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日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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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了。
我和柳小妹启程去瑶乡村。
只有我们两个人,郝强来送老婆,他很不满意岳父的安排,嘴里一直唠唠叨叨。小妹听得烦了,瞪着眼说:“我是去工作。”
这次比起我来农古乡那次要悲壮多了,我感觉自己真有风潇潇兮的味道。
背着两个人的生活用具,我感觉有点吃力。我本来就是个不爱劳动的人,现在吃多了野味,体格比起当年强壮了许多,但一路崎岖山路,还是感觉吃不消。
走了半天,到了一条被山洪冲垮的地方,我看了看四周,几乎没路可走了。我说:“怎么办?”
柳小妹一路哼着歌,看我迷茫的样子,爽朗地笑了起来。现在为人妇,显得比我要成熟多了。 她说:“车到山前必有路,绕吧。”
我们下了小路,沿着山坡下到沟底,沟底一条小溪,小溪中间怪石林立,沿着小溪拐过一座大山,就能找到通往瑶乡村的小路。
这条小溪边长满了灌木,没有路,我们在灌木里穿行,间或一丛荆棘,勾住我们的衣角,撕扯着我们裸露在外的皮肤。柳小妹走惯了这样的山路,她轻松的在前面引路,嘴里依旧哼着悠扬的山歌,不时回头提醒我注意脚下。跌跌撞撞的苦了我,我几乎不愿意再提起脚走完余下的路。
早上出来后,路上我们吃了一些带来的饼干,现在开始饥肠辘辘。望着一望无际的大山,在杳无人烟的树林子里,我不由悲上心来,我挥舞着手叫前面跳跃着前进的小妹说:“休息一下吧。”
柳小妹停住了脚步,说:“好啊,不过我们要加紧走,要不今天会到不了。”
“不会吧?”我夸张地张大嘴。一个乡属村,会有一天走不到的路程。
“我怀疑我们迷路了。”柳小妹过来在一块凸起的光滑的石头上坐下,从腰间取下水壶,仰脖喝了一口。
“迷路?”我大吃一惊:“怎么会呢?我们可是一直照着山在走,方向不会错啊。”
“山多鬼枭,你不知道啊?可能我们遇到了迷路鬼了。”小妹笑嘻嘻地说:“在山里走路,经常出现一个山窝走一天的事啊。”
我的背脊冒上来一层细汗,我怕鬼。
“这样吧,我们先找点吃的,吃饱了就什么都不怕。”小妹说,拿眼看着小溪中的石头。
我从背上取下包,翻了个底朝天,除了半包饼干,再也找不出可以吃的东西了。我说:“就这么多了,这么办?”
柳小妹没搭理我,她脱下鞋子,朝小溪中的石头走过去。站在石头边她喊我道:“还站着干嘛呀,过来呀,我给你找点好吃的。”
我疑惑地脱鞋下水,溪水冰凉,直浸肌骨。
小妹翻开一块石头,双手快速就抓住了一只貌似青蛙的东西,举到我眼前说:“看到没?这是石蛙。来,你拿着,我们抓几只就足够今晚的晚餐了。”
她将石蛙递给我,又跳跃着翻开几块石头,接连翻开几块都没抓到。她直起腰肢,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莞尔一笑说:“我小的时候啊,这东西可多着哪。现在怎么好难找了啊。”
我说:“慢慢来,我来找吧。”
柳小妹说:“你还不行。这东西,滑得很,不过好吃,比青蛙好吃多了。”
我只好呆站的,看着小妹一块一块石头翻弄。
“原来呀,这溪里还有娃娃鱼的。就是会哭的鱼,我们农古人都不吃,说是人没变全的东西。吃了会遭殃。后来不知道哪里来了一拨人,山里山外搞了半年,现在连条手指大的都找不到了。”柳小妹又抓了两只出来。这石蛙的个头都大,大约有半斤一只。
上岸找了一些干柴,小妹拿竹签串了石蛙,又从背包里摸出一包盐,撒了一些在上面,就直接放在火山烤。
吃了东西,精神好多了,我回到溪边喝了几口水,顿觉神清气爽。
继续赶路,这次我走在前头,把拦路的一些荆条小心地拨开,走了半响,天渐渐黑了下来。
柳小妹看看天色说:“今天怕是走不到了,我们要在山里过一夜了。”
我四处张望,在一个背风的地方铺了一堆干草,一屁股坐下去就不想再站起了,小妹找了一些干柴,生起了火。
“山里没狼,但有野猪。野猪不会主动攻击人,晚上赶路危险多,明早起早赶路吧。”小妹说,双手拢着腿,看着跳跃的火光发呆。
山里露重,半夜我被冻醒了。
睁开眼,发现小妹正在往快要熄灭的火堆上添柴,一阵夜风吹过,如蛇一般钻进衣服里,让我感到遍体冰凉。
小妹见我醒来,搂了搂肩膀说:“好冷哦。”
我点点头,抽出烟来,就着火堆上的红碳吸了一口。
“我们坐拢一些吧。”小妹说,示意我过去。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抵不住夜风的袭击,我挨着她坐了下来,拿着柴枝无聊地拨弄着火堆,谁也不想说话,火光映红了我们的面庞,火堆之外,黑黢黢的大山像口袋一样兜过来,压迫着人的呼吸。
小妹幽幽地说了句:“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我顿觉脸上发热,柳小妹的这句唐诗难道有所指?
