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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部分

万事如易-第151部分

小说: 万事如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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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要再见湘王一面;倘她三更半夜算出时间;又到哪里去面见湘王?

    若再有一天也罢;顶多她厚颜央求薛睿明日再来一次;关键明日就是期限;全部考生明早都要重回太承司递卷;这是大衍考;再有不公;也是正经的考试;薛睿安排她见这一面;已是不易;只是她错过了时机。

    一天;只差这么一天。

    “什么蠢事?”薛睿不解地追问。

    余舒摇摇头;抬手抹了一把脸;低叹一声;道:“今年大衍;我或许要空手而归了;我算错一桩;即便见了王爷;也于事无补。”

    易理一科;她普普通通仅够应付·星象一科;她为了构陷纪星璇没去参考;她把所有赌注全压在了奇术一科上面;为博一个易师的头衔·到头来却马失前蹄;坑了自己。

    余舒脑中忽然浮现起那天在培人馆;文少安一句“竹篮打水一场空”;莫非就是说她现在?

    薛睿不知余舒因何烦恼;但听这一句话;竟有心灰意懒的味道;全然不似刚才信心十足的样子·他暗皱眉头;想说细问;想说劝导;但话到嘴边;心思一转;却成了一句感言:

    “未成功时先言败;这不像你。”

    他语气不带一丝嘲讽;亦无轻视·可余舒却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丝失望。

    “那要你说;如何才像是我?”抬起头·她问道。

    “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掉泪。”薛睿两眼看她;疏朗的眉目间流有淡淡的笑意。

    余舒心有所动;顷刻沉默;道:“现在就死心掉泪倒不至于;无计可施倒是真的。”

    薛睿道:“那就想办法;还有时间;不是明日才交卷子吗。你若没想好见到王爷要说什么问什么;我们等下就停在定波馆门口;等你想好了再入内拜见。

    余舒郁闷道:“就怕我这一时半会儿想不出别的办法。”

    “先别急着灰心·”薛睿将她手里凉掉的茶水拿走;又换了一杯热的塞给妫‘;道:

    “好好想;你肯定有办法。”

    余舒看着语调笃定的薛睿;不知他这是打哪儿来的自信;但经他这么几句话·刚才浮躁的心是平复了下来;端着热杯子捂手;脑子又正常转起了弯儿。

    除了祸时法则;这一题她根本就无从下手;难道要用六爻给湘王卜卦;得了;那还不如她瞎蒙的准呢。

    真是的;如果她一开始就多些谨慎;没有因王府的托词和传言就妄断湘王病体;现在就不至于这么被动;把自己逼到这份上。

    薛睿看她又有了精神;放下心;不再劝导;由她着去胡思乱想。

    越是想要时间慢些;时间就跑的越快;马车来到了定波馆门前的街上;余舒依旧是一筹莫展。

    薛睿也不催促她;就让车夫停在路边上;他不知从哪里翻出了一;掀了半角窗子借光翻看;打发时间。

    大约等有一炷香的工夫;就听余舒出声:“我们走吧。”

    薛睿放下书:“想出来了?”

    余舒很是光棍地摇了摇头;道:“没有;先见王爷再说;比起坐在这里干动脑子不动事;或许亲面问一问情况;我能灵机一动呢。”

    薛睿笑了声;道:“好。”

    两人于是下车;走几步到定波馆门前;薛睿让门房的下人进去通秉了;不需要排队;也没递帖子;不一会儿就有管事踩雪跑出来;满面笑地行了个礼:

    “大公子;王爷请入内等候。”

    “引路。”薛睿撩了袍角迈过门槛;对这名管事没见什么客套;余舒可没他这么自在;就对这管事点头笑笑。

    “是。”

    这么容易就给见;委实让余舒心生感慨;想她见那湘王府的老管家一面;前后就花了四百两银子的檠钱;等了三天;现在要见湘王;不过几句话的工夫;难怪冯兆苗非要她去找薛睿帮忙;人家这才叫关系户。

    这定波馆;余舒曾经跟薛睿来过一次;她到现在还记得那天薛大少同七皇子争执;以酒赌局;不欢而散的场面。

    经过一场大雪;这园子同她上次来时大不一样;没了四季春绿;披上银装倒显得淡雅;另有一番观赏的趣味。

    那管事在前头带路;并不闷头走;还扭过头同薛睿搭话:

    “大公子来的巧了;郡主也在;就早来您一会儿;正坐在碾香厅;等着王爷起宿。”

    薛睿脚步一顿;“郡主也在?”

    “是啊;刚才来人通报;郡主一听说您来了;很是高兴;催着小的快带您去碾香厅说话呢。”

    余舒在一旁听的好奇;郡主?是湘王府的郡主吗?

    薛睿仿佛知她疑惑;侧头对她道:“息雯郡主是王爷之女;乃我姑母所出;是世子一母同胞的妹妹。”

    “硪。”

    薛睿又问那领路的管事:“郡主一个人在;还是带了别人来?”

