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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部分

万事如易-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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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舒将她在太史书苑藏遭遇纪星璇;偷听她和另外一个女子讲话;无意拿到了云华易子的考卷;猜测纪家盗题;又匿写信给纪星璇;提出用黄霜石交换;最后在长春坊;借了一场暴雨将黄霜石换走的前后经过;仔仔细细地讲给了薛睿听。

    说到最后;她冷哼一声;道:“那纪家老小不知我匿名;想来以为我也会照抄考题;不会告发他们;便有恃无恐地进行;殊不知我直接弃考了星象一科;并未淌这臭水。”

    薛睿脸色来回变幻;实想不到余舒还留有这么一招后手;盗题之事;非同小可;虽不如谋害皇族的罪名大;但果真能够落实;纪怀山不仅官位不保;纪星璇今年大衍也会落榜。

    但更让他吃惊不小的;是余舒明知这一科考题答案;却能果断地抵御诱惑;独善其身;放弃了这一科考试;换来纪家这么大一个把柄捏在手中;伺机而动。

    再这么一想;昨晚她以黄霜石诬陷纪家祖孙;将他们送入牢狱;并非是为争一时之气无中生有;而是为了迁出纪家大衍盗题一事;使得连环计了

    薛睿看着床上一脸泛黄病态;却神色自若的余舒;心中一阵鼓动;不禁自问;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才能让这样的女子心甘情愿地折服。

    脑中晃过一道清隽的人影;薛睿暗自摇头;他非是看不出余舒对于景尘的执着;可是那样的执着;关乎情爱却始终少了些什么。

    回过神;薛睿对余舒道:“大理寺办案严明;有景尘和你作证;固然能将纪怀山盗题一事立案;但要问他们罪;还少一些证据;你刚才说;云华易子的试卷已被他们拿去;想必早被销毁了;既没有物证;无法证明考题泄露;纪星璇也不会傻到照抄原题;就凭几句证词;想要证实他们盗题并不容易。”

    “这你不用担心;纪星璇是不会照抄原题;可有人会照抄;”余舒坏坏一笑;看着薛睿疑惑;便解释道:

    “我用云华易子的试卷换回黄霜石后;没过几日;便在星象一科开考之前;同景尘夜探了培人馆;将那答卷抄成多份;分别投入考生房内;注明那是今年考题;如此;你们去司天监调查考生答卷;便能证实今年星象一科考题泄露;加上我同景尘的证言;你说他们跑得掉吗?”

    纪家祖孙万万料不到;她不仅没有照抄那份卷子;还将这答案分给旁人;留下罪证;余舒本无心告发纪怀山盗题;一开始只是给他们挖了个坑;他们若侥幸;就跳过去了;可是现在;她却要将他们往坑里推。

    薛睿双眼一亮;抚掌道:“这便有了;这两日我会派人提你过堂审问;介时你将纪家盗题一事供出;我会顺水推舟;必问他们罪责。”

    余舒笑道:“有劳大哥。”

    两人在屋里说话;因谈论的都是秘事;没有旁人在场;但到底孤男寡女;不好同处一室太久;余小修蹲在房门口等了半晌不见薛睿出来;便扬着嗓门问道。

    “曹大哥;你们谈好了吗;我姐该喝药了。”

    薛睿想想没有旁的事和余舒商量;便让余小修进来了。

    “阿舒;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手上的伤自己小心;骨头没有长好之前不要随便乱动。”薛睿叮嘱余舒。

    余舒看他要走;连忙叫住:“大哥;我还有个事问你。”

    薛睿回头:“什么?”

    余舒道:“纪星璇被关在何处;我明天想到牢里去看看她。”

    薛睿问:“你去看她做什么?”

    余舒耸肩道:“不做什么;就去看看;怎么不能探视吗?”

    薛睿看她样子;就知道她在打什么鬼主意;皱眉道:“你病还没好;就不能老实点吗?”

    听出他话里数落;余舒撅嘴道:“这里却有另外一段缘故;当日在义阳城中;我因不小心摔了她一块玉佩;就被纪家老太君关到祠堂;几日未进水米;险些丢了小命;如今换她被关;还不行我去幸灾乐祸一下。”

    薛睿头一次听她说起此事;不禁联想到他和余舒初识那段时日;有一回大雨中在桥下捡了被纪家毒打的她;清楚纪家对她做的那些;也就知道她为何心存怨恨。

    “明日你梳洗好就在家等我;我会来接你。

    薛睿此言一出;便见余舒脸上有了笑;难得露出几分乖巧的样子;点头说“好”。

    薛睿离开后;余舒吃过晚饭;下床在屋里走了一会儿;便早早又睡下;她是等着养好精神;明日去探牢房。

第286章 探狱

    因寻回景尘,城中张贴的告示榜文,第二日便被撤下道子归京的消息不胫而走,不少人望风而动。

    因涉嫌谋害皇亲,纪家也在第二天被封查了府邸,相关亲眷都被禁足家中,停职的停职,入狱的入狱,这般动静,也惊动了一些人。

    暂不说这些,景尘昨日被宫中来人接走,没有消息,余舒第二日早起,贺芳芝给她换过药后,就穿戴整齐在房里等候薛睿。

    薛睿并未让她久等,太阳一出来,便坐着马车来接她,两人一同去往城西大狱。

    安陵城中,东西各有一座大牢,一处是关押已经获刑的重犯,一处是关押正待问刑尚未获罪的犯人,两处牢狱,都有重兵把守。

    有道是乱世才堪重典,安朝富康三百年,眼下正值太平,刑律一面,相较于前朝从轻,少有死犯,但相对的,就是律法的严明,凡重大案情,都有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三司会审,少有冤假错案。

