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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万事如易-第170部分

小说: 万事如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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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睿一听这话;就晓得她是个门外汉抬头笑看她一眼;道:“一般的案件都是各个衙门和刑部审管;我们大理寺负责的是审对。我进大理寺以来;经手的案子有十多起;但谈到破案;却只有两件罢了。”

    “咦?你是说你们不管破案?不对呀那一次太史书苑出了人命;不就是你们大理寺去查的案?”说起这个;余舒不禁又想起夏江家的姐妹来;为那芳华早逝的夏江盈有些可惜。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薛睿若有所思道:“也有这样的情况;每逢重大案情;皇上会直接指派给大理寺来查。说起来;那是我审的第一个案子;最后却”

    余舒知道夏江盈的案子另有内情;那时候为了破夏江盈的案子;薛睿三天两头地找她;还曾怀疑过夏明明;后来不知怎么就没了声音;等到破案那一天;薛睿没在公堂上出现;反倒是在对面酒馆喝酒;被她遇到。

    听薛睿说到一半停下;她目光闪闪;故意道:“那件案子不是结了吗;杀夏江盈的那个魔头最后不是被砍了头?”

    薛睿缓缓点头:“说的是。”

    余舒还要再说什么;外面门被敲响;林福的声音道:“公子爷;世子爷和冯公子他们来了;已经请到后院二楼的雅房里。”

    薛睿站起身;一边拂着衣摆;一边对余舒道:“走;和我去认认人;求个照应。”

    余舒一听就知道是薛睿一伙的那帮王孙贵子们到了;她当初被薛睿说动来这酒楼里帮忙;就有一个原因是要结识上流的权贵;如今更不会怯场;站起来就跟着他走了。

    忘机楼后面其实有两个院儿;一个是供客人们夜宿的楼房;后头还有一个停车放马;丫鬟伙计们住的小院儿。

    余舒和薛睿在后院各占了一间雅房用作平日休息;其余的都用来待客;不同酒楼前头的雅间;这客房里有床有被…厅也更宽敞;容纳个十来人是不成问题的。

    薛睿带着余舒上了二楼;沿着围栏走廊到头;停在一间雅房门外;守门的两个侍卫都不是忘机楼里的人;但认得薛睿;恭敬地问了好;让开门。

    薛睿连门都没敲;直接推开了;余舒走在他后头;就听里头笑声一静;接着便是接二连三地恭喜声:

    “恭喜恭喜;睿哥你这酒楼总算是开张了”

    “可不是么;两年前就听他说要弄个好地方;谁知拖到现在才好。”

    这话说声里不乏女子的轻笑;余舒侧过一步;看清屋里面;那张锦缎搭桌大圆席上在座的一群人;几乎她全都见过。

    冯兆苗就不用说了;冯将军家的小公子;那个长相文质彬彬的是翰林院齐大学士家的少爷;那个细长眼睛的是忠勇伯的独子;再来就是湘王世子刘炯·另外三个少女;两个她曾在那次定波馆赌易见过;还有一个;她没认错的话·正是湘王府上的郡主;奇术考试最后一天她去拜问湘王时候;也见过。

    除此之外;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一男一女;坐在当中;尤其那个样貌平平的少年人·年岁不过十六七;看主次竟比刘炯还坐的靠上。

    这想必是九皇子了;余舒心道。

    “咦;这不是莲房姑娘吗?”最先叫出余舒的;不是冯兆苗;却是那世子刘炯;屋里众人听他出声;才将注意力转到薛睿身后走进来的余舒身上·一个个面带审视。

    席间有人神色一动;脸上有一瞬间没了笑;但很快又浮上。

    薛睿往旁边让了让·一手虚护了余舒上前;和他们一桌人介绍:“都认得的;便不介绍了;只是你们这群人满肚子的坏水;又爱生是非;我先讲一句明白话;这可是我妹妹;什么时候我不在;你们来了;若是欺负她年小捉弄·回头别怪我找你们算账。”