    管事道:“是带了一位小姐同行。”

    薛睿和余舒对视一眼;心里都清楚这想必是同他们一样;“走后门”来了。

    说话间;过去一道稍长的花径;就见一间三间并立的厅堂座在游廊之间;路前积雪扫净;门上红帘放开;上挂一块银额匾;作“碾香”二字。

    门前屋檐下规规矩矩地立着两个听事的婢女;穿粉绸外套皮袄儿;模样乖净;不及他们走到厅门前;就先行礼问候;然后一个卷着帘子;一个抬起帘角;一面向里面通报;一面请他们入内。

    “郡主;大公子来了。”

    余舒跟在薛睿身后进去;错了半个身子;定睛往里面瞧;茶座前两名女子款款起身;正笑脸迎上来的那个娇俏少女她瞧着竟觉得眼熟;未曾细看;就被她身后那个面戴着青纱的引去全部目光。

    这倒是什么缘分;两次来定波馆;她都能遇上她

    “睿哥;好一阵子不见;你最近可好?”息雯郡主笑吟吟地站在薛睿面前;颈子上一圈粉红的狐狸围脖将她颜色衬的娇嫩十分;明眸齿白;笑一笑;天真烂漫;无机无垢。

    “嗯;在家歇了几日;”薛夫人发病之事;薛睿没打算同人提起;他也看见厅内的纪星璇;目光一闪;正待问;息雯已经扭头介绍:

    “睿哥;这位是司天监纪右判家的千金;纪家的四小姐;同我极是要好;星璇;这是我”

    “郡主;我见过薛大人;”纪星璇柔声打断了息雯的介绍;走上前;先对着薛睿一拜;而后对面露困惑的息雯解释:

    “此前薛大人在太史书苑办案;曾有过几面。”

    闻言;余舒心道有趣;纪星璇和薛睿当然是认识的;不过可不是因为查案认识的;而是那桩坑爹的婚事;早就在义阳见过面;当时她也有幸在场;作为当事人之一。

    然而不等她多琢磨;纪星璇又一转头;对着她见了个礼;口称道:

    “莲房姑娘好。”

    余舒感觉纳闷;这纪星璇是吃错药了;又不是不认识她;叫她那个假名做什么?

    息雯听到这一声;才将注意力转移到薛睿身后的人身上;但见是个其貌不扬的少年郎;却听纪星璇称她“姑娘”;不由得一蹙眉头;转去问薛睿:

    “这一位是?”

    “朋友;”薛睿简略一答;扫了眼纪星璇;是同余舒一样纳闷;为何她要那么称呼。

    “哦;”刚才下人进来通报;息雯知道薛睿也带了个人来见她父皇;还同纪星璇猜测是因考试之事;不想他竟然带了个女子前来。

    莲房姑娘;莲房这名字听起来耳熟;等等——她想起来了

    息雯多看了余舒两眼;不等薛睿察觉到什么;门外就有下人传话:

    “郡主;大公子;王爷起了;请你们到东阁说话。”

    “知道了;”息雯回了一句;转头冲薛睿笑道:“今天是我先来的;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你就往后等一等吧;等我们见过了父王;你再带这位莲房姑娘过去。”

    薛睿想了想;看余舒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就道:“也好;你先去。”

    于是息雯就带着纪星璇先走一步;薛睿和余舒在厅里坐下;喝着热茶;没多交谈;也没提纪星璇什么事儿;是知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

第二百三十八章 下绊子

    息雯郡主带着纪星璇出了花厅;走在去东阁的路上;息雯突然扭头询问:

    “莲房姑娘;就是前个月世子哥哥在定波馆摆局赌易;我睿表哥带去的那位女易客吗?”

    纪星璇点点头;道:“也是赌酒赢了我的那一位。”

    息雯轻笑道:“那倒是有几分本事。”

    纪星璇没再说什么;两人到了东阁;因有息雯陪同;少了一层通秉;直接进到楼中。

    湘王刚醒;侧卧竹帘后;不见尊容;息雯陪着纪星璇坐在椅子上;隔着帘子同她父王撒了几句娇;便转到正事上;之前她就带纪星璇来过一次;不必再做介绍;一来一回纪星璇问到了她想知道的事;这便敬身道辞;息雯却突然站起来;跑到竹帘后;纪星璇就站在那里;静听他们父女对话。

    “父王;孩儿求您一件事。”

    湘王打了个哈欠;道:“说吧;又想要什么。”

    “睿哥等下带人过来;也是为了今年的大衍考;您不要正经答他;糊弄他句。”息雯跪在榻前;给湘王捶着腿;出歪点子。

    湘王笑道:“薛睿又是怎么惹了你;整天听你说他这好那好;现在背地里来给他使绊子?”

    “我才没给他下绊子呢;又不是他要考试;父王;您答应嘛;答应嘛。”息雯摇着湘王的腿;小女儿态毕露。

    湘王禁不住她麻缠;挥手道:“知道了;且去玩吧。“

    “嘻嘻;父王最好了;那息雯走了;明日再来看您。”

    未几;息雯笑眯眯地从帘子后绕出来;冲纪星璇招了下手;两人出去·走不多远;纪星璇问道:

    “郡主;你这样岂不是ˉ——”

    “岂不是什么?”息雯打断她的话;扭头冲她眨眨眼睛·调皮道:“上次她不是赌酒赢了你么;这次我让她连赢的机会都没有;岂不好吗?”

