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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部分

万事如易-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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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途中遇险;是多亏了一位朋友照顾;才能平安抵达京城。”

    “哦?是哪一位姑娘;今天来了吗?”刘鸠左顾右盼;揣着明白当糊涂;而其他人;则将目光投向余舒;事情很明摆的;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年轻姑娘;无非是因为护送了道子;才有资格坐在这里;与他们同席。

    “嗯;来了。”景尘没有介绍的打算;但这不妨大家心中有数。

    余舒发现自己成了这桌上焦点;便老老实实放下那双沉甸甸的白玉箸子;冲人笑笑;因为嘴角上沾了一点芝麻粒子;显得有点傻气。

    “敢问姑娘姓名?”有人问到。

    “回殿下的话;学生姓余;单名一个舒;无字。”余舒见问话的是位皇子;不敢冒犯;站起身来规规矩矩地作答。

    坐在她边上的薛睿安逸地喝着小酒;看她自己应付。

    “哦?伱自称学生;莫不是今年考生;唔;科举不收女子;那伱是大衍试的考生了?”

    “学生不才;正是今岁大衍试上一名考子。”

    “哦?”刘灏端着酒杯;半晌没有吱声的他;突然插了句话;“不知余姑娘是何地人士;出自哪一世家门下?”

    余舒听薛睿提起过刘灏同纪星璇的关系;对这宁王心存忌惮;一边留意他话里的陷阱;一边小心作答:

    “王爷见笑;学生并非世家子弟;家乡在南方湿地;仅有一位师父指点过;后来也无缘分散了。”

    “是吗;”刘灏眯了下眼睛;皮笑肉不笑道:“那余姑娘的师父;也真是有大本事了;教出来的徒弟;却比太史书苑的学生都要了得。”

    刘灏一句话;惹得一桌原本意兴阑珊的人纷纷亮起眼睛;薛睿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抬头盯着刘灏;目光莫测。

    这就有人兴冲冲地问道:“七哥这话是打哪儿来的;难道这位余姑娘;比太史书苑的人都能耐吗?”

    刘灏点了点头;余舒眼皮一跳;差不多是他开口的同时;就猜到了他要讲什么:

    “去年有一次;我到皇叔的定波馆;同刘炯他们几个约好了赌易;随行带的是前任司天监右判纪家的四秀;想必伱们多少听过她名声的;三年前便通过一回大衍试;今年又复考;便是瞄准了大易师的头衔。结果呢;却败在这位余姑娘手下;不信伱们问问世子爷;可有这回事?”

    刘炯无辜被波及;看看笑容可掬的宁王;再瞅瞅面沉如水的薛睿;干巴巴地回答:“呃;是有这么一回。”

    有人作证;证明了确有其事;这宴席上顿时就热闹起来;一双双眼睛又唰唰地转移到余舒身上;目光热切起来;不等她反应过来;便有一位她今天头一回见过的年轻皇子抢先开了口:

    “余姑娘;本王邀伱同赴今年的双阳节;伱意下如何?”

第三百二十三章 乾坤两席

    “余姑娘;本王邀你同赴下个月的双阳会;你意下如何?”

    这最先出声问话的人;是余舒今儿个第一次照面的四皇子;嘉王刘思;也是今晚这一桌人当中;论辈分最高的一位。

    不是薛睿先前小声介绍;单看长相;余舒还真看不出来这个面白肉嫩的小青年比七皇子刘灏要大上五岁。

    “双阳会?”余舒并不掩饰脸上困惑;冲着刘露歉然一笑;而后扭头去看薛睿;眼里投出讯号:这是怎么了?

    双阳会她知道;不就是二月二开始;七七四十九日;安陵城里头要办一场大型“人才选拔会”么;可这四皇子邀请她去是个什么意思?

