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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部分

万事如易-第256部分

小说: 万事如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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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不论如何,多谢你与我实话。能遇着方院士,实乃我今日之幸。”余舒揣着明白,但还是郑重其事地谢过了司徒晴岚。

    然而她心底到底有多少感激,就只有她自己晓得了。

    ***

    拿到了方子敬的书单,确认了他讲学的时间,余舒便告别司徒晴岚。到先哲楼去翻了半个时辰的手札古记,察觉到外面天阴云厚,才记起今日有一场雨,她身上没有带伞,若不赶紧回女舍,等雨来时,就要被困在这里。

    于是余舒赶忙将手中书本放到书架原位,拍拍手上灰尘,快步朝外走去,走到大门口,迎面看到一个头发灰白衣裳俭朴的老头,像是杂仆,正抱着厚厚的一摞书,几乎遮住半张脸,摇摇晃晃走进来,眼瞅着下一刻就要摔倒的样子。

    余舒迟疑上前,伸手道:“老人家,我帮您拿一些。”

    谁知那老头不领情,侧转过身躲过去,那一摞书摇摇欲坠,他腋下夹的雨伞差点敲到余舒的手指。

    “咳咳,用不着。”

    老头说话喉咙里像是有痰,沙哑难听,余舒讨了个没趣,便转身走了,出去一段距离,隐约想起来,刚才那抱书的老头,她好像之前就在载道楼见过的,就是和冯兆苗一起偷偷摸进去的那次。

    “轰隆隆”一阵雷,打断余舒的思绪,她加快脚步往女舍跑,到底晚了一会儿,半路上就下起了雨,这一阵雨来势汹汹,大有瓢泼之势,余舒被淋了一脸,不敢再往前冲,左右望了望,大甬道上两边围墙,只有前头的垂花门下可以躲雨,便飞快跑了过去。

    站在屋檐下,余舒抹抹脸上的水,甩了甩袖子,捂着嘴打了个喷嚏,湿了头和肩膀,头发卷落在脸颊上,黏答答的,模样有些狼狈。

    她抱着手臂,仰头看着哗哗砸下的雨点,刚有些出神,视线里便跃入了两道人影,从大雨中撑伞走来,并排而行,一抹白衣,一抹黄裙。

    她渐渐眯起了眼睛,定睛看着两人走到门边,上了台阶,伞抬开,四目毫无预兆地撞到一起。

    景尘目中的惊讶只是一个停顿,视线飞快地扫过余舒全身,眼神动了动,下一刻便转移到身旁之人,将手中的伞递过去,声音清亮如溪:

    “你的伞,谢谢。”

    纪星璇眼神看着余舒,伸手接过伞柄,覆在面纱下的嘴角微微勾起:“景院士客气。”

    余舒背靠在门柱上,两手交臂,目送着对她视若无睹的景尘走进雨里,看他几个闪身,转眼不见了踪影。

    “算子这是要回女舍吗,不如与我同行,免得淋雨。”纪星璇抖了抖伞上的水,近些日子难得见到一回余舒是主动开口说话。

    余舒放下手臂,两步走到她面前,眼神冷冽,抬起一根食指,轻戳在纪星璇心口的位置。

    “我不管你安的什么心,藏好你的尾巴,别让我再揪住它,下一次,我会直接剥了你的皮。”(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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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 迷障重重

    “我不管你安的什么心;藏好你的尾巴;别让我再揪;下一次;我会直接剥了你的皮。”

    余舒面无表情的警告声;让人不寒而栗;纪星璇的眼睑颤了颤;一语不发地转过身;撑开手中的纸伞;迈步走进雨中;就在余舒的冷眼注视下;她忽然停在雨里;回过头;穿过雨幕;深深望了余舒一眼。

    。。。。。。。

    余舒顶着大雨回到女舍;浑身上下已经湿透了;好在屋里放有干净衣裳;她打着喷嚏麻利地脱了衣物;换上里衣;解开湿哒哒的头发拧了几把;裹着一床被子坐在床上;冰凉的手脚慢慢回暖;脑子里不断回放的是纪星璇在雨中露出的那个复杂的眼神——既不是畏怯;也不是怨恨;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让她费解。

    尽管薛睿那边尚未证实;但她已经明确了传字条给曹幼龄;并且诬陷景尘勾引女学生致死的那个人就是纪星璇;在这种情况下;看到景尘和纪星璇两人在雨撑一把伞;她几乎下意识就认定了纪星璇是在有意接近景尘。

    但是她又不能肯定纪星璇下一步会有什么动作;所以当时出言警告;并非是一时脑热;而是存心想要逼纪星璇露出些马脚;只是她的表现太过平静;完全不像是一个杀人的帮凶更或者是凶手。

    “滴滴哒哒。。。”

    窗外的雨声渐小了;余舒穿好衣服;将半干的头发盘在脑后;满心疑虑地走出房门;在走廊上逗留了一会儿;等到雨完全停下;才走进院中。

    刚一出女舍;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唤她;转头便见薛睿从园景山壁一侧走过来。手中收着一把油纸伞;身后不见侍卫跟着。

