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万事如易 >

第193部分

万事如易-第193部分

小说: 万事如易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余小修正在房里做功课;听到隔壁动静;便放下笔出去;走到余舒房门外。

    “姐;你回来啦。”

    “嗯;等等进来;”余舒将腰带什么的都系好了;才踩着软鞋子出来给余小修开门。

    余小修是知道余舒今儿上大理寺去听审的事;进了屋便着急问她:“怎么样啊;那案子审好了吗;怎么给判的?”

    余舒将屋门掩上;拉他到墙根;低声告诉他:“纪家老太爷畏罪自尽了。”

    “啊?”余小修愣住;是没想过纪家那一位对他来说高高在上的太老爷;竟然就没就没了。

    “这事你先别忙告诉干爹干娘;”余舒拍拍他肩膀;“这两天我尽快想办法把娘从纪府给接出来。”

    叮嘱过余小修;余舒也不管他怎么想;便推着他回房去看书;自己到赵慧屋里坐了一会儿;就回房去休息。

    一夜无话;等到了第二天早上;一家人吃过饭;余舒就和去上学的余小修一起出了门。

    “姐;你这是上哪儿?”余小修可不信余舒是在饭桌上对赵慧说的那样;是去给人看风水。

    余舒道:“我今天去纪家打探打探消息;看看娘在那儿待的怎么样。”

    余小修一听这话;赶紧说:“那我陪你一起去。”

    余舒拍着他脑袋道:“去什么去;好好上你的课。”

    余小修着急道:“你一个人去怎么行;他们眼下肯定正恼你呢见到你还不把你给抓了。”

    余舒心道;纪家何止是恼她;恐怕是恨不得扒她的皮拆她的骨了。

    “没事的;他们再恼我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拿我怎么样;你乖乖去书院;下午回来我再和你说。”

    余舒怕余小修不听话偷偷跟着她·于是把人送到百川书苑;看着他一步两回头地进去了;才离开。

    余舒没往再往别的地方拐弯;径自走去了右判府。

    小半个时辰后·余舒来到纪宅门前的街上;隔着老远就瞧见了大门前悬挂的白布;走近了看;那高高的门头上点着白灯;门匾上披着一层黑纱;边角不齐;布置的显得有些仓促。

    不比前几日大门紧锁·两扇门都开着;概因纪怀山是死在外头;头七日昼夜不能闭户;以免亡魂不得归来;游荡在外头。

    门前仅守着两个身穿麻衣孝服的家丁;不见什么来客;不知是纪怀山身死的消息还没传出去;亦或是亲朋好友有所忌惮·不敢登门。

    余舒在门外稍作停顿;便走上前去;到了门下就被家丁伸手拦住。

    “这位姑娘是?”

    余舒穿着整套的胡服·长裤短靴;没有戴发簪首饰;只用一只素银的扣带将头发高高束起;纪府的家丁差点将她认成是男子。

    余舒前阵子是在纪家住过;但右判府下人众多;并不是没个都见过她;刚好今天这两个守门的就不认得她是谁。

    余舒为了进去这大门;随机应变;当即摆出一副担忧的面孔;道:“我是你们家四小姐在太史书苑的同学·听闻她家里出了事故;前来探望;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贵府竟然挂起丧来;是哪一位过世了?”

    两个家丁不知她瞎扯;只当是纪星璇的朋友·便哭丧着脸告诉她:“是我们家太老爷去了。”

    “啊;这”余舒故作了惊讶;说不出话的样子;“那、那你们小姐呢?”