19初见小芹
瑶乡村是个十分闭塞的村落,住着一百来户人家。 这是个瑶汉杂居的山寨,也许是隔文明世界太远的缘故,他们的生活至今还停留在自给自足的社会里。整个村子都是低矮的木板草房,上面住人,下面关家畜。村里唯一的像样的建筑是村支书家的,四面是土夯的墙,朝着山崖的一边开着一扇小小的窗户,屋顶也是铺着茅草,一面陈旧的几乎看不出颜色的国旗挂在屋顶,迎着风猎猎招展。
支书不在家,他的婆娘很客气,搓着手局促地看着我们。小妹认识她,很亲热地叫着嫂子,介绍我说是乡里新来的秘书,姓郁。
一打听,知道村支书今早清晨就出门去了。有个瑶民家的耕牛昨夜被人偷了,他们现在正在四处追赶。
坐了一下我出了门,外面围着一溜的小孩子,看我出来,轰的一声散开,又回过头,看着我傻笑。我对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子招招手,示意他过来,他很警惕地看着我,突然有个女人尖利的呼喊他,他就如兔一样跃起跑了。
又过来一个女孩子,大约十五六岁模样,样子清秀,扎着一条大马尾辨,拿着一根竹竿,袅袅婷婷地过来,见到我,站住,妩媚地一笑,问我:“是乡里来的干部?”
我点点头,屋里小妹喊我进去喝茶。
小姑娘听到声音问我:“小柳书记来了?”
我说:“是。”
小姑娘就冲屋里喊:“小柳书记,是你吗?”
小妹应声出了门,见到小姑娘,很亲热地拉起她的手说:“哎呀,是小芹啊,好久没见到了。想姐不啦?”说着就拉起小芹姑娘的手往屋里让。
小芹的挣脱她的手说:“我不进去了,晚上来陪你玩,好不?”
支书的婆娘站在门边说:“芹妹子啊,你告诉你娘一声啊,柳书记今晚就住你们家了。”
小芹局促了一下,瞟了我一眼说:“我们家条件可不好哦。”
村里没村部,村部就在支书家。每年上级来人过夜,都是村里的大事。支书是个退伍军人,早年在云南当过兵,79年的时候上过前线,脚刚踏上红土地,战争就宣布结束了。仗没打成,却是火线入的党,退伍回来就做了村支书,如今是瑶乡村唯一的一个当过兵的人。
支书婆娘给我们泡的是擂茶,就是茶叶、盐和芝麻黄豆泡在一起的茶水,解渴,提神。喝了一壶茶,菜就上来了,一碗腊肉,说不出是猪肉还是什么肉,香喷喷的很好吃,一碗清菜,外加一碗飘着蛋花的清汤。
吃了两碗饭,肚子饱了。抽烟出来还没点,就看到一高大汉子进来,嗓门很大,进屋就冲到水缸边舀了满满一瓢,咕咕咚咚喝下,抹了一把嘴,才笑眯眯地跟我们打着招呼。
支书婆娘盛了一大碗饭过来递给他,他看了看桌上的菜,把碗里的饭倒进我们吃剩的菜汤里,搅了搅,埋头大口吃了起来。
婆娘问:“找到没?”
“狗日的东西,跑得掉么?早捉来了,捆在老孙家门口的槐树上,晚上再说。”
“牛呢?”
“还在。瘸了一条腿,看来做不了大用场了。”
“莫弄出人命来啊。”
“怕个鸟!”支书嚼着饭说:“狗日的,还不承认哩。要不是老孙认得自家的牛断了一支角,狗日的硬说是买的。”
支书和婆娘一问一答,我和小妹互相看了一眼,我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虽然我这次来是搞计划生育工作,但我不能看着他们犯罪,所以我试探着问:“怎么不送派出所呢?”
“呵呵。”村支书苦笑说:“派出所在那里啊?谁送呢?送了又怎么样啊?到头来还不是连牛都赔完了?老子自己办事,狗日的家里不拿钱来,休想走人。”
“可这样做是违法的呢。”我说。
“管不着了。”支书说:“我们瑶乡村啊,没牛就等于没手脚一样。老孙家没牛了,叫他怎么活?”“牛不是还在吗?”
“在顶个屁用!废了。断了一条腿,还能干啥?”
