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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部分

万事如易-第200部分

小说: 万事如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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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身上可是干净?”

    见他板起脸。管事的急忙回答:“干净;自然干净。大人哪儿的话;小人惶恐;岂敢糊弄您。不瞒大人您说;这人是小人亲自照看的;去年二月到现今;就连这供人院的大门都没出过一回;怎会惹事。”

    薛睿脸色好转;摆摆手让他退到一旁;又问余舒:“看好了吗;觉得哪一个合适?”

    余舒听到那管事刚才的话;放心了不少;并不墨迹;当即朝着那白冉扬了扬下巴;道:“就他吧;我看性子;应该同小修合得来。”

    见过了好的;谁还会挑次的。

    那中年管事早看出来要买人的不是薛睿;却不计较什么;毕竟供人院里;来的就是主子;出得起价;就领得走人。

    薛睿点点头;对那管事道:“把他的单子拿来;还有卖身契。”

    管事的欢喜道:“大人稍等;小人这就去。”

    站在底下;那白冉听到他们对话;秀美的脸蛋忽地一变;飞快地抬头看了一眼薛睿;未经人察觉地打了个冷颤;哆嗦着嘴唇;兀然发出一声低语;声音不高;但让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听见:

    “我、我不愿卖。”

    闻言;薛睿和余舒同时挑了下眉角;那管事走到门口;面色尴尬地转过头来;先冲着薛睿赔笑;道:

    “大人莫怪;他是头一回见外客;一时紧张过头;失了分寸。您们请稍坐;我带他到后头说教说教;待会儿再领他过来。”

    说着;便朝门边小厮使眼色;便有人上前;“扶住”白冉手臂;要将他带出去;连同其他三个没被挑上的少年。

    余舒明眼看到那几张逆来顺受的脸中;唯一一个面露挣扎的白冉;少年的目光饱藏着不甘;使得她心中莫名一动;沉思一刻;开口叫住了人:

    “等一等;且别忙走;待我问他几句。”

    管事的碍于薛睿;不好拒绝;只得让人站住;回头作答。

    “你刚才可是说;你不想卖身?”余舒直言问道。

    白冉硬着头皮道:“是;小生不、不愿出门为奴;宁在这供人院里关一辈子。”

    余舒皱眉;说不出来哪里有点奇怪;她隐约觉得这白冉不愿卖身出去;不是因为不堪为奴侍候他人;而是出于别的原因。

    “你既进到供人院中;早晚都要与人为奴;愿或不愿都身不由己;何苦要死心眼;”薛睿大概看出余舒很是相中这白冉给余小修做书童;亦有几分爱惜人才;于是好脾气地劝那白冉道:

    “我义妹领你回去;并非有他用;她有一家弟聪明懂事;与你年岁相仿;正需要一个书童作陪。他们府上的长辈出身杏林;开得医馆济世救人;为人和善;不是富贵人家却也殷实;我义妹然是一名易客;往日也有前途;你去她家里;再好不过一个去处;别人求都不来;你还不愿什么呢。”

    听他所言;白冉愣了愣;看看薛睿;再看看余舒;面露恍悟;一瞬即逝;又低下头去;过了片刻;才抬头去问余舒:

    “敢问秀高姓大名。”

    余舒盯着他神色;道:“我姓余;单名一个舒;无字。”

    白冉嘴巴动了动;似是默念了余舒名字;又偷偷看了一眼薛睿;两手攥在身前;踟蹰片刻;一狠心;低声咬字道:

    “我、我愿做秀家的书童。”

第三百一十六章 人约黄昏后

    想来因为薛睿的面子;供人院没敢抬高价;余舒花去二百两银子拿到白冉的卖身契;后又领了一个端茶倒水的丫鬟;一个看门的护院;和一个扫地做饭的仆妇。

    快到中午;薛睿有意和余舒回忘机楼坐坐;看景尘和水筠打算继续跟着;就一并邀请;两人也没同他客气;顺势应下。

    这一趟;领走四个人;除了那做饭的仆妇要给翠姨娘送去;其他三个都要带回家;余舒寻思着;让薛睿向供人院要了辆马车;先将白冉他们送到赵慧家。

    将人送走;出了供人院大门;余舒看看剩下那一个没有送走的仆妇;对薛睿道:“大哥;我要到我娘那里走一趟;你和景尘他们一起去忘机楼等我;让老崔送送我。”

    薛睿看她一眼;转头问景尘:“道子还记得忘机楼在何处吧?”