    余舒昨日见刘灏将纪星璇带走;也不知是否送她回来。

    家丁道:“小姐正在灵堂上跪丧;小的带你过去;姑娘这边请。”

    余舒没打算去拜纪怀山的灵堂;于是犹豫道:“这有劳小哥;家母正在病中;我不便望灵;好好你去帮我请一请你们小姐;让我单独见一见她。”

    两个家丁没有多想;因难得有个上门拜望的客人;不敢怠慢;一个就点头答应;带了余舒进门。

    纪怀山昨日乍死;纪府上下乱了套;家里大小事务并不严谨暂没有个章法;是故这守门的不懂规矩;见来客人不知道子;没问清楚来路就让进了门。

    余舒顺顺利利地进了纪府;路上见到这府里的下人们都是行行匆匆;手里捧着抱着祭奠的用品;慌慌张张的样子。

    纪府的家丁将她带到西面一座茶厅;才想起来问她名号:

    “姑娘在此等候;小的去通报一声;请问姑娘贵姓。”

    “我姓周。”

    余舒胡诌了一个姓儿;看那家丁离去;留下她一个人;余舒这一扭脸便出了茶厅;寻着路;避开来往的下人;往后院走去。

    想必是纪家上下都到前院去守灵;后院没什么人;余舒一路都没被人认出来;摸到了翠姨娘所住的那间小院;这也是她前阵子住在纪家唯一的好处;起码她认得这府里的路。

    院门虚掩着;余舒轻轻一推;门就开了;她先从门缝朝里看了一眼;见没有人;才走进去。

    这小院里住的几个女人都是纪家三老爷纪孝谷的妾室;翠姨娘的屋子就在角落;余舒顺着走廊摸到了屋门口;见房门没关;开着一条缝;也没敲门;就闪身入内。

    外厅里没见人;屋里透着一股凉气儿;冷冷清清的;余舒没有出声;轻手轻脚地走到翠姨娘卧房门口;轻推开门;一进去;绕过影屏;就见那床上背对着门;蜷缩着一个人影。

    余舒当是翠姨娘;心中纳闷;想说都到了这个时候;她怎么会大模大样地躺着在这里睡觉;还没被人捆了丢到柴房?

    谁知道走上去一瞧;正躺在这床上闷头大睡的竟然是服侍翠姨娘的那个小丫鬟香穗;却不知翠姨娘上哪儿去了。

    “穗儿、穗儿;醒醒。”余舒直接拍着这丫鬟肩膀;把人叫醒。

    小丫鬟睡得正迷糊呢;听到有人喊她;一个激灵;就从床上骨碌起来;眯瞪着一张脸;看清楚来人是余舒;惊的张大嘴巴;结结巴巴道:

    “姑、姑、姑娘。”

    余舒问她:“你怎么睡在这儿;我娘呢;哪儿去了?”

    提起了翠姨娘;香穗顿时清醒过来;嘴巴一扁;就吧嗒吧嗒掉下泪来;一边哭一边告诉余舒:

    “昨、昨天下午;半晌时候三老爷来了;进门就打了姨娘两个耳巴子;嘴里骂姑娘;又骂姨娘;说、说是姑娘是个祸害。¨太老爷死了;呜呜呜;三老爷让人把姨娘绑了;关到柴房里去了奴婢害怕的紧;不敢出房门;从昨天饿到现在;连口水都没的喝;呜呜¨。”

    余舒皱起眉头;想了一想;低头看这丫鬟还在抹眼泪;便伸手捏了捏她肩膀;低声询问道:

    “别哭了;我问你;你知不知道我娘被关的地方在哪儿?”

    香穗点点头;磕巴道:“知、知道;就在大厨房后面的柴房里。”

    余舒点点头;摸着下巴思索片刻;就坐在香穗身边;正色问她:“穗儿;我同你说;纪家太老爷犯了罪;在公堂上咬舌自尽了;这右判府眼看就要没了;用不了多久你们都得搬出去;三老爷一向厌我;把我娘怎么样都轻的;到时候你就没了主子;也得被卖了出去。运气好了;就找个好人家;运气不好;你被卖到那烟花柳地做妓子;这辈子都别想再爬出火坑——我现在有法子救你;就看你听不听话了。”

    香穗听她说到半截;就打起冷颤;怕的白了脸色;再听她说还有救;急忙捉住她衣袖;哭声哀求道:

    “求姑娘救救奴婢。”

