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万事如易 >

第156部分

万事如易-第156部分

小说: 万事如易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寻常小龟背壳;几乎不能拿来用;至少也要上二十年份的;才有一点准头;往后每长十年;便多半成准;又以白头龟、赤尾龟、黄脚龟三种龟板最准;往往二十年份的一个龟板;就能卖上百两银子;烧一回就作废了;不是有钱人;还真玩不起这个;是以虽然龟卜能求万事;却少有人依赖它;毕竟那百年的王八可比易师要难找多了。

    余舒买的这个;三十年份勉狸有准;只是相对来说也不好烧;她小心翼翼烤了快半个时辰;才见裂迹;发出“卜卜”的响声。

    将烧好的龟板用钳子夹到灯底下;余舒仔细观察上面纹路;不难看出卦象;分辨出最明显的几个象字;记在纸上;再去对应书上龟卜口诀;折腾了半天;仅隐约得出一个推测—景尘现在平安无事。

    至于这推测主要是由着卦象;还是由着她的心情;就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反正余舒是安心了不少;收起作废的龟板;灭了炉子;洗洗手上床去睡觉;心想着明天再去买一块·算算景尘身在哪个方向;好找人。

    早晨;余舒去了忘机楼;薛睿将几本账目明细拿给她便匆匆走了·余舒花掉半日的工夫;把忘机楼的账目查看清楚;关于饭菜酒水的价格;每个月采买的额度;包括税钱;还有一群员工的开支;林林总总。

    余舒上辈子没搞过经营·但她在精算师业内小师姐的名头不是白叫的;尤其是做保险练出了一双火眼金睛;翻过两遍账本;就瞧出来几处漏子。

    其一;酒楼每个月采买的流动资金是一千贯;若不足可补;若多余则上交;这些全由林福一人负责。

    采买的活儿·油水丰足;交给一个人本来就有风险;再加上食材和锅碗瓢盆的价钱·没有个具体的规定;是多是少都是一个人说的算;这林福要不贪还好;稍有点贪心;一个月克扣个一二百两银子;那都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其二;税金这一块;一共有三种;一是地税;二是人头税·三来就是经卖税了;这地税是看地皮;似薛睿挑这繁华街道;每月要交五十贯钱;双月交付;人头是店内雇工的总数·一人按一两收;一个月就是十五两;最后是经卖税;也就是所谓的交易税;要按照酒楼的账本;抽取盈利的三十分之四;差不多是十三个点的税;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这些都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余舒找来了两个账房先生问话;发现他们一起负责总计每月的账目开支和盈利;却没有一个负责做明账的

    所谓明帐;说白了就是假账;通常做生意的都是两本账;一本给官瞧;一本自己瞧;这古代没有发票;赚多赚少全看账本;再是方便做假账不过;余舒就不信;古人会笨到这种程度;不知道弄出来两本账。想必多的是商人钻这漏子;而薛睿这么大的生意;却没个安排;这一个月得多交多少银子啊

    余舒打发了账房先生出去忙;放下账本;心里直犯嘀咕;摸不准薛睿这是压根没打算占税收的便宜;想清清白白地做生意呢;还是他另有打算。

    “姑娘;饭菜做好了;您是到前头去用饭;还是给您端上楼。”房门外传来林福的问话声。

    余舒并不怎么饿;她坐这儿一个上午;小蝶小晴至少来送过三回茶点;因太过好味;卖相又精致;她一不小心就多吃了几块。

    但饭做好了;不吃又浪费;借机看看这家酒楼菜色也好;余舒这便起身去开门;对林福道:

    “不用麻烦;我到前面吃。”

    酒楼还没开张;大过年的关着店门;前楼很清静;东边一张酸枣木大圆桌上摆了一桌子的菜肴;竟不下十六七道;珍馐百味;鸡鸭鱼虾尽有;鹿肉貉子;最招眼的是一只白瓷盆里煮的一整个儿大老鳖。

