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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我赌,你爱我-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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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天,他握着手机将长长短短的信息删了又写,写了再删,最后只发出去四个字:“我出院了。”
  她的信息回得很快,只有两个字,冷冰冰地刺痛了他:“恭喜。”
  他可以想象地出,她发这两个字时是何种表情。
  林初青这几日未必不是在水深火热中度过的。
  她最近越来越爱哭,在陆行恪住院的那一晚,她一个人趴在仍留有他气味的床上掉了很久的眼泪。
  她很难过。
  但她以前比现在难过很多,难过到躺在床上打滚,难过到捂着胸口隔空尖叫时,都没有这样矫情地哭过。
  也许周楚薇说得很对,她剥开心底沉重的痂,将伤口拿出来晒一晒,会轻松自在很多。就像这样,想哭就哭,郁结会少很多。
  她近来在工作上诸事不顺。
  景升重建部分的工程贷款再次拖延,正在进行中的案子也不顺利。
  当初建设部分涉及到了房屋拆迁,景升那边很配合这方面的工作,林初青还亲自带人去谈判,大部分用户都同意了拆迁计划,小部分用户在得到了他们心仪的保证金后也大方松口。
  可现如今突然有一片区域的住户突然出了状况,叫嚣着宁愿退还保证金也不愿意搬迁。
  林初青最怕的就是出现这种情况,用户本身为了自己有个栖身之所是没什么错,但她对出尔反尔这种事很不满意,于是再次上阵谈判。
  他们是得到法定程序批复允许的,但遇上这样的钉子户也没有办法,无法强拆。当然,她也不赞成这个方法。
  为了防止个别住户情绪过于激动,她几乎很少带身材魁梧的男性,力求亲力亲为说服这些人。
  大部分人采取了避而不见的方式,而且见了面也只有反复强调他们不拆迁。
  在接触了几次用户后,她开始怀疑这又是一个有组织的计划,目的就是要她的工程无限期拖延。
  这些用户的言语好像被做了严格限制,生怕多说说错什么,就干脆不与她交流。
  她查不出什么猫腻,但这些不能阻止她的怀疑。
  证券公司没再出什么状况,总结例会上有员工笑称:“毕竟是有中临第一操盘手坐镇,再出什么状况,我们可以提着脑袋见林总了。”
  林初青对他点一点头,以示谢谢。
  迟放淡淡笑过:“这是我们陆总吩咐,我理当尽责完成。林总不用客气的。”
  她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一直说迟放是人精,这话真是一点不假。
  散会后她独自站着等电梯,迟放神出鬼没:“林总,介意一起么?”
  “当然。”她做请的手势。
  她知道迟放无事不会与她特别亲近。
  果然,他轻言淡语地向她征求请假:“最近中临杂事颇多,我可能没有办法两头兼顾。等陆总一回来,我大概就有空闲了。”
  于道义上,于情感上,她都实在无法装作毫不关心,还是顺口假态问了一句:“你们陆总怎么样了?”
  迟放头低低,看起来安分守己:“他旧疾未愈,还有加重的趋势,最近身体实在不好,否则也不会丢下公司不管了。”
  林初青无声嗟叹,真的是,何苦。
  迟放说的倒是不假。
  陆行恪不知道自己可以虚弱成这样。
  出院后他复工没有几天,又发了一整天低烧,一咳嗽肺部便疼。
  工作只能暂时放一放,他为了图清净,便呆在家里休息。
  他现在不仅睡眠差,而且半夜常常莫名胸口疼痛到醒过来。
  他知道这是为什么,心病,再好的医生也治不好。
  半夜他满头大汗醒过来,捂着胸口喘气。
  冰冷的空气进入肺部,又引来一阵剧烈咳嗽。
  他伤风很久都没有好的迹象,大概是因为他并不经常吃药。
  停下咳嗽后屏息,他可以听见有浪潮拍打的声音翻涌而来,他胸口极闷,被这声音一干扰,更是难以睡着。
  他在床上辗转很久,吃了感冒药后还是睡不着,只能起身去客厅。
  那里的隔音好一点,整个房子又只有他一个人的动静了。
  陆行恪开了一瓶藏了很久的酒,靠在沙发上慢慢酌了一杯又一杯。
  他慌了很久的心终于慢慢安静下来,他晃了晃手里的杯子,自嘲一笑。
  酒,真的是好东西。
  他不醉,也没有在意自己到底喝了多少,等一瓶酒见了底后他才惊觉自己竟喝了这么多。
  但他的四肢开始发软,头也昏沉的不像话。
  陆行恪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吃过药,本不应该喝酒的。
  他就这么软软地趴在沙发里,等待晕眩来席卷他。
  这似乎是不错的选择,但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也在诱惑他。
  也许,在这个时候打一个电话给林初青也是不错的选择。
  林初青眠的极浅,手机在枕头下微微震动,她便醒过来。
  手机报时是凌晨两点多,而来电显示是一个她熟到不行的名字。
  她盯着电话看了很久,迟迟没有按下接听键。
  对方并不坚持,响了一次,再没打进来。
  这实在不想他的风格。
  所以林初青再躺下后睡意全消,过了半小时,手机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她急于想结束这场拉锯战,还是主动回了电话过去。
  陆行恪很快就接了,声音模糊,嗓音嘶哑,而且似乎喘的很厉害。
  他刚“喂”了一句,便开始咳起来,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冷冷问:“陆总,你这么晚打电话给给我,有事吗?”