    余舒目光一闪;握了握她的手;轻声安抚道:“别怕;你听我说。我说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保管把你救出去;回头你还服侍我娘;跟着我好吃好住;比在这里待着舒服多了。”

    听了余舒连哄带吓;香穗是连连点头;服服帖帖;哪里会不听她

    于是当下余舒一番交待嘱咐;是打定了主意;不管使什么法子;先将翠姨娘弄出来再说。

第三百零四章 “偷”人

    余舒今天到纪府;原本就是为了打听翠姨娘的处境;想办法人弄出来;但见纪家眼下正因纪怀山的死而大乱;府中上下无人经管;她就觉得不能错过这机会;也不用等明天后天了;就趁这个时候;将翠姨娘给“偷”出来。

    事不宜迟;等下纪星璇找过去;听了下人描述;就凭她的聪明;指不定会猜到是自己登门;她今天不把翠姨娘拎出来;往后就更难了。

    有香穗带路;余舒很快就找到翠姨娘被关着的地方;这是西庭一处偏僻的杂院;三两间屋子整齐地并成排;前面是厨房;后面是放养家畜和劈柴的地方。

    这会儿是上午;过了吃早饭的时间;厨房前后不见什么人;余舒和香穗两个人贴着树后的墙根绕到屋后;没被人发现。

    后院有个粗工正在堆柴;身后两间屋门;一个开着;一个紧闭着;那闭起的门上挂着一把铜锁;不用想就知道翠姨娘是被关在里头;想必是没有料到会有人胆敢来“偷人”;所以连个看门的都没有。

    余舒看看四周环境;猫腰在草丛里;在香穗耳边道:“你去;从那边过去;把这个干活的引开;就说是前面少人抬东西;管家喊人去帮忙;把他骗远了;你再想办法到西角的后门去;我救了你家姨娘;就在那里等你。”

    因余舒事先就给这丫鬟做过思想工作;香穗只是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姑娘;您、您不会丢下奴婢不管吧?”

    余舒一巴掌打在她头上;低骂道:“我要是丢下你;下辈子就托生成个大王八;行了;快去。

    或许是余舒的保证起了效;香穗咬咬牙将手里的小包袱交给余舒从树后绕出去;装成是打前院过来的样子;虚张声势地招呼了那个砍柴的粗工;说谎话咬了一回舌头才把人给骗走。

    他们一不见;余舒便从草丛里站起来;小跑到那间紧闭的柴房;拉了拉门上的锁;耳朵贴在门板上往里面听了听;并没有出声叫唤翠姨娘;一来前头厨房还有人在二来翠姨娘这不靠谱的;听到她的声音一激动;别再咋咋呼呼将人给招来了。

    余舒确定了里面关有人;直接后退捡起地上那粗工刚才劈柴用的斧头;把包袱挂在手肘上;回到面前;将斧子一头插在锁扣和门环之间;使劲撬了几下那锁环便松开;一拉就拉了下来;余舒一手接住了门锁没让它掉在地上发出多大声响;将斧头轻放到一旁地上;余舒推开门;目光在里面搜索一圈;不费力气地找到了被五花大绑;蓬头散发地蜷缩在墙根的妇人。

    余舒将身后的门虚掩上;大步上前;蹲在翠姨娘面前;伸手晃了晃她肩膀;小声唤道:“娘、娘?”

    翠姨娘正睡的云里雾里在做噩梦;猛地听见有人叫她;一睁开眼睛;迷糊见前头有个人影;面上有一点痴呆地问道:

    “你、你也被关进来了?”

