时间看电视,知道农古乡的路马上就要修通了。农古乡一通路,你想后果会怎么样?”小芹快活地说:“在农古乡开个店,我还可以把老娘接过来照顾。今后我不但要开南杂百货,还要开餐饮酒店。”
她雄心勃勃,规划着自己未来的蓝图。
 ;“开店要资金,要很多资金,你有吗?”我担忧着说。
“这不有你在吗?”她莞尔一笑说:“我想了好久了,你先借给我钱,等我以后赚到了就还你,加利息。”
我一下语塞。
“不愿意?”她瞪着眼看着我。
“不是我不愿意。我的钱都在公司里啊。”我说,摊开双手。
“你以为公司还能开多久?”小芹说:“别看乡干部每天坐店里没事,他们的心思我早就知道了。听他们说,如果你不把公司移交,乡政府就会查你的帐,按他们的说法,乡办企业就应该由企业办管,其他人管就是犯法。”
我的心再度一凉,老子小看朱士珍了!
10、釜底抽薪
我还没有想到对策,朱士珍先动手了。
赵德亮的烈士称号批了下来,县里特别召开了一次大会,会上由县委办主任亲自宣布,赵德亮家属秦月白同志解决进入农古乡企业办工作。
一听到结果,我的脚底下冒上来一股冷气。月白到企业办上班,表面看是安抚,拿一份工资,背地里绝对是朱士珍的主意。
果然,会议结束的第三天,月白嫂就施施然来了。
“郁秘书,我是来接管乡公司的。”月白嫂开门见山。她脸色还沉浸在丧夫的哀痛里没走出来,冰冷着如同罩着一层寒霜。
我招呼她坐,倒了一杯水给她。她接过去,并不喝,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被她看得有点心虚,想避开,却发现她的眼光始终没离开我的身体半点。我几乎是带着哀求的口吻说:“月白嫂,你喝水呀。”
她把杯子放在椅子上,说:“我不渴。”
我心虚地笑,问道:“是朱乡长叫你来的吧?”
“你不要管是谁叫我来,这是我的工作。”她语气冰冷,丝毫不给我半点温情的交流的意思。
我心里有气,说:“你想怎么接?”
她的脸上冒上来一层笑意,说:“很简单,你撤走原来的人,把账本交给我就是了。”
“那么简单?”
“确实就那么简单。”
我无语,这个女人真的不简单。
我说:“月白嫂,你不要被人当枪使了啊。”
“谁能有这个本事?”月白盯着我说:“老牯牛在生的时候都不能把我怎么样,现在人死了,我还怕啥子?谁还能把我怎么样?”她连珠炮的发问,说得我的背上一阵阵寒意。
我解释说:“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