    余舒咧咧嘴;冲林福道:“怎么做了这么多?太高看我的胃口了。

    林福笑道:“公子爷昨天交待;要把酒楼里的招牌菜色都做给您尝尝;这是桌子摆不下;后头厨子还有七八道呢。”

    余舒前世也算见过大场面的人;可也没有独享过如此丰盛大餐的经历;况且后世环保;有些野味吃来犯法;不比这古代;什么飞禽走兽都敢拿来下酒。

    再来;这满当当的一桌算价钱怕不得上百两银子吧;太浪费了

    还不如折现给她。

    “其他人呢?都吃过午饭了吗?”余舒扭头看看;就看到林福和贵六儿。

    林福道:“姑娘先用。”

    余舒便在桌前坐下;道:“贵六;去把其他人都找过来;咱们一起尝尝鲜;别光我一个人吃;这样没胃口。”

    不是她惺惺作态;而是打篡借着酒桌;探探众人人品。

    贵六去看林福;林福犹豫道:“姑娘;这不大好吧。”

    看他一眼;余舒竖起筷子在桌面上磕磕对齐;夹了一片白笋;尝了尝;味道果然是赞;她就知道薛睿不会摆个花架子;弄这么大个门面;开的酒楼;那酒菜肯定不会难吃。

    林福可是个精明人;看余舒不吭声了;就知自己刚才话没说对;便一转口;对贵六道:

    “去;把龚琴师夫妇;你弟兄两个;还有小蝶小晴都喊过来;陪姑娘吃饭。”

    贵六这才跑去喊人;不一会儿;桌前就多了六个人;账房先生回家去了;那两个干杂活的上不了桌;余舒让他们坐下;看还有几个空;又对贵六道:

    “去把掌勺的几位也喊来;让别做了;这一桌够我们吃的。”

    贵六再跑一趟腿;带了厨娘三个回表;这下桌子才坐满了。

    余舒左手边坐着林福;右手边坐着厨娘秀青;她拿起酒壶;先给两人满上;林福忙端了杯子;秀青却是神色淡淡地;不谦不卑地道了一声谢。

    “来;都把酒倒上;咱们先喝一盅;就庆今日能够同聚一堂。”余舒站起身;举了杯子。

    众人很给面子;纷纷起身举杯;相互碰了一个;贵六儿嬉笑道:“托莲房姑娘的福;小的还没和这么些人喝过酒呢。”

    “呵呵;都坐吧;”余舒放下酒杯;看没人动筷子;一个个望着她;等她发号施令;顿时就让她乐了;意识到她现在大小也是个领导;这感觉还不赖。

    “别愣着;都动筷子啊;掌勺的就在桌上;你们吃少了;可是要得罪人呐;哈哈。”

    余舒打了个趣儿;桌上便有了笑声;气氛轻松不少。

    边吃着饭;余舒时不时举杯子引他们喝酒;三巡下去;就有人露了醉态;她便出言试探;将众人反应尽收眼底。

    先说这林福;乃是个圆滑会看眼色的人;那厨娘秀青话不多;龚温人如其名的脾气温和;他娘子白氏腼腆;贵六嘴巴又快又油;贵七贵八憨奂;另外两个厨子貌似是唯厨娘秀青马首是瞻。

    总的来说;这群人还是挺有意思的;称得上各行各业的精英;也不知道薛睿是怎么凑齐的。

    一顿饭;不足余舒摸清他们底细;笼络人心;但好歹是留了个好印象;出师暂捷。

    饭后;余舒回到她的休息间;将几本帐整理好;放在书架下面的柜子里锁着;摘了钥匙;下楼同林福打了个招呼;便揣着一大串钥匙从后门走了。

    薛睿今早上不光给了她帐;还交给了她这忘机楼大小房门的钥匙;包括后院里的小金库;以表信任。

    余舒知道薛睿不傻;这么放心她也是因为清楚她老巢在哪儿;不会携款潜逃;毕竟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