    “淋了雨么?”薛睿皱眉道;一眼就发现余舒身上换了衣服;头发潮潮的。“没舀伞怎么也不找个地方躲着。”

    余舒无奈道:“半道上忽然下起雨;那么大阵势;我就闷头跑回来了。”

    说着;她无意间低头看到薛睿整双靴子都湿着;衣摆上溅着不少泥点;边了颜色;便知他是在大雨里走过。并非是看雨小了才出来的;于是纳闷道:

    “刚才那么大的雨;你上哪儿了?鞋子湿成这样。”

    听她这不自觉的问话;薛睿暗自无奈;他还能上哪儿;不是看雨下大;想起她没有舀伞;所以找她。书苑里几个地方他都跑过了。最后才寻到女舍;谁知她这愣子竟然冒雨跑回来了。

    “不小心踩到水坑里了;”薛睿不想承认他傻乎乎地四处找她。于是转移她的注意力:

    “见过方院士了?”

    余舒点点头;还是盯着他那双湿鞋;心想着他这样泡着脚肯定难受;便道:“见过了;你还留在书苑吗;咱们回忘机楼吃午饭;路上我再和你说。”

    “我无事了;走吧;回再说。”

    薛睿其实不用从早到晚留在太史书苑;手底下的官差不少。都不是吃干饭的;按照案情的进展;他只要等着消息传人问话就行;每天过来;也只是为了多一些时间和她相处罢了。

    当然这邪是不能对余舒直说的;不然依他对她的了解。回报他的肯定不是感动;而是一个白眼。

    在路上;马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余舒毫无顾忌地将她拜候方子敬的经过告诉了薛睿;末了又将司徒晴岚为解释方子敬苦心的原话学了一遍;然后才装模作样地感慨:

    “若不是这位方院士看重;只怕我这个目中无人的小辈在太史书苑一个先生都拜不到。”

    薛睿微微一笑;道:“若不是你自己机灵;只怕连这位方院士你都拜不到。”

    此话不假;对于方子敬其人;薛睿只是听闻;未曾见过;可是能与人缘四海的韩闻广在太史书苑分庭相抗;必然也是一只老狐狸了。

    当众训斥余舒;与其说是为帮余舒摒除那些流言;倒不如说是一种试探;假如余舒的反应不如他所预期;那他不仅不会收下这个学生;还会在流言上加一把火;让她的处境更难。

    “果然大哥是明白人。”余舒不止一次觉得和薛睿说话轻松不费力气;有些事;不必她解释;他也能懂得。

    “眼下拜了方子敬;我还想再寻一位精通星象的院士;别的倒是不急。”余舒要研究《浑天卜录》;一个人闷头看书难免困顿;原本说好要教她的景尘放了她一个大鸽子;好在太史书苑里是个好地方;十八位院士各有所长;讨好一两个就够她获益匪浅。

    “你有打算就好。”

    说完这件事;马车就到了忘机楼;两人像往常一样从后院入内;各自回房打理干净。

    余舒让侍婢重新梳了头发;下楼找薛睿;一进屋就看到他坐在桌边;手舀着几张纸在翻看;神情严肃。

    余舒若有所觉;将身后屋门关上;走过问道:“查出来了吗?”

    拜在景尘名下的三十余名院生;同死的曹幼龄有过交集;又精通面相者。

    薛睿将纸张放下;一拳压上;沉声念道一个人名;正如余舒先前所料:

    “只有她一个。”

    “就是她了。”

    确认了这一点;薛睿便顺势分析下:“照我们之前的猜测;凶手是针对景尘进行陷害;纪星璇有嫌疑也不为过;毕竟纪怀山畏罪自尽那件案子;便是由于景尘而起;她因此心生怨怼;想要借机报复。可是——”

    他话锋一转;眼中流出疑窦之色:

    “动手杀人的显然不是她本人;若说她是主谋;便是买凶了。仅凭一张字条;根本无法冤枉景尘是凶手;最多是让他被人怀疑;加之景尘贵为道子;这件案子最后若抓不到真凶;也万不会以景尘充数。这么一来;她害死曹幼龄;就只是为了往景尘身上泼一盆脏水;你觉不觉得太小题大做?”

    纪星璇又不是失心疯杀人魔;相反来说她聪明的很;也理智的很;有必要为了败坏景尘的名声;冒险买凶杀人吗?