支书吃完饭扔下碗说:“郁秘书,你是个大知识分子,懂法懂理,你也去看看吧。你是我们的领导,你说我们要怎么做?我们得听领导的。”
跟着支书我们一起来到老孙家,村头一株枝叶茂盛的大树上绑着一个上身**的人,胸口被树枝抽出一片血迹斑斓的印子。
乡民们看到我们过来,让开一条路。支书先把我和小妹介绍给围观的乡民,过去一把抓住偷牛贼的头发提起来,大喝一声说:“狗日的贼,睁开狗眼看清楚啊,这两位是乡里的干部,给我老实交代。”
偷牛贼抬起头,也不过就十七八岁的样子,见到我们,眼睛里浮现了希冀。
我说:“先放开他吧,有话慢慢说。”
“放个屁,你赔我牛啊?”老孙冲我狂吼:“不拿钱老子打死你这个死贼。”说着他拿起荆条死命地抽打着偷牛贼。
偷牛贼痛苦地叫喊着,小妹站在我后面,紧张地抓着我的手,身体有些微微的抖。
我冲过去一把夺下老孙手里的荆条说:“现在是法制社会,要讲理**。他犯罪了,自有国法处置。”
老孙瞪着一双牛卵大的眼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的干部,还有帮贼人说话的?”
我说:“我不是帮贼人说话,我是帮理不帮亲。他犯罪,有国法,你再来打他,就是你犯罪,知道不?”
“我不管!我的牛残废了,谁赔我的牛?没有牛,你要我一家喝西北风啊?”
“要赔,也得有个说法,你打他就能赔了?”我说,安慰着老孙:“先问清楚情况嘛。”
“狗日的,一句话都不说,问他家是哪里的都不说。”老孙气急败坏地说:“干脆挖个坑埋了这狗日的。”
我说:“老孙,你不要急,这个牛,一定赔你。”
“你说的?”
“我说的。”我拍着胸口说:“如果他赔不出,我赔!”
老孙上下看了我一圈,扔下荆条说:“好,你干部说话要算数。三天之内没有牛,我就去你乡政府,我带一家人都去。”
我安排支书要人送偷牛贼去派出所,又给老赵写了个纸条,请他帮我取出两千块钱带来。
一切安排妥当后,我对老孙说:“老孙,你要相信政府。千万不要冲动啊。”
老孙满脸皱纹都笑开了,他拉住我的手说:“干部,去我家喝酒。”
我推辞说:“改天,改天一定去你家喝个痛快。不过老孙,你可得支持我的工作啊。”
“一定一定。”老孙搓着手说:“你干部说话算数,我们绝对支持。”
其实,我说这些话是有目的的,老孙是这次计划生育的钉子户,生了六个女儿了,老婆还一直躲着不见人。老孙扬言不生个带把的,就是生到死,也要生。
回头看到小妹,旁边站着小芹,两个女人看着我,一脸的敬仰。
20两女同宿
小芹家两间土屋,外间住着瞎眼的老娘,里间是小芹的闺房。 旁边一间低矮的小偏屋,是厨房和猪舍。支书听说我要去小芹家住,面有难色的说:“你乡里来的干部,我得安排住好一点。”
站在一边的小芹鼓着腮帮子嚷道:“叔,全村都一个样,我家就哪里不好了?”
支书辩解道:“也没说你家不好啊,芹妹子,只是你家哪里有地方啊?”
“有啊,我跟我娘住,柳书记在我娘屋里开一张铺,我的屋给郁秘书住。”小芹语速很快地说:“当然,叔,该给的住宿费你得按两个人算。”
支书笑眯眯的说:“不会少你的。你这小鬼家伙,就会算计几块钱。”
小芹吐了一下舌头,扮了个鬼脸说:“我又不多要。”
话到这个地步,支书也不好再说,只能送我们去小芹家。
小芹的老娘听到声音,喊道:“树容啊,乡里干部来了啊。”
支书回应一声说:“婶,干部住你们家,还是按老规矩啊。”
瞎眼老娘说:“那倒没什么,只是怕委屈干部呢。”
我说:“大娘,打扰你了。”
瞎眼老娘眼窝子翻出一道白线,摆摆手说:“干部,你来我家住,是树容照顾我这瞎眼的老婆子。你就莫客气了。”
跟树容书记道了别,我进屋去,外屋摆着两张床,一张是临时开的,中间用花布隔开了。床上铺着很洁净的被子,虽然旧了点,但隐隐有股稻草灰的清香。
进了里间,有一个很小的窗户,糊着报纸,报纸破了几个洞,有山风灌进来,吹得摆在桌子上的煤油灯扑朔迷离。
洗脸洗脚,躺在透着女儿体香的被窝里,我慢慢进入梦乡。
半夜我被一泡尿憋醒了,桌子上的油灯还在亮着,我掀开布帘,看到小妹和小芹头挨在一起,睡得十分的香甜。
柳小妹如同一支红荷,在我们曾经一起住过的宾馆里我想象着隔壁的她的清新,在拥挤杂乱的车里我半拥入怀时的激动,即便在她新婚的第一天晚上,我一个人独坐静谧的夜里,想象着她红被子底下的温柔,我总是感觉,这个女人是我不可亲近的尤物。
昨夜山风凛冽,我们独处山郊野外,可我还是中规中矩,尽管她微闭的双眼似乎在暗示着我,我依旧不能冒昧去一亲芳泽。
我姨很明确地告诫我不要对小妹有想法,她说:“柳小妹很单纯,我怕你会害了她。”
我不明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