    他这两句话;听起来像是玩笑;但在座的人都领会了当中意思;是要他们照应;转眼间脸上对余舒就和气了;放下架子笑声与她问好·是都卖了薛睿面子。

    但也有人唱反调;娇笑道:

    “睿哥;这位姑娘他们都认得;我却不认得;想来九哥刚回京也不认得;你还是介绍介绍吧;这是哪一家的千金;看着有些面熟。”

    话说的是湘王府的息雯郡主;正歪着脑袋瞅着余舒;一张白里透红的小脸;任谁瞧了都不禁喜欢。

    薛睿看了看她;正想着如何说;余舒却揽过这话头;笑眯眯地对着那个陌生的少年施礼;又对息雯郡主一揖;道:“见过殿下;见过郡主。我也不是哪家的小姐;就是一个平头百姓罢了;郡主忘了;我曾与郡主在定波馆有过一面之缘;我姓余。”

    余舒心里明白;这息雯郡主能不认识她;她却不能装作不认识郡主;再加上九皇子坐在一旁;由她开口;要比薛睿替她开口恰当;别人卖个笑脸;她总不会傻到以为真能和这一群天之骄子们平起平坐;该顾忌的还得顾忌。

    息雯看她接了话;准备好的说辞没处讲;便扭头同刘炯身边那位小姐说话。

    九皇子看上去是个寡言之人;只对余舒点了点头;便将目光转移到薛睿身上:“都坐吧。”

    桌上还有两个空位;不过都不在一起;一个在九皇子边上;一个在冯兆苗边上;薛睿犹豫要不要让人再添个凳子;冯兆苗已经冲余舒招手;小声喊她:

    “莲房、莲房。”

    余舒直接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薛睿见状;也就坐到九皇子身边;抬头看看;冯兆苗正一手捂着嘴;不知道小声在和余舒说什么。

    冯兆苗和余舒说什么呢;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奇术一科考试时余舒去太史书苑找他;想通过他进去湘王府;却被冯兆苗建议去找薛睿;结果余舒没去那档子。

    “对不起啊;你那天要是说了不打算找睿哥;我就直接带你去湘王府了;没耽误你的事儿吧?”

    冯家小公子是个性情中人;看得顺眼的怎么都好;看不顺眼的连句话都不讲;余舒同他一块儿偷进过太史书苑的藏;听冯兆苗无意提起心事;随口宽慰了两句;恰解了他心结;余舒便因此入了他的眼。

    余舒听冯兆苗为那没头没尾的事向她道歉;心中就多了几分好感;摇摇头;也学他样子小声答话:

    “没有;后来薛大哥带我去见了湘王爷。”

    “你那一科答的怎么样?”

    两人就这么闲聊起来;这一桌熟人聚在一起;本来就不见外;有说有笑的;薛睿被人拉着问话;看余舒没有不自在;便放心地收回神。

第二百六十八章 骰令

    薛睿和余舒在忘机楼后面雅房里陪着一群人;酒菜一样样摆来;嫌光吃菜喝酒无聊;刘炯便提议作酒令;张口就问薛睿要十坛酒拎过来;换上大杯;冯兆苗随声附和。

    薛睿见这阵仗;便知这群人要阄;他是不怕什么;可顾及着余舒;别人不知余舒底细;薛睿却知的清楚;心道这原先是“大字不识一个”;现在让她来附庸风雅岂不难为;何况这群人又是玩起来没个止限;少不了醉她一场。

    于是他便聪明地在他们闹开之前抢了话头;让人去取骰子;哄了这一群人玩“骰令”;不弄诗词歌赋;这般通俗;有人愿意也有人不愿意;皆被薛睿一句冷笑压下去了:

    “平日整天地四书五经、吟诗作对;还不嫌头疼吗;今天要玩就玩的轻松些;不比聪明就比运气;哪个要自认倒霉就先离席;不然等下别嫌我灌你们。”

