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日记-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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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冰心高,我明白。她是她们亲戚中第一个大学生,第一个吃国家粮的人,一个乡中学的老师。在她们家,所有的光环都在她身上,她曾经是骄傲,是别人学习的榜样,是农古乡教育下一代的活鲜例子。如今,表妹奚枚竹在城里已经三年了,表姐金凤也带着孩子进城工作了。虽然她们还是农民,但她们毕竟已经洗脚上岸了,一个农民的身份丝毫不阻碍她们享受城里人的生活。而她,虽然是吃皇粮的人,却依旧活在一群农民当中,过着农民的日子。
我突然怀疑起来,薛冰当初爱上我,会不会是因为我有一个城里人的身份呢?
这个想法一冒出头来,我又赶紧否定下去。薛冰不会是那么俗气的女子,她浅笑低颦的样子娇羞可爱,一个有着羞态的女子,不会藏着龌龊!
所有的恩爱都浮了上来,我们原本如水一样清冽的爱情,在她去了表舅家后,蒙上了一阵阴影。这阴影遮天蔽日在我心头,郁结成一记重拳,狠狠地敲打我的心,让我一阵阵绞痛,几乎无法呼吸。
盘小芹看我愁眉百结的样子,心痛地问:“怎么啦?”
我实在是找不到倾诉的人了,我说:“薛冰去我表舅家了。”
“我知道”盘小芹一点也不惊讶:“她想去城里生活,人都快想疯了。”
“城里生活就不一样吗?”我自言自语。
“是不一样。高级的人生活在城里,我们农民,就应该生活在乡下,天天闻牛屎马臭的。就是一身肉,也是黑不溜秋的,哪敢跟城里油光水滑,细皮嫩肉的比啊。”盘小芹的嘴巴子现在是越来越刁钻犀利,以至于我觉得眼前仿佛站着一个精明的女子,再也看不到瑶乡村里哪个天真,浑身透着一股清新的小姑娘了。
30、耍花枪的邓涵宇
钱老板没消息,邓涵宇等不及了,先是电话给我,旁敲侧击问钱老板的去向,在得知我也完全不掌握情况,他才给我透露一个消息,说县委已经同意了,钱老板的月塘村征地款直接入股他们的水泥制品厂,钱老板马上就要变身为水泥制品厂最大的股东。
这个消息不亚于在我头顶炸响一个炸雷,我懵了半响,装作事不关己的样子哈哈笑着说:“邓镇长,祝贺你啊,给水泥制品厂注入了新鲜血液,这个厂啊,就会成为县里的龙头企业了。你邓镇长功不可没咧。”
邓涵宇不接我的话,转而对我说:“听说你们农古乡来了一帮子专家,准备搞什么啊?”
我笑着说:“我这里穷乡僻壤,什么都搞不成器,请专家来,是想看看地底下有不有什么金矿之类的。现在要发财,挖矿最快。你说是不?”
邓涵宇哈哈一笑,讥讽着我说:“老弟想法好。把枕头塞高些,说不定你们农古地底下还真藏着一座金矿。我也祝贺你啊,祝你早日找到金矿。”
邓涵宇的电话不会是没来由,他给我电话,背后肯定还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又或者他心虚,想从我这里讨个结论。他开口闭口县委同意,我想,春山县县委还没有那么大的胆量,敢不经过村民同意,就把村民的土地款去入股。
想着钱老板如黄鹤一般杳无音讯,我也平静不下来了。倘若邓涵宇说的是真的,我的矿泉水厂就会泡汤。钱老板不来投资,还连带着月白也跟着没消息了,这陪了夫人又折兵的念头就开始在我的脑子里盘旋起来。
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主动出击。反正现在一盘乱棋,死马当作活马医。想到这里,我决定去一趟县里,找刘启蒙县长讨个主意。
从柜子里拿出我精心准备好的可行性分析报告,我连郭伟的招呼都没打,爬上孙德茂家的中巴车,一溜烟跑到春山县。
刘县长在开会,我只好坐在县政府办公室里,跟几个小女孩聊着口味,等着他散会后召见我。
等了半天,县长秘书匆匆过来找我,说我只有十分钟的时间,等下县长还要去市里汇报工作,有什么事,要快。
我夹着报告就冲进刘县长办公室,进门就嚷道:“县长,您要给我们做主啊。”
刘县长丈八和尚的样子,笑眯眯的说:“小郁,好像你有冤屈嘛。”
我就把邓涵宇说县委同意把月塘村的征地款入股他们城关镇水泥制品厂的事说了一遍。刘县长不时抬手看表,等到我说完了,更是云里雾里摸不着脑壳了,奇怪地问我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赶紧把报告递上去,说:“县长,我还等着月塘村的钱有余投资我们农古乡的矿泉水厂呀。”
刘县长笑眯眯地看着我说:“你们怎么都在盯着这笔征地款啊。”
我苦笑着说:“没钱啊。县长,巧妇都难为无米之炊。何况我们还不是巧妇,现在又要马儿跑,还能叫马儿不吃草?”