  他好不容易平复下来,闻言便笑,一笑更是咳。
  林初青确认了他安全,便再无心与他耗下去,抬手就要挂电话。
  但陆行恪突然气息虚弱地叫她:“初青。”
  她顿了顿,咬牙:“有事说!”
  他听着她暗藏怒意的语调,勾了勾嘴角,好像她愠怒的脸就在眼前一般。
  他捏捏鼻梁,声音柔软:“初青,我难受。”
  陆行恪确定,他在对她撒娇。永远这么端着,他真的很累。
  这一刻,他只想示弱。
  下一瞬间,他们在电话里听见一片寂静。
  然后,“咔哒”一声,电话挂断了。

  败

  ……》
  林初青一路狂飙,连闯了数个红灯。
  只是当她将车停在了陆行恪天价的别墅前时,一颗心淀了又淀,才敢抬头。
  全透明的玻璃幕布里一片黯沉,没有一丝光亮。
  她竟然有些莫名心慌,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林初青下车,用尖尖的手指甲去按门铃按钮,一下,两下……
  她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有人来为她开门,那种不安又从她心底浮现出来。
  于是她开始试密码锁。
  陆行恪的生日,不对。
  陆行恪办公室的密码,不对。
  她思索了片刻后开始试她的生日密码,也不是。
  她几乎试过她所能想到的所有号码。
  林初青甚至开始觉得,无望。
  她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而且在这种情况之下,她居然慌乱到连打一个电话给陆行恪的办法都没想到。
  她一紧张就会开始咬指甲,眼见着她快将自己保养得当,修剪精致的指甲咬得面目全非,她终于想到了一个号码。
  他们的结婚日期。
  林初青用大拇指将一个一个数字摁上去。
  她的预感让她心里残存的希望一点点扩大,最后在“滴”的一声中,门开了。
  四周皆是黑暗的,她并不熟悉这里的构造,加之她有轻微的夜盲。
  这令她连路都找不到,更遑论去摸电源开关了。
  幸而偶尔有海上灯塔遗留过来的光,她沿着光线轨迹慢慢走到楼梯口。
  然后她虚着嗓子喊了一声:“喂,陆行恪!”
  楼上传来微弱的咳嗽声。
  林初青稍稍放下心来,按着楼梯扶手向上走。
  拐角构造并不如她想象的那样,所以她在转角处突然撞上了一个硬物,“砰”一声发出不小的声响。
  “嗷”,她揉着额头长吸一口气,“该死的。”
  楼上陆行恪的咳嗽声更清晰了。
  她摸了摸墙壁,随后又手脚并用地向上爬,期间磕磕撞撞碰了不少地方。
  二楼的客厅里飘着淡淡的酒香,而陆行恪的声音就从客厅沙发上传来。她稳了稳自己的心跳,一路走了过去。
  头顶上的灯突然全亮了,她晕了一会后,终于看清了躺在那里的人。
  陆行恪面色不甚苍白,唇色似有若无。他握着控制顶灯的遥控器,眸子柔光款款地盯住林初青,轻轻笑了起来:“你终于来了。”
  她没有说话,沉着气走到他身边,将自己冰冷的手印上她的额头。
  他闭上眼,享受这片刻的温情。
  许是自己的温度太低,所以她觉得他的温度高的惊人。
  她四下找温度计,却一无所获,只能去碰碰闭着眼养神的陆行恪:“喂,温度计呢?”
  他的眼珠挣扎了一番,终于睁开了。
  她离近了才看清,他的眼珠骇人的红着,但他面色苍白,并没有发烧病人应有的红晕。
  左手边的桌几上摆着一个空空如也的酒瓶,高脚杯凌乱倾倒,同样也是滴酒不剩。
  林初青的怒气一触即发,她将声音缓了又缓,用稍微平静的语调问:“你喝酒了?”