    在座的都是不服输的;哪个又自愿认了倒霉;被他拿话一激;就有了兴致;纷纷鼓动快点开始;又有笑称待会儿要给薛睿“颜色”看的。

    见到不用舞文弄墨;余舒那头暗松一口气;猜到薛睿这是在为她开脱;便趁人不备递了个感激的眼神过去;薛睿见到;微微一笑;心道有他在;怎会叫她吃亏。

    却不知两人这番互动;落在席间一人眼中;只当他们是眉来眼去;心中更存了不快。

    骰令最是简单;余舒从没玩过;但听薛睿有意地讲了一遍规矩;心里便有了数;说白了就是猜点数。

    众人推了九皇子来做令官;负责着掷骰子;一掷一回;一桌人猜;对正的就可以免酒·猜错的就要挨罚;为了有趣;他们又设一个关卡;猜对的人可以在桌上任意选一人另外罚酒·或者是免罚。

    两枚骰子共是十二点;最小猜二;这一桌十一个人;不算九皇子在内;即便是人人猜不同点;也总要漏掉一个。

    这头局甫一开始;余舒就猜错了·点数相加是个七;她猜了十;不过桌上猜对的人也不多;就只有薛睿和瑞林两个;薛睿想当然是免了余舒的罚;惹来一通抱怨;薛睿不以为然道:

    “不让我免;非要我罚你们谁一杯才乐意吗?”

    众人便饮了酒·余舒乐得逃过一回;不过也有事引了她的注意;瑞林小爵爷免了坐在九皇子身边那位姑娘的罚·此女就是桌面上余舒唯一没有见过的一个;看样子是陪九皇子来的;瑞林是代替人护驾。

    这位姑娘样貌生的并不出色;至少比起一旁花容月貌的息雯郡主;还有刘炯身边那位温柔可人的谢小姐;就显得姿色不足;唯一能够称道的;是此女皮肤极白;冰肌玉骨的;让人看了忍不住伸手想摸一摸是真是假。

    “再来、再来·看我中了不罚你们”冯兆苗吆喝一声;九皇子又摇了骰子。

    十多局过后;余舒不得不郁闷地承认;她运气真的差到不行;这半个时辰过去竟然一回都没有猜中;不是凭着薛睿猜中五次·冯兆苗两次帮她挡了酒;加上桌上没人故意赢了罚她;她一准是这桌上最先被撂倒的。

    即便如此;她也被罚了五六杯酒;好在她酒量不错;面上不显什么;倒是有一个运气比她稍好点的;瑞小爵爷除了一开始赢那一局;后头就没再准过;又有人故意罚他;一连灌了十多杯;脸上已经红了。

    酒兴正浓;屋门突然开了一条小缝;余舒见林福猫着腰走进来;一副为难样子;不知在薛睿耳边悄声说了什么;薛睿摆摆手;就让他下去了。

    余舒用眼神询问他;薛睿摇摇头;指了指九皇子让她留神着骰子。

    看九皇子扣了骰盒;冯兆苗站起来探头张望:“有了;有了;是几?”

    “五、六;是个十一哈哈;中了中了。”冯兆苗高兴地拍着巴掌;余舒苦起脸;她猜了个六;抬头看看薛睿;没记错的话;他刚是猜了十一;又中了;这人运气怎么能这么好?

    这一回中的人还不少;冯兆苗、薛睿、谢渺云;还有息雯郡主。

    剩下输了的都拿眼神来回瞅着他们;或是怕多罚一杯;或是讨好。

    “来;瑞哥;两杯。”冯兆苗拿起酒杯就去给瑞林满上;这小子是铁了心要先灌醉一个。

    薛睿抬手一指余舒:“免了。”

    余舒抿嘴一笑。

    仅比瑞林少喝了两杯;刘炯带着一点醉意;不满地拍拍桌子;伸手指指他们两个:“又免了;这都免多少杯了;怎么也不见你帮我免一个。”

    薛睿挑眉道:“我喊你一声妹子;你要是答应;这杯就免你了。”