    余舒面露思索;在他对面坐下;慢慢道:“我上午在书苑里;看到纪星璇和景尘两人同行。”

    薛睿意外地抬起眼皮;紧盯着她的脸色;第一反应是担心她会难过;别人不清楚;他却是眼睁睁看着她曾经为那个男人赴汤蹈火的。

    余舒想起来那一幕;便不由地皱起眉头;没注意到薛睿异样的目光;迟疑地告诉他:

    “我也觉得奇怪;她一方面暗算景尘;一方面又接近景尘;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

    薛睿眼神一闪;抬手蹭了蹭下巴;忽然站起身;在屋里走动了几步;隐约想起了某种联系;正抓不住重点;便听余舒突兀地一拍桌子;回头便见她惊然之色:

    “会不会是之前陷害景尘的那一伙人同纪星璇勾搭上了”

    薛睿茅塞顿开;两眼闪烁地望着她;压低了声音蘣她说道:“所以纪星璇或许不是主谋;她只是个帮凶。”

    余舒有些激动的点点头;站起身。景尘身份大白之后;日子太平;她差点忘记还有当初给景尘银针埋穴的那一伙人在暗中窥伺着。

    这么一来;就解释的通了;曹幼龄不是纪星璇要杀的;所以心肠本就够狠的她;并没有一个凶手该有的忐忑;最关键是;曹幼龄死了;没有人能证明是她将那张字条交到她手上的;她大可以高枕无忧;冷眼旁观

    “可恶;”余舒想通这一点;又不禁懊恼:“没有真凭实据;仅凭我卜算的结果;根本就无法指认她;不然你们大可以将她捉回;严刑逼供。”

    大安朝是风行易学不错;可是判案抓人讲究的是真凭实据;就连景尘被薛睿派人监视;也是有那一张“字条”作为证据在。

    相比较余舒的懊恼;薛睿此时却有懈难;不为别的;只为这桩杀人案背后;可能会有更大的牵扯——

    年道子遭人暗害一事;皇上已经交给宁王调查;然而几个月过;一无进展;现在却让他发现端倪;这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先不急;”薛睿冷静地对余舒道:“这还只是猜测;我们冒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你不是说纪星璇有意接近景尘吗;果真她背后有人;接下来一定还会有动作;我们暂且静观其变;等她露出马脚。”

    余舒欲言又止;静观其变是好;可是夏江敏的梦;预示着不久之后会再有人遇害;她直觉那个穿着粉红常服被推下楼的女子;同现在这件凶案有所关联;说不定还是这一伙手段凶残的人下的手。

    她很想将自己的担心告诉薛睿;让他一起想想对策;然而无从解释她是从何得知的;“判福祸;断生死”;这是易学登峰造极之后才有的通天本领;不能将夏江敏滚来;她也无法牵强谎称是她的卜算结果。

    薛睿看她表情不安;误会她是在担心景尘的安危;心里一阵羡慕能被她惦记的景尘;却还是安抚她道:

    “你不必担心景尘;他现在天子脚下;有皇室庇护;出再大的事;也有人兜着。”

    余舒勉强扯动了一下嘴角;并未解释她最担心的不是景尘的安危;而是下一个将要无辜送命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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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章 瑞小姐

    余舒虽拜了方子敬入门,但是太史书苑的院士们并非整日有课,方子敬将讲学时间安排在每个月的逢五、逢七、逢九,一个月满打满算总有九堂课,其余日子,就要看各个院士的喜好了。

    余舒昨日刚入门,正好是个初九,方子敬的下一堂课在十五,中间隔了五六天,她总不能闲着,第二日便又去拜访了精通星象的司马院士,也就是辛六之前拜过的那一位。

    想来是昨日她被方子敬训斥并收纳她的事情被有心人传出去,这位司马院士见到她,简单询问几句,就顺理成章地将她记在名下,同样给了她一张书单,让她回去准备,到时候再来听堂。

    至此,余舒总算是达成了入院的初步目标,认了一位奇术和一位星象大先生,只等日后求学。

    两位院士给的书单都很杂乱,二十多部书目,只有两三本她是之前看过的,大部分连书名都陌生,四座藏肯定都有库存,不过要一一抄录太过耗时,最省事还是到大易馆去选购,费银子就是了。

    薛睿知道余舒要上街去买书,自然与她同行,余舒不大乐意到哪儿都有人跟着,便说他:

    “大哥不是还在破案吗,不去追查线索,这么跟我跑出去算什么事?就不怕有人说你不务正业吗?”

    薛睿今日未穿官袍,一袭苍绿如松的深衣素纱,头笄玳瑁,风雅儒客一般,摇一摇扇柄,对她道:

    “谁说我不务正业,我这不是在跟着你这个人证吗?”

    余舒对于比她脸皮更厚的人一向没辙,最后还是让他跟着,两人午饭后从忘机楼后院出去,去的还是辛家大易馆。

    一回生二回熟,两人这次再来。大厅里已有眼尖的跑堂伙计认得,溜烟儿跑去找了管事的。

    还同上次一样,将单子交给管事去置办,余舒便提议到后头珍宝阁去看看。实则是惦记着头一回见到的那位堪比古董的辛家老院士。

    让余舒失望的是,今天那老人家没来,楼上除了寥寥无几的贵客,就是两个坐堂子的易师。

    薛睿看出她心思,八成还是惦记着那把剑的来历,想同辛家老祖宗套近乎,眼珠子一转。故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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