    景尘点点头;那酒楼他去过几次;认得路。

    薛睿道:“那你和水姑娘先过去;我陪阿舒去一去;过后咱们在忘机楼里见。”

    说完;不待景尘有什么不同意见;就一手指了自己的马车让余舒先坐上去;余舒犹豫了一下;便上了车;想一想;还是撩开窗帘对着站在路边的景尘道:

    “过会儿见。”

    薛睿也上了车;那仆妇被安排坐在马夫老崔边上;车缓缓跑起来;景尘看着马车在转角不见;才听到水筠叫他。

    “师兄、师兄;我们也上车吧;外面有点冷。”水筠拉了拉景尘衣袖;上午天气还好;这会儿就转了阴;路口冷风嗖嗖的;吹得她脸蛋发红。

    景尘扭头见她缩着脖子;方想起她刚刚病好;这边收回思绪。忙让她进了车里。

    ***

    到了城东翠姨娘的角落处;余舒让薛睿在外面车里等着;领着那烧火做饭的仆妇去了小院。

    翠姨娘才从纪家逃出来没几日;发现纪家没有派人抓她;平安无事后;那股子尖酸劲儿又回来;看到余舒就没好话;又骂她不孝。又怪她连累自己过苦日子。

    余舒知道这妇人势利眼;大衍试还没放榜;她身无功名;不指望这一时半会儿她对自己能有什么好脸色;留下人;还有一些碎银子就离开了。连余小修被人推下马摔了脑袋;卧病在床的事都没有和翠姨娘提起。

    回到马车上;余舒刚坐好;就听薛睿询问:“你娘如何;住在这地方还习惯吗?”

    因两人是在义阳城相识;薛睿很清楚余舒家里的情况;知道她们母女关系不亲;但再怎么说都是余舒姐弟俩的生母;还是要适当地表示关心。

    “有什么不习惯。吃得好睡得好;还没人打骂;比起纪家的柴房要舒服多了。”余舒淡淡一句嘲讽。

    闻言;薛睿聪明地转移了话题;“小修今天好些了吗;头还晕不晕?”

    提起余小修;余舒便晴了脸;道:“好多了;就是没什么精神。要好好调养一阵子才能恢复元气。”

    薛睿点点头。留了心;两人接着又谈论起后天公主府宴会的事。

    “这宴席是皇上下令摆的。到那天去的客人肯定不少;不如我先去慧姨家接你;我们再一起过去?”薛睿提议。

    “好啊;那我后天在家等你。”余舒乐意薛睿同她作伴;好过一个人傻乎乎地连门都摸不着。

    言谈之中;马车从城东穿到城北;停在忘机楼后院门前。

    ***

    四人凑了一桌吃过午饭;本来薛睿是说带他们几个到这附近的一家戏园子去看皮影儿;但水筠好像是之前吃了风;身体有些不舒服;景尘只好先带她离开。

    余舒把人送到后院门外;水筠先坐上车;景尘站在车外面;临走前;才有机会对余舒说话:

    “小鱼;你不知道公主府在哪里;后天我会派人去接你。”

    余舒先前和薛睿说好了同行;这便摇头一笑:“不麻烦了;我和薛大哥说好一起过去。”

    闻言;景尘下意识地皱了下眉毛;看着站在余舒身后的薛睿;见他们两人身影相叠;不知怎地心里竟有些空落落的。

    “我们回去了。”

    “嗯。”

    余舒目送景尘的马车离开;不由地暗吐了一口气;心情一松;不知从何时起;面对景尘;她不能再像以往轻松自在。

    薛睿将她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心知肚明;却不点破;亦不开解;就等着余舒自己看淡那段关系;等待着再次出手的最佳时机。

    “我们也进去吧;既然来了;我就查一查账。”她转过身;对薛睿道;两人一前一后回到酒楼。

    薛睿背着手;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上了二楼。

    ***

    薛睿是打算和余舒一起吃了晚饭;再送她回去;但半下午;就有属下人急匆匆地找到忘机楼;薛睿不是因公忘私之人;当即和余舒打了招呼;带着人回了大理寺;当然没忘记留下老崔;送余舒回去。

    余舒看完了账本;便打算回家;刚一出门;就撞见伙计贵六。

    “姑娘;前头有人送信给您。”贵六拿出一封黄皮信封捧到余舒面前。

    余舒接过去;一边拆看;一边奇怪问道:“什么人找我?”

    贵六摇摇头;“没说;一个丫鬟子;指名让交给您。”

    余舒脑子一亮;心中有数;再抖开那信文一瞧;果然是夏明明的字体;没什么文绉绉的内容;想来夏明明也知道她是个“粗人”:

    阿树;见信佳;说好月底相见;吾自苦等;奈何久候不期;明日可便一见;我来找你;黄昏约至;不见不散。

    “啊。”看完信;余舒一拍脑袋;这几天事情乱;她把约了夏明明见面的事儿给忘到脑后去了。

    自打元宵节那天;夏明明那丫头和纪星璇到忘机楼闹了一场;被她抓包后;这过去有半个月了;两人一直书信来往;私下还没见过一回。

    她是从薛睿处耳闻;夏明明已是内定的九皇子妃;正替她担心;此事还得见过本人;再问长短。

    “送信的人呢?”余舒抬头问道。

    贵六说:“把信放下就走了。”

    余舒点点头;将信折好收进怀中;“去喊一声老崔;送我回家去。”

    贵六“诶”了一声;下去不多时;又跑上来;手里多拎着一只茶红色的食盒子。

    “这是什么?”余舒一面锁门;一面问。

    贵六笑道:“公子爷晌午来时吩咐厨房炖上的;说给姑娘带回去;让小公子吃;补身子。”