    马车在城西的宁康街前停下,余舒和薛睿下车,街道冷清,不见什么人影,街对面两堵高墙,当中一个小门,不见什么气派,但那门头上石雕的虎头,张着利齿,瞪着一对铜眼,却叫胆小的人不寒而栗。

    门外仅有两名狱卒把守,带着方帽,穿着棕衫布靴,红单褂子,手里拄着枪矛,见有人走近,便将手中长矛相交挡住门口,板脸问询。

    薛睿手持了大理寺的官牌,自称是来探视,狱卒认得他官高,便恭敬地请进去了,又问是来找谁,在前带路。

    进门就是一条夹道,窄的只能容下四人并行,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两名狱卒看守,余舒不是头一回入狱,去年她为了帮夏明明筹钱报考,参与赌易而后被抓,就进过一回牢房,但那是小狱,不同这大牢。

    穿过这入门的一条夹道,眼前才忽地宽敞了,四面牢房,一条大路通着十几个过道,大大小小上百个牢房,墙上屋檐高高翘起,挡风避雨,也挡住光亮,到处一股阴冷。

    这牢狱布置,也有风水,乃是个水枯泽困的迹象,凡在这里住个几人,没有霉运的也要招惹上。

    “薛大人,这边走。”

    牢头将薛睿和余舒带到一处牢房门前,解了裤腰上的一串锁匙上前开门,哗啦啦锁声抽出,推开嵌有铁环的牢门,先朝里看了一眼,才扭头对薛睿道:

    “大人,人就在里面。”

    薛睿从袖子里取了一块银子递给他,道:“一旁候着。”

    牢头低头收下,很有眼力界地走到远处。

    薛睿站在门外,余舒一个人进去,这牢房同她上次被关的很不一样,外面没有栅栏,就是一个石头屋子,地上铺了不少干草,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充斥四周,高处开有一扇窗子,仅透了一束光打在墙上,但光亮足以余舒看清楚里面情形,一眼就见到了披头散发,穿着泛黄的囚服,抱膝斜靠在墙壁上的纪星璇,没了那张面纱,她这个样子放在外面,余舒还真认不出来。

    看来美人也是需要梳妆,再漂亮的鸟儿掉进泥坑里,都是一个模样。

    嘴角一笑,余舒走上前去,停在她面前几步处,也不出声,就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见纪星璇灰头土脸的样子,暗爽之余,又有一点好奇,对方此刻的心情是什么样。

    “你看够了吗?”

    纪星璇在狱卒开门时,就看到了门外的余舒和薛睿,心知对方是来嘲笑她,便故意不理睬,可她小看了对方的耐心,也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在这种鬼地方待了一晚上,加上昨日挨板子背后的伤,从小到大吃过的苦,加起来都没有这两天的多,此刻见到罪魁祸首出现在她面前,她如何能视若无睹。

    余舒听到纪星璇冷声开口,反而心平气和地问道:“这牢房里的滋味怎么样,你昨晚睡得可好?”

    纪星璇听出她话里调侃,闭上眼睛,不答话。

    “看来是睡得不好,”余舒自问自答,“我猜你是不喜欢这里,不过没办法,你还得在这儿住上好一阵子,谋害皇亲可是重罪,案子没查清楚之前,只能委屈你和纪大人做阶下囚了。唉,你年轻气盛,在这鬼地方住上几天是不要紧,可我听说纪大人受惊生了病,又挨了打,就不知道能熬个几日喽,兴许一个不好,今晚上睡过去,明日就醒不来了,你说是不是?”

    纪星璇猛一抬头,忍怒道:“休要咒我祖父,他若有什么差池,**后必不饶你。”

    “你不饶我?哈哈,”余舒仰头,好似听见什么笑话,蹲下身去,两眼直视着纪星璇冷道:“我又饶得了你们吗?”

    纪星璇把头撇过去,冷哼一声,道:“你不过是与道子串通,诬陷我们清白,清者自清,此事早晚都会水落石出,你以为旁人都是傻子,任凭你糊弄吗?”