    纪星璇看着息雯额堂泛红的面相;静静一笑;不多言语。

    息雯郡主派了下人到碾香厅去通报一声;没有在薛睿面前露面;就带着纪星璇走了。

    在去东阁面见湘王的路上·薛睿对余舒道:“王爷为人和善;你说话不必太拘谨;有我在;想问什么就问大大方方地问了;不必担心冒犯;果真说错了话;我会帮你打圆场。”

    即将面见一朝王爷这等尊贵的人物;余舒并不怎么紧张·有薛睿在场是一部分原因;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她在路上就把该担心的都担心完了;现在她是抱着一种车到山前必有路的念头·没什么好惧怕的。

    东阁就在眼前;耸有三层;外不见匾;有样貌恬静的婢女先在门前传了一声;等里头侍候的应了;才请他们入内。

    余舒一进到这阁楼里;浑身便是一暖;先嗅到了幽幽檀香;而后眼迷;但见楼内三面设立着精致的影屏·一重望月飞仙;一重仙鹤拜寿;一重八仙过海;一只三足大香炉蹲在中央;袅袅雾雾;厚重的绛绸帘子一道隔着一道·入了二门;才见一对童子;梳着髻揪;唇红齿白;手挽拂尘;分别站在一横青色竹帘下;让她有种错觉;这进来拜的不是王爷;而是哪家的仙客。

    “薛睿携友;拜见王爷。”薛睿躬身行礼;余舒跟在他后头把腰弯了个九十度;偷偷抬眼瞟着帘子后的人影;奈何遮得太严;什么都看不到。

    “小民余舒拜见湘王爷;王爷万福金安。”

    湘王在帘子后打横躺着;枕着手臂打量了帘外的人;片刻方叫了起:“坐吧。”

    听声音;倒不觉严厉;余舒看薛睿坐了;也就没有推谢;跟着坐下。

    薛睿道:“昨日请书来秉过王爷;荐了一位朋友能帮王爷排忧解难;寻找失物;就是身边这位。”

    余舒听着提到她;赶紧又站起来;朝那道帘子揖手。

    湘王在帘子后轻“哼”了一声;道:“分明是你小子有事央求我;还来我跟前卖乖;我丢那幅画;司天监都不好找;不然也不会劳师动众做成考题去难为今年的大衍考生;你带来这个后生;必也是今年考易的;还想诓我。”

    余舒听出湘王话有不悦;心里一打鼓;担心薛睿弄巧成拙惹了这位爷不快;然而薛睿却是面不改色;道:

    “王爷明察秋毫;既然什么都知道了;那就请您行个方便吧。”

    闻言;湘王在帘后吹起胡子;他是听出来了;这小子故意套他的话;省了解释了;顿时又气又乐;手捏了香串;转着上头珠子;眯眼道: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放完就滚。”

    “一。”余舒知道自己脸色现在一定很怪;就忙低了头。

    薛睿笑了;扭头对余舒道:“王爷就在这里;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舒咽了口唾沫;稍微清了下嗓子;掏出随身的纸笔记录;先开口钅曹了湘王的生辰八字;湘王还算配合;如实说了;余舒赶紧记下;确认了两遍;才继续摆了恭敬的态度;问道:

    “敢问王爷;是何时发现丢了画儿。”

    “回来的途中。”

    “具体是哪几日记得吗?”

    “说不清;那幅画得来后;本王就一直收在马车座下;除了投宿;路上有几次拿出来观赏;快到安陵时才发现不见了。”湘王说这话时;声音有一些懊恼;显然是丢了画;让他很不开心。

    余舒又问:“那幅画还有其他人见过吗?”

    湘王很肯定地回答道:“没有;就经过本王一人之手;”又一顿;道:“本王也曾怀疑是被谁偷摸去;但盘问了随行众人;搜身后仍旧一无所获;想来还是本王放迷了手。”

    余舒暗自点头;不是被偷最好。

    “王爷;你丢那幅画是从哪儿得来的?”这一句话是薛睿问的。

    帘后静了一静;湘王这次没那么爽快回答;余舒心夸薛睿问的好;这一句她也想问;就怕招了湘王的忌讳;想想看;一幅画;既不名贵又不值钱;还那么随身收着;若没点儿隐情;谁信啊。

    “。¨本王乏了;你们没事的话;就下去吧。”

    谁知湘王闭口不答;竟撵起了人。

    余舒心里失望;见薛睿对她轻轻摇头;又用眼神询问她还有没有要问的事情;便点了下头;偷偷比了一根手指头给他瞧;薛睿意会;道:

    “还有一事;请王爷暂慢。

    “什么。”

    余舒道:“想求王爷写一个字示下。”

    帘后半晌没听人说话;但有衣料声;未几;就有一个小童被招致入内;拿了一张纸出来;捧给余舒;上头笔墨飞逸着一个“愁”字;余舒吹干墨迹;收进怀里。

    该问的都问了;薛睿这才带着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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