    初四;大街上还是没多少人;但到处张灯结彩;人人新衣新袄;喜气洋洋;年气儿是足足的;至少要比五百年后过年有气氛多了。

    余舒午饭喝了两碗王八汤;这会儿身上暖气儿十足;就在附近街上溜达了两圈;找到一家开门的大易馆;想说再买一块龟板;晚上回去烧了;查查景尘大概去了哪个方向;明天她就上哪儿碰运气。

    选好了一块龟板;余舒肉疼地掏了一大张银票;暗自咬牙切齿;后悔当初没有让青铮老头教她一招找人的办法;专门对付景尘这种长腿乱跑的。

    回到家;正下午;贺芳芝带了余小修出门不在;赵慧同丫鬟在屋里面烤火;摆弄针线;沈妈也在;余舒还没有同她说;去帮忙薛睿开酒楼的事;一来不知该如何解释薛睿身份;二来她还想着能进太史书苑。

    赵慧招手让余舒过来身边榻上坐下;将膝上被子分了一半给她;盖着腿;放下针线说话;正问到她中午在外头吃的什么;就听见门外头小厮说话:

    “夫人;有客来了。”纟

第二百四十六章 带回去

    前院客厅里;东西两对铺着普通蓝布背搭的椅子;纪孝谷坐在一侧;余舒坐在他对面;沈妈静悄悄地搬了个炉子进来;添好炭;便又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一盏茶前;听下人说外面来了客;余舒还当是谁;到前院看了便是一惊;原来是纪家老三找上门了

    贺郎中不在家;赵慧一个孕妇不能见外面的男客;余舒没法子;人家都进了门;总不能轰出去;只好磨磨蹭蹭来见。

    再看见纪孝谷;余舒仿佛还觉得她在义阳击鼓爬堂状告纪家是前不久发生的事;她那日指着纪孝谷鼻子痛骂;一口浓痰吐在他身上;她至今都还记得那画面;更别说是纪孝谷了。

    余舒回想当时纪孝谷一副恨不得抽死他的模样;现下却能面无表情的坐在自己面前;要说他心里没想着怎么教训她;打死她都不信。

    她猜的倒不错;纪孝谷若非是纪老太爷交待了不让他动弹余舒;哪能容她眼下坐在他面前;先得让人绑出去吊上两天再说。

    沉了沉气;纪孝谷不动声色地观察了眼前模样同半年前有一些变化的余舒;才板着脸开口道:

    “昨日我才打听到你们姐弟住在这里;为何搬了住处不报个信回去。你娘下雪那几天出去找你们;回来落了病;在床上躺了七八日不见好;每日昏沉沉的;闹着要见你们姐弟;你尽快收拾下行李随我回去伺候你娘疾病;不枉费生恩养恩;莫做那不孝不义的畜生形状。”

    翠姨娘病了?余舒听他头一句话;就认定是扯谎;她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为身边的人判祸;尤其是那个不让人省心的“亲娘”;翠姨娘这段时间有没有病痛;她会不清楚吗?

    想必有病是假;哄她回去才是真的。

    心中有数余舒面上还是做出一副惊慌状;起身询问道:“我娘病的如何;有请了郎中吗;吃药了吗?”

    纪孝谷没那么容易让她打岔冷哼一声;道:“问这些;不如你自己去看。我只劝你一句;如若再见不到你们姐弟;你娘这‘病;就没得治了。”

    余舒暗自冷笑;这还没两句话;就威胁上了是在警告她如果不老老实实跟他回去;翠姨娘就要小命不保吗?