刘县长低头翻着我的报告,说了一句:“小郁,你先回去,报告我去市里的路上看,回来再联系你。”
我着急地说:“县长,邓镇长这样挖墙脚的事,可不地道。您要主持公平啊。”
刘县长微笑着说:“我心里有数。”
站在县委大楼的台阶上,看着刘县长扬长而去,我的心里像塞进去了一团棉花,憋闷而着不了力。
邓涵宇啊邓涵宇,你这一招就是釜底抽薪嘛,老子不给你点教训,还以为马王爷只长一只眼睛!我踢踢踏踏下台阶,在门口叫了一辆三轮摩托车车,去城关镇镇政府。
快到镇政府门口了,我叫司机停车,自己下来走过去。这当官的人,出门是要讲究的。别的乡镇长出门都是小车接送,我如果坐个三轮摩托车过去,丢的不是我的面子,而是农古乡的面子。宁愿走路招摇,也不能坐个三轮出租摩托出丑。
邓涵宇好像算准我会来一样,我刚一进大门,就看到他笑嘻嘻地过来,握着我的手高声说:“欢迎郁乡长光临指导啊。”
他的声音引来一片目光,我大度地说:“邓镇长,不敢。我是来学习的。”
进了他的办公室,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势汹汹地质问他说:“邓镇长,你搞什么鬼?”
邓涵宇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说:“我搞什么鬼了?看来老弟是来兴师问罪的呀?”
我黑着脸说:“不敢。你这里龙潭虎穴,我可不是杨子荣。”
“哈哈哈”,他大笑起来,说:“你还把我比作土匪了啊。”
“差不多。”我故意装作气咻咻的样子。
“郁乡长,你说说看,我怎么成了土匪了?”
“半路杀出,私自做主,无组织纪律,还不是土匪?”我说,扔给他一支烟。
“你不也是半路杀出?”他讥讽着我说:“我倒真后悔让你认识钱有余了。”
我笑而不语。
邓涵宇骂道:“钱有余这条老狗,就是仗着手边有几块钱,你看看,现在逗弄我们兄弟了。”
“人家有钱没错啊,又不偷不抢的。”
“有钱就能玩弄我们这些干部?他把我们当做什么了?”邓涵宇愤愤不平底说。
他显然是动了真气,这样看来,邓涵宇所谓的县委同意就是一个幌子,我的心里释然起来,你邓涵宇电话探我虚实,我老郁直接登堂入室,看谁牛!
我不动声色地说:“邓镇长,毕竟现在他们都有自己的主意,又不是计划经济的时代了。我们作为政府,只能去引导,不能去强逼啊。”
邓涵宇奇怪地看着,说:“你老实交代,你给钱有余老家伙许了什么愿了?前段时间不接我电话,这段时间干脆打不通了。”
我委屈地说:“邓镇长,你把兄弟想成什么人了?再怎么样,他也是个农民,我们却是国家干部啊。”
我心里一阵窃笑,其实,我就使了个美人计。一想到美人计,我的心又莫名其妙地痛了一下,月白啊月白,你也不会给我来个电话么?
“老弟,我实话告诉你吧,钱有余这个老色鬼,就是被你乡里的那个寡妇迷得晕头转向了。这个老色鬼,正儿不足,邪而有余啊。”
邓涵宇叹口气,一脚踢在椅子上,痛得咧了一下嘴。
我故意惊讶地问:“什么寡妇呀?”
“你就装吧,郁风,你的这些小诡计我早就知道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搞什么鬼呀?还矿泉水厂,你做尿吧。”
我笑而不语,反而不生气了,邓涵宇这就是气急败坏的表现。人只有走到绝路了,才会说些气话来安慰自己幼小的心灵。
“我就一个要求,你要答应我。”邓涵宇伸出一个指头,盯着我说。
我笑道:“邓镇长,你唱哪出啊?我还能答应你什么?”
邓涵宇神秘地问我:“你知道月塘村有多少征地补偿款不?”
我摇摇头。
他伸出三个指头晃了晃说:“高速公路在月塘村开口,全村的土地全部被征了,还要建一个管理处。”
我还是摇头表示不知道。
“这样,你吃肉,我喝点汤,总该可以吧?”他可怜兮兮的样子让我想笑。
“说真的,三千万的征地款,建个矿泉水厂,要不了那么多,你还是劝钱有余投点钱到我们的水泥制品厂来,包他有钱赚。”
他盯着我,等着我的回答。我无可奈何地点头,其实我心里非常明白,钱有余投不投他的水泥制品厂,我说的话不起半点作用。钱有余是什么人?人鬼都见过的人,属于见神杀神,见鬼杀鬼的老奸巨猾之人,否则,凭他认识的字不到一箩筐的水平,能在衡岳市站得住脚?
