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日记-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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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车过来,车灯照得我们的眼睛张不开,小梅的老公嘟哝着道:“路灯那么亮,还开这么大的灯,欺侮人是吧。”
我笑笑,告辞他们夫妻,准备拦一辆的士回家。
小车在我面前停下来,如下午的镜头重演,这次里面探出来的是黄微微的头,惊讶地看着我说:“是郁风吗?”
我笑了,很肯定地说:“不是我还有谁?黄微微。”
她爽朗地笑着下车来,看着前面走着的小梅她们,迟疑地问:“他们是谁啊?”
我说:“领导的保姆。”
“你认识?”
“今天认识的。”
“怎么认识的?”
我洒然一笑说:“黄美女现在进公安局刑侦队了?”
黄微微不好意思地笑起来,说:“好奇而已嘛。”
“你去哪?”我问,我知道她家不住市委家属大院,她们家我去过,是一个衡岳市有钱人和有权人住的地方。没有武警站岗,但守门的保安比武警更显得牛逼。
“你有事吗?”她问我,眼里一片希冀的目光。
“你有事?”我问,漠不关心。
“陈萌今晚在家开派对,来是都是她们报社的好朋友,就叫上了我。”
陈萌我认识,下午见过,但不熟。因此我不想趟浑水。
“她是我闺蜜来的,去吧。陈萌是陈书记千金,没架子的,放心。”黄微微还是热情地邀请我,殊不知下午没有陈萌,我连这个大门也进不去。
我故意装傻地问:“是市委陈书记?”
她肯定地点头,抬手看了一眼手表说:“去吧,她们报社的人,我认识的不多,没几个熟人,说不上话,我熟悉你,你陪我去吧。”
我还在犹豫,黄微微说:“陈书记夫妻都不在家,春节去中部省了。就陈萌在。”
武警显然认识黄微微,问也没问就让我们的车长驱直入。车过小梅他们身边,灯影里看到他们十指相扣,甜甜蜜蜜地一路私语,心里一荡,侧眼看开车的黄微微,顿觉眼前一朵娇艳的玫瑰花在盛开。
门一打开,陈萌很惊愕地看着站在黄微微背后的我,脸上接连变换了几种颜色,最后嫣然一笑,拉起黄微微的手说:“我就奇怪了,怎么久没来,原来遇到帅哥了啊。”
她不遮不掩的话差点把我闹得脸红。好在我习惯了农古乡的太阳,脸皮已经被农古的山水养得刀枪不入了。
“刚在门口遇到的,就带来了,我来给你介绍……。”
“郁风嘛,春山县农古乡干部,经常听你提起的人,不用介绍了,我们认识。”陈萌快言快语,拖着黄微微的手就往里走。
黄微微回头看我一眼,眼睛里一丝疑惑,我笑笑,算是回答。
客厅里坐着四五个人,看到我们进来,没一个人站起身打招呼,音箱里流淌出老柴的交响曲,他们都微闭着眼睛,手指在自己的腿上打着节奏,完全一副艺术人生的姿态。顿时我就觉得自己很卑微起来,在听交响乐的人面前,我就好像一个农民坐在金色大厅里听意大利歌剧。
陈萌给我倒来了一杯红酒,酒在杯子就像血一样晃荡着我的眼睛,我手足无措,开始后悔跟黄微微来了,在这群阳春白雪的人面前,我一个从乡下来的人,与他们格格不入,汗毛都张开了,虚汗冒出来,显得我狼狈无比。
陈萌似乎看出了状态,轻轻一笑说:“放松,都是朋友。”
我苦笑着,喝了一口酒,眼睛四下找黄微微。人在尴尬或者危险的时候,眼睛都喜欢寻找自己熟悉的身影。
黄微微进来后就不见人影,我找了一圈没看到,装作不在意的说:“我听不大懂交响乐。”
她淡然一笑说:“你是当年的师大高材生,文学与艺术是相通的,你说自己听不懂,是看不起我们,还是自负?”
我这话就咄咄逼人了,我心里一激动,脱口而出:“艺术和文学,都当不得饭吃。”
她歪着头看着我,轻蔑地说:“一个小小的乡干部,就好像心系天下一样,忧国忧民吗?”
我还想解释,就看到黄微微过来,轻声说:“你看你们两个,斗怎么嘴啊,多么高雅的氛围,被你们莽汉鲁妇一闹腾,就成菜市场了。”说完嘻嘻地笑着去挠陈萌的咯吱窝。陈萌歪了歪身子,憋着笑说:“小丫头,什么话到你嘴里都成了乌鸦嘴了。”
忽把头挨过来,在我耳边低声说:“别看他们一副享受的样子,有人昨天还是个农民呢。装模作样是给你这个外人看的。”
我实在是不明白这两个女人的举动,处在这么一群装逼的人中间,我的屁股底下就像垫着块针毡,坐立不安。
;一曲完毕,他们都睁开眼来,好像没看到我一样,互相碰杯喝酒。
我是个不甘寂寞的人,看不惯他们的这幅做派,就拿着酒杯去跟陈萌碰。他们就好像才发现我一样,都吃惊地看着我。
陈萌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我说:“郁风,我们的朋友。”她指着黄微微,笑道:“微微,要不你来隆重介绍?”