    薛睿见余舒一脸无知状;暗拧了下眉头;刚要说什么;就有人夹话:

    “不如何。”

    余舒侧过眼;看着坐在刘灏身边那个十四五岁大点的俊秀少年;满脸不悦地撅起嘴巴;冲刘思:

    “凭什么要跟四哥你去;我还没找着合适的人呢;今年双阳会;我也要去的——到时候你就跟我同席吧。”

    最一句话;是挑着下巴冲余舒说的;那眼神傲的;就像是赏了余舒多大脸似的;由不得她答应不答应。

    余舒还是一头雾水;薛睿的脸色却有些难看了;他转头面向刘灏;正瞧见这挑事的人神情惬意地在看热闹;而不远处和薛睿关系亲近的刘昙;也面露了一丝担忧。

    桌上剩下几个打算邀约余舒的;一听这小祖宗开了口;犹豫了一下;都识相地闭起了嘴巴;而被呛了一句的嘉王刘思则是面露尴尬;当着众人的面;不好示弱;只得硬着头皮干笑道:

    “十一弟。你今年是头一回参加双阳会;去瞧瞧热闹就行了;就算带着人;也未必用得着。”

    一声十一弟;也让余舒猜到这不大点的少年身份;十一皇子刘翼。

    听完刘思的话;刘翼的脸“嗖”地就阴下了;眯着细长的眼睛。阴阳怪气地对刘思道:

    “我用不着;你就用的着么?”

    不知是否错觉;余舒觉得整个宴厅里的说话声都低了下去;扭头看看;十几桌人都齐刷刷地盯着他们这边。

    刘思脸上挂不住了;似是想发怒。但余光瞟到刘翼身边的刘灏;又忍了回去;一张脸很快就憋红了。

    此处僵持不下;景尘突然出声:“双阳会怎么了;为何你们要邀小鱼同行?”

    景尘的话;正问出余舒的疑惑;桌上众人面面相觑;才想到这位在京城露面不久的道子;此前一直在山中居住。应该是不晓得这里面的关键。

    “是这样;”众人看向声音来源;见到开腔的是世子刘炯;便等他讲:

    “双阳会想必道子是已听说了。这三年一次的集会;正逢科举和大衍双试;安陵城中齐聚了天南地北的寇人物;常有生不逢时;不得志的;百年前贤宗怜才。下旨朝廷办下双阳擂台。不论学文习武或是向易者;都能在此一较长短。凡每项拔得头筹者;皆可摘彩披红。”

    刘炯看着景尘;见他正色在听;便继续说道:

    “我大安朝;皇子们凡到适年;都要在双阳会上露面;观赏擂台;在落幕之前;从参比擂台的众人中选出最后可能摘彩的几人;如是猜中;便可直接将此人招入幕中;若不巧有两位皇子都猜中彩头;则要将此人招至跟前;询问志向。是故皇子们观赏擂台时;多会随同易师出席;助其相人;以便博得好彩头。”

    说到这里;刘炯似是口干;执起酒杯;身后小厮赶忙斟酒;在他润喉时候;席上有一人自然而然地接过了话题:

    “也是因此缘故;历来皇子们出席双阳会;常常前呼后拥;随行许多易客出谋划策;两朝之前;曾有一位王爷;请来四位大易师指点;双阳会中一人独揽八彩;使得其余人败兴而归。先帝以此风不正为由;下令双阳会期间;皇子陪座;仅允两席;一乾一坤。”

    薛睿声音顿了顿;有意地侧目看了余舒一眼;紧接着道:“这乾席;只许男子入座;这坤席;则只许女子;且居此两席者;不得为司天监中官员;不得为朝中文臣。”

    闻言;余舒恍然大悟;总算是知道为何刘思刘翼邀她同去双阳;这是听了刚才刘灏说法;以为她比纪星璇那丫头强;所以打主意让她去坐那坤席;帮他们看脸去了。

    这也难怪;乾席坤席;只能带俩人;加上限制多多;男的倒还好说;女的符合条件的;若要易客;还真不好找。

    “原来如此;那你们是要请她坐席;是吗?”景尘听完刘炯薛睿两人解释;点点头;去问刘思和刘翼两个。

    刘思和刘翼正在大眼瞪小眼;前者最先反应;扭头冲景尘笑道;“正是如此;景尘放心;余姑娘曾在途中护你;我自然不会怠慢她。”

    刘翼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景尘没接刘思的话;而是转头去问余舒:“你要去吗?”