    余舒握锁的手顿了一下;会心一笑;是为薛睿这份心意。

第三百一十七章 小主仆

    傍晚余舒回家;余小修已经见过了白冉;并从白冉口中知晓;这是余舒给他买回来的书童。

    晚饭后;余舒把今天买的几个人都叫到赵慧跟前;赵慧慈眉善目地认了人;派发了他们详细的事做;又安排吃饭睡觉的地方;而后余舒扮黑脸训了几句话;就让他们跟着沈妈下去了。

    人走后;赵慧又问了问她白冉的事情;余舒声称白冉是一落难的书香子弟。上午她把人从供人院领出来的时候;叮嘱过白冉不必对家里讲他身世;是怕赵慧他们知道这曾是节度使家的小公子后心里不自在;白冉就很听话地没有多嘴。

    赵慧一介妇人;大字认不得几个;听说白冉识字会念书;就从心里上高看许多;这便和余舒商量:

    “这孩子;我瞧着就是个懂事的;原来身世也可怜;既然是找给小修作伴;我看就别安排住在下人房里;让和小修睡在一个屋吧;他们男孩子也有话说;正免得小修这几日躺在床上养病发闲;你看这样可好?”

    余舒点头答应:“干娘看着好就行。”

    余小修的屋子宽敞;厅子对面还有一间小房;原本就是空给小厮书童住的;里头家具简单有一套;赵慧让沈妈加了两条被子;铺上床就能睡人。

    屋里突然多了个和自己差不多年岁的男孩子;余小修并没多大的抵触心理;这和白冉文文静静的气质脱不开关系;当然主要还是因为人是余舒领回来的;在余小修看来;他姐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他好。

    晚上;余舒在余小修房里照看了半个时辰;就回自己房里了;她白天在外头跑;也有些累;拿着典学靠在床头看了一会儿。就睡过去。

    反倒是余小修白天睡多了;晚上有点不着觉;扶着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脑袋;从床上坐起来;披了衣裳走下床;打算在桌上找看;就听门外轻声有人问话:

    “小少爷;您休息了吗?”

    迟疑了一下。余小修走过去开门;见到昏昏光影中;白冉站在门口;正又些不好意思地瞧着他;少年还没长开;个头充其量比他高上两指。

    “少爷。小人是不是吵到您休息了?”

    听到这么个彬彬有礼的男孩子自称小人;还恭恭敬敬地唤他少爷;余小修挠挠脖子;不自在地摇摇头;“没呢;我还没睡;你有什么事?”

    白冉低头道:“我刚起来检查门窗;瞧您房里灯还亮着;就多事询问询问。小少爷有伤在身。莫要熬夜;还是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儿就喊一声;小人就睡在对面;听得到的。”

    余小修和余舒一样;是个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脾气;听完他这关心话;顿时就对白冉有了几分好感。正好他无聊睡不着。就侧身让开路;叫他进来:

    “我白天一直睡着。这会让躺在床上头晕;所以就起来找书看看;你过来陪陪我吧。”

    余小修之前在义阳城时;因家境贫困常受人欺辱;性情孤僻又自卑;少年还有一点阴霾;随余舒到了京城后;性格渐渐开朗;这么大的男孩子正爱交朋友;他是觉得白冉初来乍到;卖身为奴连个亲人都没有;心有三分同情加上喜欢;就想多照顾一二。

    “是;小少爷。”白冉顺应着余小修的意思进了他房间;环顾屋里;白天他进来过;这房间大小;比起他在江洲白府做公子时的住处;实在不够瞧。可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书桌书柜;花瓶字画;该有的都有;收拾的干干净净;墙上还挂了一把簇新的短弓;就这样的人家来说;已经是难得;看得出来余小修在家里十分受宠爱。

    “别站着;坐吧。”余小修指着茶椅;率先坐下;掀开茶几上的纱扣子;下面摆着两碟子模样精致小巧的甜点;是余舒从忘机楼带回来的;也是薛睿吩咐厨房特意给余小修准备的;一道苏荷吹叶;一道蜜饯桃酥;都是余小修喜欢吃的甜食。

    余小修晚饭吃得多;这点心就没顾得上尝;半夜又饿了;捏起一块塞嘴里;又递了一块给白冉;道:

    “尝尝。”

    “谢谢小少爷。”白冉在供人院被教导了一年;学的多是瞧人脸色;看得出来余小修喜欢他;暗松了一口气;捧着那点心轻咬了一口;淡淡的荷香味在嘴里散开;甜的他愣了愣;激起他一段模糊的记忆。

    “这点心。。。”

    “嗯;什么?”余小修没挺清楚白冉说什么;抬头问他。

    白冉回过神;含蓄地笑了笑;“这点心做的真好吃。”

    余小修没多想;大方地将碟子推到他面前;“好吃你就多吃几块;等着啊;我去倒茶。”

    说着他就站起来;往床边走去拎茶壶;白冉见状;急忙站起来拦他;“少爷莫动;让小人来就是。”

    余小修看他慌张;便摸摸头坐了回去;等他端茶来倒;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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