    余舒见到这妇人脏兮兮的脸上一边印上几道青紫的指印;鼻子下面还黏着一块干掉的血痂纵是再看不惯她;也不免生气;把那爱打女人臭不要脸的纪孝谷骂了一遍;一边伸手去给她松绑;低声道:

    “娘;我是来带你出去的;纪家不能待了;你得跟我走。”

    翠姨娘这才从睡梦中癔症过来;瞧着余舒;一眨眼;哗哗就落下泪来;她手脚被捆着;就拿头顶撞着余舒;哭骂道:“你这死丫头;你要害死我;你怎么就胆敢害老爷子的性命;你怎么不让我死了呢;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了呢”

    余舒听她喊叫;赶忙捂住她嘴;小声斥道:“嘘;你要把人招来;就真得死在这里了;到时候我陪您做个伴一起下阴间;您就开心得意了。”

    好在翠姨娘饿了一整夜;没多大力气;声音喊的不高;被余舒这么一吓唬;便老实的闭了嘴;眼泪却掉的更凶;好像仇人样地瞪着余舒;一刻不放开。

    “您别瞪我;纪老太爷是犯了大罪;想不开自己寻死;怨我什么;您还是赶快跟我走;不然留在这一家;早晚都是个死。”

    余舒一边发牢骚;一边给翠姨娘松了绑;将她一把头发草草挽起来拿簪子扎住;扶着她站起来;翠姨娘脚一软;吸气道:

    “嘶——疼”

    发现她崴了脚;余舒皱皱眉头;捡起地上包袱;将她一臂绕到自己脖子上;架着她往外走;“你忍一忍;到外头就好了。”

    翠姨娘还能说什么;扁扁嘴巴;将身上重量压在余舒身上;一瘸一拐地走出去;都到这份上;她就是个傻子;也知道纪家是待不下去了;都说她闺女害死了太老爷;留下来不是偿命呢吗?

    余舒半扛半拖着翠姨娘离开了柴房;朝着西角后门的方向挪动;沿途遇见人就躲;遇见草丛就钻;翠姨娘走到一半就嚷着脚疼想要发脾气;被余舒吓唬了几句忍回去;多亏余舒有几分力气;才像扛沙袋一样把这妇人拉扯了一路。

    躲在后门附近的一棵老树后头;余舒让翠姨娘蹲着;气喘吁吁地转了转酸疼的手臂;张望来时的路。

    “怎么不走了?”后门处不见把守;只是倒插着门闩;翠姨娘拽拽余舒裤脚问道。

    “等等香穗;她一会儿就过来。”

    闻言;翠姨娘急道:“等那没良心的死东西做什么;昨天看我挨打;拦都不敢拦一下;快走快走;等下有人追来了;我看你怎么跑。”

    余舒白她一眼;不解释;但凡是脑子够用的;都不会在做了坏事之后丢下同伙;这不是白白留下个人证么。

    纪星璇昨天深夜;才被刘灏送回纪府;她在公堂上受到刺激昏迷;一睡便是几个时辰;若不是她坚持要回府;刘灏也不会送她回来。

    一家大大小小;凡在京城里的;此时都跪在灵堂上;哭的哭;哀的哀;纪怀山的尸首就放在后面的棺木中;尚未合盖;要守灵七日。

    听下人来秉;说是前院有人找她;纪星璇虽然无心见客;可听说是太史书苑的同学;想到在这节骨眼上还能来探望的;多半是有心人;不好怠慢。她于是便按下哀痛;和父母亲告诉一声;回房去梳洗干净;到前面去待客。

    谁想她来到茶厅;却连半个人影都没见。

    “咦;奇怪了;小的就是请那位周小姐在这里等啊。”家丁纳闷地摸了摸脑勺;看看纪星璇;怕她责备;就道:“小姐;大概是这人等不及走了。”

    纪星璇看看空荡荡的客厅;同样疑惑来人是谁;太史书苑姓周的小姐有几位;和她有交情的有两个;一个是刑部侍郎家的千金;一个是羽林军大将的亲妹;不知是哪一人。

    “那位小姐长的什么样子?”纪星璇问道。

    “长得、长得”那家丁词穷;不知该怎么形容那人的长相;半晌才蹦出来一句:“长得像是个公子哥。”

    纪星璇回过头;疑心大起:“公子哥?”

    家丁点点头:“是;打扮的像个公子;但是位小姐;小的差点认错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