    余舒当然是不想去;不为别的;单看薛睿刚才脸色;她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儿;要是好事儿;早有人争着抢着去了;哪儿轮得到她一个无名小辈。

    “我——”

    “双阳会三年一次;能就近观看擂台的机会;少之又少;余姑娘不妨去见识见识;”刘灏好像是掐着时间说话;将余舒到嘴边的婉拒堵了回去;摇着手中酒杯;似笑非笑对刘思道:

    “四哥不是已经请到了太史书苑的诸葛秀坐镇了吗;就别同小十一抢了;就让余姑娘与他同席吧。”

    刘思面色一僵;很快掩饰过去;他可以拿兄长的身份去压刘翼;却不敢公然去和刘灏唱反调;纵是心有不甘;还是勉强笑笑;故作大方地点了点头。

    刘翼见状;得意一笑;转头对余舒道:“你明日一早;到我府上来。”

    余舒抿了抿嘴唇;没等身旁的男人出声;便率先站起身;向刘翼拱手;低头道:

    “多谢殿下抬爱;只是学生不才;唯恐耽误殿下正事;还请您另寻他人吧。”

    一瞬间;桌上又静下来;就见刘翼脸上得色迅速褪去;转而阴寒起来。

第三百二十四章 解围(新年好~)

    “多谢殿下抬爱,只是学生不才,唯恐耽误殿下正事,还请您另寻他人。”

    宴席上,余舒面对刘翼同赴双阳会的邀约,因察觉当中水深,当即出言婉拒,尽管态度恭谦,但她不假思索地当众拒绝,还是伤到了那位年少娇纵的十一皇子颜面,多数人见到刘翼面露不善,都坐正了身体,等着看好戏。

    今晚能来公主府赴宴的,谁心里没个数,自幼避世的道子兀然归京,便倍受圣上厚爱,少不了日后几分权势。照理说应是几位足年出宫开府的皇子争相拉拢的对象,然而据闻九皇子刘昙这几年因病在深山道门中修行,正是与这景尘道子同在一门,又有人打听到景尘住在宫里伴君这几日,每每出宫,多与刘昙同行,便知传闻不假,这两人已然相交匪浅。

    原本有心拉拢景尘的几位皇子虽是扼腕,但多没放弃和景尘交好的打算,在来之前都详细打探过这位道子其人,想要投其所好,奈何知之甚少,正愁着无处下手,适才宁王一提及余舒曾在易术上胜过那太史书苑纪星璇之事,便引得他们纷纷出言邀约,皆因看重余舒和景尘之间的关系,欲借她和景尘套近乎。

    不然仅凭余舒一个默默无名的小人物,即便加上宁王刘灏几句“美言”,也不至于这些心怀城府的天之骄子们另眼相看。

    刚才被刘翼抢了个先,席间几人纵有不满,却因一些忌惮,不便言语,谁曾想这小小一介考生竟敢不买刘翼的账,一开口就撂了刘翼的面子,若换了别人,许就看在宴会主人的面子上,不与余舒计较了。可偏偏被拒的是刘翼,这位爷哪里是肯忍气吞声的主。

    果然,刘翼将手中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搁,发出“吭”的一声响,侧目看向余舒,脱口冷诮:

    “满口虚词诡说,你一介女流,若无过人之处。岂能护送道子平安归京,我耳闻道子曾在途中遇险,蒙你搭救才能脱困,父皇因此下旨赏赐,我现在邀你去双阳会,你推说自己没有本事。莫不是说你护送道子之事是假,莫不是说你欺君?”