    倘若不是因为余小修;余舒断然不会去管翠姨娘的死活;她早算出纪家要对她不利;这一去就是以身犯险;然而翠姨娘万一有个好歹;回头余小修知道了她“见死不救”;怨她倒是其次就怕他伤心自责;落下心病。

    翠姨娘不算什么;余小修才是她的软肋。

    看来这一趟她是非去不可了。

    余舒起身;满脸正色道:“三老爷严重了;你且稍等片刻;我到后院交待一声;这就同你去回去看望我娘病情。”

    纪孝谷大概是没想到余舒会这么听话;回过神;待想再说什么;人已经急匆匆地撩帘子到后面去了。

    至于余舒为什么会答应的这么干脆;她首先想到是纪家一时半会儿不会对她怎么样;毕竟他们还等着套她的六爻术不然不会先后派了翠姨娘和纪孝谷来哄人;而不是直接强行带走逼问。

    再者;她打从年前就一直等着纪家出招;反正躲不过去;是阳的是阴的;总得见识到了她才能想办法化解。

    到了后院;余舒把话那么和赵慧一说;不提其他内情;只讲翠姨娘生了病;她得过去看看;嘱托赵慧先不要告诉余小修;有事等她回来再说。

    赵羁固然是担心纪家为难余舒;但总不好拦着人家女儿回去探娘的病;叮咛一番;才放她走。

    “三老爷;我都说过了;我们走吧。”余舒又回到前院去喊纪孝谷。

    纪孝谷皱眉:“不等你弟弟回来吗?”

    余舒急躁道:“他同人去串门;要到晚上回来;我哪等得及那个时候;我先去看看娘怎么了;回头再接他。”

    开玩笑;要把余小修送到纪家面前;那不等于是让人捏了她的命根子吗。

    纪孝谷今天来;主要是带余舒回去;看目的达到;就不计较余小修是不是跟来了;当即带着她出了门;坐上等候在街边的两顶轿子;抬着回了右判府。

    一路上;余舒就在轿子里摇摇晃晃地掷着铜钱;倒还处忧不惊。

    纪怀山身为司天监右判;官居正四品;上有朝廷赐下的官邸;在安陵城中经营十几载;是有几分风光;但大小和门面比起来纪家在义阳城那座祖宅;却要相差几筹。

    余舒第一回来;认不得前门后门;下了轿子就紧跟在纪孝谷后面;一路走;一路看;记着来时的路。

    路上纪孝谷没同余舒说半句话;直接将她领到了西院一道拱形小花门前;停下;说:“你先进去探视你娘;我去禀明你祖父;说不定他老家还要见你。”

    余舒心里嗤骂:你爷爷的;乱认亲;纪家那老头是谁祖父;也不会是我的。

    纪孝谷又交待守园子的丫鬟带余舒进去;就转身走了。

    这院子外头看着小;里面挺宽敞;朝南朝北各有一排屋子;雕栏窗花;门头上还悬挂着大红的春灯;有个春节的喜庆。

    丫鬟将她领到最里一间房门外;余舒看见朝南两间屋有人探了头出来看;心道是纪孝谷房里别的女眷。

    丫鬟没有进去打招呼;直接开开门;带余舒进去后;才朝里面喊一声:

    “巧穗;你们姨娘家的姑娘来了;还不出来。”

    接着就听到卧室里叮叮咣咣;跑出来个小丫鬟;余舒定睛一看;辨认出是之前一直伺候翠姨娘的那一个丫头。

    “姑、姑娘”巧穗惊叫一声;倒像是给吓着了;丢下余舒;一扭头又钻进屋里;“姨娘;姑、姑娘回来了”

    带金舒进门的丫鬟啐下嘴;没好声道:“毛手毛脚的。”

    余舒暗叹一口气;抬脚自己走进去;一到卧室门前;便听里面咳咳嗽嗽的说话声;正是翠姨娘的声音。

    绕过了屏风架子;就看到翠姨娘盖着棉被半趟在床上;白帕子系着额头;脸上惨白惨白的;红着一双眼睛;盯着进来的余舒。

    咦?余舒心头纳闷;这怎么瞧着是真的病了?难道她又给算漏了?

    她还没闹清楚;翠姨娘那边张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