黄微微笑道:“我们来你家,是客。大过年的,陪你玩高雅,来就是隆重了,还要怎么介绍?”
报社的几个人就拿出名片递给我,我瞄了一眼,大都是主任记者的衔位。
我只好介绍自己说:“各位记者朋友,我是春山县的乡干部,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对不起啊。”
其中一个就叫了起来说:“春山县?不是还有个地方没通电通路吗?”
我微笑着说:“没错。就是我在的农古乡。不过,年前都通了。”
记者们就啧啧称赞起来,说自己都打算去农古乡采访报道,这么大的事,日报曾经批出个专版报道过,市委何书记亲自剪的彩。就指着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的瘦弱男人问:“不是你跟何书记去的么?”
瘦弱男人上下看我一眼说:“我怎么没在春山县见过你?”
我说:“我一个普通小乡干部,哪里能入你大记者的法眼。忽略我是英明的选择,成绩都是领导的,我们这些小干部,能干好活,就是对领导的交代。”
记者们一阵大笑,朝我竖起大拇指,说:“没有你们基层干部的辛苦工作,哪里会有领导的辉煌政绩。”
陈萌冷笑道:“看来领导的政绩都是基层干部的血汗啊。”
黄微微一看气氛不对了,赶紧出来圆场说:“大家来干什么的?玩高雅的艺术是不?政治这事,是政治家玩的,跟我们有什么相干?”又过去搂着陈萌的肩膀说:“他们男人,都以为自己是政治家,让他们讨论去,我才懒得管。”
陈萌道:“你不就是个干部吗?”
黄微微说:“我算什么干部,混着呗。我没你的才学,要不,我也玩艺术去了。”
陈萌被她一逗,笑道:“也只有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没心没肺的,乱说话。”音箱又响起来,这回流出来的是天鹅湖舞曲,一个记者过来邀请黄微微跳舞,她看我一眼,把手递到他的手里,在屋中央翩翩起舞起来。其中一个记者刚想过来请陈萌,陈萌把手里的杯子递到我手里,说:“我们也来跳一个?”
搂着她的纤腰,我们滑到一个角落,在耳鬓香粉的人中间,陈萌低声对我说:“微微这丫头,心事重。”
我不置可否地笑,她心事重跟我没半毛钱关系。我们就是萍水相逢的人,连朋友都算不上,最多就算是个曾经的同事,而且她是高我一头的同事。
52、部长千金相邀
黄微微执意要送我回家,一路上我们天南海北聊了一通。 逮着个机会,我试探着黄奇善的计划,先是感叹现在过年,越来越没年味,人与人之间,感情越来越淡薄。即便是拜年,也是多了客套,少了亲情。
黄微微对我的感叹一直微微地笑着,并不反对,也不附和。她开车的样子很好看,眼睛专注地看着前方,侧面的轮廓如大理石般光洁,一缕柔发乖巧地遮盖着半边面庞。
我说:“奇善书记有个想法,这几天我们去桂林走走。”
她意外地哦了一声,问我:“你们俩去?”
我说:“奇善书记的意思,好像是你,还有我们乡中学的薛老师一起。”
“薛老师是男是女?”
“女老师。”
她又哦一声,不再问了,小心翼翼地在还残留着冰的街道上滑行。过了两个十字路口,她侧转脸问我怎么走。我指着这座城市灯光最暗淡的地方说:“还过三个十字路口就到了。”
她惊讶地说:“你住那里?”
我点头回答说:“是的,人,最不能选择的就是出身。每个人的出身都是天定的。人,最不能怨的也是出身,不管自己的父母是谁,只要是给你生命的人,就一定是人一生中需要用生命去承担的责任。”
她展颜一笑说:“好有哲理的话啊。郁风,你就不应该走仕途,应该去做学问。”
我谦虚地笑,说:“我这半桶水的水平,做小学老师还凑合,做学问,怕会辱没了学问。”
话题扯远了,我得想办法拉回来。所以我转口说:“听说桂林这个时候去啊,更能体会到自然的馈赠。”
“我就不去了。”黄微微终于表态:“昨天黄奇善来过我家,下午郭伟也来了,他也说了这事。”
“大年初一的,他们两个来,也不知道什么意思。搞得我妈一个劲问我。”黄微微轻轻一点刹车,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倾,赶紧拉住头顶上的拉手。
“他们都是基层干部,给领导拜年嘛。”我说。其实我心里把黄微微日了一遍,小娘们,你是装傻还是真傻,大年初一上你家,打着给领导拜年的幌子,行着接近你的机会。假如能做组织部长的乘龙快婿,老丈人会看着女婿永远没有进步?