“哪就说好了啊。”邓涵宇满意地笑了,搂着我的肩膀说:“老弟,今天老哥我请客,去海鲜酒楼好好喝几杯。记住,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代表政府,像钱有余这个老色鬼,跟我们就不是一路人。奶奶的,有奶就是娘的主。”
我拒绝了他的邀请,起身要走。
邓涵宇拉住我说:“老弟,你不愿意吃,我也不勉强。反正来日方长。你可一定要记得老哥我啊。”
我微笑着说:“放心,邓镇长,不管是你,还是我,都是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想让老百姓早点富起来。我们不分彼此!”
他就眉开眼笑了,说:“我就说嘛,郁老弟你这人,胸襟开阔,目光远大,前途不可限量啊。”
我被他肉麻得差点全身起鸡皮疙瘩,笑着告辞他出来,站在城关镇办公楼前,长长吐出一口气。
31、帮小姨按摩
邓涵宇在我们的融资战中以完败告终。
月白出现得越晚,表明我的融资成功机会越大。月白不会不顾及农古乡,不会不顾及老鹰嘴,更不会不顾及我。
郭伟的迁址计划因为钱不到位而暂时告一段落,黄奇善在离开农古后,再也没有来个一个电话,对老鹰嘴征地的事闭口不谈了。听人说他现在主要精力摆在月塘村,夜以继日地与村民谈征地拆迁的事,可惜月塘村的老大钱老板不在家,任黄奇善谈破嘴皮子,也拿不出一个结果。
我闲下来,无聊得紧。一个人躺在床上,突然就感觉心猿意马起来,伸手一摸下边,居然奇峰突起。于是闭起眼睛,想象着薛冰丰满而娇柔的**,差点就不能自制,翻身下床,穿好衣服,拉开门出去,准备直奔乡中学。
走到乡政府大坪里,看到孙德茂家的中巴正在上客,买票的女人鼓涨着一对**,大声吼着肩挑手扛的乡民。我微微一笑,正要从车身边转过去,女人看到我,大声招呼着我说:“郁乡长,去县里啊?”
我摇摇头,说:“不去。”
女人就露出猩红的牙床出来,嘻嘻笑道:“去吧去吧,放假啊,去县里散散心呀。”
我才想起现在是五一的假期,难怪一路过来没看到乡政府半个干部。心里一动,薛冰放假怎么没来找我?她在学校吗?
迟疑了一下,我说:“也好,干脆回市里去。”
女人就喊叫着别人给我让座,最后腾出来靠车门的一张位子,谄媚地拉着我坐下,她自己把个肥硕的屁股靠在我面前的铁栏杆上,深深地嵌出一道沟壑来。
女人的屁股让我一阵恶心,这个女人是孙德茂家小舅子的老婆,屁股大却不下崽。长得腰肥体圆,特别是胸前的一对**,足足有一个半篮球那么大。我曾经抓着薛冰的**说,这个女人的**抵得上她三个,惹得薛冰好几天不给我碰她的乳,说让我去摸这个女人的奶,不吃饭都能饱。
女人的皮肤很好,虽然肥,却能看到皮肤下隐隐的血管。女人喝农古乡的山泉水长大,自然养得一身好皮肤。这点与薛冰和柳小妹他们完全一样,都是吹弹得破。即便是已为人妇的金凤和月白,一身洁白滑如腻脂的肌肤,也总是让我留恋难返。
在农古乡几年的时间里,我是没有发现一个皮肤粗糙的女人,哪怕岁月吹皱了她们的额头和眼角,却永远也抹杀不了她们细腻的肌肤。
女人勾下腰来,在我脚边捡拾掉下来的硬币,她的**直接靠在我的腿上,柔柔的如一团棉花。我想抽开腿,无奈空间太小,我几乎无法移动自己的腿,女人憋红着脸终于找到了硬币,直起身子对我咧嘴一笑,故意抻了抻衣角,表现出娇羞的样子。
我假寐,不想与她沟通。女人失望地回转身,胖大的身体直起来,大声吆喝着买票。
从春山县下车,我直接就上了通往衡岳市的客车。
我来得匆忙,本来是打算去薛冰的学校,所以双手空空。客车司机看了我几眼,以为我是个扒手,善意地给车里乘客打招呼说:“大家都注意自己的财物啊。”
连说了几遍,我终于忍不住了,问司机说:“你看到车上有贼了?”
司机尴尬地看我一眼,飞快地启动汽车,朝衡岳市出发。四年前我来农古,车走了一天,四年后回衡岳市,却只要四个小时。一条新修的马路绕过了许多大山,如彩带一般连接上了春山县。原来过湘江河,没有桥,连接两岸的是轮渡,要等上许多。假如车不多,轮渡是不开的,任你叫骂,开船的人都像爷爷一样岿然不动。现在新修了一座桥,虽然不宽,却再也不用蹲在河边玩沙子了。
车到衡岳市,出了车站,我居然茫然起来,不知道去哪里。
家不想回,距我上次回来不到一个月,我的老爹会责骂我玩心太重,不坚守工作岗位,尽管他恨不得我天天守在他身边。
黄微微我不能去找她,虽然我算是正式见过她的父母,似乎我们也明确了关系,但毕竟中间还有一层窗户纸,没有人来捅破。
我就想起了金凤,想起了赵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