    说到最后几字,刘翼目中已露凶光,竟是分毫不顾景尘这主人情面,冲余舒发难!

    景尘皱皱眉头,见刘翼对着余舒咄咄逼人态度,刚要出言相互,却被坐在身侧的水筠在桌下碰了碰手肘,不免转头看她。就这么一走神的工夫,余舒已经毕恭毕敬地朝遥遥皇城方向一拱,不等旁人,自己先开了口:

    “民女惶恐,能在进京路上扶持道子一程,乃是存了十二万分的侥幸,万不敢因此居功。然圣上一片宅心仁厚,赐下恩赏,殿下如若有所疑虑。那——”

    她抬抬头。瞅瞅刘翼,一副小心翼翼的态度。面上一半是恭顺,一半是难以启齿,还有一丝狡黠藏在眼中,支支吾吾道:

    “那、那就不是民女胆敢胡乱议论的了。”

    刘翼拿皇恩挑刺儿,余舒不拦着他,要挑尽管让他去挑,只要他有这个胆子质疑他的皇帝老子,若说她欺君,那他无疑就是犯上!

    “。。。。。。”这一招借力打力,余舒不可谓不是巧辩,单看刘翼僵掉的脸色便可见一番。

    凡在座者,听到余舒的言语,不由得窃窃私语起来,刘翼面色阴沉,一时竟无言以对,侧眼瞅了瞅坐在他左手边的宁王刘灏,刘灏却不瞧他一眼,也不帮他说话,自顾自地喝酒,好像方才挑起这事来的人,不是他。

    刘翼不开口,余舒就只能硬着头皮干站着,刚刚开罪了一位皇子,别看她尚能应付,其实心中不无忐忑。她这个假古人是对皇室没有什么敬畏之心,但不会白目到以为凭她这一个小民能和一位皇子爷叫板。在来赴宴之前,她就为自己卜过一卦,知今晚有所不顺,需要与贵人作伴,方可有惊无险。

    余舒眼珠子一歪,瞄了身旁边稳稳在座的青年一眼,正好那人目光也转过来,撞个正着。

    薛睿捏着精致小巧的玉兰酒杯,因为坐得近,比起旁人,更能看清余舒脸上的细微变化,见她眼底透着精明,刚才听闻几人向她邀约时,他尚有几分阴郁,眼下摇了摇杯中澄澄琼浆,转眼脸上又是一片俊朗。

    “既然她人无心应邀,殿下又何须勉强,再追究下去未免有失风度,今晚毕竟是为道子接风的喜宴,不好妄动肝火,”薛睿在四周窃窃私语声中开了口,引来一众视线,皆以为薛大公子是要出声打圆场,都给面子地停下议论声,看刘翼反应。

    “。。。”刘翼迎着薛睿一张笑脸,不便发作,阴阳怪气道:“我岂会与这刁民一般见识。”

    薛睿笑笑,转而示意还在那里低头作揖的余舒,“不必站着了,且坐下。”

    余舒心领神会,没傻乎乎就这么坐了,而是向刘翼一拜,不管对方理不理他,“小民无状,多谢殿下不怪。”

    说完才坐下,一抬头就见远远坐在对面的景尘正面带担忧的望着她,便偷偷冲他眨了眨眼睛,示意她无妨。

    平了这酒席上的小小风波,薛睿清了清嗓子,道:“难得齐聚,如此良辰,不如聊些风雅趣事如何。”

    湘王世子刘炯同薛睿是表兄弟,两人素来交好,一听他出声,这头就笑嘻嘻地接话道:“这安陵城就这么大,一年到头,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件事情有趣,听的人耳朵都腻了,睿哥这么说,准是有新鲜的要讲,别卖关子,快说来听听。”

    薛睿摇头,推却道:“你知我如今正在衙门当差,少去茶馆酒楼闲逛,哪来的新鲜事讲给你们听,要说就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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