“你怎么不去拜年?你也是基层干部,我爸也是你的领导呀。”黄微微抿着嘴笑着说:“你以为我不懂你们这些臭男人的心思啊。”
我故意把衣袖伸到鼻子边闻闻,装作无限无辜的样子说:“不臭啊。”
她格格一笑,伸手要打我。此刻,她身上的天真无邪才表露出来,这小娘们,确实是心底无私。
“这样吧,明天你来我们家。我妈问起过你,我答应过她,一定让你去家里坐坐。”她热情地发出邀请,让我一下转不过弯来。
“怎么?不想去?”她松了油门,汽车像在水面上滑行一样慢慢挪动。
“好。”我当机立断答应。不是因为她是美女,而是因为她爸是组织部长,我宁可得罪一尊菩萨,不可失去亲近一位领导的机会。上次去她家,没见着黄山部长,尽管黄部长也到农古乡剪彩了,可我一直没有机会跟他说过一句话。
“哪就这样说定了啊。”她兴高采烈起来,加大了油门,汽车在马路上滑了一下,轮子响起尖利的摩擦声。
“郁风,你今天是去何书记家吧?”她问我,不动声色。
我没回答她的问话,指点着她把车拐进去我家的小街。我家在一条小街上,几盏稀疏的路灯,发出淡黄的光芒,沿街是高低差错的房子,挂着大小不一的招牌。这是个被城市遗忘的角落,居住着这个城市的原始住民。鱼龙混杂,走夫贩卒,卖浆者流,因为历史的原因,没有开发商敢来接手这块烫手的山芋。在城市日新月异变化的今天,它依旧保持着几十年的面貌,不急不缓地踱着方步,就好像千年书斋里的老先生,捧一卷黄纸,于昏暗的灯下,雕琢着岁月的时光。
每一个城市都有自己的硬伤!比如我家的这条街,就是衡岳市的硬伤。它像一条难看的刀疤一样,横卧在城市的脸上,不能掩藏,更不能抹掉。
车到小街口,我要黄微微停下让我下车。里面的路很逼仄,掉头不方便,也没有一条可以贯通过去的路。
我拉开车门,一脚踏在坚实的土地上,大地的寒气就穿透我的脚板,直扑我的胸口。我裹了裹大衣,扬手叫她回家。
黄微微没动,打亮车灯示意我先走。
我拍了拍她的车窗说:“天气太冷了,你回去吧。谢谢你送我。”
黄微微歪着头笑着说:“感谢我?”
我点头称是。
她爬过来打开车门说:“感谢我就陪我说说话吧。”
我只好再坐上去,车里开着暖气,很温暖。
“很晚了。”我说:“你该回去休息了。”
“我不。”她明显的撒娇语气,让我一下子适应不过来。
“你跟我说说,陈萌怎么样?”
她无头无脑的一句话,让我如坠五里云外。我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答。
“我认识她不到五个小时。”我强调着说:“一个市委书记的千金,是这个城市最幸福的人。她怎么样,你们是闺蜜,还要问我?”
“我们是闺蜜不错。”黄微微沉静地说:“我刚来衡岳市就认识她了,哪时候她爸还是个市政府的副市长,我从春山县来,也算是个农村丫头。当时全部是陈萌罩着我。不管在学校还是哪里。她比我高两个年级,我来的那年她毕业,后来她去外地读大学,我们一直没断过联系。
毕业后,陈书记要她从政,她是打死也不肯,非要做记者。父女俩吵得很厉害。她就来我们家住,住了两个月,陈书记终究没拗过她。”
她叹口气说:“陈萌比我有个性,不愿意的事就坚决不做。不像我,其实,我就想做个老师。”
我实在是找不出一个合理的安慰理由。黄微微与我,并不是十分熟悉的朋友。
“她今天带你进市委大院,确实出乎我的意料。”她淡然地微笑着说:“依她的性格,就是天王老子来,也不见得会下车问你话。当然,她作为一个记者,古道热肠是必须的品质,其实照我看,她就适合写一点文章,做个作家是最不错的选择。”
黄微微不断给她自己和陈萌定位,跟我八竿子也打不到边。
;我茫然地说:“我理解你的想法,也支持你的想法。”
她的嘴一撇,说:“官话连篇。没意思。我回去了。”
我只好又下车,看着阴晴不定的女人,迟疑了半响,说:“明天我是上午去,还是下午去?”
“随便。反正不是我想你去。”
说完调转车头,绝尘而去。
看着她车的尾灯像眨巴着的眼睛走远了,我跺跺脚,沿着小街朝家里走去。
53、爱上一个人好难
黄微微一家人对我的到来表示了盛况空前的欢迎。 老保姆从开门迎我进去,到给我端上茶水,嘴里一直在喋喋不休地赞扬着黄微微,仿佛黄微微是自己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