  陆行恪一眨不眨地看她,微微点头,动作吃力迟缓:“唔,喝了一点点。”
  她咬牙,他可真是会扯,居然说一点点。
  他还不怕死地掀了掀眼皮笑出声来,拿手指比划了一下:“真的只有一点点。”
  可能是他躺着头发凌乱的样子实在太过可爱,但她又憋不住心里那口泄气,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既然你还能喝酒,想必身体还不错吧。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还有陆总,下次没事别打这种电话给我了。”
  陆行恪的笑容更大,她还未来得及转身,他的手便搭了过来。
  其实他抓她只用了很小的力气,将她的手臂圈的松松的。林初青只要稍微挣扎,便可以逃开。
  但她看了看他满是针眼的手背,还是没狠得下心来。
  陆行恪还是那副带笑的表情:“初青,别走。”
  此刻的他霸道但不强势,反而是站在那里的林初青,多了几分居高临下的味道。
  她还是冷然地口吻:“陆先生,我来看你不过是出于我们曾经有过不错的交易……”
  “胡说,”他笑眯眯地打断她,“如果你只是因为这样,你的心为什么要跳这么快?”
  他的手指其实正虚虚地按在她的脉搏上,一下一下数着她飞快的心跳。
  林初青一时竟想不出什么话来回驳,面上隐隐透出红晕来,薄怒又不可言。
  陆行恪微眯的眼完全闭上了,扣着她的手也松了开来,整个人放松地倒在沙发上,按了按太阳穴。
  他整个人都透着疲惫之姿:“初青,我真的很难受。”
  他的手指指了指头,然后下移,点了点胸口:“这里,还有这里。”
  林初青一刹那间,心软地溃不成军。
  陆行恪微弱地咳嗽了几声,林初青终于示弱,拍了拍他的胳膊:“外面冷,回房去睡吧。”
  他乖乖地起身,将手递给她。
  林初青犹豫很久,握住了他炙热的温度,然后她将另一只手环过他劲瘦的腰身,微微托了托。
  他眼里的笑意顿时藏都藏不住。
  陆行恪被她用被子捂得很紧,角落压了又压,生怕有一丝风透进去。
  他觉得自己裹得像蚕蛹一样十分之滑稽,但又不敢抱怨什么,笑容像是黏在脸上一样,擦都擦不掉。
  林初青里里外外操持,拿药倒水,又将客厅里的残局收拾干净。
  陆行恪突然眼眶发酸,这样大的房子,只是多了一个人,却觉得无比温暖。而且,这里终于有了家的感觉。
  她最后弯腰检查一遍他的体温,然后直起身:“陆总,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他稍稍收了些笑容,但眼底一片温暖,熨烫到她的身体里。
  他眨眼:“非走不可吗?”
  林初青再次败在了他的眼神之下,叹了口气,盘腿坐在绵绵的地毯上。
  陆行恪在被子里拱了拱,终于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过不久他平稳的呼吸声便传来,林初青看了他一眼,将手交叠着趴在床沿上,睡着了。

  懂了

  ……》
  林初青醒来的第一眼,首先是看到挂在电视墙上的巨幅照片。
  那上面的她一袭白纱,依偎在陆行恪身边,乖巧温驯。她眯着眼仔细看,那时的她果然是babyace加双下巴,一点没有现在的精英气质。
  昨晚由于光线的原因,她并没有注意到墙上有这些名堂。
  陆行恪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坐在床沿上。
  她感觉那一边微微塌陷,睁着迷蒙的睡眼看过来。陆行恪一脸的神清气爽:“早。”
  阳光斜射在他犹如刀刻般俊逸的脸上,那种犹如神祗的感觉又冒回她的脑中。
  她点点头:“早。”
  林初青指指自己身处的位置:“你抱我上来的?”
  陆行恪的嗓子还是有些哑哑的,一说长句就听出来了,但明显比昨晚好很多了:“我被热醒后看你趴在床边睡得很不'炫'舒'书'服'网',就抱你上来了。”
  他又补充一句:“之后我就起床了。”
  她被他的一句解释弄得突然就鼻子发酸了。
  若是以往的他,估计是不屑于向她解释这么多,也不会这么在意她的种种感觉。
  现在的陆行恪,真的很不一样了。
  林初青清了清喉咙,赶走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绪:“既然你好的差不多了,我也就走了。你好好休息。”
  她下床还有些迷迷瞪瞪的,低着头找自己的鞋。
  陆行恪突然在她面前蹲下来,只手捏住她的脚踝,轻轻一提,一只粉嫩可爱的女式拖鞋被套了上来。
  那双鞋很明显与他脚上的是一对,一个粉色一个灰色。
  陆行恪浅笑,似乎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地上凉,别赤着脚。”
  她内心突然升腾起一丝不愉快。
  只是因为,他的房里,有女士脱鞋。
  林初青觉得自己的不愉快愚蠢极了。
  陆行恪却像是没有察觉到她的情绪不一样似的,一言不发领她去盥洗室,又陪她走到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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