    “清者自清?你也好意思糟蹋这四个字,”余舒脸上不无嘲笑,“你们纪家做的亏心事还少吗,你纪星璇做的亏心事少吗?远的不提,就说近日——你们知我与道子相识,看到榜文,为了邀功,就设计陷害我,害我受断指之痛,又差点蒙上不白之冤,若不是我脑子好使,现在蹲在牢里的人就是我,是你们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有脸怨我诬陷你们,合着只许你们害人,不许别人害你们,这是哪门子的道理,你说来我听听?嗯?”

    纪星璇被她一番话,说的红了脸,暗咬起银牙,倒不是羞愧,而是气恼,她并不觉得自己之前算计余舒有错,只后悔没有考虑周全,到头来被她反咬一口,落得这步田地。

    余舒一看她脸色,就知她全无悔过之心,这种人她不是没有见过,说白了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只许他们拿手指别人的鼻子,却不许别人吐他们口水。

    这种人,往往满口的仁义道德,行为伪善,其实满脑子考虑的都是自己,从不去想别人是死是活,对待这种有理说不清的人,要么就不要和他们讲理,要么一开始就不要招惹,不然一旦被他们盯上了,就好如跗骨之蛆,阴魂不散。

    好像余舒自己,因为那狗屎命,被纪家强迫去做人家小妾,因为六爻术,被纪家眼红威胁,又因为一纸榜文,惹上无妄之灾,断指之痛,这一桩桩,一件件,纪家可曾和她讲过理了。

    对付这种人,唯一的办法,就是以恶制恶,让他们怕了你,让他们犯怵,让他们不敢招惹,否则他们一日不死,但凡留下一口气,总要死灰复燃,让人不能安宁。

    看着眼前闭目装哑的纪星璇,余舒眼中冷光一闪,伸出没有受伤的右手,捏住她削尖的下巴,将她的脸掰向自己,凉声道:

    “我问你话呢,你装什么哑巴,这点教养都没有,纪家那老东西是怎么教你的?”

    纪星璇忽地睁开红肿的眼睛,目若含针,一手抓住了余舒的手腕,紧紧捏住,咬牙道:“你不要太过分,别忘了你娘还是我们纪家的人,是我三叔的妾室。”

    闻言,余舒并不松手,反而用力掐了她下巴,眯着眼睛道:“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纪星璇忍着下颔疼痛,哑声道:“我只想告诉你,凡事且留三分余地,我们纪家若不好过,你娘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话毕,却见余舒脸上露出一抹怪笑,忽然凑近了她,一股凉气吹在她耳朵上,让她寒毛倒立起来,但听耳边一个轻轻若无的声音:

    “我这人,最是没良心一个,你看她就是在我面前死了,我会不会眨一下眼皮。”

    也不知是不是这牢房太冷,纪星璇打了个寒颤,瞪大了眼睛,看着退开的余舒,眼前一张脸,分明是普普通通的女子,却无端让人心寒,觉得狰狞,不自觉地,她松开了握在余舒腕上的手,垂在身侧,抓紧一把干草,借此止住心中寒意。

    余舒抿着嘴角笑意,好整以暇地看着纪星璇眼中露了一丝怯弱,暗笑一声。

    她今天会来探视纪星璇,并非全然是来嘲弄,更是为了趁机打击她,好在她心里留下一个阴影,让日后她再来缠自己时,也要先掂量掂量,她有没有那个轻重。

    不是余舒不想斩草除根,永绝后患,而是她和纪家,还没到了死仇的地步,不同于当日毕青裘彪,非要不死不休,她又不是冷血无情的变态,谁得罪了她,就要人家的命,何况她现在也没那个能力,将这一家人弄死干净。

    “阿舒,你好了吗?”

    薛睿站在门外,对里面的事并不清楚,并非是他眼神不好,而是他有意回避,所以不看不听,但觉得这牢里不干净,不想让余舒久留,看时间差不多,便出声喊她。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后头还有好戏等着你呢,”余舒松开纪星璇的下巴,手在她额发上一拂而过,感觉她刺猬一样竖起了浑身防备,痴痴笑了一声,起身离开。

    “大哥,我们走吧。”

    牢房的门重新关上,叮当的锁声没了,纪星璇重新抱起膝盖,将头埋下,渐渐的,这阴冷的石屋里,响起一点哽咽声。

第二百八十七章 案情

    余舒和薛睿从牢房出来;又沿着那条狭窄的过道;出了虎头;马车在街对面等着;老崔掀开车帘;两人先后上了马车。

    薛睿没有好奇打听余舒和纪星璇说了什么;一边问她接下来还有没有要去的地方;一边嫌暗将窗帘挂起;随意往外一看;却见不远处另一辆朱棚马车缓缓驶过;薛睿稍稍探出头去;就看那辆车停在他们刚刚离开的大狱门外。

    “直接送我回家去吧大哥;你在看什么?”

    “哦;没什么;我送你回去。”薛睿转身坐好;如果他没看错;刚才那辆马车;是七皇子刘灏的。

    薛睿将余舒送回赵慧家;就调转车头去了忘机楼;从后院进去;上了二楼;刘昙在最里一间雅房等他。

    “殿下;我来晚;让你久候。”薛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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