    听这调侃;桌上一群人笑的是前仰后合;就连那少言的九皇子都勾了勾嘴角;刘炯无语地仰头饮下一杯;这时却有个声音笑道:

    “哥哥休恼;我帮你出气。”

    余舒一抬头;就见她对面的息雯郡主伸出一截白生生的指头指了指她:“莲房姑娘自饮一杯吧。”

    余舒这半晌下来;还是头一回被指名罚酒;稍愣了一下;便端起酒杯去喝;并没推辞;谁知她刚饮下一杯;就又是一个声音:

    “莲房你再饮一杯吧。”

    坐在息雯身旁;谢渺云也点了余舒名字。

    余舒看看那坐在一起的两女;笑了笑;便让冯兆苗又给她倒了一杯饮下;薛睿看到这一幕;也没有多说什么。

    然而数局过去;桌上还精神的人便发现风头不对;但凡是息雯和谢渺云猜中;一准会指了余舒罚酒;薛睿又不能每回都中;就这么三杯五杯下肚;余舒喝的都快赶上瑞林了;那张素净的脸上酡红一片;任谁看都有些醉了;可是再一局那两女依然不放过她;又是两杯。

    最先提出来的是冯兆苗:“息雯你和渺云姐是怎么回事;就逮着一个人欺负了。”

    一桌人静下来;各自看向坐在一起的息雯和谢渺云;气氛稍有一点僵着。

    谢渺云笑道:“莲房还未说什么;你倒先来抱打不平;我问你;你哪只眼睛看得出来我们欺负她。”

    息雯撅嘴道:“兆苗你少胡嘴;我们两个是想同莲房姑娘亲近才让她多喝几杯;就行你们男子酒逢知己千杯少;不行我们女孩子吗?真要欺负人;不理她就行了;用得着同她一处玩儿吗?”

    听她们振振有词;冯兆苗也不相让:“少唬人;我瞧你们就是欺生;怎么不见你们‘亲近;殿下身边那位呢。”

    冯兆苗口不择言;桌上几人皱了眉毛。

    余舒缓过一口酒劲儿;才发现他们因为她拌上嘴了;再一扫众人脸色;心中哀怨这小兆苗不是帮她说话;是给她拉仇恨呢吧;于是使劲儿咳了一声;五官皱在一起;愁眉苦脸地打岔:

    “你们谁见过我这么倒霉的;二十来局了吧;我还一回没赢过呢;猜什么不中什么;要不下一局你们行个好;我多喝两杯酒;让我多猜俩数;好歹让我蒙对一次啊。”

    “噗嗤”一声;坐在九皇子身边的那姑娘笑了;九皇子侧目看看她;也跟着勾了勾嘴角;桌上人再瞧余舒那张苦瓜脸;随即都笑了;息雯看了看余舒;扭头对谢渺云耳语两句;是没再寻不快。

    余舒看到气氛缓和;面上出着洋相;心里暗骂:姑奶奶容易么;吃了亏还得哄着你们这群祖宗高兴。

    薛睿看到余舒自己给自己解了围;他这个做东的主人才发话:

    “好了;喝半天的酒;天色也不早了;你们停下垫垫肚子;等街上放灯我们出去走走;再看是继续回来喝;还是换到别处。”

    九皇子也开口:“尝尝菜吧。”

    于是一群人放下酒杯改动了筷子;玩了一个下午;已经是黄昏了;正月天黑的还早;小晴和小蝶进房来掌灯;有小厮进来端盘子换菜;余舒一侧目;看到了林福进来;凑到薛睿身旁弯腰私语;这一次薛睿皱了眉头。

    桌上几个人都看到他脸色不对;刘炯出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薛睿看看他们;摇头道:“出了个捣乱的。”

    这一下勾了众人好奇心;纷纷问他是怎么了;薛睿懒得解释;就让林福开口说:

    “是这么一回事;咱们酒楼今天开门做生意;为了应节猜灯谜;答对的就免一桌酒菜;因限了五十两一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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